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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叔叔,这是你说的。”燕南叙慢吞吞地走到了男人面前,缓缓蹲下,掐着他的下巴,强迫着他直视自己,嘴角浮着吞噬众生的笑容,“人证不可靠,物证才是唯一证据。如今,物证都摆在你面前了,你却还想着狡辩。怎么,这御南王府的规矩,就是这样么?”
此话一出,方才还窸窣的人群,顿时寂了。
他燕南叙诡辩什么,他们都不会放在心上,可若提起御南王府的规矩……御南王府乃武官世家,府邸规矩有如军营严厉,如今冷不丁地被提,他们不过一介仆从,怎敢胡乱辩驳?
“我来王府不过三天,可叔叔,却是二十余年了。”燕南叙薄唇蓄着纯良无害的笑容,桃花般漂亮的眼眸地却尽是邪魅诡异,让人心悸畏惧,“别说我连三小姐闺阁都不一定找得到,就算找到了,那玉佩乃祖传宝贝,三小姐必然藏得严实,且阁中婢女人来人往,我又怎能在短时间内轻易找到呢?”
“若不是对三小姐闺阁构造了如指掌,以及对三小姐作息、闺阁仆从婢女的打扫时间烂熟于心,平常人又是怎么能轻易偷到手呢?”燕南叙语气虽淡,但萦绕在眉梢间的那股杀气与嗜血之意倒不是虚的,“叔叔,至此,你还想冤枉我么?”
事已至此,男人已经害怕了,对上这样一介心思缜密、宛如修罗的鬼魅,哪个正常人能斗得过?他就不该财迷心窍,这哪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啊?
“对,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男人终于知道了惧怕二字何写,果断地软了傲骨,哀求道,“都是三小姐指示我的,是她看不惯你,让我把玉佩放到你的房间,陷害你,让你滚出王府的,与我无关啊。我跟你无冤无仇,这事你不能怪我啊……”
“放肆!”这时,人群中猛地爆发出一道娇呵,“我家小姐何时指使你这么做了?你不要恶意中伤!”
燕南叙挑了挑眉,循声回头,恰巧与那位婢女装束的人对视了。
如果他估计得没错,这必然是三小姐的人了。
燕南叙弯了弯唇,还知道混个眼线进来,看来还不算太蠢。
“你,你怎么能这样!”见婢女竟把关系撇清了,男人急红了眼,一阵用力,居然将南河月挣开了,死死地抱着燕南叙的小腿,哭诉道,“这明明是三小姐让我干的,给为了我足足二十两银子呢,那钱……对,那钱还藏在我枕头底下呢,公子,燕公子,你可以去枕头底下看看,就知道我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南河月脸色一变,眼疾手快地重新将人抓住。
燕南叙瞬间冷了神色,面露嫌恶,拍了拍衣摆的脏污,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着,“事到如今,还想拖三小姐下水么?”
“我没有撒谎,真的是三小姐,是……”
不得他说完,燕南叙倏地蹲下了身,凑近他的耳边,冷眸一扫,“三小姐给了你几十两银子,你都眼睛不眨地出卖她。倘若放过你,以后府里有人效仿,被人出更高的价杀人,他们岂不是也照做了?所以你觉得,我能放过你么?”
闻言,男人的脸陡然变得灰白,仿佛一朵终日见不着阳光的花儿,几近枯萎,两片唇瓣也在须臾间褪尽血色,像寒风中的枯枝败叶,瑟瑟发抖。
燕南叙从蹲姿转为站姿,负手而立,昔日含情的桃花眼也变得愈发冷冽,那枚朱痣仿佛被数尺深的冰雪掩盖,凛冽阴冷。
“以你们御南王府的规矩,一般如何惩治府内偷窃者?”燕南叙将目光转向那堆不敢吱声的人群,扬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却皆被燕南叙所镇,不敢出声。这时,先前说话的婢女走了出来,看了男人一眼,又看了燕南叙一眼,朗声:“五十大板。”
燕南叙点了点头,像是觉得不够,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那若是污蔑旁人呢?”
婢女想了想,说道:“一百大板,并驱逐出府。”
闻言,燕南叙轻轻应了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追问:“若这旁人是王府里的主子呢?”
