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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体弱多病(鱼西球球)


容棠本来就饿了,闻言顿觉大反派用心险恶。
宿怀璟又说:“还有城南那几条街,我也盘了几间铺子,打算开几家食馆,湘菜、川菜、赣菜……棠棠想先尝尝哪个?”
容棠肚子都要咕咕叫,气得要命,拉开门质问宿怀璟:“你说的这些,我哪一个能吃?”
宿怀璟眼睛一亮,分明才过了一天,偏偏想棠棠想得厉害,还是这样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却只觉得容棠周身上下气质都变了许多,一举一动、哪怕生气瞪着人的表情,都像是有一把小钩子伸了过来,慢慢悠悠地勾着他似的。
宿怀璟心下软软,向前走了一步,趁容棠抬眼瞪他的时候,一个不备低下头,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
“都可以的。”宿怀璟笑着哄,“除了今天,之后什么时候都能吃。”
他贴着容棠,右手上拿着一只油纸包,正往外散发着烤鸭的香味,宿怀璟说:“我错了,棠棠要生我气也先填饱肚子好不好?”
容棠给他亲得一口气堵在胸膛里,都不知道是咽下去得好,还是吐出来得好。
宿怀璟垂着眸,将姿态放得很低,又说:“厨房今天炖了鸡汤,又蒸了条鲈鱼,我刚刚路过,味道很好,棠棠不想吃吗?”
“咕——”容棠肚子没出息地叫了一声。
宿怀璟视线下落,望着他被衣服遮住的身躯,眼神微暗,不由地想起昨晚棠棠肚肚鼓鼓失神躺在床上的样子……
“你又在搞黄色!!!”容棠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气得半死,出声打断他的思路。
宿怀璟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疑惑问道:“什么叫搞黄色?”
容棠:“……”
他咬了咬牙:“就是说你是畜生!”
宿怀璟眸光闪了闪,笑着点头:“嗯,我是,棠棠要怎么罚我?”
小厮端着菜往餐厅走,宿怀璟下意识就要来牵容棠的手,结果棠棠胳膊往后一甩,躲过了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自己迈步去餐厅了。
宿怀璟先是在背后看了眼他走路的姿态,确认没什么太明显的不适之后才快步跟了上去。
两大碗饭进了肚子,鸡汤鲈鱼和烤鸭,容棠满足得不得了,馋虫终于压了下去,他分出心神来,思考方才宿怀璟的问题。
容小世子眯着眼睛凝视他,宿怀璟微笑了一笑,立马乖乖得捧过来一杯热茶,轻声道:“棠棠漱口。”
知道的说他是前朝皇室、当今朝廷命官,不知道的人都要以为他是容棠养在永安巷的外室,费尽心机讨好家主。
容棠望他半天,冷声道:“你这个冬天不准进我房间。”
宿怀璟闻言,有些惆怅地说:“可是我床上还湿着,现在冬天,又晒不干。”
容棠老脸一红:“家里还有干净被子,那几床不准用了!”
“别的上面又没有棠棠味道。”宿怀璟小声嘀咕:“不准我跟你睡,连被子都要没收吗?”
“……对!”容棠梗着脖子答。
“好过分哦……”宿怀璟声音轻轻,“明明都是棠棠的水,反过来还要没收我被子,算什么道理。”
容棠:“……”你没有流汗吗!哪有这样冤枉人的!?
宿怀璟却越说越上头:“而且是棠棠自己半夜爬的床,那谁能忍得住嘛,我又不是出了家的和尚……就算和尚也能还俗。”
容棠给他念得耳根子都疼,差点失守,定了下心神,面色超级冷硬,态度相当强硬,凶凶地问:“你到底要不要我罚你?”
宿怀璟立马就道:“要,但是不能一个冬天不进你房间,除非棠棠每天都把贴身衣服给我抱着睡觉。”
容棠:“……”
不要脸!
他咬了咬牙:“那你睡小榻上,不准进里屋。”
“好哦。”宿怀璟弯起眼眸笑,“谢谢夫君高抬贵手。”
容棠给他气得想揍人,转身气呼呼地离开了餐桌。
结果当天晚上夜里睡得半梦半醒,容小世子听见身边一阵轻微的响声。
他愣了一会儿,挣扎着睁开眼睛,有人带着被子爬上了自己的床。
容棠:“?”
