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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莎莎舞的漂亮男人(云上飞鱼)


“喏,这山上遍地全是蘑菇,捡都捡不干净,”齐铭把篮子里各式各样的野生菌给他看,见齐向然露出点好奇的模样,哈哈笑了,“让你睡懒觉,后悔了吧!”
“后悔啊。”齐向然捡了朵胖乎乎的小菌子,奶橙色,像个小精灵,挺可爱,“明天要还去记得把我从床上拖起来。”
“我要叫你来着,你哥不是不让叫嘛……”兴许是一上午被科普了不少,他兴致勃勃地跟齐向然介绍,“你拿的这个是奶浆菌,还有虎掌菌、青头菌、牛肝菌……我天,看这个,这我挖的松茸,”他嘿嘿一笑,“就是技术不好给它弄断了……”
“昨晚睡得怎么样?”齐教授走近,笑眯眯地问。
齐向然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去,有些不大好意思,“我跟纵哥昨天聊天聊太晚了……”
“没事,咱们活儿下午才开始,”齐教授摆摆手,“今天中午好好吃一顿,这山里头的菌子有些可是拿钱都买不来的……”
“诶——”齐铭突然插嘴,捉着齐向然的手翻来一看,震惊地瞪大眼,急忙问,“你这手怎么回事?”他拔高嗓门儿嚷嚷,“老爷子我说你这不地道啊,人小孩儿手上有伤你还让人干活儿?”
他这一嗓子吆喝得别人全往这儿看,齐向然赶紧把手抽回来,“都快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儿。”
齐教授也是这会儿才真正见到他手掌的伤,拧着眉头,“小然啊……我看你这伤是烫的吧?”
“啊,”齐向然见着他们关切的神情,不大自在地缩着手,“不小心烫到了。”
“烫伤得好好养啊,大意不得……”齐教授无奈地看着他,“你这孩子啊,之前问你也不说老实话。”
“怎么烫能烫成这样的?”齐铭着急地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你哥不是那么宝贝你么?这也能让你伤到?他人呢?”
“我自己不小心弄到的,也不关他事儿啊,”听到这话,齐向然反倒乐了,挺轻松地说,“铭哥你别这么大呼小叫的,多大点事儿啊。”
说着他朝齐铭身后抬抬下巴:“人家在你后面听半天了。”
伤都见好了,怎么受伤的也不必再提,不然又牵扯出一大堆。江纵简单解释两句,但之后的活计,齐铭是怎么也不肯让齐向然插半点手了,拉着江纵跟他一起洗蘑菇去,两个人压着声音不知道说些什么。
中午一桌子的野生菌宴,清炒的炙烤的加腊肉一起炖煮的,都是难得一尝的滋味,鲜得让人直掉眉毛。
吃完饭午休了会儿,齐教授便开始他们正式的工作,张老师这次要塑的是一尊水月观音,选择质地细纯、粘性强的泥土,掺入棉花、筛好的细沙以增加拉力、塑造力。
齐向然跟着他们,一路兴致盎然地瞧着,这尊水月观音高度并不太高,所以前期准备工作很快,佛像骨架也提前打好,紧接着就是草绳绕到骨架上去,再把混入稻草的粗泥整体糊打在骨架上。
甭管什么塑像雕刻,单说玩泥巴这个过程,对于年轻小伙来说其实吸引力是非常大的,齐向然全程都跃跃欲试,奈何在场人都拦着他,只能在一旁跟江纵围观他们,一边帮他们拍照片。
“上粗泥呢,也就相当于打胚子,要按从头到脚的顺序,在小面积尽量糊薄些,防止后面上的细泥太厚,从体积上来说,有个八成左右就行了。”张老师示范着动作,手在粗泥上娴熟地刮、压、打,不多时,观音头像便已经初具雏形。
紧接着齐教授他们接连上前体验整个过程,再由张老师讲解修改,粗泥完全上好,接下来就得等它干燥到八成,才能铺上细泥塑型。
一下午的工作结束,都挤到院边的水池洗手,江纵临时有个工作电话,不知去哪儿接了,齐向然留在工作室,忍不住要去戳一下没用完的泥巴——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吓得他差点蹦起来。
“小然然——”齐铭在院子外头吼,“帮师哥瞧瞧是不是我手机?”
