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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燕南叙动作微顿,抬了抬眸。
“那……”祁北穆清了清嗓子,眨眼间,眼底的那点戾气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玩味的笑意,“那谁帮我做事?”
燕南叙皱着眉。
“你可别想耍赖。”祁北穆笑说,“上回你在学堂门口答应过我的,弃暗投明。所以,你现在可是二殿下的人了,跟太后毫无瓜葛。二殿下让你今后不准再喝太后送来的东西,你就不准喝,明白没?”
燕南叙笑道:“小毛病罢了,不影响的。”
“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了?”祁北穆反问,“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别人趁虚而入地来哄骗我了怎么办?你二殿下素来天真无邪,这要是骗出事了,你怎么偿还我?”
燕南叙没吭声。
他很想出言嘲讽几句,天真无邪这四个字,二殿下怕是还不知道怎么写。
但祁北穆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目光绕着房间转了一周,若有所思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道,“纪星辰倒是干了件人事。这地叫揽清楼,隔音效果奇好,一旦被人整楼包下,楼主当天便会进行地毯式清楼,连一只苍蝇都不留。”
说到这,祁北穆停顿了片刻,灼灼的目光定格在燕南叙身上,“在这里,你可以放心地说出任何事,包括那个你想保护的人。燕南叙,你若迟迟不开口,我便护不了他周全……你信不信二殿下?”
燕南叙依旧没说话,半眯着眼睛看着对方。
他若是不信他,便不会设下这个局,来到御南王府了。
短暂的思忖后,燕南叙抬起眼眸,用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三个字:谢云川。
祁北穆眯了眯眸,盯紧了这三个字良久,怔愣了片刻,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燕南叙没察觉到他的变化,继续说,“前提是,你先得帮我找到他。”
祁北穆晦涩着眼神,舔了舔嘴角,“他真是你心上人?”
“不,只是恩师。”既然话都说到这了,燕南叙便没想再隐瞒,“太后为了威胁我做事,抓了他当人质,南河月苦寻几日,都没能找到他被关于何处。”
当几日前南河月传讯回来,说自己并未在山中小屋找到谢云川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预感,再加上这几日,太后竟都没再遣人送汤药来,他心中的预感便又实了几分。
恐怕太后是猜到了仅凭这个燕鹤山的身份,并不能威胁到他,因而,才花费了一番功夫,找到了那个更能威胁到他的人。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其他,在听到这个名字与两人的关系后,祁北穆似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燕南叙皱了皱眉,想要进一步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以此判断是否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没等他眯眼看清,沉默了几刻的祁北穆就忽地一笑,抬手就往他的脑袋上揉了几下,“你就不怕我找到他后,再用他来威胁你?”
“你不会的。”燕南叙淡淡道。
倒不是说真有多信得过祁北穆,而是他只要还想让他为他做事,那便不会伤害谢云川。
而他有这个底气,会让他永远需要自己。
闻言,祁北穆的笑容更加深邃了,“我不会?怀瑾就这么信任我?”
燕南叙的头发被揉得凌乱,他狠狠地瞪了祁北穆一眼以示警告,猛地抓住对方作乱的手,“二殿下若实在铁了心想这么做,那我也没辙,只能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咯。”
说完,他甚至还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由此来显现自己是多么可怜、走投无路。
“同归于尽?”祁北穆凑近了些,在他受伤的肩膀上呼了几口气,似笑非笑,“那你怎么不去与太后同归于尽,嗯?专挑软柿子捏?”
伤口本就疼得厉害,这下被祁北穆这么吹了几下,不仅疼,疼中还伴了些轻飘飘的痒意,像是鸟羽落在了手心,实在难耐。
燕南叙忍着这股难受劲儿,低声哼了哼,肩膀往祁北穆的反方向撤远了些,“二殿下可一点都不软。”
话里有话,但得亏祁北穆脸皮厚,且一回生二回熟,听着便也不害臊,闷笑几声,“二殿下哪不软了?”