宿怀璟见吵醒了他,轻拍着哄了哄,将脚塞进他被窝,碰了碰容棠的脚:“榻上好冷,棠棠可怜可怜我。”
睡梦中的人脑袋多半不清醒,容棠闻言想也没想就往里间拱了拱,给宿怀璟腾出来一个位置。
大反派闷闷地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在容棠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棠棠。”
这个动作却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容棠恍惚两秒,瞬间清醒,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一脚将宿怀璟连人带被子踹下了床。
他坐起身,披着被子包裹住全身,分明困得要死,却还是恶狠狠地开口,打断宿怀璟的声音:“点灯,自己去柜子里抱被子出来,要么铺榻子上,要么打地铺,再往我床上钻,我就……”
容棠迟疑两秒,似乎在思考威胁的筹码,最终提高音量,清亮的眸子盯着某个不做人的大反派:“我就搬去跟娘和祖母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说:
棠棠的威胁:再上我床我就回娘家,要你没老婆!(超凶.jpg)(实则小猫挠人.jpg)(肉垫粉粉开花的那种.jpg)

第134章
卧房内多了一张巨大的屏风,横亘在屋子中间,内室和外室分割,里间的床和外面的美人榻之间隔出一个楚河汉界,神圣不可侵犯。
小榻并不算太长,容棠躺上去都将将好才能伸展开全身,宿怀璟的身量,往上一卧,憋屈又可怜。
但容棠权当自己看不见。
反正早上起来宿某人已经去上朝了,晚上这人也一定是要等他上了床才会出去睡觉的。
容棠坚决不看宿怀璟可怜巴巴躺在小榻上过冬的模样,杜绝一切会让他心疼、使人趁虚而入的可能性。
系统在屋子里这边转转那边悠悠,像是好容易等到父母吵架,能跟爹爹睡一张床的小朋友,日日给容棠吹耳旁风,撺掇他把大反派休了。
吹着吹着,一日清晨,容棠迷蒙中半梦半醒,听见屋子里传来几道闷闷的咳嗽声。
不甚清晰,压得很明显,几乎声音出来的瞬间,就有人下了榻,开门出去,屋内重归静谧。
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容棠被困倦裹挟,一时半会爬不起来,等到睡饱了醒转,用过早膳在火炉旁看话本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想起这点似梦境一般的记忆,心神蓦然就开始漂移。
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见宿怀璟在咳嗽,也不知道大反派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心里悬着个问号,有些心不在焉地等了一天,傍晚宿怀璟回家,刚跨进院门就偏过头打了个阿嚏。
然后抬眸,看见容棠正站在房门口盯着自己。
大反派微怔,下意识笑开,快几步就要来找容棠,世子爷却往后退了一大步,皱眉盯着他。
宿怀璟眨了眨眼:“棠棠?”
容棠沉默片刻,低声道:“你感染风寒了。”
肯定的语气,比宿怀璟这个大夫还要更大夫。
他稍懵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不在乎地说:“很快就会好了,棠棠不必担心。”
容棠心里纠结得要死,跟他对视好久,转过身去吃晚膳,吃完饭打定了主意,容小世子冷酷又无情地说:“你生病了,不要传染我,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干得好啊!宿主!】系统激动得快要放礼炮,就差宣告全世界自家长了腿的大白菜又跑回地里了!
宿怀璟差点以为自己幻听:“棠棠?”
容棠板着张漂亮又干净的脸,开始给自己的话渲染,增加细节,使其更加可信:“被子早都洗好晒干净了,前几日庄子那边还另送过来几床鹅绒被,冻不着你。我身体不好,风寒侵体可能这个冬天就挺不过去了,你回自己房间睡觉,不准传染我。”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超级认真地强调:“不然你就要守寡了。”
宿怀璟:“……?”
大反派反应了半天,才终于弄明白自家小菩萨这么凶巴巴地宣告这些,是为了什么,稍懵了一下,就忍不住笑意,闷声咳了咳,虚弱地问:“守寡的话,我是不是会被人欺负啊?”
是的是的!
容棠点头,眼神坚毅:“嗯。”
“我传染棠棠,害棠棠生病走了的话,棠棠会不会就不来人间看我了?”宿怀璟又问。
是的是的!
