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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我袒护他?”闻言,祁北穆竟嗤地笑了,眼底辗转着深邃,“明明是我查他探他利用他,在王府建立了威信啊。”
燕南叙说得确实不错,他就是故意晚到,等燕南叙处理完后,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再确切些,祁清欢雇李五冤枉燕南叙一事,他都看在眼里,甚至早有打算。
若燕南叙不够聪明,中了祁清欢的套,那也没办法,只能算他运气不好,而他自己,也会在燕南叙被惩治后再出面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将那李五重罚了去,重立威信。
横竖他不吃亏。
御南王府是因为近些年的军功战绩才崛起的,可说难听些,就是个暴发户。府上有不少皇上从宫里挑着送进来的,算不上眼线,但到底是在宫里做惯了事的人,来到这年轻的府邸,觉着自己资历老,又是宫里来的,多少有些看轻了他们去。
时间一长,虽不及造反的地步,但到底教人心里不舒服,这也成了祁北穆心里的一个疙瘩,他早就想借机教训教训这批人了。只不过,李五为首的人,说到底是皇上遣来的人,代表的是皇宫,所以,以他们的身份,并不好多说多做什么。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外来者介入,以儆效尤,名正言顺地打压他们一把。
“利用?”五音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蹙紧眉,嫌弃地看了眼自家殿下,说道,“殿下,这几年,您利用完就扔的人还少吗?这是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吗?不正常的是您。您既利用完他,还把他喊进南苑,跟他彻底地成了一条船上的人。您自己想想,除了他,还有第二个能让您这么对待的人么?这还不叫袒护偏心么?”

第二十三章 赴宴
“袒护,偏心,是么?”祁北穆像是格外钟情这几个词,品尝似的,将之在唇齿间反复地重复咀嚼了几遍,脸上笑意深了,“二殿下就一颗心,又不长正中间,偏一偏怎么了?还不能想偏谁就偏谁了?我就偏心,就袒护,谁能奈我何?”
他喜欢好看的美人,更喜欢聪明又好看的美人。尤其是这美人,还跟他的许多想法不谋而合,简直难得。
五音嘴角抽了抽,忽然不太想跟自家这位二殿下说话,但无奈身为手下,很多事不说不行,只能硬着头皮道:“二殿下,那三小姐那边……”
一听到这,祁北穆脸上本还盎然的笑意,便瞬间收敛净了,他用手搓了搓脸颊,目光投向窗外的某个并不存在的虚点,“不用理她,小丫头就是被惯的,过几天就没脾气了。这些天也别忘了多让人盯着她一点,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还老爱给怀瑾找事,你平时要没事的话,多跟在他身边,护着他点,别老让人欺负了去……”
五音:……
什么叫多跟在燕南叙身边?
他难道就不是二殿下的贴身侍卫,心腹宝贝了吗?
“对了。”不等五音反对,祁北穆便抢过了话柄,像是想起点什么,问道,“今晚你跟怀瑾的那手下也算是共处过了,你觉得他如何?”
“如何?”五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发顶,像是回想起什么,情绪骤然激动了起来,“我跟你说,二殿下,你是不知道,那丫头真的可怕死了,那尸体,就我这样的,多少见过世面的,看到那一地的内脏肠子,还有,还有那些秽物,都想吐。可那丫头,妈呀,居然面无表情,还徒手地收拾干净了,这,这,哪家的姑娘这样啊?靠,燕公子是不是苛待她了啊?这么对比下来,二殿下,你在我的心里真是越来越光辉高大了……”
祁北穆嗤笑几声,嘴上倒是没说什么。
这别人常说主仆间相处多了,多少会变得相似,他起初还不信,可看着燕南叙和南河月,一个外冷,一个内冷,倒还真有些那意思了。
而五音……
想着,祁北穆嫌弃地瞥了五音一眼,这家伙,除了性别,也不知道有哪随了自己。
“殿下,您既然已经跟燕公子为同船中人,那您可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五音问道。
祁北穆想了想,老实答道:“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跟着他,总没有什么坏处。”
听着自己殿下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五音都忍不住地跟着急了,“既然都决定合作了,就该知根知底才对呀,二殿下,你……”
“一下子知根知底又有什么意思?”祁北穆啧了一声,打断了五音,“跟聪明人合作,还是细嚼慢咽才有意思。”
看着祁北穆认真的神情,五音忍不住地跟将李五以食物处理方法似的一片片将其肉剜下的燕南叙,打了个寒颤。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循序渐进吧,操之过急了,反倒容易遭到反噬。”祁北穆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转脑袋,活动了一下,“你是没瞧见,那家伙,就差没在脸上明晃晃地刻着几个字了。”
“明晃晃吗?”五音不明所以地问道,“我怎么没看到?”
