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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燕南叙皱起的眉头又深了些,他动了动唇,正想说些什么,身上突然一轻,祁北穆毫无征兆地将他松开,迅速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随即盘腿坐下,背对着燕南叙,正对着窗口,肩膀一起一伏,像是正不断地做着深呼吸运动。
见状,燕南叙倒没觉得窘迫,反而有些忍俊不禁,他弯着唇角,忍不住地冲那抹背影挑了挑眉,轻声道:“二殿下……”

那声音柔若无骨,本就没怎么褪下的火气,被他这么一撩拨,反而燃烧得更旺了。
祁北穆头也不回,恼羞成怒道:“闭嘴!你先别说话。”
燕南叙笑了一笑,刚想说些揶揄的话,就在这时,窗外的风刮得忽然猛了些,他一时不防,喉咙一阵发痒,脸色不善地转向另一边,重重地咳了几声,仿佛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了。
兴许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祁北穆身影僵了僵,低声咕哝了几句,上前把窗关了,转身重新坐回燕南叙面前。
燕南叙扬唇轻笑,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托起下巴,好整以暇地睨着祁北穆,上挑的眼角满含风情,“不面窗思过了?”
祁北穆抬了抬下巴,顺手欲盖弥彰地抖了抖衣摆,将某些昂首挺胸的现象遮住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本殿下思什么过?清者自清。”
“是吗?”燕南叙勾着唇,目光意味深长地往下滑了点,笑意渐深,“我差点以为二殿下这是误把药下给自己了呢。”
前几刻还紊乱不堪的眼眸,此时此刻已然恢复了清明,体内生龙活虎的燥热也随之淡了下去。完全褪尽后,身子甚至还比原先更轻盈,更舒畅了。
自他清醒起,燕南叙便知道,兴许祁北穆是下了药的,但这药一定是对自己身体无实质性伤害的。
“别说话了。”感觉到依旧“活力满满”的自己,祁北穆有些心情复杂,他狠狠瞪了燕南叙一眼,还觉得不够,便抓紧了拳头,轻轻地哼了声,挑眉道,“怎么,这就怕了?倘若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从府里……”
没等他说完,燕南叙便笑了,祁北穆见他笑,心上像是被什么软中带硬的东西戳了一下,撩得他心痒难耐,不太得劲,顿时话也不继续说了,注视着燕南叙,问道:“笑什么?”
“我笑了吗?”燕南叙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下移片寸,又停在了嘴角,又有几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那飘过,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祁北穆,“我有什么好怕的?是二殿下怕了吧。”
若祁北穆不怕,方才便不会躲开。
原来,那个能肆无忌惮地在草原驰骋的猎豹,也会有顾忌的时候啊。这么看来,还是他更像猎豹呢。
正谈笑,燕南叙忽地起身,欺身将祁北穆压在身下,一手撑着后边的窗台,一手学着抵在祁北穆的下巴上,轻轻一抬,将人困在双臂之间,呼吸交缠,狭小的一方尽是挠人的栀子香味。
“祁北穆,既都把我请到这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燕南叙没有给他半点喘息的空间与机会,紧逼着说道,“你查了我那么多,探了我这么久,都探明查清了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直接问我,不是更好么?”
至此,祁北穆无疑是最合适的合作盟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再跟他打哑谜玩试探游戏了,夜长梦多,若不早日跟他说清敲定,他总担心要另生事端。
被燕南叙以这样的姿势压制着,祁北穆也没觉得不悦,他仰着脑袋,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替对方将遮住脸庞的长发拢至身后,似是笑了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怀瑾,难道你就没有查过二殿下?我不信。”
说完,祁北穆便轻轻地将那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抓了下来,目光毫不掩饰盎然兴趣,带着亵玩的心思,落在他的指尖。
燕南叙实在受不了那过于滚烫与暧昧的眼神,五指忍不住地一蜷一颤,索性将话说得更明白,“祁北穆……”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祁北穆便打断了他,手腕一动,将燕南叙的手抓在手心,自顾自地问道:“你身上真有旧疾未痊愈?”