容棠:“对。”
“啊……”宿怀璟长叹一声,“那好吓人啊。”
容棠心里疯狂点头,大反派说:“那我还是搬回自己房间吧。”
容小世子表情放松了一点儿,宿怀璟憋着笑,却说:“那好了之后我能搬回去跟棠棠睡吗?”
容棠刚想拒绝,一眼看见宿怀璟那副虚弱可怜、像是随时都会晕倒过去的样子,顿了一秒,道:“此事再议。”
说完就起身走人,多一眼都不看大反派,留宿怀璟一个人在原地闷闷地笑了好久。
半夜,容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身边没人挨着自己睡觉,外间也没有平稳的呼吸声,他望着床板犹豫了两秒钟,确定系统在休眠不会突然跳出来谴责自己,起身披了外袍出门,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宿怀璟的房间。
那晚之后,他在家里都会下意识躲着这间房,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踏进来。
天色昏暗,屋内除了角落取暖的炭火,再没有其他光源,容棠眨了眨眼睛适应黑暗,接着才抬脚往里屋走去。
被子都是今年新做的,灌满了鹅毛,丝绸做被套,盖在身上很难不舒服。
容棠走到床边,低下头伸手,动作轻柔地探了下宿怀璟的额温。
略停留了几秒钟,容棠撤开手,跟自己的做了个对比,确认宿怀璟没发烧之后,又替他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小几上,才有悄悄摸摸地离开了房间回去睡觉。
心稍微定了定,容棠睡得很是安稳,徒留宿怀璟在房门合上之后,睁开眼看着床头那盏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闷笑。
不是怕传染吗,小骗子。
宿怀璟拿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素日喝惯的茶水却品出了一股清香,他放下茶盏,转过身安寝。
宿怀璟“病”了五天,容棠愁得想替他请大夫,大反派却一直自己煎药。
容棠看着那一碗碗黑乎乎不知疗效的药汤,一句“庸医”卡在喉咙里,话音出口说的却是:“要你不知节制,年纪轻轻,生病了吧。”
宿怀璟闻言愣了好一会儿,讶异地看向容棠,这人却一派正气凛然,说得认真又严肃:“你以前从来没生过病。”
不论是没日没夜地处理政事、安置灾民,还是贴身照顾容棠一宿又一宿,宿怀璟身体素质相当好,不知道疲倦和饥寒一般。
如今刚做完就病了,容棠不得不怀疑这就是纵欲过度伤了身。
他还有证据!
——虽然都被清理出去了,但也曾经存在过,还撑得很!
容小世子丝毫不提自己让大反派睡了好些天小榻的行径,谴责得有理有据,宿怀璟懵了半天,气笑了。
装什么病,这下好了,棠棠以为他不行。
宿怀璟喝下半碗药,漫不经心地问:“棠棠这些天睡得好吗?”
容棠反问:“我有什么睡得不好的?”
“是吗?”宿怀璟闲适悠然,“那日日夜间溜进我房中摸我脸亲我嘴巴的是谁?”
容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有亲你!?”
“那棠棠就是承认摸我了?”宿怀璟反问。
容棠瞬间噤声,耳根缓缓开始升温。
宿怀璟:“我还以为棠棠是关心我,才要日日探我体温,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却原来是食髓知味、欲求不满,嫌我久久不能恢复,无法让夫君舒服了?”
容棠嘴巴张了张,整张脸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还没等他出声指责宿怀璟颠倒黑白,这人已经轻轻一低头,告歉道:“是我的错,我这就早点好起来,争取让相公舒服快活。”
容棠耳根子上那点红迅速泛滥,几乎要冲上整张脸庞。
他发现大反派这种面不改色搞黄色的本领特别耍流氓,分明讲的话没有一个字在调上,可偏偏就让人没办法反驳他。
这根本就不是应该正经拿出来讨论的问题啊!
容棠气结,闷了大半天,愤愤甩袖离开。
可是当天晚上,不知道是宿怀璟傍晚说的那些话进了脑袋,还是那天确实做得很舒服,容棠睡着睡着,做起了春梦……
他懵懵然起身,屋子里还是燃着熏香和炭炉,冬夜虫鸟在窗外轻轻地唤,门外檐下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提着灯笼走来,推开房门,绕过屏风,恰好与他对视。
身下有一点潮湿,容小世子生起了闷气。
宿怀璟站在他床边,瞧见人醒着,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还想着半夜来爬床,棠棠这是不睡觉在逮我吗?”