这一次,婢女回答得便不似之前快了,她秀眉微拧,像是不愿承认王府有此疏漏,可默了良久,还是只得摇了摇头,“并未有对应处罚。”
听到这话,燕南叙倒是终于满意地弯了弯唇角,但目光却厉了起来,寒光乍现,就像是空中最狠厉的秃鹫,不沾世间任何情感。
“那今日,我便在这替王府立个规矩。”燕南叙的笑容冷冽,如冰封千年的冷剑,寒气逼人,“小月儿,有刀么?”
南河月点了点头,一手制着男人,一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燕南叙。
兴许是被燕南叙的阴狠所震,又或许是被南河月手中的匕首所慑,总而言之,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无人敢说一句反对。
“不,不要过来,不要——”男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仿佛预知到了自己的未来,开始不停地挣扎起来。
可南河月是何许人也?岂是那么轻易应付的?
在他的钳制下,男人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持匕首的燕南叙靠近。
“啊——”
在这一炷香里,惨叫声就没有停下来过,惊扰了藏匿在林中的鸦雀,全府的鸦雀无不振翅而飞,逃命似的飞向远处。
血腥味斥满了空气,也由此惹来了不少盯梢良久、虎视眈眈的血性野兽。
在燕南叙面无表情地准备进行下一刀的切割时,惨叫声忽地湮了,被南河月禁锢的男人终于断了气,也终于结束了这一炷香的煎熬。
燕南叙的眼也染了猩红的艳色,他盯了男人几刻,便随意地将匕首扔到了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和肩椎。
活动间,似乎是瞥见了不小心沾上自己白衫的浊血,他不由地皱了皱眉,面露不悦。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尚带着未睡醒却刻意的慵懒之意。
燕南叙侧目一看,正是姗姗来迟的祁北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燕南叙勾了勾嘴角,没理睬他,而是转向已经面露惧色的那群人,冷道:“无论是在哪,叛主,都是最重的罪。轻则掉脑袋,重则株连九族,妻离子散,在这里,亦然。所以往后,若有人胆敢叛主的,下场,就会像他一样,懂了么?”
众人点头如捣蒜。
“咦,血怎么这么多呀?”见燕南叙不理他,祁北穆便凑了过来,佯装疑惑地探了探脑袋,提着衣摆,小心翼翼地跳过那一滩滩的血,蹦了过来。
燕南叙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笑意不减,“死了个人,没法不出血。”
“啊,死人了呀?”闻言,祁北穆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拧了拧眉,追问:“可是哪家的恶霸惹出了事?”
看着这位装模作样的二殿下,燕南叙忍不住地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还有哪个恶霸?这府里能被称为恶霸的,除了你二殿下还能有谁?
“二殿下。”燕南叙不解释,三小姐那婢女便鼓足了勇气,犹豫了一会儿,出声道,“是李五,偷了三小姐的玉佩,栽赃嫁祸给了燕公子,最后还反咬三小姐一口。燕公子看不下去,说要给王府立立规矩,这才……”
祁北穆方才说的那一席话,意思已经明摆着是向着燕南叙了,因而,这时候答任何话,都需要分外斟酌。
“立规矩啊?”祁北穆挑了挑眉,“立规矩好啊,有错本就该罚。你们啊,发生了这样的事,一个两个怎么都不知去南苑禀报我?居然还劳烦怀瑾出手?怀瑾身子骨不好,要是在处理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你们该当何罪?”
话落,众人纷纷害怕地低下了头。
一个燕南叙已经让他们怕得两脚发颤了,这会又来了个媲美修罗的二殿下,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立规矩倒是小事。”燕南叙扭了扭手腕,余光朝洁白的衣摆一瞥,淡淡道,“就是衣服弄脏了,难洗。”
“不过是一件衣服,这有何难的?”祁北穆大手一挥,正当燕南叙以为他要花钱给自己买新衣服时,下一刻,便听他高扬的声音响起,“脱了,本殿下亲手给你洗干净。”
燕南叙:……

这恶霸怕不是真有什么大病。
“那倒不必了,衣裳我自个洗也是一样的,二殿下金贵,就不麻烦了。”燕南叙颔首,礼貌告退,“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便……”
没等他把话说完,祁北穆就像抢答似的抢走了他的话柄,积极道:“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怀瑾要不来我苑里?我苑里恰好有几件衣服没洗,我们可以趁着夜色一起洗。”
燕南叙:……
君有疾否?
