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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他全家都是黑莲花(豆本豆豆崽)


“怜儿,开第二碟。”纪星辰趁热打铁,讥诮一笑后,继续吩咐道。
怜儿点了点头,紧接着开了第二碟食物。
不出燕南叙所料,第二碟,仍旧是深嵌他记忆中的菜式。
“这道菜,叫凉拌鹅肠。”纪星辰笑吟吟地介绍道,“但这跟一般鹅肠可不一样。我邀的大厨啊,为了保证鹅肠的新鲜与完整,每一根,那可都是趁着大鹅活蹦乱跳时,使巧劲,再生生从他的后/庭谷道旋转着拔出来的,你尝尝就知道了,新鲜得很。还有这道,巧儿,把剩下的都开了吧。”
等巧儿打开后,纪星辰便迅速接着介绍:“这道是烤鹅掌,这道是风干鸡,这……”
纪星辰后来都说了什么,燕南叙已经记不太清了,他仿佛失足跌进了深海,耳鼻都被水堵住了,就连呼吸都沾着刺鼻呛人的水。他整个人溺于冰凉的海水,彻骨冰寒,却无人来救他。
恍然间,他似乎又回到了燕府,回到了那个让他厌恶的地方。
在那里,虚伪的人们称他聪慧伶俐,赞他年少便是卓乎不群,可他自己心里却清楚,那都是虚与委蛇,他们需要的,不过是木讷的提线木偶,除了谢云川,从无一人真心待他。
所以,在很早很早的时候,“逃”这一念头,便在他的心底埋下了种子。
他不要鹤立鸡群,他既是鹤,那他便终有一天要逃出这鸡群,朝他真正该待的地方跑去。
想着,燕南叙又喘了几口气,从堪堪从沉溺中回来,刚一清醒,就听到对面的纪星辰意有所指的话音响在耳畔。
“燕公子,你看,同样是活生生的生命,为什么就只有我们吃它们的份,而它们,只能无助卑微地躺在碟子上,任人鱼肉呢?”纪星辰笑意盈盈,却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锋芒,“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们为主,而它们则注定低人一等。”
说到这,她顿了顿,目光在吱吱叫的幼鼠上游离了一阵,最后转到燕南叙的身上,意味深长道:“同样的道理,人也分三六九等,而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僭越。有些人明明身居次位,却总想着管主人的事,如此,自然是要遭重罚的,燕公子,你说是……”
话音未落,忽然间,纪星辰只感觉一道震响从桌面传来,下一刻,银光从她眼前掠闪而过,紧接着,那环绕在耳畔吱吱不停的声音便湮了,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只见那一盘幼鼠身上皆被插着断裂的银筷,鲜血淌了满碟,已没了动静。
纪星辰的声音戛然而止,怔愣地看着眼前的转变,条件反射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南叙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忽地欺近,一双眸子如黑洞般诡异可怖,眼神凌厉得仿佛要将人就地凌迟了,声音冷厉,“纪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祁小姐府上那人,便是被我一刀刀剜成肉片而死的,如若不是肉片沾了血,腥味重,收集起来做成菜式,规模倒是比这大上不少。不过我有幸尝过,味道着实不怎么样。”
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来,垂眸往桌上扫了一眼。
听到这话,纪星辰十指攥紧,死死地抠着桌角,看着如同死神般的燕南叙,瞳孔因惊惧而皱缩,脸色猛地发白,冷汗淋漓,有些作呕的欲望。
燕南叙鲜少为难女人,见状,也懒得再多说,淡淡起身,居高临下道:“不好意思了,纪小姐,这菜我早前尝过了,不怎么合口味,尝了也是浪费,便不耽搁了。您若是对这类菜有兴趣,我到时可以另外吩咐人往您府上多运几车。”
话落,纪星辰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再任性,可到底还是名门闺秀,是大家族的千金,这些菜式,也是她听旁人说残忍不已,因而为了刁难燕南叙,才重金命人做的,怎么可能亲自尝过?这下听闻燕南叙竟还对人肉有所研究,更是惊惧。
他究竟是什么人?
