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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首辅他火葬场了 (张部尚书)


  可和别的女子同享一个丈夫,娘亲真的欢喜吗?
  她的境况,似乎比娘亲还不如。娘亲至少得着父亲的宠爱,把持家里的田庄商铺,诞下了一儿一女。
  她在陆松节眼底,甚至不如那乡野妇人。
  *
  归宁三日,白婉和陆松节难得同宿一屋,但陆松节总在兵部衙门待到夤夜更深,等回府时,白婉早已歇下。
  她只约摸能觉察到床边窸窣响动,半晌后归于无声。
  等晨起时,陆松节又上朝了。
  即便数月不见,他对枕边娇妻也视若无睹。白婉以为,他们夫妻夜里至少该叫回水,但直到归宁结束,什么都没发生。
  她甚至有些,记不清陆松节的样子。
  临行前夕,白婉见父亲把陆松节叫到了书房,不知聊了什么,回房时,陆松节脸色阴沉沉的。
  他素来不喜父亲,从当初父亲逼他娶她开始,他就不喜欢了。
  两人能说的,无非朝中事,白婉插不上嘴,也无法缓和他们的关系,只睁只眼闭只眼,默默收拾行李。
  她舍不得离开白家,可她不得不走。
  翌日,马车轱辘吱呀响动,白婉端坐在陆松节对面,和他一道回陆府。
  他们已从家里出来一刻钟了,她却安静如尊宝瓶。
  她的安静常常让陆松节忽视她的存在,是以她突然打了个喷嚏,手执书卷的陆松节心脏会猛地一跳。
  陆松节掀起长睫觑她,倒未说什么,只见她又取出了他送的那条锦帕,压抑地轻声咳嗽两声。
  她身体不好,他习以为常,默了会,便继续看书。
  等不到他开口,白婉只得自己道:“夜里偶感风寒,惊扰陆郎了。”
  “无妨。”陆松节听她声音似铃,非有大碍,稍稍换个角度坐正。
  白婉指尖缠着锦帕,深吸了口气,斟酌道:“陆郎前儿跟我提的确实有理,那张幺妹大着肚子,在外容易受欺负。我打算回去就同阿母说,明天一早就把她和她娘接到外宅。”
  陆松节这才放下书卷。
  其实他没想过她会拒绝。当初她身怀有孕,还能陪他设粥棚赈灾,到处奔走。作为他的妻子,她总是能以他为纲,做应做的事,这点是极好的。
  但这次她延迟了两三天才答复,他几乎要忘记她说的是“再想想”了。
  “便照你说的办。”陆松节懒怠细想,只叮嘱道,“我见她气色很差,许是内有隐疾,你在盛京遍瞧名医,知道哪些个给妇人看病是厉害的,顺道给她也看看。”
  他见她受风寒不置一词,却记得张幺妹脸色差。
  白婉咳嗽了阵,只觉胸腔内有绵绵的针刺着。
  半晌,她才道:“好。”
  路上车马鼎沸,人流如织,白婉没了多少和他叙话的心思,抿唇看向了车外。
  *
  陆松节的官邸位于东安北大街南薰坊的烧酒胡同,是历任兵部尚书的寓居之地。
  府邸占地十五亩,坐北朝南,内里楼阁错落,花红柳绿,比之白府又是另一番奇景。
  平日,陆松节便宿在此。
  大靖朝官居二品的要员俸禄中规中矩,但陆松节去岁已能在盛京内购买私宅,想是圣上私下赏赐极尽丰厚。
  但他现今也不让她处理账务。府中大小事情,他都交由仆从同福,白婉只领着例银生活。
  这官邸甚大,陆氏人丁少,加上一应仆婢,已是足够用了。那私宅未经修缮,一直空着。
  她原以为陆松节买来,是为了对外租赁的,没想到他早做了金屋藏娇的打算。


第4章 劝酒(捉虫)
  二人马车停下,从官邸西门入了府。
  临到内院,陆松节突然停在垂花门后,不肯近前。
  他看着她,踟蹰道:“我还有公务,不如你代我向阿母问安?”