燕南叙无语凝噎,也不想再费劲跟他周旋了,伸出手,推搡了下他的肩膀,说道:“哪都不软。起开点,你压着我伤了。”
闻言,祁北穆变了变神色,立刻往他的伤口上看,只见他的伤口袒露在空气中,刚涂上的药膏还未渗透,均匀地平铺在伤上,没有半点被触碰开的痕迹。
“你少糊弄我,我特地避着你的伤压的。净会睁眼说瞎话,冤枉你二殿下。”祁北穆低声咕哝了几句,但还是算听话地松开了燕南叙,往自己的衣裳里翻寻起东西来。
“你找什么?”燕南叙觉得好奇,探头问道。
祁北穆顿了顿,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他肩上瞟,边翻边道:“给你找块东西,包扎一下肩上的伤,免得老碰瓷我。”
燕南叙挑了挑眉,正想问他难不成还有随身带帕子的习惯么,可还未及他问出口,就在祁北穆翻找间,突然,一条白色的帕子从他的袖口处落了下来,恰巧飘到了燕南叙的脚边。
燕南叙忍不住地一乐,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随身带帕子,刚想出声打趣几句,然而,目光多往那帕上走几圈,他那眉头便多皱深了些。
这帕子,他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见帕子掉出去后,祁北穆暗忖不好,本就做贼心虚,这下看着燕南叙探究审视般的目光过来后,他连忙一把夺过帕子,嘴硬道:“你看什么?”
燕南叙本来还对这帕子的归属存着疑,毕竟天下帕子千千万,有与自己丢失的那条相似的也实属正常。然而,当他看到祁北穆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时,心中的那点怀疑便就烟消云散了。
这恐怕就是他那日丢失的帕子了。
“看我的帕子。”燕南叙有意揶揄,便指了指被他死死攥成一团的手帕,满眼的戏谑,“怎么到你手里了?”
“我捡的。”祁北穆理直气壮地说道,随即顿了顿,佯装惊讶,“这帕子竟是你的?看来,我们是真有缘分啊。既然如此,那不妨就当定情信物赠予我吧。”
燕南叙:……
看着笑吟吟的祁北穆,燕南叙一阵哑然失色。
这人真是……
有时候,他真是看不出来,这厮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要是实在想要,等我有空,给你裁一块就是。”燕南叙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块我都用了几年了。”
听到这后半句话,祁北穆的笑意更深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帕子塞回了自己的袖子里,笑意盈盈,“好呀。怀瑾若执意送我两块帕子,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燕南叙:……

看着笑吟吟的祁北穆,燕南叙一阵哑然失色。
有时候,他真是看不出来,这厮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你要是实在想要,等我有空,给你裁一块就是。”燕南叙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块我都用了几年了。”
听到这后半句话,祁北穆的笑意更深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帕子塞回了自己的袖子里,笑意盈盈,“好呀。怀瑾若执意送我两块帕子,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燕南叙:……
这人真是有什么大病吧?
“你师傅的事,我会留意的。”祁北穆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目光在燕南叙的身上打了个转,神情忽然变得复杂,“那慢性汤药,也别喝了。”
燕南叙正不紧不慢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听到这话,不由地笑了笑,“想喝也喝不着了。太后不遣人送了。”
联想起谢云川的事,祁北穆稍加思忖便也想通了,他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冷不丁地欺身凑近了燕南叙,“怀瑾想要的话,二殿下可以试着,给你喝点别的。”
燕南叙一听便知他又在开荤腔,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二殿下金枝玉叶,还是不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祁北穆微微一笑,“能为怀瑾效劳,是二殿下的荣幸。那个,需要二殿下帮你穿衣服么?”