齐向然在工作台上找到齐铭的手机,边拿着往外走,边把来电显示名字读给他听。
“驰哥?那你帮我接一下说我待会儿回他——哎哎,算了,”齐铭一听这名字就笑,一副很兴奋的样子,用沾了泥巴的手指指自己耳朵,“宝贝儿,劳驾替师哥当回支架。”
两人走到院边僻静地,齐向然点了接通给他放在耳边,听齐铭跟那头的人聊天,傍晚微凉的风把电话里的声音吹过来,断断续续的,听不见那头具体说什么,齐向然只听到一个很矜贵的声线。
“是啊,来了快一周了,陪我家老头子呗,还有之前跟你说过那事儿。”
“啊……没找着呢,人海茫茫的,就靠一张照片,找个人哪儿那么容易……”
“在山里头……又不是玩儿……不过也挺好玩儿的,我们今儿个早上上山采蘑菇来着,还玩泥巴……嘿,你要是离得近,过来玩儿呗,小远肯定喜欢……”
他这电话打起来真没完,絮絮叨叨地像个话痨精附体,齐向然等得无聊,从兜里掏出来自己的手机,打算来局消消乐。
“估计再得呆一个礼拜吧,找不着那我也得回啊,公司那一堆事儿……”
这时风一吹,齐向然让头发迷了眼,他用手背去揉,拿齐铭电话的那只手上突然一股滑溜溜的冰凉——齐铭一把抓住了电话。
齐向然诧异地看向他,齐铭说着话的声音渐渐断了,弯腰捡起来一张什么东西,看看正面,又翻翻背面,转头看齐向然的表情比齐向然自己的脸上的还要诧异好多倍,还带点五雷轰顶一样的震惊。
“这是……你兜里掉出来的?”
齐向然摸摸兜,又看了眼齐铭捡起来的东西——是那张这几天他随身携带的相片。
“对啊。”齐向然点点头,不明白他的诧异震惊从何而来,笑了下说,“给我吧铭哥,老照片,弄脏了不好洗。”
哪知道齐铭不但没还给他,竟然还一把攥住他的手,顾忌到他的伤,又火燎了似的撒开。
“小然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齐铭咽咽口水,喉结上下一滚,声音里带点激动,带点紧张,带点期待,还带点兴奋。
“照片上这个人……你跟她……你们俩……”他捏着那张照片,把施语凤的笑脸擎到齐向然面前,颤抖着,小心翼翼问,“……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第70章 真相
入了秋,到傍晚,落霞稍纵即逝,天色很快暗下来,车开在夜间无人山路里,总容易让人感到无端的萧索和寥落。
回到新南时已是凌晨,一间安静的总统套,四个人相对坐在茶室,等了没多久,几位医生提着东西上门,恭敬地跟齐教授和齐铭打过招呼,开始采集亲缘关系鉴定所需要的样本。
血液、口腔拭子、毛发、指甲,采集的过程很快也很简单,医生在二十分钟以后低调离开,保镖一直在门口和走廊守着,确保整个过程顺利而保密。齐向然用棉签摁着胳膊上抽过血的针眼,抬眼望向窗外。
这种等级的酒店套间,无论从哪扇窗户望出去,都是收不尽的好景色,他见到那条熟悉的江,江面有辉煌的霓虹水影,像一条宽阔的镜面绸带,安静地铺陈在已经沉眠的城市之间。
齐向然决定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去江边逛了许久,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它,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而已,他竟然又再次踏足此地。
“在想什么?”江纵挪开齐向然过于用力的手指,见血已经不再往外流了,便一点点把他的衣袖放下来。
齐向然转头冲他笑了下:“在想我们急匆匆这么走了,留在山上的两位大哥能不能忙得过来。”
其实本来不必这么大费周折非要回新南,鉴定机构的医生既然能上酒店来,自然也能上山,但山上人多,这种豪门秘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便由江纵开车,载着三人连夜赶回了新南。
“放心吧,他俩跟着教授的时间长,这么点小事儿,不至于手忙脚乱。”齐铭手里拿着两张照片,反复对比过后,将照片都递给齐向然,“之前还一直没察觉,一看照片才发现,小然然啊,你跟你妈妈长得真是太像了。”
齐向然接过照片,落在上面的目光是一种不明滋味的复杂。
