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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春夜(时升)

炽白异能自修长指尖释放,将玫瑰烧出馥郁轮廓。
座椅之上,弑神官白司掩唇轻咳一声,拢了拢沾满弟弟气息的外套,垂眸,苍白面容如神祇清冷。
片刻后他薄唇轻启:“做干净些。”
身后,白迹应声而动,指尖扣动扳机,银色子弹连声飞出,砰砰砰数下,惨叫响起,对面之人尽数脑浆迸裂,原地如烟云消散。
整个过程只在数秒之间,干净利落得不留半分痕迹。
腥甜香气里,白迹优雅倾身,小狗邀功似地揽住哥哥的肩,讨来一个轻甜的吻。
“有奖励么?”
白司神色漠然地垂下眸,眼尾却泛起薄红:“得寸进尺。”
微病娇疯批忠犬攻×清冷破碎感美人受
【混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特征,人类耽溺于此,迷失于此。】
【但爱人的吻藏在每一个墨绿浓稠的春夜里,落在唇畔千万次,烙出永恒发光的图腾,于死亡之中,于苦难之中,将他拯救。】
1.主角无血缘关系。
2.灵感源自@文手挑战bot
3.he担保。
年下疯批、清冷美人、异能厮杀

一声尖叫骤响,刺破温吞气氛。
玫瑰色红液倾洒在深褐地毯上,更多的,则被泼在了男子的雪白西装之上,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突兀至极。
捧着酒杯的女人霎时花容失色,她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睁大眼睛望着那酒渍,嘴唇开合,被吓得连道歉都忘了如何提。
男子原本正与身侧人交谈甚欢,此刻冷不丁被洒了一身,嘴角笑意一瞬消失,转头,蹙眉狠狠瞪了一眼女人。
女人仓促回神,一个战栗,却不知如何补救,只得慌忙捏起袖角,硬着头皮伸手要去替男子擦拭,被劈头砸下一句恶狠狠的“滚”。
来不及反应,有侍卫上前,捂住女人的嘴巴,勒住女人的咽喉,不由分说地将其拖了下去。
四下一片寂静,良久才恢复人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同身边的朋友确认道:
“那是风冥来的皇裔吧?也太……”
“传闻中宛斯皇室的大皇子宛斯里素来嚣张跋扈,眼下倒是见识到了。”
“啧啧啧。”
“仗权作势而已。但这里可是东灵,白家地盘,弑神官白司最烦人乱嚼舌根,都小声点。”
议论声渐渐止息,音乐声亦熄灭。
寂静之时,礼堂大门缓缓自外打开了。
迈过门槛,漆黑长靴叩落于地,咔哒,一声清响,涟漪般扩散,泛起空荡回音。
无数道视线随之汇聚,落向来人所在。
弑神官,东灵国掌权白姓家族独子,白司。
曾亲手诛杀黑星最大异教——贪婪教——教会中十二位主神之第五主神的“言”,因此被全球高票推举为弑神官,而彼时,他才十九岁。
如今他亦不过二十又四,一张极年轻的面庞,苍白缺色,像是失了魂魄的画像,却又分明带着力透纸页的漂亮。灰眸漠然,似覆着冰的雪泊。
四下温度忽而剧降,出神的众人后脊顿寒,纷纷回神,弯腰躬身,替来人让开一条路。
脚步叩响再起,不疾不徐,沿道走过时如踏着人心弦,敲得人头皮发麻。
靴底踩在酒液之上时,那脚步微顿,给了方才被泼男子,宛斯里一个可乘之机。
宛斯里仗着自己的外国皇子身份,似乎对这位白家继承人毫不畏惧,反倒往前迈了一步。
“哟。”宛斯里轻佻地扬起眉梢,“好久不见,白司先生。”
他凑近过去,一手搭上对方的肩,又抬起下巴刻意露出被淋湿的喉结,整个人活脱脱像一只开屏公孔雀。
对方身上的那阵浓郁酒气扑面浇淋而下,白司掩唇轻咳了一声,垂睫。
宛斯里低头,隔着咫尺,望见了对方那双灰眸眸尾,白皙皮肤上浮着一粒小小的泪痣。
像是光滑瓷胚上的点睛一笔胭脂,不动声色地添了勾人艳色。
宛斯里不自禁地舔了舔上颚,伸手要去碰那粒小痣,一边张唇,欲要再次开口。
然而指尖未及,那若雪的面庞倏然消失不见。
宛斯里一滞,再抬首,白司以移行之术变换身位,出现在五步之外,沿着路,继续往前走。
竟被他无视了。
面上掠过一丝恼色,宛斯里重重放下手,冷哼了一声,转瞬间又眸露阴狠,攒出笑意,嘴角刻意地向上提了提。
“白司先生。”
他指尖微动,缓步朝着对方走去,一边倨傲地抬着下巴,提高了声音。
“你我旧情人见面,怎么,连叙旧的机会也不给么?”