见纪星辰不说话,燕南叙自知目的也达到了,遂转身,绕开了跪坐在他脚边的两位面首,脚下生风,往门外走去。然而,没等他顺利走出去,身后便忽地传来一道爆裂的娇呵。
“燕南叙,你以为你能逃得到哪去?竟敢戏弄我,去死吧!”
身后的纪星辰忽地厉起了目光,将腰上的长鞭取下,褪下了先前那副笑意盈盈的面具,表情猛地变得狠厉,挥起长鞭,趁其不意,狠狠往燕南叙背上抽了一下。
燕南叙被猝不及防地抽了一鞭子,向后踉跄几步,手抵在墙上,冰凉的血便顺着他的背脊骨就淌了下来,他忍不住地倒嘶一口凉气,咬了咬唇,眸底掠起一片危险的杀意,他倏地攥紧了拳头。
他身上伤未痊愈,再加上喝了太后数日送来的慢性毒药,每况愈下,这下要雪上加霜地来几鞭子,他怕是命不久矣。
冥顽不灵!
想着,燕南叙陡然抬起头,面色凶狠,正要反击。然而,不等他起身出手,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砰响。
燕南叙一愣,怔怔地看着被踹到了自己脚边的门板,罕见地错愕了一瞬。
“你想让谁死?”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慢慢地包围了过来,低沉暗哑,像是一根误坠了地狱深处的黑丝带,并将那头的东西,拖曳着,一点点地带进了人间。
祁北穆恍若冷面罗刹,仅瞥了一眼燕南叙,眉头便倏地拧成了一个死结,阴森暴戾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扩散起来。
“你敢伤我的人?”
纪星辰抓紧了手中染血的长鞭,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几步,一阵寒意倏地从她的脚底蹿上了心头……
“二,二殿下……”

第二十五章 美人
纪星辰的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与祁北穆对视的那一刹那,她甚至感觉,是不是有人对她施了什么法,以致于声带绷紧,根本说不出半个字音。
她跟祁清欢关系好,平日里少不了去御南王府往来,可即便如此,祁北穆到底是甚少在王府露过面,偶尔有几次,也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极少像今天这般阴森可怕。
祁北穆沉着脸,缓慢着步履,朝纪星辰走了几步,目光随之在她的身上流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她手中的长鞭上,陡然,脸色又沉了些,嘴角朝上勾了勾,却无甚笑意,反而散发出隐隐的冷意。
“燕南叙是御南王府的人。”祁北穆冷着声音,唇角沉淀着玩味的笑,“什么时候,外面随便来的一只猫猫狗狗,也敢教训我们御南王府的人了?”
纪星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长鞭,眼睛一瞪,下一刻便仿佛抓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似的,猛地丢到地上,慌乱道:“二殿下,我就是想替长乐报仇,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祁北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冽的笑意愈深,“可他受伤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说完,不等纪星辰反应,她的身子已倏地悬在了半空,脖颈被祁北穆死死地卡紧了,恐怖的窒息感猛地袭来,她只能条件反射地抓着对方的手腕,不停地挣扎了起来。
“二殿下,放,放开……”
可在怒气到达了极致的祁北穆面前,再用力的挣扎也显得徒劳,纪星辰挣脱不开,很快就濒临了极度的缺氧,呼吸也越发的急促了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气竭而亡。
然而,祁北穆却像听不见似的,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纪星辰的脸开始由红变紫,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算了吧。”
这时,燕南叙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一泓清泉,将祁北穆燃烧的怒火浇熄了些。
祁北穆皱了皱眉,但仍旧没松开手里的纪星辰。
燕南叙没说话,而是先走近了几步,淡淡地扫了眼脸色呈酱紫的纪星辰,也不出手阻止,只轻描淡写道:“二殿下,再掐就该出人命了。”
燕南叙的话音像是几颗圆润通透的白玉珠子,冷不丁地掉在了玉盘子上,发出叮啷的清脆响声,但却将祁北穆几乎快碎成齑粉的理智倏地收紧了。他将唇抿成一条缝,看向纪星辰的眼神闪过几丝厌恶,随即,手腕一阵使劲,将她狠狠地摔到墙边。
“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带着你的两只狗,一起滚。”
纪星辰如临大赦,听到这话,哪里再敢逗留,给早已吓得小脸煞白的面首使了个眼色,几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门外。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两人,空气寂静得只能闻见两道呼吸声,一道平缓,一道略有紊乱。
燕南叙没吭声,他歪了歪脑袋,两道眼神目标明确,直勾勾地看着祁北穆。
在此之前,他见过无数状态的祁北穆,或风流倜傥,或笑里藏刀,或身手矫健……可如今像这副戾气缠身样子的祁北穆,他倒是第一次见,有些新奇。
兴许是感受到了这一炙热的视线,祁北穆身影一顿,转身朝向燕南叙,当目光触及后者肩背上的鞭伤时,刚准备上撩的唇角顿时垮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走近燕南叙,直接伸手落在他肩上的伤上,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压,沉道:“疼么?”