齐家手里那张照片应该是在某家星级酒店里拍的,画面中,施语凤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穿着打扮比齐向然这张照片上时髦许多,对镜头抿嘴笑着,可虽然笑着,却看不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她身后也是一条江,八九十年代的新南已经是飞速发展的时候了,城市中心早早建起地标塔,因此齐向然一眼就认出那家酒店在新南的哪个地段。
江纵伸手,把齐向然因为低头而垂落的头发捋了捋,“别紧张。”
长出了一口气,齐向然把照片放回桌上,“我没紧张。”
只是觉得难堪而已。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事实,因为鉴定结果至少需要一夜的时间才能赶出来,现在他们还没有开始互相交流信息。
齐向然能理解,不比新南这些几十年前才冒头的企业,齐铭他们这种京城里的高门大户,有哪家不是树大根深的,对于这种事情,说不定还有什么忌讳和禁忌,哪能随便说给人听。
老钱和新钱之间有鸿沟,巨大而且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也是齐铭到新南多久,就被那些人围追堵截多久的原因,因为人人都想要跨越这个鸿沟。
而现在这条沟搭了座桥,就摆在齐向然眼前,只等鉴定结果一出,他就能甩掉队伍后面乌泱泱的人群,一脚跨越这条沟。
他该兴奋、窃喜、急不可待,可他现在只觉得难堪,因为其实不用交流信息,他也能根据现状拼凑出事实——无论他和齐家有没有血缘关系,施语凤和齐家某个人的关系一定是确定的。
要么是小情,要么是招来的妓。
“我才是紧张得要死。”齐铭大口灌着茶水,“这段时间净忙这事儿了,Alvin,”他看向江纵,“我真该早点跟你说说这事儿。”
江纵只是淡笑了笑,一整夜时间,他的目光只落在齐向然身上。
“我就说我怎么见着小然然就觉得喜欢,”齐铭笑着,又对齐教授说,“爷爷,您瞧瞧,我和小然然长得像不像?”
齐教授也笑着,是那种慈祥的,对待家里小辈的温和的笑,“像倒是不大像,”他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不过我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还要帅气。”
齐铭乐得“咯咯”笑,他往齐教授身上倒,撒娇似的,“您老人家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京城美男子,我们哪儿能赶得上您。”
“贫吧你就,也不怕小然看你笑话。”齐教授拍他的脑袋,对齐向然说,“明天早上结果才出来,都去睡觉吧,好好睡一觉。小然啊,今晚跟你纵哥一起睡?要么再开一间吧。”
这个总统套分别只有男主人房和女主人房两间,刚好齐铭和齐教授一人一间,如果要留在酒店住,最好还是再开一间,但其实没这个必要。
“我和纵哥回去吧。”齐向然站起来,“晚上也不堵车,回去挺快的。”
江纵也跟着站起来,虚揽了把因为动作太大,膝盖差点磕上桌沿的齐向然,齐向然站稳后,他的手也过了两秒才从他腰上收回去。
“不是……”齐铭注意到了,说不上敏锐,只是一种直觉,他忽然坐直了身体,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你俩……住一起的?”
“是。”江纵回答得坦荡。
齐向然没在意齐铭的神色,一整晚他都有些魂不守舍,说到要回家了,眼睛就时不时往门外瞟。
“明天我带他早点来。”江纵很自然地对齐教授颔首,“老师也早点休息吧。”
下楼、开车、一路畅行。
凌晨确实去哪儿都快,不过二十分钟时间,两人就到了家,一推开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齐向然有些恍然。
其实明明也没在这里住多久,记忆里竟然已经刻上了这个家的气味,那种淡淡的,仿佛被江纵将整个人萦绕的味道,奇迹般的,让他在这种时候感受到了安心的情绪。
见齐向然立在门口不动,江纵揽着他的腰带他到客厅坐下,“要是累就直接睡吧。”
齐向然摇摇头,地毯上散落的乐高零件已经被收拾好装在一旁的纸盒里,没完工的乐高还放在茶几上,他看了几秒,从盒子里拿起一个,随意地找了块地方拼上去。
江纵给他倒了杯白葡萄酒,齐向然挑眉看他一看,端起来抿了一口,才发现原来是葡萄汁。
“喜欢吗?”