一束流光自他指尖飞出,于空中飞速编织成攒火阵,直至黑靴之前显出一道幽绿火光,白司被拦住去路,随之脚步一滞。
见状,宛斯里得意洋洋,他愈发肆无忌惮,又道:“判若两人啊白司先生,从前你在床上与我贪欢的时候,可并非这般冷淡。”
这一句宛如石沉沸水,惊起四下一片哗然,众人露出愕然神色,议论纷纷。
“他在说什么胡话?”“他疯了么?”“连弑神官也敢亵渎!”“天呐……”
汪洋般的嘈杂里,宛斯里停在白司身后,伸手勾指,挑起白司下颔,迫使其微微偏头。
穹顶漏下一束碎光,不偏不倚,栖落在美人的面庞之上,熠熠如金粉,映得其眉眼愈发清冷,有种近乎于剔透玻璃的质感。
宛斯里屏住呼吸,心下欲念翻滚,低头,欲要吻上去。
下一瞬。
白司后退半步,低低咳了起来。
他以拳掩着唇,眼尾因咳嗽泛起薄红,眉微蹙,纤薄的背随之而轻抖,如同孱弱的蝶,看上去脆弱极了。
眼看猎物即将落入掌心,却未能得手,宛斯里颇为惋惜,但他并不灰心,捻了捻指尖,提步又要逼近。
“殿下。”不远处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出声制止道,“造谣诽谤属实不当,请您自重。”
宛斯里随之一怔,猛然蹙起眉,回首循声望过去。
是一名侍从打扮的男子,气质斯文,眸子却很亮。
他走上前来,将白司护在身后,格外肃穆道:“依照国际社交礼节,殿下须得后退三步,时刻保持距离。”
被一名下人指责,宛斯里怒从心起,脱口道:“你谁?”
“鄙人柯汎。”男子彬彬有礼地弯身一礼,“白家新任管……”
“呸,下等人!”宛斯里打断他,啐了一口,“给我滚开。”
“请殿下……”柯汎还要再开口劝阻,这时,宛斯里抬手,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
嗙!一声闷响敲得人耳膜一震,柯汎被掀翻在地,猛地呛出一口鲜血。
攥了攥拳头,宛斯里眯起双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的人,轻蔑地说:“跟我提要求,你也配?”
柯汎挣扎起来,顾不得吃痛,就地撑开双手。他身量瘦弱,好似螳臂当车,却也要决然地阻止宛斯里继续靠近白司。
白司在此刻终于抬眸。
那双浅灰色的眸冷得近乎无物,眼尾因咳嗽泛起绯色,相映相衬,显出惊心动魄的秾丽。
宛斯里忽而得了注视,往前的动作不自禁停下。
美人近在咫尺,对他避无可避,仰头仰视他的模样,燎得他心下欲念肆虐生长,只须臾间,他又露出了那种炫耀般的笑意。
“白司先生。”
他一脚踹开柯汎,在其惨叫声里,弯腰凑近过去,暧昧万分地笑道:“你这样看着我,是在暗示我些什么呢?”
白司毫无反应,神色依旧淡淡。
“我劝你还是配合我。”宛斯里勾着唇,视线来回悠闲地端详眼前人,目光露骨黏腻,“宛斯皇室与白家素来‘交好’,你若是忤了我的面子,我们随时可以化玉帛为干戈。”
二人无声对视,而四周愈发喧吵,甚至有人发出尖锐的惊呼声,宛斯里被打断,不悦地抬眸,下意识要回头,却一下被人自身后攥住了头顶,动弹不得。
骇人的力量随之袭来,一瞬叫他扭曲了面容。
剧痛之中,他隐约听见方才那惊呼之人慌恐道:“那、那是白迹?不、不可能!他不是、他不是七年前就死了么……”
白迹?!