燕南叙忍不住地嘶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将他使坏的手拍开,咬牙切齿道:“多谢二殿下提醒,本来不疼的,现在疼了。”
祁北穆冷冷一哼,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长乐没跑来跟我说,你是不是就打算一个人扛着了?”
“三小姐跑来跟你说?”燕南叙抓住了关键字眼,露出微诧的表情。
自李五那件事后,他一直觉得祁清欢对他怨念颇深,否则,他这回也不至于秉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态赴宴,想着一了百了了。
“嗯。”祁北穆不以为意道,“我警告过她……你不要混淆重点,说话,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扛?”
闻言,燕南叙轻笑一声,耸了耸肩,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恍若勾人的无底洞,惹得万物沦陷,可出口的声音却是如此冰冷,不夹杂一丝感情,“没有如果。二殿下这不是过来了么?”
再说了,就凭纪星辰,若不是他一时疏忽,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说到这,他又顿了顿,轻抬起双眸,若无其事地笑笑,“不会有事。纪星辰下手有分寸,不会让自己背上人命,再怎么捉弄,最起码,也不会拿我的命开玩……”
话音未落,下一刻,燕南叙便感到身上一重,祁北穆避开了他的伤处,将他牢牢地压在了地面上。
祁北穆似乎又恢复了燕南叙印象中的那个人,薄唇轻扬后,一抹略带邪气的笑容便浮现在了他的脸上,“那看来,怀瑾在这,表面看着是不情愿,但心里,还挺享受的,是吧?二殿下紧赶慢赶地来这英雄救美,倒是打扰了你的好事?”
由于此前,燕南叙跟纪星辰饮了些酒,度数并不深,但燕南叙这体质,酒不上头,易上脸,因而,两颊和眼角都浮了薄红,有点像事后的模样。虽不是有意勾人,但却也顾盼生姿,有了几分狐狸精再世的感觉。
祁北穆眯了眯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又挣脱了理智的栅栏,在他的心底燃了起来。霎时间,呼吸沉了些,也热了些,眼底尽是过度隐忍的痕迹。
燕南叙皱了皱眉,条件反射地想挣扎,但是转念又想,自己有伤在身,没必要跟身体过不去,于是,便也放弃了反抗的打算,挑了挑眉,顺着祁北穆的话就说了下去,“是啊,我不是跟二殿下说过了么?我好男色,纪小姐那两个面首长得又标致,于我而言,并不能称得上是惩罚。反而是二殿下……”
燕南叙停顿了一下,故意地用膝盖轻轻顶了顶他胯间的位置,隔着衣衫也能感受到的灼热与坚硬,他忍不住地轻笑,“二殿下不是不好男色么?那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闻言,祁北穆果不其然地蹙紧了眉,一把抓住他肆意作乱的腿,直接往自己腰上一扔,做成一副令人遐想的姿势。
燕南叙倒也配合,修长的腿便也由着他挂在了腰上。
“你不是有心上人了么?嗯?”祁北穆放任着自己滚烫的鼻息与其交缠,逼近问道,“有了心上人,还想与别人翻云覆雨么?”
“欣赏跟翻云覆雨不是必然关系。欣赏美人是人之常情,我亦不能免俗。”燕南叙笑了笑,目光意有所指地往某处瞟了一下,轻笑,“倒是二殿下,既知我有心上人,那这又是在做什么?”