“好了。”根本由不得燕南叙拒绝,祁北穆已强势地抓住了他的细腕,目光扫向心有余悸的众人,开口道,“也不早了,你们就自己回屋里反思反思吧。五音,你留着,把现场收拾一下。”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并从屋檐上后空翻着跃了下来,后脑勺上的马尾高高地甩了几个圈。
“是。”五音点头。
“小月儿。”沉吟了片刻,燕南叙也冷不丁地唤了一声,命令道,“你跟他一起处理。”
南河月沉声:“是。”
闻言,五音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会南河月,说道:“不用了吧,燕公子,我很厉害,一个人就行了,女人只会使我做事的速度变慢,喂,你干嘛!”
“少废话。”南河月神不知鬼不觉地已来到五音背后,居高临下地冷瞥他一眼,“有这闲工夫贫嘴,事情已经做完了。”
“你……”五音只得仰着头瞪他,可瞪久了脖子和眼睛都疼,他只得放下了脑袋,摸了摸脖子,一脸郁闷地咕哝道,“你这女人,还怪高的啊……”
静夜沉沉,星垂天际,皎月当空,轻风裹挟着微冷的露气,嗒嗒地叩着轩榥。
夜里温度低,房内燃了火炉,赤红的火星时不时地在柴火间蹦跶着,四处乱窜,空气随之染上几分火热,气温逐渐攀升,趋向温暖。
燕南叙畏寒,目光绕着房间转了一圈,顿了顿,最后选择了一个挨近火炉的座位,坐了下来。
见状,祁北穆薄唇微勾,没多想,便落座于燕南叙旁边,抬手给他斟了杯热茶,“来,尝尝,二殿下前几个月才重金问人买下来的茶叶。”
燕南叙垂眸扫了一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遂将空茶杯放下,“茶是好茶,只不过我是粗人,只得粗粗品尝一番。二殿下有什么事么?”
祁北穆没说话,歪了歪脑袋,右手指缠着马尾的发丝,绕了几圈在指尖,笑意渐深,意味不明,暧昧不清,“我在想,怀瑾莫非是月老派给本殿下的福星?你看,这回又帮了本殿下这么一个大忙,你说,二殿下该怎么报答你好?”
燕南叙知道祁北穆常年流连万花丛,自然骚话连篇,也没多纠结于某些字眼,淡淡一笑,挑着答道:“举手之劳罢了,替御南王树了威信,主人才能更好地管理王府,上下的规矩明了了,明争暗斗少了,作为王府的一份子,我才能生存。所以,二殿下无须自作多情,我只是在帮自己。”
闻言,祁北穆立刻啧了几声,故作伤心地撇了撇嘴,做出一副心碎的手势,语气哀伤,“怀瑾,你怎地这般狠心?你二殿下好不容易有一次多情的机会,就不能多瞒瞒我?唔,你该不会是在责怪二殿下,刚刚没能及时出来英雄救美吧?这真不能怪我,你二殿下这几日忙着与你周旋,早上还特地起早去帮你买早点,过于操劳,晚上便沾枕头就倒,睡得太熟了,电闪雷鸣都吵不醒。”
燕南叙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满嘴没一句真话,内心已经没好气地翻了无数个白眼,但面上仍是淡定自若,“我不过一介教书先生,哪里敢责怪二殿下?二殿下多虑了。”
说到这,他像是想起点什么,顿了顿,挑眉一笑,笑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不过啊,二殿下这些年随着太子日夜流连烟花之地,应该不存在没有多情的机会吧?”