“你眼神不好。”祁北穆操起桌上的银筷,冷不丁地往他脑袋上一敲,唇边落下意味深长的一笑,“那么大的野心二字呢。”
从祁北穆的南苑回去后,燕南叙倒是过了几天的安生日子。
太后遣婢子送来的“补品”还是没断过,为了不使人起疑,燕南叙唯有硬着头皮喝完。而南河月担心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加上谢云川给他留下的药包也快煎完了,于是,趁着天气好,南河月便回去了一趟。
至于祁北穆,也许是事情忙,近日都没在府里出现过几次,南苑的灯也始终是熄的,显然是没回来过。
不过,他人虽不在府里,一早的奶黄包与豆沙包却是准时奉上的。不仅如此,每只包子里边还会夹张纸条,让燕南叙每每打开都像是吃了苍蝇似的。
而那纸条上,字迹是龙飞凤舞,内容是骚气冲天,典型的祁北穆风格。
又一日清晨,燕南叙泡了壶茶,轻抿了一口,忽觉得胸闷,便打着呵欠走到窗前,残在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他正想着推开窗户通通风。说时迟那时快,一抹黑影飞快地掠过,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淡淡的包子香,余味无穷。
“燕公子。”五音倒挂在窗前,双腿勾着屋檐,长发如瀑垂下,手里捧着两只尚且冒着热气的包子,递向燕南叙,冷艳道,“你的包子到了。”
燕南叙一吓,含在嘴里的一口茶险些尽数喷到五音的脸上。
连出场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简直是……
随了主了。
燕南叙在心底连五音带祁北穆的暗骂了几道后,才神情淡定地接过两只热腾腾的包子,像是想起点什么,抬眸瞥了五音一眼,“谢谢。今日这包子里有字条么?”
五音皱了皱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
燕南叙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于是将其中一只包子搁在桌边,垂下眸,自顾自地拆解起另一只包子。
送完早点后,五音却也没急着离开,眼睛骨碌碌地在眶里转了圈,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找什么人,将脑袋往里探了探,“那个,南河月在吗?”
话落之际,燕南叙恰好将手里的奶黄包“分尸”完,诱人的奶黄馅间赫然塞着一张白色的字条。
燕南叙当着五音的面将字条拿了出来,好整以暇地瞥了他一眼,“应该没有——那这是什么?”
见状,五音抓了抓脑袋,讪笑道:“奶黄吧。”
说完,他顿了顿,凌空一个翻身,便从倒挂的姿势换成了站姿,趴在窗前,好奇地往字条上看了看,问道:“燕公子,二殿下平日都给你写什么啊?”
闻言,燕南叙仅瞥了一眼五音,将黏糊糊的字条“啪”地一下摊平在了桌面上,自己则将未被字条弄脏的奶黄包塞进嘴里,自顾自地往回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五音实诚,逐字逐句地将字条上的字念完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颊掠上几抹绯霞,急忙嫌恶地扔掉字条,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这都是什么啊?梅苑不过你和南河月,哪来的美……”
说到这,五音忽然像是想起些什么,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倒吸了口凉气,捂嘴惊讶道:“二殿下不会是看上南河月了吧?”
燕南叙:……
有时候,他还真是好奇极了,像祁北穆这么只奸诈狡猾的大狐狸,是怎么养出五音这样又傻又天真的小白兔的?