他前些月的确向人重金讨来了些茶饼,碾碎置碗中,倒泉水入釜,微沸后点入茶末,三沸后斟入杯,武力高强者与沉疴痼疾者喝下,配合熏香,皆会出现怀春现象,要想恢复正常,前者需要特定解药,而后者,则在半柱香后便会自行恢复如常。
燕南叙喝下的茶便有这个功效。
所以,从现在的情况看,燕南叙明显是后者。
燕南叙皱着眉,不知道他是存了什么心思,但也没否定,“我不是很早便说了,身娇体弱,久病缠身,何时骗过二殿下?”
想着,祁北穆的心脏仿佛又一次被阴影所覆盖,沉闷得让他有些透不过气。默了片刻,他又问道:“无法痊愈吗?”
闻言,燕南叙又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二殿下特意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一个问题么?”
祁北穆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阴霾很快一扫而尽,继而换上了那副惯用的玩世不恭,无辜地眨了眨眼,“不可以么?怀瑾白日可是答应了要跟二殿下走了,现在二殿下关心关心自己的人,也不行么?”
燕南叙眯了眯眼睛,在心底将此话细细地咀嚼了一番,很快便懂了祁北穆的意思,笑意不减,目光缓慢下移,有意无意地扫了那处一眼,笑道:“二殿下一贯爱用这种身体力行的方式关心下属么?”
“是啊。”祁北穆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邪肆的笑在唇角打了个转儿,手倏然扶上燕南叙的腰,下一刻,两人的位置就调转了过来。祁北穆欺身而下,抓住燕南叙的手,笑意浅浅,“怀瑾可还满意?”
燕南叙一边笑着,一边试图将手从禁锢中抽出,但尝试了几次都未果后,便爽快地放弃了,用一双慵懒却勾人的桃花眼望着他,“一般吧,对我来说,还是钱财会更加实用些。”
祁北穆笑吟吟地看着他,腰一使劲儿,距离便又拉近了,暧昧的鼻息直扑燕南叙敏感的颈窝,“你的意思是,本殿下,中看不中用?”
霎时间,燕南叙洁白的颈子红了一片,同眼角上的那点薄红交相辉映,简直是行走的春/药,诱人极了。
燕南叙迷离着潋滟的双眸,目露无辜,“我可没这么说。”
“是么?”祁北穆的音调向上扬了点,话音染笑,“行啊,既然这样,二殿下便归你了。”
燕南叙微微一笑,几近妖娆,吐气如兰,“养不起。”
“怀瑾不先试着养养,又怎知养不养得起呢?”祁北穆双眸闪射着幽深的光,像是一只终于寻到了猎物的豹子,懒洋洋地舔了舔唇,像是鬼魅一般,怂恿道,“二殿下很好养的。怀瑾,养养吧。”
燕南叙半晌没说话,身子躺在饭桌上,双手被人擒得死死的,可脸上却始终没有出现半丝落于下风的败者的挫败之虞。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久到燕南叙的手脚都开始发麻了,祁北穆才将幽幽地叹了口气,忽地问道,“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二殿下言而有信,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但怀瑾,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先跟我这只小蚂蚱说说……”
说到这,祁北穆顿了顿话音,不由地加重了话音,素爱隐藏情绪的眸底倏地迸发出锋利的光,“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燕南叙也不惧怕,莞尔一笑,字音如惑人的妖精,饱含着风情,一字字地从齿缝中蹦出,“二殿下想做什么,我便想做什么。”
他们是天底下截然相反的人,却又是天底下最为相似的人。
“哦?”祁北穆的笑意更深邃了,“那岂不是说明,我们的目标很容易重合?那倘若有一天,我们皆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但却只能给一个人,那,怎么办?”
“倘若真有这么一天。”燕南叙对他笑,结果他的话柄,“那自然是各凭本事了。”
“啧。”祁北穆顺手替燕南叙整理了下鬓发,故作难过,“这全天下,怕是都找不到第二个比你冷酷的合作伙伴了,我当以为,怀瑾会主动让给你二殿下呢。二殿下好生难过啊,敢情这几天赶早排队买的奶黄包都白买了……”
燕南叙轻笑了声,不以为意,“若我与天下人皆无他别,那二殿下又何必择我合作呢?”