被调戏了不绵里藏针地反调戏回去,这并非燕南叙的一贯作风。
祁北穆先是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燕南叙这话里的意思,嘴角一咧,不怒反笑,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怀瑾这可是吃醋了?那个,怀瑾啊,你无须吃醋,她们怎么能跟你比?我跟她们不过是逢场做戏,对于这种一个两个只不过是馋我钱的人,你二殿下还是拎得清的。只有像怀瑾这种时时刻刻为二殿下着想,拼着名誉也要替二殿下树立威信的人,才配拥有二殿下的垂怜。来,怀瑾,你说,这次想要什么奖励?二殿下通通满足。”
燕南叙只当他胡乱说话,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
“若二殿下这么执意给我奖励,那,”燕南叙笑得一脸纯良无害,“二殿下不如给我二百两银子吧。”
祁北穆挑了挑眉,倏然凑近燕南叙,速如闪电般钳住他的手腕,并带着他往自己的心口处摸,暧昧道:“那不行啊,二殿下最近穷得很,要钱没钱……不过嘛,如果对象是怀瑾的话,本殿下倒是可以考虑拿身体来抵,你要不要?”
炙热的鼻息瞬间铺了过来,双腿被压,双手被擒,从火炉中不断钻出的暖气,裹挟着令人生倦的东西,穿梭在燕南叙体内,让他浑身发软,根本挣脱不开。
燕南叙起了一身的薄汗,但目光仍旧清冷,带着几丝玩味的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北穆,“我若不要,二殿下莫不是要强买强卖了?”
闻言,祁北穆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但手上的力气却不放轻半分,“我是那种人吗?只是替你可惜罢了,多少人倾家荡产都想要的人,现在白给你,你居然不要?”
燕南叙轻笑几声,正想说什么,忽然,从体内冉冉生起的异样感让他心神一震,神色忽变,急忙闭气,恼道:“祁北穆,你算计我?”
见药效起作用了,祁北穆忽地笑了,松开了对方绵软无力的手,改而揽住他的腰,将人压在桌上,笑意深邃,嗔声:“是怀瑾太信任我啦。”
燕南叙一时也顾不得挣扎了,闭着眼,迅速地调整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可奇怪的是,他越想静下心去调整,体内的真气便乱窜得更厉害,行至的每一处地方,都生起了足以吞人的火,焦躁难耐。
“你在熏炉下了药?”燕南叙忍着翻滚的火气,抬头瞪他。
祁北穆微微一笑,“是,也不是。”
燕南叙皱紧了眉头。
也不对,他和祁北穆共处一室,若是单单在熏炉里下了药,那受影响的绝不止他,那……
电光火石间,目光猛地向桌上一瞥,那只已经空了的茶杯不由地映入了他的视线中。
燕南叙咬了咬牙。
是他疏忽了。
“你下的什么药?”燕南叙狠剜祁北穆一眼。
如果眼神能化作冷箭的话,祁北穆丝毫不怀疑,此时此刻,他必然已成了只刺猬。
“你觉得是什么药?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当然是……”
被这么怒视着,祁北穆也不动气,微微一弯唇角,正想说些什么,然而,刹那间,他像是陡然看到了什么,呼吸一窒,声音也随之停了。
两人对峙间,燕南叙的衣衫已有些乱了,清晰的锁骨袒露在空气中,像是夺魂索命的武器,教人心悸却也心动。薄汗几乎浸湿了他剩余的衣衫,纤薄的衣料更是贴紧了他,窄肩细腰,以及那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几乎都依稀可见。由于药效的作用,燕南叙似乎很是不适,两只骨节分明的手,只能紧紧地、不安地抓着自己的衣摆,试图使自己放轻松,细细地喘着气。
以及那张染着薄红,明明已经到达了极限,却还依旧努力地保持着镇定清明的绝代风华的脸。
勾人的桃花眼,摄人心魄的朱痣,娇嫩欲滴的唇瓣……
祁北穆的喉结上下攒动了几寸,咽了咽口水,眼睛有些红。
他发誓,在此之前,他只是单纯地想探探燕南叙,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心思。
可那一切的原定计划,都是在遇见燕南叙之前。
明明没有中药,但祁北穆的呼吸却也有些急促了,伴随着呼吸异动的,还有在体内不停乱窜翻腾的方刚的血气,欲望的火气。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可怜燕南叙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对方都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心理变化,只闻他一直沉默,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皱了皱眉,“祁北穆,你到底下的什么……”
话说到一半,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衣料本就纤薄,加上那处的变化又如此明显,燕南叙到底也是个男人,一线间,纵使他再迟钝,再后知后觉,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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