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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鱼西球球)


宿怀璟很莫名,眨了眨眼。
容棠伸手,恨恨地道:“拿条浴巾给我。”
宿怀璟没懂他要做什么,却还是本能地替他拿了过去,于是容棠当着他的面将自己下半身围了起来,重复:“让双福进来,我有事找他。”
宿怀璟蹙了蹙眉,还是有些不太开心。
容棠表情却很坚决:“快点。”
大反派沉默了两秒,似有些委屈,不太甘愿,但又很乖,小声嘟囔了一句:“棠棠好凶。”
然后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才转身出门,看得容棠一瞬间怀疑自己其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刚刚不是在让宿怀璟帮他喊人,而是在逼良为娼。
容棠匪夷所思地睁了睁眼睛,抬手,气呼呼地拍了下水面。
双福进来之前,容棠悬崖勒马,迅速在脑海里唤了一声:“系统?”
【……】
无应答。
容棠一颗心放了一半,还是不放心,又唤了一句:“统啊?”
【……】一阵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出的电流声划过,系统没好气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大白菜!谁想看你啊!】
统子气呼呼骂了一句,下线休眠之前还是不放心,又叮嘱:【纵欲伤身!你别死在床上了!】
然后才彻底离开,留容棠一个人面红耳赤泡在水里,快要被煮沸了。
该说不说,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下来,系统真的很了解他……
双福推开门进来,疑惑着道:“少爷?”
容棠声音卡住,清了下嗓子,强自镇定又若无其事地问:“有没有脂膏?”
双福:“?”
宿怀璟被双福通知少爷让他回自己房间洗澡的时候还愣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还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不悦和委屈。但转念一想,忆起来当时病重,棠棠半哄半骗地答应过自己什么,大反派瞬间就释然了。
他本来也没想着要棠棠实现诺言。
病来得蹊跷,好得也奇异,宿怀璟尚且还没琢磨出其中的病源,自然不敢让容棠冒险。
况且,世子爷本就脸皮薄,真对他做点什么,哪怕只是逞口舌之快,也难保等棠棠回过神之后,会不会恼羞成怒三天都不准他进房门。
那才叫得不偿失。
宿怀璟到底没那么急色,这两年都忍过来了,实在没必要争分夺秒在乎这一天两天。
可是棠棠避他如蛇蝎,甚至要把他赶回自己房间睡觉的举动,多多少少还是伤了宿小七的心,他有点冤枉。
大反派沉默片刻,淡淡点头:“知道了。”然后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大不了夜袭。
成了亲的人哪有分房睡的道理,明明棠棠今天晚上还跟沅沅说他喜欢自己。哪有人前脚说喜欢,后脚就让人大冬天衾寒冷被一个人睡的道理?
真过分。
宿怀璟闷闷不乐地想着,打定夜袭的主意回房洗漱之后,点了一支蜡烛,静下心来处理政事。
这两年他在京中埋了多处暗桩,以柯文瑞和周罡做突破口,再加上原本站在盛承鸣身后的那些党羽,他手中可用的人其实很多。
未到起事的时候,他尚且没取得仁寿帝完完全全的信任,但有这些人在手,给一个初入朝堂的皇子使些不痛不痒的绊子,却也不算难事。
唯一需要思考的不过就是棠棠口中那句“不伤及性命”,究竟允许他做到哪一步。
冬夜萧瑟,万物都静谧,宿怀璟回了几封密信,出声唤:“流云。”
屋后有一点动静,有人翻窗进来,站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低低叫了句“主子”后再无其他声响。
宿怀璟低着头,手上拿着细小的狼毫,沾着名贵的烟墨,一边写信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大虞关于皇位继承人,可有什么相貌上的要求?”
身残者、五官不端者,除非皇家再无其他直系子嗣,否则会被排除在继位人选之中。
宿怀璟比流云更清楚这些规矩,所以只是信口一问,流云是他影子,自也没有应答。
他又低声问,是疑惑、更是衡量:“断一条腿是不是太轻了一点?”
流云没说话,桌上烛火晃动之间,宿怀璟终于问了个流云知道答案的问题:“皇帝请的大夫入宫了吗?”