惯例地送完餐食后,五音便重新飞上了屋檐,踏着轻功离开了。燕南叙用完餐后,也简单地梳洗了一番,计算着时间准备出门上课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敲响了他的房门。
傍晚时分,京都的天刚黑透,没有篝灯交易,也没有灯火万家城四畔,相反,街道静极了,耳畔唯剩夏虫脆鸣。弦月当空,洒下了的月光映白了半条街,而另外半条,则只得静静地浸润在骇人的黑暗中。
而在那落于道路边的一拢黑暗里,隐隐有诡异的红光亮着,活像夺人魂魄的厉鬼。而直至走近了看,方能辨清,那并不是什么厉鬼,而是几只发着红光的灯笼。灯笼的上边,挂了一只破旧的牌匾,匾上刻着遒劲有力的“揽清楼”几个大字。
这时,一抹身影停在了灯笼下方,微弱的红光恰好罩全了他的脸,将他的脸衬得格外苍白病弱。
来人正是燕南叙。
六个时辰前,他被一位自称是三小姐婢女的人找上门,并告知他,自家小姐为了犒劳他,有意邀请他戌时来这著名的揽清楼吃饭。
燕南叙当即用脚指头都能判断出来,这必然是场鸿门宴。三小姐本就看他不顺眼,加上上一次,他还反过来将人狠狠教训了一遍,因而,三小姐心中有怨,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府里的人说,三小姐是小姐脾气,这次不去,想必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遥遥无尽头了。所以,为了快刀斩乱麻,燕南叙几乎没多想便决定赴宴,并没有告知任何人,单枪匹马地过去了,省得夜长梦多,再被他人利用了。
可赴宴途中,他越走,心中便越不对劲。
一来,是因为这酒楼的环境,地处京都,竟也能如此冷清,十分难能可贵,心想着改天要再惹谢云川生气了,他还能藏到这来,想必没人能找到。二来……
燕南叙眯了眯眼睛,余光不着痕迹地往四周扫了一圈,稍加打量,几抹藏匿在房柱、檐顶的黑影不偏不倚,正落视线之中。
有人在盯梢,且一个两个内力深厚武功高强,以致于他也是到了揽清楼门口,才发觉不对的。
他不觉得那祁三小姐的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那会是谁呢?莫非……

“进来吧。”
这时,一道嘎吱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门缓缓地从内往外推开。紧接着,一阵清脆冰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燕南叙抬眸,正立他面前的,是个陌生面孔。
“我家小姐有请。”那人冷冷地说完,也不顾燕南叙的反应,便兀自转了身过去,沉默着,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去。
燕南叙微颔首,跟着她往楼里走去。
跟其他寻常酒楼一样,楼里分有不少包间,但奇怪的是,偌大一个酒楼,他们经过的数十间包间,竟都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人气。
燕南叙皱了皱眉。
“我家小姐已经在房里候着了。”
那姑娘撂下一句便退下了,燕南叙站在门口,沉吟了片刻,抬起手,正想敲门。这时,又是一道女声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燕南叙皱了皱眉,似乎不是三小姐。
想着,他推门而入,果不其然,一位陌生少女正坐在位置上,旁边跪坐着两个漂亮得犹如瓷娃娃般的男人,衣衫凌乱,敞着大半片白玉似的胸膛,媚眼如丝,正认真地给少女捏肩捏手。
跟普通的宴席不同,偌大一张红木桌上,除了几只茶杯,还有几个菜碟,但菜碟上方皆被一只盖子实实地遮住了,神秘诡异得很。一时间,燕南叙也无从得知这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见燕南叙进来后,两人还有意往他身上投去了目光,像是不屑,又像是嫉妒。
“你来了呀?”少女笑了笑,睁开双眼,戏谑道,“百闻不如一见,燕公子果然是绝代风华,我花钱买的这两个面首都相形见绌了呢。”
见少女拿自己跟卑贱的面首作比较,燕南叙竟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恼怒,像是丝毫没有被少女的调笑所影响,径直坐在了特意为他空出的位置上,并礼貌地冲她做了个揖。
见状,少女又轻笑了几声,提着椅子往燕南叙的方向凑近了些,手肘撑着桌子,笑吟吟地看着他,“燕公子就不好奇,我是谁,想做什么么?”