“我说不过你。”祁北穆摆了摆手,叹气认输道,“也罢,到时候,还请怀瑾手下留情啊。论本事,我这只小蚂蚱还真争不过你。”
“那可未必呀。”燕南叙学着祁北穆的模样叹了口气,客气一笑,“二殿下这几年被酒色搞垮了身子,本事着实有些退步了。但好在底子好,就算再消磨个把年,应付我,倒是绰绰有余的。”
祁北穆哼笑了几声,也没说相信与否,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那太后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
燕南叙挑了挑眉,敷衍地惊讶了一下。
祁北穆不由地被他这副敷衍的样子逗笑了,摇了摇头,身子前倾,“若这点消息我都查不出来,那这些年我岂不都白混了?”
“也不算白混,不还结交了好些个花魁美人么?”燕南叙反问。

“也不算白混,不还结交了好些个花魁美人么?”燕南叙反问。
“打住,你这算是跟她们杠上了么?”祁北穆哭笑不得,“得闲,二殿下也带你去结交,这事就算了结,休要再提了。”
燕南叙轻哼一声,也没表明态度,微颔着首,嘴边掀起自嘲一笑,平静道:“我处置什么,她不处置我就算不错了。”
祁北穆俊眉一拧,“需要我动手么?”
燕南叙摇了摇头,“看看吧,若实在不行,二殿下再出手也不迟。时候不早了,若在这停留太久,难免会有人察觉,无其他事,我便先回去睡觉了。”
说完,祁北穆挑着眉,心知即便是府里,也不尽然安全,虽手上是松开了燕南叙,没再拦他,但嘴上仍旧没有饶过他的意思。他脑袋往旁边一歪,微勾着唇角,眉目间尽是笑意,“一个人叫休息,两个人才叫睡觉。怀瑾说要睡觉,是想二殿下去陪你么?”
燕南叙:……
“不打趣你了,你回去吧。”祁北穆冲燕南叙摆了摆手,说道,“到时若真不行,可不要逞强,你挥挥手,二殿下便来了。”
燕南叙懒得搭理,轻轻地瞟了祁北穆一眼,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身就准备走,哪曾想还没走出几步,那条发麻的腿就抽了一下,像是过电一般,紧接着便麻了半边身子。他一时没防备,冷不丁地朝后倒了下去。
祁北穆眼疾手快,如疾电般出手,将这块馨香暖玉抱了个满怀,漾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宜人栀香。
“不舍得你二殿下?”祁北穆揽着燕南叙转了几圈,将人抵在墙上,揶揄道,“不舍得你便跟二殿下说一声嘛,你二殿下大度得很,你一句话,他便能跟你走了。怎么样,二殿下抱着你回去?”
燕南叙抬眸,纤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颤了颤,“不了。房子小,容不下二殿下这尊大佛。”
听到这话,祁北穆瞬间不乐意了,撇了撇嘴,反驳道:“胡说什么?二殿下娇小玲珑,小鸟依人,不但不怎么占位置,还能帮你暖床,何乐不为?”
燕南叙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被笑成了一弯新月,干净澄澈,灿若星辰,像是春日的第一缕新风掠过平静的湖面,漾起的一波波水圈,那一瞬间,那颗平日妖娆生姿,恍若鬼魅的朱痣,也忽地变得纯粹,不染烟火,不堕凡尘,灵动耀眼。
祁北穆被吸进去了,怔愣了片刻。
数年来因尔虞我诈建立起的心理警戒线,竟被这一双笑靥,全然冲垮。
“二殿下。”燕南叙冷不丁地出声,将祁北穆脑里的旖旎打断,慵懒道,“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祁北穆这才缓过来,将脸颊微红的燕南叙松开。
终于重得新鲜空气的燕南叙侧开头,用宽袖轻掩住嘴,轻咳几声,“二殿下还有什么其他事么?”