他回道:“入宫二十人,留下三人。”
宿怀璟轻笑了一声,合上信封缓慢烧着火漆:“找一个大夫,随身照顾着,替他将腿治好。”
流云不解,但他向来不会质疑宿怀璟的命令:“是。”
火漆无声融化,宿怀璟低头,将其印在信封之上,而后开口,冷心冷性、玩世不恭,性命于他不过是棋盘上的黑白子,随手就可以抛掷销毁。
他说:“然后挖一只眼球带回来给我。”
流云微微一滞,恭敬低头:“是。”
话音落地,他还想多等一等主子接下来的吩咐,耳畔却敏锐地捕捉到一道很轻的脚步声。
流云微一皱眉,正以为是刺客隐匿身形刺杀,宿怀璟却猛地一下吹灭了桌上蜡烛,将密信全都收了起来,而后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衣服躺到床上。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以至于流云一瞬间找不到任何恰如其分的词语可以形容当下的情况。
他还愣愣地站在墙角,宿怀璟盖上被子又坐了起来,凝眉望向他,声音低沉急促,催命似的赶人:“走!”
流云一怔,来不及思考,身体先本能地执行命令跳出了窗外。
窗棱合上的同时,门扉被人从外打开,流云抬眼望去,看见容棠悄悄摸摸的身影。
暗卫消失在后院,月影挂在云端,方才想不出来的形容一下子有了答案。
很像是……新婚的妻子密会情郎,被相公逮个正着的样子。
话本里都是这样演的——行风没空的时候,主子会让他去给世子爷买话本,里面墙头马上、牡丹亭中,都是这样演的。
流云呆呆地想着,丝毫没意识到将自家主子想象成新婚娇羞的妻子有什么不对。
他在原地站了站,纵身消失在庭院。
屋内光下昏暗,连炭都没点上,容棠踏进来的瞬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他拢了拢身上衣袍,走到炭盆的位置,废了很大功夫点上炭火,屋内才渐渐暖和了起来。
昏黄的光线映在墙壁上,四处皆是暖融融的。
宿怀璟在床上躺着,左等右等没等到棠棠来自己身边,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急躁地想睁开眼睛去望,身侧却突然凹陷了下去。
他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棉被已经被人掀开,一只脚便钻了进来。
被褥稍稍拱起,身边人有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厚重的大氅落到地上,与床边踏步相碰,传来闷闷的敲击声。
心上人半夜爬床,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谁能忍着不动作,都该去看大夫。
何况宿怀璟本身就是大夫。
他索性不忍,伸手假装睡意朦胧,想要揽住容棠,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大反派却再也镇定不下去,整个人僵在了床上。
容棠感受到他动作,没再刻意放轻声音,一股脑钻了进去,整个人顺势贴在了宿怀璟身上,低下头蹭蹭他鼻子,轻声耳语:“别装睡。”
宿怀璟喉结不自觉吞咽,睫羽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炭炉微弱的火光映照在屋内,四周昏暗又暧昧,沐浴后的皂荚清香散落在鼻尖床畔,比风月楼的脂粉香暧昧千万倍,轻易撩动人心。
身上人的眼睛像是一汪剔透的水,又像星星,耳根红红,小声抱怨着:“怎么不去我房间?”
宿怀璟不解,手不知道该往哪放,放哪里都很孟浪,视线甚至还想往床下瞟。
他觉得惊讶,完全不敢相信容棠竟只披了一件大氅就走出了房门,而今大氅落了地上,他身上这个人浑身上下不着寸缕,温温软软的脚尖不时蹭过宿怀璟亵裤包住的腿。
说是挑逗,却又纯情;说他单纯,又确实……算不上清白。
宿怀璟声音微哑,脑袋快要不能思考,只能诚实回答:“棠棠说让我回自己房间的。”
“……”
容棠万万没想到这人这样死板,之前不能做什么的时候荤话张口就来,如今自己投怀送抱了,他却跟块木头似的。
容小世子撇了撇嘴,手腕向下,抓住宿怀璟的手指,轻捏了捏,然后带着他往身后放:“我只是让你回房间洗澡,又没有让你走了就别回来。”
他小声嘟囔着:“我等了你好久,都不知道干了没有,你帮我弄,我不想再碰了。”
宿怀璟:“碰……什么?”