杯子放回桌上,发出轻磕的声音,四瓣嘴唇碰到一起,齐向然揽住江纵脖子,跟他交换了一个有清甜葡萄香的吻。
齐向然牵着嘴角对他笑,轻声说:“喜欢啊,你喜欢吗?”
江纵也淡笑了下,两人进了卧室——是主卧,做也做过了,自然是要睡在一起。齐向然往床上一躺,打量江纵的房间,实在话,比起给齐向然准备的那间,这间实在太乏味了。
江纵去齐向然房间拿了睡衣让他换上,自己则进了浴室冲澡。
哗哗的水声响起,齐向然听了一阵,心中慢慢平静下来,忽然在水声中听到了一种有规律的“咔哒咔哒”的声响,这种声音很有辨识性,几乎是立刻——齐向然翻身坐起来,视线一转,很容易在床对面的桌上找到声响的来源,他惊讶地睁大眼。
一个古董座钟。
准确来说,是一个袖珍的,用料华丽的,完全在齐向然审美点上的古董座钟。
他把钟拿起来,见到灯光下钻石和宝石的闪动,底盘上有只矫健的豹,齐向然手指在它身形上抚过,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微笑。
江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齐向然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叠着放在桌上,下巴搁在手背,很认真地盯着眼前的座钟看,头发乖顺地遮在额前,这样的侧脸是很精致安静的。
哒哒,哒哒,有时候钟声也像心跳声一样,江纵踩着这个节奏走过去,摸他的头发,跟他一起看那座钟。
“没想到……”齐向然喃喃,像一句很轻柔的咏叹,“没想到你还留着它呢?”
江纵说:“我没有乱扔东西的习惯。”
齐向然低低地哼笑了声,揶揄他:“当时见你收下它时的样子,我都怀疑你转头就得扔了。”
江纵没有回答,事实上如同齐向然将他送的那些礼物都妥善保存一样,齐向然送他的,他也都一一收藏好,甚至是他小学时在他作业上画的一个又一个猪头。
他做事总有出发点和理由,但在齐向然这里,有些行为其实是无厘头的——想这么去做,于是就这么做了。
比如这个跟他房间格格不符,跟他审美也格格不符的座钟,在他屋里一摆就摆了许多年,摆成了习惯,摆成了跟他身体同频的心跳。
这是齐向然在他大学毕业那年送他的毕业礼物。
“百八十万呢。”齐向然盯着宝石熠熠的辉光,“我攒好几年的零花钱全搭里头了,记得当时拍卖的时候,有个跟我有过节的傻逼还跟我一直抬价,我差点没给他拖巷子里暴揍一顿。”
“是吗。”江纵牵他到床上躺下,就齐向然小时候那个花钱法,能攒下这些钱确实不容易,“怎么这么喜欢这个?”
“不知道。”齐向然往被子里舒舒服服一钻,“觉得很适合你。”
他手放在被子外面,在空中随意比划着:“那只豹子——多像你啊。”
“那我在你心里形象还挺多变的。”
齐向然低低笑了声,手放回被子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江纵关了灯,“别想了,明天一早就有结果。”
“啊……我没想,”齐向然说,“大概可能也许,有点儿……近乡情怯吧。感觉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纵哥,”他声音很轻,“你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
江纵沉默了好一会儿:“多半。”
“可我妈是做……”齐向然哽了哽,尽量轻松地说,“有个不知道是谁的爹也很正常吧。”
江纵把齐向然揽到怀里,手在他肩头摩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他说,“如果你爸爸是京城齐家的人,那之前的疑点也大多都对上了。”
“比如说你妈妈为什么会住进收费高昂的妇产医院,为什么临产前却忽然没人照顾——我听齐铭说过,他有个小叔,二十多年前玩跳伞出意外去世了,时间也对上了。”
其实知道他们那边是由齐铭来找人的,冥冥中,齐向然已经预感到这个事情,但听到江纵这么说出口,他的心免不了还是一揪一揪地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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