祁北穆没有说话,闻此言,纵使眸底还有眼神纷繁复杂,可也愣是没说半句话,只是定定地瞧着他。
“行。”燕南叙也没打算在这过多停留,转身往门外走去,“若没什么其他事的话,那我就……”
“真的无法根治么?”在燕南叙的身后,祁北穆冷不丁地问道。
闻声,燕南叙脚步一顿,鬼使神差下,他淡淡道:“根治与否重要么?我也吊着一口气活了七年,活一天便是赚一天,怎地也不亏。”
祁北穆没有挪开目光,双目死死地盯着燕南叙的背影,哪怕后者始终都没有将头回转过来,“你给了太后什么把柄?”
话落,燕南叙的目光微微一动,不假思索道:“燕鹤山。”
也许是出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也许是出于某些别的情愫,总而言之,燕南叙并没有打算在这个环节欺瞒祁北穆。
空气静默了片刻后,一道大笑声爽朗地传开,祁北穆摇了摇头,点评道:“你还挺疯的。”
燕南叙不置可否。
他本就是亡命之徒。
“还有一事,”燕南叙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看着祁北穆,说道,“替我护好一人。”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祁北穆脸微沉,皱着眉,缄默了几刻,才问道:“谁?”
燕南叙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斟酌了一会儿,谢云川三个字几乎都来到他喉咙边上了,可电光火石间,他又似乎忌惮到什么,反复几下,还是选择了咽下,改口:“下回再告诉你吧。”
老实说,像他这样,一切情感都能淡然处之的人,在他眼里,连收养了他、赐给了他第二条性命的燕鹤山都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谢云川?
可他这二十多载光阴,被虚情假面与利益建造的世界笼罩了好久好久,以致于但凡旁人只要给予了他一点真心,他便能以命相搏。
而谢云川,便是他在这个虚假世界里,唯一一抹真实,唯一一点珍惜与向往。所以,为了守护他仅剩的真实,他也会将谢云川好好地保护起来。
可这是在王府,隔墙有耳一理,他不是不懂。
这事急不得。
闻言,祁北穆的表情瞬间古怪了起来,鬼使神差地,他问道:“你的心上人?”
“嗯?”
燕南叙想着以祁北穆的本事,若他道出师徒这层关系,想必很快就能被查出来,可他尚且还不想太早把谢云川的身份暴露,听闻心上人这三个字,心神一阵晃动,自以为倒也是个不错的幌子,便一口应了下来,“对。”
“好得很。”祁北穆立刻接话,冷哼一声,莫名地心里有些堵,语气也不由地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那怀瑾可要尽早把她的身份告诉二殿下为好,刀剑不长眼,免得到时候她误入府中来寻你出了什么差池,你又要怪罪我了。”
“二殿下放心。”燕南叙垂着眼眸,说道,“他喜静,平素住在山野,不会到这寻我的。”
“是么?”祁北穆眯了眯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出口的语气有多酸,“那怀瑾可千万要把人保护好了,女孩家家的,一个人在山野也不安全。”
燕南叙心里尚挂念着谢云川,听到这话,一时半会还没绕过来,眉头一皱,便脱口而出道,“什么女孩子家家?他是身手极好的男子,在山野怎会不安全?”
祁北穆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睁了睁眼。
实话说,好男色在京都不算罕见,但别人好男色与否,对他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事,可这话从燕南叙嘴里说出来,他竟莫名地有了几丝隐隐的雀跃。
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燕南叙后知后觉地想改口也无从下手,只好挑了挑眉,顺水推舟道,“对,我好男色。有什么问题么?”
“当然没有。”祁北穆笑吟吟地凑近了来,低沉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
“不都说二殿下与怀瑾向来同心吗?那怀瑾好男色的话,”祁北穆缓慢地吞吐着字音,笑意深邃,“二殿下也勉为其难地好吧。”
燕南叙:……
此人多半有病。
夜里冷,燕南叙第二天还有课,再加之其他关系,因而,祁北穆也没强留人太晚,挥了挥手,便让燕南叙离开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南苑,屋顶上才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祁北穆将窗推开,五音一下就从窗外溜了进来。
“二殿下。”五音看上去有些冷,吸了吸鼻子,禀告道,“李五的尸体处理好了,家属那边也给了丰厚的赔偿金。就是三小姐知道后,觉得二殿下故意袒护燕公子,闹了会脾气,一晚上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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