容棠没好气道:“把你逮了送去大理寺。”
“以什么罪名呢?”宿怀璟坐了下来,替他端来一杯水缓解清醒后的干渴。
容棠抿了半口茶,闷闷道:“耍流氓犯不犯法?”
“犯的。”宿怀璟失笑,“庶民犯法杖二十,服刑两年;官僚犯法杖三十,服刑三年。”
容棠闻言皱了下眉,小声道:“这么严啊……”
“是的呢。”宿怀璟轻声道。
眼睛适应了黑暗,容棠轻缓了缓,说不清自己到底清不清醒,但有些感知和欲望清晰明了,他又信奉人生苦短、知足常乐,沉默片刻,问:“那包庇流氓犯法吗?”
宿怀璟一下就笑了:“棠棠要包庇我吗?”
容棠:“你风寒好了吗?”
宿怀璟点头:“早就好了,装得可怜些,想让棠棠心疼我罢了。”
“……好过分。”容棠小声嘀咕。
他望了望窗外天色,问:“几时起来上朝?”
宿怀璟:“寅时中起床,卯时末上朝。”
“好早。”容棠皱了皱眉,犹豫着问:“半个时辰你能结束吗?”
宿怀璟微微一怔,意识到他在问什么,诚实摇头:“有点难。”
容棠立马就打退堂鼓:“那算了,你回房间——”
宿怀璟手已经伸到了被子里,轻声诱哄:“一个时辰好不好?”
容棠呼吸微滞,手抓了抓被子:“伤身……”
“不舒服吗?”宿怀璟低声问,凤眸漂亮极了,含着盈盈笑意,像是天上星辰,又似林间精怪。
容棠心跳一乱,挣扎好久,最终还是认了命,手伸进被窝抓住宿怀璟那只已经开始作乱的爪子,恶狠狠地威胁:“再乱来真的没下次了!”
“上次是我没经验,太过孟浪,这次一定不会了。”宿怀璟低声保证。
容棠跟他对视片刻,松开手,往下一躺:“你快点,我还要睡觉,好困。”
宿怀璟被他弄得简直哭笑不得,脱了外袍上床,轻轻吻了一下容棠的唇瓣,低声笑着:“好哦,多谢相公。”
容棠:“……”
好烦人!
还是送去大理寺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沐沐: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一整个腊月,容棠跟宿怀璟都黏黏糊糊、胡作非为、为所欲为……
容小世子跟被宿怀璟腌入味了似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神色却一天比一天慵懒,日日起了床就躺在美人榻上看话本。
然后等宿怀璟回家,吃过饭散过步,书房或卧房、床榻或小榻,哪儿都可能,容棠一勾手,大反派就开始尽心尽力地伺候他。
系统不小心撞见过几次,恨不得自戳双目,到后来只要宿怀璟一出现,它就自动休眠,生怕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场景。
直到腊月二十六那天,容棠白日起了床,乘马车出门去沐景序的府中带沅沅逛街,在路上跟一群采备年货的人相撞,头突然痛了一下。
很熟悉的感觉,容棠几乎瞬时就冒起了冷汗,手脚冰凉。
但痛感很快消散,像是没有来过一般,更像是游戏里运行出错产生的bug,不小心产生了一瞬的数据乱流,又很快被修复正常。
容棠心下惴惴,没有心思再带沅沅逛街,将人送回沐府之后,坐马车回永安巷。
路上看见来往的行人,跟各家各户清扫干净的大门,心念微微一转,排队买了一包刚出炉的枣泥糕,转道去了御史台。
接近年关,除了需要操办一应祭典和宴席的礼部,百官都松懈了下来。
容棠到御史台门口的时候刚到申时,车外天气正好,虞京冬日不化的积雪堆出了一座百年静谧皇城,他下了车,安安静静地仰头看着御史台外威严肃穆的狴犴石像。
下值的钟声敲过,容棠回过神,转身望向门口。
宿怀璟从门内出来,身穿一身青灰色御史隶的大虞朝服,再过半个月,他的朝服就该换成御史中丞该穿的鸳鸯纹靛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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