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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她点了点头:“我只想让你接受最真实的我呀,往后也无须伪装。”
  元望琛忽地侧了侧头,挣脱心口束缚一般,似想通了,吻了她的手腕,看向嬉笑还残留在眼中的少女,却出人意料地屈从服输,笃定道:“所以,你要教我,你会救我。”
  少年的模样倒影在她的眼底,他不再似影似雾不可捉摸,而是活生生□□裸的鲜明。
  克制使人煎熬,冲动叫人快活,李诏想。
  若想要得意痛快,便要由着心去做,身体力行。
  她亲了亲元望琛松散的外衣下的肌肤,喉口微微起伏,探入罩袍的手向下,带着与少年相差不离的几分青涩与稚嫩,细声却硬气地道:“好。”
  指尖轻扫过的地方,激起他一身颤栗。
  少年压抑着轻吟,却无法遏制自己的沉重呼吸,一手解开对方的衣带,温柔的吮吸与啃咬流淌过她的肩头。
  指腹摩挲,从滑腻的小丘,落到山峰、河川与沟壑,继而探入更幽谧的未知之中,如风轻轻扫拂揉搓。
  李诏发颤,咬牙,似无处可逃,不小心一用力又将他弄疼:“别让我分心。”
  “不好。”少年喘息,道。
  他的吻遍布她瘦削的檐瓦,柔软的沙丘,硬挺的锁骨,平坦的净土。少年常年握笔的薄趼使得经过的每一处,都令李诏更为敏感涩咸。
  初尝从来未有过的感觉与经历,彼此都是极尽所能去探索。
  沉醉,发颤。
  薄被半掩着他坚实的脊背,李诏双臂环抱着他的脖颈,诉满衷情和激动。交缠盘错,白浪袭来,脑中轰鸣,放生的野兽如钱塘潮水决堤,而极尽缠绵的吻又如西湖春时细雨潺潺,游走在青山黛瓦之间。长河东流不绝,江水惊涛拍案,冲刷沉积,企图带走一些,又留下一些。从轻柔生涩到尽力熟络,后几次,好似竭泽而渔互相汲取,却驾轻就熟将一切填充满足。
  船行于大江,江水涌动,风吹风帆,随浪沉浮。胃中饮下的酒已经散了,身心皆迷晕一般,似躺轻云,起伏颠簸。
  乃至到头,李诏有些累了,元望琛亦不敢去强求,而蜻蜓点水的吻,如隔靴搔痒,无法根本停止这上瘾一般的症结,一旦开始便难以勒马,克制二字湮没在浪涛之中,还是折腾到了月偏东。
  入睡前,她筋疲力尽且颇为后悔地道:“远行疲乏入房,为五劳虚损。于你于我,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嗐 我就是觉得难道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报就是舔狗了吗?
  我的认知里不是这样的 爱会让人不管不顾不计较回报的傻呵呵的
  而这就一小说 大伙彼此太认真了哈
  且我也不是要为元望琛说话 他心里不知道多喜欢李诏了(就是傲娇哈(可能我笔力问题?看不出男主的喜欢?
  我记得我前面有一章心理分析的嘛
  怎么会不喜欢女主嘛!
  而且身份地位在情感面前不是无足轻重的吗
  他俩又没在相亲
  以上


第九十二章 空满???“我倒不知你何时成……
  三月成都春事早,翠柳黄鹂,青天白鹭。
  清晨的冷气从细开的窗缝中流入,李诏几乎是被冻醒,提了提被褥,裹紧在自己肩膀处,却觉并不好拽动。她眯着眼睛挣扎着看向光亮处,发觉身边还坐着一个早已醒了的,正在看书的少年。
  一夜船行不止,醒来已过武陵山,方经益州路,转眼即至成都府。
  “看我医书做什么?”李诏含糊不清地问,出声才意识到嗓子有些哑了。
  “着凉了么?”少年俯身,以手背贴上她的额头。
  缩在被窝里的少女眨了下眼睛,摇了摇头,打了个呵欠。
  “你继续睡吧。”元望琛放下手中的书,道,“我去同孙太医说一声。”
  李诏藏在被中的手扯了扯少年的中衣,笑:“你怎么去说?”