下一秒容棠的手指就给了他答案。容棠有些难耐地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不适应:“我用过脂膏,也自己扩张过了,但可能还是不太够,你如果想舒服的话,自己专心弄,否则没下次。”
说话声微喘,几乎凑不成一个完整的调子,容棠说完就将脑袋趴在了他颈窝,打死不愿抬头看人了。
宿怀璟还处在震惊之中,嗓音微沉,小腹发紧,手指停滞着,进出不得,温润湿滑的触感清清楚楚地告诉着他,容棠等他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宿怀璟找了很久,终于拽回快要飘到天上的理智,闷声问:“棠棠在做什么?”
异物停亘,不上不下不动弹的感觉太过难受,容棠皱了皱眉,轻扭了一下腰,抬起头,望向宿怀璟,比他更讶异:“你在犹豫什么?”
宿怀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容棠说得坦然而大方,“我在实现承诺,也在享受人生。”
他低头蹭了下宿怀璟的鼻子,像极了志怪话本描绘蛊惑人心的精怪:“春宵苦短,哪有这么浪费的道理啊?”
宿怀璟与他对视,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向他确认:“棠棠确定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容棠点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道:“我知道。”
说完他顿了一秒,宿怀璟几乎立刻就要抽出手指下床,容棠却皱了皱眉,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过我阳痿一时半会治不好,你帮帮忙,替我找一下后面的点,我刚刚没摸到——”
“嘣——”地一声,宿怀璟脑袋里那根弦断了。
他死死盯着容棠的眼睛,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容棠稍慌张了一下,随即笑开,包容到了极点:“辛苦你了,怀璟。”
他家小孩这么听话,给一点甜头是应该的。
一个时辰后,容棠害怕得往床头钻:“够了够了,呜——”
两个时辰后,容棠眼睛都睁不开,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眼泪糊了满脸:“我错了,怀璟,停下——!”
三个时辰后,天色微明,晨风吹过虞京,容棠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力气。
宿怀璟端过来一杯热茶,温温柔柔地哄他喝下。
容棠痴痴地喝了半杯茶,回过头望见一塌糊涂、潮湿得不能睡人的床榻,懵了几秒,抬脚踹宿怀璟,声音又哑又涩:
“畜生啊你……”

第133章
【这不科学。】系统上下左右绕着容棠转了好几个圈,疑惑极了:【你身上为什么没有青?】
这跟它看过的小说和话本都不一样,故事里那些主角睡过一觉起来,身上多少都要挂点彩。受方腰间锁骨腿根多出些掐出来的指痕或吮吸后的印子,攻方后背一道接着一道的指甲抓痕。
它休眠前已经做好准备第二天起来看见一个破布娃娃一样的宿主了,可容棠除了睡到日头偏西才悠悠转醒之外,身上连一点青紫的痕迹都没有。
系统困惑了好久,问:【大反派是不是不行?】
“……”
容棠恨得牙都痒,咬着牙道:“他行得很。”
三个时辰,六个小时,放在哪都很炸裂。
宿怀璟那架势一度让容棠觉得这人是奔着吃断头餐去的,干完这顿没有下一顿了,离谱得要命。
【那你为什么身上没青?】系统很是执着:【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有爽到?】
前一句还是正常疑惑语气,后一句已经暗暗变成了挤兑嫌弃说坏话的语气,就差怂恿容棠把大反派甩了,重新找一个能让他爽的小媳妇。
容小世子脸一红,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视线落在院外雪地之上,转了又转,最后低下头轻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宿主?】系统唤他。
“……”
【棠棠?】
“……”
【大反派来啦!】
“在哪?”容棠瞬间警觉,系统气得直跺脚,跑到自家白菜头顶反反复复地跳:【你没救了!!!】
容棠心虚两秒,小小声道歉:“对不起。”
【哼!!!】系统大大声回复,背过身不理他,转过去之后又意识到容棠看不见自己,大声宣告:【不想看到你!】