随着少女的靠近,一股浓郁的胭脂水粉味便扑面而来,略微有些刺鼻。
但燕南叙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道:“小姐若想跟我说,我便好奇,不说,我便不好奇。”
这还难猜么?他前脚刚惹毛了祁清欢,后脚就被自称是祁清欢的人请过来这里,除了是教训他,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
“你倒是有意思。”少女用袖子虚掩住嘴,笑声如铃,“我是长乐的朋友,纪星辰。这次邀你过来,就是特意请你吃饭的,来,这是这儿最好的酒,尝尝?”
燕南叙没有说话,接过少女斟满的酒,在鼻尖停留了片刻,轻嗅确实无毒后,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将空酒杯抓在手中,细细地摩挲着杯壁的纹路,眯了眯眼睛。
方才在落座的间隙,他又迅速地将门外所见回想了一遍,除了那一身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夜行服外,那行人还有一个比较隐秘的特征——那就是脖颈后的黑色纹身。
很不巧,这个黑色纹身,他曾在徐公公带领的那群人的脖颈后见过。
所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潜伏在他附近的,应该是太后的人。
想必是对自己的双重锁链,仍旧没能让她真正地将警惕的心完全放下,因而,这些天,她才在他的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但凡他有半点反水谋逆之心,便会死无全尸。
不过,这在外潜伏的人倒是小事,过段时间,让南河月悄无声息地铲除掉他们,然后自己再想法子金蝉脱壳,此事便算结了,只是……转念间,他又联想起近日忽然不再送过来的慢性毒药,燕南叙顿时有些不详的预感,攥紧了拳头。
“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今儿个请燕公子来,就是特地来犒劳犒劳你的。”纪星辰笑道,“长乐今日被事耽搁了,没空过来,我便代劳替他宴请公子,公子不介意吧?”
燕南叙为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不介意。”
闻言,纪星辰顿时笑得更灿烂了,“那就好。既然如此,那便上正事,怜儿,巧儿,还不快去伺候公子用餐?”
话落,两位面首礼貌颔首起身,分别坐到燕南叙两侧。
燕南叙用余光看了看两人,下意识地皱紧了眉,说道:“纪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独自用餐惯了,如今身边多出两人,反而不习惯。纪小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诶,燕公子先别急着拒绝。”纪星辰笑着,梨涡浅浅,“这菜特殊,想来燕公子应该是第一次吃,还是让他们伺候着吧。怜儿,为公子打开吧。”
听到指示后,那名叫怜儿的男人抿紧唇,犹豫了一会儿,跪坐在地上,探身向着桌前,双手轻颤着抓住盖子打开。
“吱吱,吱吱——”
盖开的瞬间,只见十几只奶白色的活幼鼠,被整齐地放置在绿叶上,小爪与尾巴还在不停地扑腾,发出吱吱的声音。
几乎是目光相接的瞬间,燕南叙藏在袖里的手便抓紧了衣裳,脸色苍白。
“燕公子应该是第一次见吧?这道名菜,名叫三吱儿。”见状,纪星辰还不忘贴心地介绍,“挑的呀,都是新鲜年幼的老鼠,吃法也十分简单,公子只需执这银筷夹着幼鼠,再蘸上酱油,放入嘴中咀嚼吞咽即可。”
燕南叙沉沉地看着那群在绿叶上挣扎的幼鼠,呼吸逐渐喘重。
他何尝不知这道名菜?三吱儿三吱儿,执筷夹之发第一声“吱”,将其蘸酱发第二声“吱”,入嘴咀嚼,则为第三声。
早年还在燕府时,他便常年在燕鹤山的餐桌上见过这些残忍的吃法,不,甚至还有更残忍的。
还记得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年仅五岁,当日回房后,恶心得足月难以下咽任何肉类。
被记忆强行抽拉进去,燕南叙陷入微恍。
纪星辰不知道燕南叙心中所想,但见他脸色不好,便自作聪明地以为是她的菜式将他吓唬住了,顿时心生不屑,心道:亏她过来前,祁清欢还千万般阻拦,让她别轻易动这个燕南叙,弄得她还心生忌惮。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废物文人,这点小玩意就被唬住了,真是高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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