  少年略一怔。
  “我只讲自己感了风寒,要熬上些柴胡甘草。”元望琛晓得昨夜头脑发热,抵挡招架不住欲求,是而借口顺势为之,将什么“发乎情,止乎礼”忘得一干二净,皆抛到脑后。他有些内疚地看向睡眼惺忪的李诏,自己并不后悔,只是颇有些担心李诏出尔反尔,把昨日当成得意须尽欢,今日又翻脸不认了,毕竟她素来这般对付他。
  即便她昨夜如何信誓旦旦,如何将自己全部交付,而他总是后怕。
  “你直接替我要便好,他们以后总会知道的,我们总归还要回临安的。”李诏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即便发觉了你我之事,眼下横竖不过被孙太医指责几句。我倒不怕他们如何讲我,你也不必顾虑太多。”
  是而少年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大大方方地退出了李诏的屋子,临走前轻轻关上了房门,却在转身时,瞧见了走廊尽头双眼通红盯着他的赵樱。
  对上目光的一瞬间,她扭头即走。
  元望琛立在李诏门口,却没有去追那个暗自神伤的少女。
  船行急速,朝发夕至。
  孙茹被讨要了不少丹药,又前去包扎婢女伤口,只因赵樱大发雷霆,打碎了茶碗,下令速速抵达巴蜀。
  东吴万里船停泊在锦城码头。
  两路人就此告别,李诏也仅告诉了元望琛一个落脚客栈的名字。
  花开暄妍,街肆人来人往,靠岸游客不绝。
  管中弦因久坐快船而面色发白,不说不快:“这位郡主着急至斯,便应当坐小船,满船之人皆因她而饱受颠簸。”
  “这便也说明她身体康健,比管医丞要硬朗上不少。”李诏看向管中弦笑道。
  “或是昭阳君拆穿了她并无病痛,是而恼羞成怒。”管中弦亦是微恼,说完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戏模样的孙茹。
  “怎么会?”李诏不肯背上这重责,便找寻了理由推脱,“如实所道,有话直说,毫不顾忌病患心情这一点,还是从管医丞身上习得的,如今可不能怪在我身上。”
  管中弦皱眉,却听到孙茹在一旁打马虎眼:“别恼了,这不是昭阳君在夸你么?”
  到了客栈,放下行李后,孙茹便替李诏重新把了脉,又令她自己切脉,听她如何自我诊断。
  李诏对照一眼铜镜中的自己,道:“看似面红气顺,却依旧阴虚,毒物残留,乃至于身体损耗比常人更大,舟车劳累,仍需补气。”
  孙茹便将方子略作调整后,递给李诏,见她接过后,瞧着她又笑问:“倒是你,与元奉直郎发生了什么?”
  李诏心里一惊,心中暗想难不成这也能从脉象中推测出来?
  却只敢问:“孙太医何出此言?”
  “昨日傍晚你走后,元奉直郎也跟了出去,我瞧樱郡主面色难堪,今晨下令急行,多半是这个原因。”
  李诏无奈道:“我当孙太医不关心这些无聊琐事。”
  孙茹浅笑:“我本意并非背后嚼人舌根。只是,元奉直郎此行比我们晚几天出发,却还能赶上同一艘船,我只觉太过凑巧,若未刻意推算过如何巧遇,那便真的是命定的缘分。”
  “行医之人,知万病皆可循据,无事不会生非,怎会信什么缘分?”李诏收好了方子,道,“孙太医是成心打趣我。”
  孙茹笑了笑:“一路过来太久,便要寻寻乐子。昭阳君不要怪我多言,纵使是外人看来,亦觉元奉直郎对你颇为上心。”
  李诏听得恍惚,总觉并非一次听到他人这般与她说了。
  原先的自个儿总归听不进劝,似是死脑筋,硬要反其道而行之,只因厌恶“被安排”,如今每每提到元望琛时,却无半点忤逆不满。
  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惯于搪塞人的笑来,道了一句:“我知道。”
  待孙茹离开房间,李诏独自坐在屋内许久,心口似乎是有什么缺失的一块掉落了,如何也拼凑不起来。而当自个一人去抓药称重,把着秤砣的她,才忽然记起同样说过这句话的究竟是何人。
  恍然,那人已经死了。
  烧尽在灰中,被装在陶罐中,一路运了过来。
  说来也唏嘘,相识多年,真遇上了生离死别,自己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送了她半路回到巴蜀了,好歹是陪着走了一遭。
  或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缘分。
  *
  来自五湖八方的医者汇集蜀地,参与此次论道,大会实则唯有三日,议程却排得异常紧凑。
  第一日,自辰时起便开始听太医署博士精讲《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下半日则留了空余用来分享、提名、表彰各地新编纂的医书与个人。此一日,全凭太医署几人忙活。
  李诏自然也不例外,乃至于到了将近戌时才空了下来。
  夜如绀紫厚幕,彻底而缓慢地降了下来,回到客栈时,她唯一想做的事便只剩下睡觉了。
  是以少年夜巡至此,却因呼呼大睡的李诏而吃了一个闭门羹。
  第二日,各医者分议,主场便交给了他人,于是李诏清闲得多了。整一日,她跟在孙茹一旁,备着墨与纸笔,多作记录角色。竖起耳来,听之谈论重病险病、不治之症,而后半日议题则为奇病怪病、疑难杂症。
  管中弦举了几个例子,其中便有李诏的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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