燕南叙被祁北穆这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
明明自己正一层层地穿着衣裳,可被他这么紧盯着,他却老生出一阵衣服正被人一件件扒了的错觉。
他不由地抽了抽嘴角,以更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起身走到门边,“走了。”
祁北穆弯唇一笑,连忙跟了上去,“来啦。”
回府后,燕南叙远远便看到梅苑的灯正亮着,心想应该是南河月回来了,连忙跟祁北穆道了个别,转身便往苑里走了。
看着燕南叙急于离开的身影,祁北穆莫名的有些不爽快。
这时,一抹黑影冷不丁地从屋檐上翻了下来,站在了祁北穆的身后,循着后者的目光,往梅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家二殿下,开口道:“二殿下,燕公子这是受伤了?”
祁北穆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明知故问。”
五音抓了抓头发,“这不是不敢相信嘛,我还是第一次见二殿下去救一个外人呢……我就是不明白了,江汉代有才认出,京都群英荟萃,二殿下为何总这么执著于这一人呢?”
话落,祁北穆的眼底闪过一丝深邃,冷哼一声,“没有为何,我乐意。”
“二哥!”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祁北穆头都没回便知道来者是谁了,皱了皱眉,“五音——”
五音也随之眉头一皱,立刻挡在了两人之间,颔了颔首,“二殿下。”
“不是跟你说了么,”祁北穆看着那点几乎已经消失不见了的身影,不由地有些烦闷,“让你看着三小姐,罚她禁足三日的,你看去哪了?”
“这跟他无关。”祁清欢一听,急忙夺过话柄,解释道,“是我有事找你来的……那个,燕南叙没事吧?”
李五的事,祁北穆早几天便跟她说明白了,得知燕南叙看似挑衅,但实则却是给王府立了威信后,她的那点怨念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因而后来,在发觉纪星辰不对劲后,她也第一时间地告诉了祁北穆。
“有事。”一提起这事,祁北穆的心情更不好了,“受伤了。”
不仅受了点伤,还差点让几个臭男人给揩油了。
闻言,祁清欢愣了愣,不由地脱口而出:“伤重吗?”
“重。”祁北穆更烦躁了,“出的血都快能装满一只浴桶了,你说重不重?”
祁清欢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阵脱力后,往后踉跄了几步,两眼昏花,“一,一只浴桶?”
出那么多的血,人还能活吗?
“是啊。”祁北穆摆了摆手,用目光警告着道,“所以,这些天,你别去惹他,明白了没?”
祁清欢是真的被吓到了,急忙点头如捣蒜。
祁北穆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转身朝南苑走去。
眼看着祁北穆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祁清欢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又按了按太阳穴,“五音啊,借个手给我扶会……”
五音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认真道:“男女授受不亲。”
祁清欢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你得了吧,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压根就没把你当男的看过。”
五音:……
见五音誓死捍卫清白,祁清欢也懒得理睬他了,缓了几口气,心神不宁道:“五音,你说,我要不要跟爹爹借根荆条,去向燕南叙负荆请罪啊?星辰说到底也是为了我才去的,这事因我而起……”
一只浴桶的血啊,她看那燕南叙,平日那小脸就没什么血色,今日这么一下,岂不是把全身的血都淌干净了?
“那个,三小姐,你不用担心。”只见五音犹豫了一下,安慰道,“二殿下平日说话比喻素来夸张,他说血快流了一只浴桶,未必就是一只浴桶。”
闻言,祁清欢这才镇定了些,狐疑道:“当真?”
五音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上回跟山贼打斗,腿骨都硬生生折断了,还跟我们说就跟蚊虫叮咬一下而已。所以你看,二殿下说的话一般都不怎么可信。”
话落的瞬间,只见祁清欢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清晰度,狠狠一抖。
“你的意思是……”祁清欢艰涩地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燕南叙流的血,可能比一只浴桶还多?怪不得只有二哥回来了,我都没瞧见燕南叙的影子呢。五音,你觉得,我是不是得扛把菜刀去请罪才会更有诚意……”
“啊?”五音睁了睁眼睛,有些困惑地抓了抓后脑勺,“奇怪,可我刚刚还看到燕公子是小跑着回梅苑的啊。”
祁清欢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流了一浴桶血还能小跑着回去?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人?”祁清欢皱着眉,严谨地问道:“不是什么鬼魂形态的?”