“……”
比沅沅还小屁孩,容棠心说。
小屁孩系统明显一副生了气的样子,弄不明白之前的答案誓死不理宿主,容棠没办法,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释:“因为他会给人按摩。”
系统:【?】
容棠脸红得要煮鸡蛋:“就是中场休息的时候,我趴着,他给我按。”
背、胳膊、腰、腿、甚至脚……出了力的地方宿怀璟都会给他按,不会让他疲劳。以至于到最后,容棠都不知道身上那些酸痛,到底是宿怀璟撞出来的,还是他按出来的了。
【不会按睡着吗?】系统很不理解。
容棠沉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低声道:“快睡着他就进来了。”
【进哪?】系统纯洁地问。
“……你闭嘴。”容棠不纯洁地回。
整整三个时辰,宿怀璟跟个永动机似的。
说他孟浪轻浮,他还知道控制力道不在容棠身上留下印子;说他理智稳重,又确实没头没脑地做了一整个晚上,似乎完全不知道疲倦。
容棠一度以为自己要死掉了,脱水也好、疲劳也好,大概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会溺死在床上。
可等他真的在自己房间醒过来,望着窗外天色,从被窝里坐起来,细细感受了一会儿全身的感官,发现除了胯部与使用过度的某处,肌肉还是有些酸痛之外,再没有其他地方叫嚣着自己的不痛快了。
他像是睡了一个很好很好的觉。
过度疲劳,反倒睡得更香,一整个睡眠周期里,都没有做梦。
身体隐秘处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大脑却又清楚地告诉他:这一点也不难受。
相反,会很舒服。
素了两年的大反派,背地里大抵学了很多好东西,全都用在他身上了。
累是累的,但他好像……比宿怀璟还要舒服一些。
——至少他不需要跪在床上替人按摩。
容棠强迫自己从回忆里剥离,烘着火看向院外,瞧见月门处跨进来一个人影,想也没想一抬脚,就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宿怀璟那刚扬起来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脚步微微停顿一瞬。
系统再一次懵掉,反应过来后大声嚷嚷:【你就是骗我的对吧!一点也不舒服,所以你才连大反派的面都不想见了。】
系统逼逼赖赖:【换掉换掉!换一个媳妇!!!】
容棠老脸一红:“闭嘴啊你。”
再舒服也不能这样没节制啊!他还是个病患!不能射不代表就可以无所顾忌!
容棠快要气死,一边为自家的狼崽子,一边为脑海里的笨系统。
他关上门,在火炉边烘着,睡了一整个白天,现在非常清醒,那点愤怒之后,突然就饿了。
火炉上热着一壶茶,旁边还摆着只托盘,以及一些可以随时烤着吃的小玩意。
容棠看了几秒,移开视线,专心等晚饭。
不怪他分神,实在是生物钟已经形成,每天宿怀璟下值回家,过一会儿就会有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而且容棠病了一个月,天天吃些清汤寡水,喝点腥苦中药,如今好容易能吃正经饭菜了,格外馋。
于是关门关得多豪气冲天,馋得就有多心痒难耐。
容棠坐在小榻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宿怀璟进来,正疑惑间,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耐不住性子想要出去看一看,房门被人在外敲了敲,某种香甜的味道热腾腾地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宿怀璟在外面说:“棠棠还在生气吗?”
容棠不吭声。
宿怀璟:“晚上下值,周大人邀我走了另一条道,耽误了一点时间。路上遇见一家烤鸭店,门前排满了食客,我觉得味道很香,就带了一只刚出炉的回来,一直捂在衣服里的,现在还热着,棠棠想吃吗?”
“……”容棠没出息地闪了闪眸光。
宿怀璟不急不恼,站在屋外等着,声音清润有礼,活脱脱一副君子模样:“蜀道阁隔壁要开一家烤肉店,牛羊全都是在北疆大草原上放养长大,等到两岁半往京城运,口感正丰富的时候上桌,配以蘸料细品,滋味非常好,棠棠想要它什么时候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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