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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收租的杠精 完结+番外 (三更水)


  “江小姐,小的叫永昌,是老爷随从!”
  “小姐,我、我叫永荣,夫人的贴身丫鬟。”
  “还有我!我叫永盛,平日给少爷牵马的!”
  “……好好好。”
  好些个惊世骇俗的繁荣昌盛呐。
  窄肩一颤,江繁绿选择立马坐在屋前的讲坛边稳定心神。
  不想眼神刚扫过一圈,后排四个面目熟悉的壮汉也颇为腼腆地开了口:“江小姐,之前在糕点铺多有得罪,还望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少爷说了,只有咱哥几个读了书习了字,日后随他出门拆店,才能更有理有据,一拆到底!”
  “……好好好。”
  好些个穷凶极恶的拆店狂徒啊。
  得,什么心神不心神的,也不必稳了。江繁绿干笑一声,直接从袖里掏出本《论语》手抄本,作皇城推崇之经典,从“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开始了讲学。
  期间释义教字,儒学趣事,一一奉上,一个时辰竟是一晃而过。
  偏无巧不成书,前院这会儿新客登门,乃知州夫人李氏和知州之女张婉。本来周夫人先前物色儿媳,就是看准的张婉,故而眼下也是喜出望外。
  内院假山亭上,她瞟一眼张婉,再笑看知州夫人:“今儿怎么来了?还带着婉婉一起?”明明她家那不孝子前头都坏过好事了。
  彼时两家夫人在日醉阁合力安排了段恶霸戏贵女、公子救美来的戏份,结果,救美是救了,四个壮汉救的。
  而周晏西呢,现成的功劳也不捡,从头到尾没瞧过张婉一眼,只自顾自摸着个珠玉算盘将恶霸踩在靴底,核了下摔坏的东西,书一页齐全账。小到一个青瓷碗,大到一坛女儿红,一个子都不带少的。
  气得张夫人翻着对白眼就拉张婉走了人,自此再没下文。
  也弄得此刻连回忆都稍显可怕。
  打了几个哆嗦,周夫人暗道今儿既有余地,说什么也得挽回局势:“许久没见,婉儿越发水灵了。瞧这双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就跟兜了星星似的。”
  可不,别的先不说,首先就得一顿夸。
  “谢夫人称赞。” 旁边张婉也很配合地起了羞态,眼尾几分雨露盈盈欲滴。
  随即张夫人笑道:“周夫人,你可莫这般夸婉儿,婉儿最容易烧脸的。说来今儿登门,也全因着她记得你说爱吃吉州百玉糕,正巧近日府里得了几屉,她忙念着要给你送过来。”说罢手里帕子一挥,身后的丫鬟就上前一步,将手中笼屉放置于桌。
  所谓百玉糕,即指多种颜色多种味道的花果糕点,是千里之外,吉州闻名吃食。笼屉才开,一阵清冽香甜的花果气息立时萦绕在鼻头,周夫人凑近看,什么碧玉糕,青玉糕,赤玉糕皆是色泽通透,软糯喜人。果然欣喜道:“哎呀,婉儿真是太乖巧心细了。”
  “这孩子向来如此,我做娘的也甚欣慰。”张夫人帕子掩唇接了话,又顺嘴笑问,“对了,如何不见你家儿郎?”
  周夫人眼睛锃亮,瞧,有戏!便急急拉过张婉的手,轻抚了抚:“晏西今儿去商会了,估摸着稍后就该回府。婉儿且多坐坐,也同他说说话。”
  “是,周夫人。”
  张婉声音越发娇糯了,两颊也蒙上层粉雾,羞煞桃花。
  这瞬亭内秋风扫过,张夫人左顾右盼,只觉庭院寂静异常,空无人也,又问:“可如何你那贴身丫鬟也没见着,这左右都无人伺候?”
  “哦,府里家丁丫鬟都在后院读书呢。晏西特意请的江老孙女来府上教学。”说着,周夫人面色一扬,还真觉着自家有了文化气息,十分地体面。
  殊不知一旁张婉一听,眉眼间隐约就燃了气焰。但嘴上仍温婉道:“甚巧,闻江家状元辈出,皆八斗之才,我可一直都慕名,想见见江小姐呢。”
  大家闺秀之间,结识相与自是好事。
  周夫人便笑说:“那婉儿,你就自个儿去后院吧。都是读过书的姑娘,蕙质兰心的,肯定一对好姐妹。”
  “嗯。”
  张婉应着起了身,双眸略现锋芒:“娘亲,我便自去了。”
  张夫人欣然点头。
  故而后院放堂时分,满屋子下人还正意犹未尽,想拖着江繁绿再听些故事呢,结果一抹艳红身影出现了。
  “江小姐。”
  道是声色俱软,杏眼明眸。
  虽说江繁绿并不认识张婉,但记着自家爹爹提过,银城张知州也来过祖父寿宴。奔着个中际会因由,且瞧张婉娴静温雅,她轻易间生出好感,给下人布置过第一轮功课,便应下张婉去院中荷花池赏景。
  只是说笑了一路,江繁绿始终不解,明明这十月当头,池里荷花俨然开萎,满塘荷叶亦是青中带黄,景象枯败……敢问这赏的哪门子景?