  他暖玉般的肤色此刻微浮抹胭脂色,难得露出一丝赧意。白婉一眼看穿,他又在说谎。
  他定是为张幺妹的事,不敢见婆母。
  是了,私德有亏的事他怎好出面?他向来八面玲珑,爱惜名声如穿雪色羽衣,轻易不肯沾上泥点子,只会把脏活推给别人。
  白婉垂眸,乖顺道:“那陆郎先去忙吧,我这边自有道理。”
  陆松节点点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想再说点什么,手才碰到她凉滑的袖口,她已走远了。
  白婉行至婆母所居的辰锦堂。
  辰锦堂设于宗祠东侧,除了白婉婆母王氏,还住着陆松节的继父严璟。
  王氏实际是严璟的妾氏,不过深得严璟喜爱,只是碍于身子羸弱,中馈仍由原配周氏操持。
  严璟原是北直隶顺天府蓟州出云县的一名卖药酒的商贩,现在沾了陆松节的光,在盛京开酒楼,在老家也购置了田庄地产。
  不过自敬宗临朝来,酒肆业连年萧条,收益缩减,白婉也不知他的生意如何。只知道严璟花花肠子甚多,瞒着婆母在外豢养姬妾。
  王氏常言,他这人是实干的,便是家里最困难那几年,对妻儿也甚是大方。
  至于风流这个毛病,王氏便睁只眼闭只眼了。
  白婉还未行至厢房外,便闻到阵药味。
  廊庑下,数个别致的鸟笼迎风微晃,花花绿绿的鹦鹉啁啾。有婢女见她来了,都停下喂食动作,向她行礼。
  白婉问道:“阿母这几日身子如何?”
  “回少奶奶,仍咳嗽呢,但胃口好些了。”
  白婉点点头,正要再问,忽地听里面传出虚弱人声。
  “是婉儿回来了吧?我等你好些时辰了。”
  白婉奇怪,忙迈步入屋。
  那梨木制成的美人靠上,婆母王氏正侧身躺在上头,身下铺着层兔毛毡子,还披着件蜀锦披风。
  她一见白婉,脸上浮现温暖笑意,招呼她近前:“到底是和娘家人亲,回去几天,人就养圆了些。”
  “阿母折煞我了。”白婉掇了条杌子,坐在她身侧,柔婉道,“我只是逢着节日,多吃了点油水。”
  白婉嫁陆松节,算是盲婚哑嫁。她原以为自己和婆母的关系,也该如嫂嫂李凤莲与徐氏那般,暗流激涌。没想到她的婆母待她极好,一如亲生闺女。
  反倒是陆松节,在王氏眼中,成了个嫌贫弃老、不爱着家的“外人”。
  “你在这儿过的什么日子,阿母又没盲。”王氏说着,声音高了些,“松节这混球,以为悄悄把那对母女带回盛京,我就不知了吗?老的老的不正经,连带小的也学歪。他定想让你替他说情,叫我同意此事。婉儿,你不必为难,让阿母出面教训他。”
  难怪她说等自己许久,原是为这事,白婉哭笑不得。
  白婉常听她絮叨,曾经在乡野,她是如何厉害的,上山能猎野鸡,下水能抓活鱼,十里八村的刁妇都骂不过她,现在算是看出点眉目了。
  白婉念着父母房中所言之事,却是敛了敛眼皮。
  “算了,阿母。他素来是个规矩人,我大大方方照顾,他反倒惦记我的好。若我拂了他面子,他定会觉得我心眼似针,泼辣善妒。”
  仿佛为了劝服自己,白婉又补充道,“何况他把人交给我,在我眼皮底下,他总不能背着我做什么。”
  “你素日伶俐,怎么能这种事情上犯傻。”王氏未曾料她这么想,恨铁不成钢,“他不过试探你,这事成了,他迟早得寸进尺,叫那女子登堂入室,到时还需要背着你?何况她出身微寒,哪能没有攀高枝的心?你请狼入室容易,赶狼难呐。”
  白婉心底凉凉的。
  真又如此,她能做什么?
  哭天抢地把人赶走,等到日后,让陆松节参白氏一本?
  她握住王氏的手,自哂道:“他若想这么做,我也防不住的。我往后只想好好伺候阿母,和阿母好好过日子。旁的,就不图了。”
  见她几乎要堕泪,王氏不忍相逼,长长叹了口气。
  “你既定了主意,阿母就不多说了。但你是陆家明媒正娶的妻,戴着陆氏传家的玉镯子,其他人,阿母是一概不认的。”
  王氏说着,又捧起白婉的皓腕,那剔透的翡翠玉镯就藏在袖口内,衬得她腕骨伶仃,肤色如雪。
  白婉只觉得窝心,柔声道:“谢谢阿母。”
  “谢什么,阿母又不是外人。”王氏笑了笑,“你这孩子性子软,竟能说出什么也不图的浑话。哪能什么都不图?阿母还盼着你早日诞下大胖小子,给咱们陆家传宗接代呢。”
  提到子嗣,白婉才好了点的心情,又压抑下来。
  可她现在不敢拂了王氏的兴致,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与陆松节已非新婚,这么久都没有孩子,哪里是她不愿,是这两年陆松节根本不碰她。
  王氏提醒了她,他们感情淡漠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再怀上陆松节的孩子,便是陆松节不喜她,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一定会对白氏手下留情。
  白婉担心自己耽误王氏休息,差丫鬟芸佩放下送来的药膳,又叮嘱她多多惜福养生,便离了辰锦堂。
  *
  夜里,陆松节破天荒早归。
  白婉毫无准备,忙让芸佩到小厨房热了热饭菜,自己披上金丝绣芙蓉上袄,在黄花梨罗汉床旁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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