刹那,宛斯里双瞳剧缩,神色悚然宛如白日撞见鬼魅,他极力想要回首,却听得身后人一声轻笑。
“蠢货。”
这二字落下,濒死之感灭顶没过,宛斯里双手止不住地乱甩,他拼命要逃,那人的手掌却好似黑洞漩涡,疾速吸走他所有力气,千钧重量倒灌流逝而去,而后,咯嘣——
他被生生捏碎了颅骨。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掌心的人滑落下去,摔成烂泥,像是一滩红白杂糅的烂果酱。
顷刻,有人失声尖叫,有人呕吐起来,有人踉跄跑开。
周遭混乱一片,好似熙攘闹市。而礼堂中央,罪魁祸首,白迹,却对一切视而不见,他漫不经心地眯起眼,长腿微抬,迈步跨过去。
对视须臾,他微微倾身,抬手,以滚烫指腹抵上白司苍白的面庞,轻轻抚过其上溅落的猩红。
“哥哥。”
他歪过头,血迹斑驳面庞之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意。
“好久不见,已经忘了我么?”
溅了腥甜的唇抵近鬓角,白齿咬上弑神官的耳,吐字虔诚又疯狂,一如不怀好意的座下信徒,逼得神明面染红潮,闭眼隐忍地吞回闷哼。
“我是你亲爱的……弟弟啊。”
作者有话说:
新文开辽!依旧是熟悉滴糖刀对半。
白迹(攻)×白司(受),不拆不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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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柯汎甩了甩头,在一片目眩里找回了力气。
他爬起来,环视一周,末了视线落在白迹周身,蹙眉道:“这位先生,请您后退几步,保持社……”
“社交礼仪?”白迹并未看他,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白司,“哥哥,七年不见,这位柯先生,是你新养的狗么?”
二人隔得极近,一呼一吸拂面而过,扰得白司长睫轻颤,那双浅灰色的眸微眨,浅淡倒映出眼前带着笑的面容。
弑神官有一瞬的失神。
这一瞬叫他出卖了自己,眸底流露的情愫不似喜也不似悲,纠缠着汹涌澎湃,大团大团地翻滚起来。
可克制一词仿佛本能,因为克制,他适才未曾计较宛斯里,也因为克制,须臾后,那道淡无血色的唇翕动,白司掩唇闷咳了一声,再次垂眸避开了视线,敛回所有情绪。
“汎。”他恢复了冷而无情绪的嗓音,“请这位先生离开。”
柯汎从愣怔中回过神,颔首弯腰:“是。”
他走过来,朝着白迹身前恭敬抬手,道:“请。”
白迹转而望向他,脸上笑意分明,隐隐露出两颗略显孩子气的虎牙。
柯汎一怔,又在血腥气里蓦然惊醒。
“先生。”他定了定神,蹙起眉,“您……”
身后一阵极清晰的脚步声,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柯汎下意识回头,转瞬看清来人后,神色一变,匆匆跪下行礼:“参见家主。”
白家家主,东灵国的实际掌权者,白颂。
四十岁上下,眼角几丝横纹,却难掩其面容俊美,反添庄重肃穆。
他一言不发,只睨了一眼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身后侍卫们立即会意,抬手以异能清扫。
白司在此刻深深折腰,依旧是淡无痕的语气,轻唤他:“父亲。”
白颂面无表情地颔首,望向柯汎。
“人是谁杀的?”他问。
“是这位先生。”柯汎抬手指了指白迹,微顿,又道,“但在此之前,宛斯里皇子曾以言语亵渎诽谤少爷,他出言无状,意图当众对少爷行龌龊之举。”
白颂无声望向白迹。
白迹歪头,笑盈盈地眨了眨眼。
“家主大人。”他道,“令子不能杀的人,我替他杀了,您出于感激,该请我去您家里喝杯茶吧?”