闻言,祁北穆会意一笑,蹙起的眉忽地舒展了,佯装惊讶,眼底却含笑,“怀瑾不知道么?二殿下平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格外欣赏有心上人的美人。”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手顺着燕南叙挂在自己腰上的腿慢悠悠地滑下,又带着轻佻的意思,在腰边,轻轻地拍了拍,眼里染着揶揄,将燕南叙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欣赏美人是人之常情,二殿下亦不能免俗。”
说完,祁北穆甚至伸出了食指,虚空在燕南叙的嘴唇上方画了个圈,旋即又挪移到中间的位置,眼看着就要实点下去。
燕南叙仰着头,抬手一挥,将祁北穆的手拍了下去,戏谑道:“这听着可不像是什么好话。”
祁北穆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燕南叙被他那过于滚烫的东西抵得有些难受,收回了腿,不适地扭动了一下,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动,都躲不开那根热铁般的玩意儿,只好皱了皱眉,没好气道:“二殿下这是准备霸王硬上弓了?”
祁北穆依旧没说话,从鼻间哼出一道重重的气音,又看了他几眼,冷不防地将人松开,坐正了身,又往衣服里摸出了一小瓶药罐,目光也不知躲闪,直白地望着燕南叙,语气不容置疑,“衣服脱了。”
燕南叙看到了他手中的药罐子,知道这是要给自己上药,便也没想着含蓄,解了腰带,又飞快地把衣服脱了,拢在腰间。
见燕南叙竟这般直率,反倒教祁北穆不适应了,他的理智让他收回目光,专心敷药,可澎湃于血液中的情感却让他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只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光洁如玉的身子看。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燕南叙没出声,祁北穆也没有动作,大开的窗外吹过一阵凉风,前者忍不住地重咳了几声,脸上的绯意重了些,后者这才皱起了眉,拿起药罐,坐到他的前面。
“看够了?”燕南叙笑了笑,用余光好整以暇地瞅着他。
“没有。”祁北穆边给燕南叙上药,边随口道,“我们怀瑾这么好看,再看个几十年都不嫌多……外面是太后的人?”

第二十六章 偿还
“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了?”祁北穆反问,“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别人趁虚而入地来哄骗我了怎么办?你二殿下素来天真无邪,这要是骗出事了,你怎么偿还我?”
前半句还是柔若无骨的调情,后半句就猝不及防地转了个弯,不带半点衔接。
燕南叙没打算瞒他,点了点头,“嗯。不放心我。”
祁北穆没吭声,本聚精会神地给他的肩膀上药,忽然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动作一顿,“她是不是还给你下/药了?”
被突然这么不着边际地一问,燕南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谁?”
“太后。”祁北穆说,“我看你脉象有些不对,比之前,还更乱了。”
“嗯。”燕南叙语气淡淡,心想这一心多用,上着药还能顺便偷袭把自己脉的,全天下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南河月说,是一种慢性毒药,不打紧的。”
那样稀松平常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祁北穆不禁有些来气,下手的力道也忍不住地重了些,“中了毒,也不知跟二殿下讲?就知道自己扛着?”
燕南叙感觉到了一样,禁不住地闷哼了一声,幽怨地瞪了祁北穆一眼,“二殿下少冤枉我。我上回已经暗示过你了,是你自己没读懂我的暗示。”
祁北穆一头雾水,“暗示?什么时候的事?”
“唔。”燕南叙回忆了一下,不假思索道,“我说了,太后不处置我,就算不错的了。这暗示还不够明显么?”
祁北穆:……
“这暗示,除了你,还能有谁知道这是暗示?”祁北穆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放下了药罐,沉吟了片刻,“就为了你那个心上人?他就这么重要?哪怕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了,也要保住他?”
燕南叙轻嗯一声,笑了笑,却不像是玩笑话,“当然了。”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祁北穆攥紧了拳头,但很快,又缓缓地舒展成手掌,深吸一口气,“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也是毒药,吃多了到底会对身体有影响,更何况你身体本来就弱。你若出事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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