“是人。”五音嘴角抽了抽,稍加回想后,用手比划了几下,继续解释道,“不过,燕公子的确是受了点伤,看着是在肩膀部分,像是鞭伤。”
祁清欢:……
祁清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地响,“什么鞭伤能流一浴桶的血?祁玄晔什么毛病?”
五音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但二殿下看着确实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啊?”祁清欢没多想,随口道:“欲求不满?”
闻言,五音摸着下巴,竟还认真地将这个原因翻来覆去地想了几刻,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痛心疾首道:“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祁清欢:?
轩榥微敞,烛影摇曳,映在檐墙上的倒影也随之晃了几晃。燕南叙坐在圆桌前,胳膊边还摆着杯淌着热气的茶。而南河月则站在他的面前,唇线呈细缝,神情严肃。
“还是没找着师傅么?”燕南叙端起茶杯,用盖子轻轻地碰了碰杯壁,将白气吹散了些,方才轻啜了一口。
南河月点了点头,随即像是想起点什么,低头,从衣服里翻出了个张字条,递向燕南叙。
燕南叙蹙了蹙眉,将卷成长条的纸铺平,只见内里是一片空白,不见半个字。
“这就是我前几日在信上跟您说的纸条。”南河月指了指燕南叙手中的纸条,说道,“在谢云川床边找到的。”
燕南叙没多说什么,皱着眉毛,侧过身,将纸放在红烛上方。不一会儿,清晰的墨字便显现了出来。
燕南叙一目十行地看了几瞬,便点燃了纸条,化为一摊灰烬。
南河月迟疑了一下,问道:“可是谢云川留的?”
燕南叙摇了摇头,很快便予以否认:“是太后的人留的。”
闻言,南河月的表情一下就绷紧了,“信上写了什么?”
“让我解决一个人。”燕南叙语气淡淡,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真正的心中所想。
南河月皱紧了眉,耐心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燕邵。”燕南叙拢紧身上的氅衣,往手心轻呼了口热气,轻笑几声,带着揶揄与戏谑,“听说,曾经是燕鹤山的手下。”
他知道,太后这是想测试测试自己。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些过往,其实根本不足以能构成对他的威胁,甚至还远不如她手里的谢云川来得珍贵。
他甚至恨不得亲手刃杀掉燕府所有人。
这送上门的便宜,他不捡白不捡。
燕南叙冷笑几下后,又重重地咳了几声,直到两颊都咳出了些红潮,这才缓了下来。
“这几天帮我查查这个人。”燕南叙自嘲地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躺椅边上,半躺上去,阖上了双目,像是在闭目养神,“我这两天抽空去解决了。”
“是。”南河月颔首。

南河月的效率很快,不到一日,便带回了燕邵的消息。
跟太后说的一样,燕邵的确曾是燕鹤山的部下,只是后来燕家败落,他便隐姓埋名,一路往下逃,逃到了凉州,如今也是个有些钱权的小县官了。
有了他的消息后,燕南叙也不耽搁,让南河月在府中好生呆着,自己则趁着夜色出了府,快马加鞭地抵达了凉州。
本还顾虑着祁北穆若在府中,撞上的话,他还难糊弄过去。可无巧不成书,恰在临出发的几日,祁北穆出了趟门,这些天都没回来,因而,燕南叙才得以顺利出去。
凉州就在京都附近,路程并不远,次日凌晨便抵达了。
按照南河月反馈回的讯息,燕南叙很顺利地就找到了燕邵的住处,彼时,他浑身冒着酒气,两眼醺红,正边打着酒嗝,边踉踉跄跄地摸着墙壁往宅门走。
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燕南叙锁定目标,眼神一锐,不留半点情面,反手就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心口。霎时间,刀刃尽数没入,燕邵哑然地张了张嘴,僵硬地低下头,在瞥见那道泉口似的伤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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