这般无礼之言简直闻所未闻,柯汎两眼一黑,欲要出声阻止,却见白颂眉梢横纹舒展,竟是笑了笑。
“自然。”他道,“是该好好谢你。”
白颂翻过掌,光束自掌心缠绕编制成阵,霎时周围强光大盛,柯汎猛地闭眼,片刻后光亮淡去,他再一睁眼,四周已然换了景象。
是白家正厅。
四下铺开的是黑白格大理石,顺着严密的排列规律延伸向上,透出冰冷而不近人情的意味。
端坐于主座之上的白颂在此刻俯瞰而下,有种教人心惊胆战的凌驾之感。
柯汎抿了抿唇,跟着白司一同弯腰行礼。
白颂却是越过二人,望着白迹,他神色冷峭,方才在礼堂里的笑意不见踪影,分明像只喜怒无常的狮子。
“宛斯迹。”白颂沉声开口,“你没死。”
“呀。”白迹挑眉,故作遗憾地笑了笑,“战场之上苟且偷生,没死成,让您失望了,真是抱歉。”
白颂对此并不恼怒,他指尖微动,敲了敲座椅扶手:“你是该道歉。”
言毕,他抬起手腕,露出拇指之上的一颗银戒指。
那是……
柯汎忽而有些惊惧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听上一任老管家,亦即他父亲柯意讲过,那是训犬之戒,远古传说中专用于训服烈犬的器物,只要与之结契,受训之犬便无可逃脱,时刻遭其束缚,且一经触发惩罚机制,受训之犬生不如死。
此刻家主拿出来,是要与人结契,还是要惩罚某个受契之人?
而下一瞬,他就知道了答案。
戒指被他缓缓转动,随之,白迹周身泛起隐约的血色轮廓。
他、他竟然是受契人?
可他为什么受契?家主又为什么要杀他?
莫非……是因为其异能太强,又因其适才杀了敌国皇子,才不得不以训犬之戒杀之以除后患。
可即便如此……
柯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而白迹神色间却不见半分惧意,他依旧笑立在那里,甚至眉目间若有若无地露出些许……期待神色。
柯汎用力攥了攥拳,正犹豫是否该做些什么,直到这时,森然的气氛被一声轻咳打破。
“咳。”
白司面色苍白地掩着唇,似是孱弱不堪,纤薄的脊背随着咳嗽而颤抖起来。
柯汎仓惶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
白颂终于将视线收回,落在白司周身,蹙眉寒声问:“咳疾又复发,那些废物都是怎么照顾你的?”
柯汎吓得一抖,正不知作何回答,却被白司抚开了肩上的手。
他怔怔然望着白司,又见对方缓和片刻,躬下身,恭敬地轻声开口道:“有劳父亲关心。”
白颂眉心愈紧。
“今日是我生日。”白司顿了顿,“父亲百忙之中特意前来看望,我很高兴。”
柯汎一顿。
是的,今日在圣桑礼堂的聚会,即是为庆祝白家少爷白司的二十四岁生日。
所以……?
白司抬眸,浅灰色眼瞳直视白颂:“您曾许诺给我一样生日礼物,眼下,我想要那枚戒指。”
银色戒指被摘下来,放在垫着白丝绒的托盘里。
白司神色恹恹地拂手,示意举着托盘的下人退下。
书房的门轻轻合上,一旁的柯汎端来一杯浓稠的热可可,安放在桌案上。
“少爷。”他道,“就寝时间到了,您该休息了。”
白司端起可可,抿了一口,杯子在掌心转了个圈。
“白迹在哪?”漫不经心地问。
“汎将他安置在了西楼客房。”柯汎答,顿了顿,犹豫道,“您……找他有事么?”
白司掀动眼睑,毫无情绪地望了他一眼。
柯汎讪讪地挠了挠头,往后退开半步:“是汎僭越了,请少爷责罚。”
言毕,他弯腰行礼。
四下一片寂静,远处有夜莺啼叫,柯汎躬身太久,正当他再要请罪时,余光望见那杯沿之上,白司白皙修长的指微动,轻轻叩了叩。
他道:“不必。”
柯汎松了口气。
“退下吧。”白司放下瓷杯,尾音有些懒。
柯汎答了是,弯腰退下。
卧室门再次合上,白司咳了下,末了撑着手腕起身,取下一旁搭在木架上的外套,方一披上,听得屋外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有杯盏摔落的声音,紧接着是高亢的喊声:“死、死人了!”
白司动作一滞。
片刻后有人敲门,待他应了声“进”,柯汎大踏步走进来,匆匆道:“少爷,您还好么?”
白司淡淡“嗯”了一句。
“那就好。”柯汎喘息一下,平复呼吸后快速道,“刚才有刺客入侵,杀害了一名守卫,顺带留下了一只信封,我们已经确认了,是普通信封,无异能痕迹。”
“来人。”柯汎高声道,“将信封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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