  正腹诽,一个不察,后方“扑通”一声响彻耳畔。她仓皇地扭头,只见池边落了只绣花履,缎面朝下,履底朝天。
  天,张婉落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杠精:听说这章我不出场?
  阿水:得得得,赐你个标题。


第10章 慧眼
  一袭红裙跌水,乍惊鱼虾。
  张婉亦是惊恐,丰腴的身子忽起忽沉,只一双白净的手臂从襦袖里伸出来疯狂拍打池面,激得池面水花升了又落,落了又升。
  “来人,快来人!张小姐落水了!”岸边江繁绿捉急,忙大声呼叫。
  好在近处的家丁丫鬟很快聚拢过来,下水的下水,拨长竿的拨长竿,少顷,张婉便被救了上来。
  闻讯,两位夫人匆匆赶来。
  见轻裘之下,自家女儿坐在池子边缩着身子咳个不停,似是所呛池水如何也咳不尽,张夫人忙拥上去问:“婉儿,可是难受得紧?”
  张婉虚弱地摇摇头,面上表情却紧得厉害,两道柳叶眉一刻不松。
  江繁绿担心她受寒,也凑近关切:“先去厢房更衣吧,此间唤个大夫来,好生瞧瞧。”
  她话说得简单,却重在给主人家提醒。
  “对对对,大夫,大夫,瞧我这忘性!”
  这不,一旁的周夫人跺个脚,赶紧喊了个家丁去医馆。忧叹,本想着要挽回局势,可偏这会儿出了岔子,只道自家儿子的姻缘好事,怎么比那黄花菜还黄?
  是以,她伸着脖子问:“婉儿,平白无故地,怎么就掉池子里去了呢?”
  这瞬,张婉终于从张夫人的臂弯里抬了抬眼,无辜的水眸轻轻落在一米开外的江繁绿身上:“都怪我不好,拿着首诗固执己见,惹恼了张小姐。”
  “……”
  好了,视线碰撞的那一刻,江繁绿终于明白了。
  就说什么赏景呢,原是张婉一开始便奔着她而来。遑论惹恼,只道这诗又是哪门子诗?方才院内,分明只谈的寻常家事。
  “张小姐言外之意,是我推你下的水?”目不斜视,江繁绿朝张婉浅浅一笑。
  张婉忽地一滞。
  比起卧云山诗会那匆匆几眼,方才在周府院里当面打量,张婉才算瞧仔细了江繁绿,确是世间少有,沉鱼落雁之姿。但又瞧江繁绿妆容浅淡,着装清寡,似是比寻常贵女还要柔弱的性子,只道定是个好对付的。
  不想这瞬目光迎来,却意外窥得几分锐意,如严霜凛冽。
  “不,江小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本来争执间一时失手也是常事,不过无心之举。只怪我反应愚钝,生生掉了下去。”然张婉也笑,笑她自小受尽娇宠,眼不容沙,又怎会怕了这几分锐意?
  一时间,风起尘扬,周遭议论声起。江繁绿正欲辩驳,却瞧见众人眼神不约而同地往她身后望去。
  包括张婉。
  隐隐预感了什么,她快速回眸,鼻尖几近抵上个胸膛,玄赤交领,襟绣蟠螭。还充盈着一股温厚沉香。
  便是无需抬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来者何人了。
  但江繁绿依旧抬了眼去看,掠过直挺鼻梁,捕捉到他眼尾漾开笑意。“原我入府发生冤案,周公子竟笑得这般高兴。”她贝齿吃紧,尽显不满。
  周晏西下颌一低,却在江繁绿耳侧笑得愈发张扬:“只怪每回撞上江小姐,小爷都寻得太多乐子。”
  “……”
  果然,这人总招惹她就是为着寻开心呢。
  江繁绿憋火,再抬眼,却见周晏西不知何时笑意尽消,换得副严肃神情,大步走向张婉:“左右都是客,未免失了公允,还请张小姐说道说道落水详情。”
  这时张婉坐正了身子,手撑池边大石,对上周晏西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刹那无言。
  顺势,张夫人紧了紧张婉的手,接话:“既如此,婉儿,你便直说吧。为娘在这,总不能眼睁睁看旁人委屈了你。”说罢似有似无地瞪了江繁绿一眼,如同瞪着个十恶不赦的歹人。
  此间气氛,可谓剑拔弩张。
  但江繁绿势必是要讨个清白的,眼色一促,便行至张婉跟前:“张小姐可往仔细了说,依你之言,论的什么诗,争的什么执,千万别含糊。你若说得清,我便也认了。”
  “江小姐,我真无有怪你的意思。”
  聪明如张婉,笃定江繁绿小瞧她此刻道不出个所以然,脑子一转便有了文章:“因着慕名江小姐才情,荷花池边,我便拿常有争议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一诗同江小姐研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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