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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得美人归[穿书] (酒初祀)


  “阿沅去休息吧,我这便回苏府去。”他这会没再急匆匆地躲走,微红着又嘱咐了她一句才大大方方地离去。
  如果他不是同手同脚的话,这般故作姿态,可能会更有说服力些。
  王沅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抚上了还残留着他唇边温热的所在,冷不丁又想起那个梦,她摇摇头,把回想起的片段抛诸脑后。
  这次受伤也警醒了她,仅仅是改变了一些节点显然是不够的,说不定晋王一伙人又会突然出什么幺蛾子。
  若是能让他们早些时日倒台就好了,而在此之前,她得再回忆一下,可还有什么也许会影响到苏六郎的重要之事。
  “郡主且忍着些,婢子要拆开布条了。”阿颜咬着唇,一副要哭出来的语气,手上扯着她肩上布条的一角,仔细看她连手肘都在微微颤抖着。
  她露出的这副神情,就好像受伤的是她自己一样,王沅心下一软,口里却是说着:“阿颜若是下不了手,我就自己换了。”
  阿颜一听这话就急了:“郡主都伤成这样,一定得是婢子来。”
  她手上轻轻用力,最后一层白叠布就被揭了开,露出了狰狞的伤口,拳头大小,甚至还没有完全结痂,在一片冰雪晶莹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若不是郡主已经定下了苏郎君,那可如何是好!”
  这回阿颜的圆眼里真得蒙上了雾气,她小声抽噎着;“也不知道从前圣人所赐的药里,那瓶祛疤药粉管不管用……”
  前几天还哭哭啼啼怕她疼,现在就她好了许多,就开始哭哭啼啼怕她留疤了,王沅一时失语。
  要说她一点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事到如今,不如往好了想,譬如阿颜说的祛疤药粉有奇效呢。
  阿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自顾自地取了小竹片,一点点地往她伤口上洒药粉,生怕洒得不均匀了,影响了自家郡主尽快伤愈。
  原剧情里苏六郎为什么会站在晋王一边害死楚王呢?
  王沅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是秦王登上皇位之后,记恨苏家的根本原因,也是他最后枉顾边关安危,也要设法害死苏六郎的缘由。
  原本她以为是苏六郎应该是被晋王诓骗,从而为他效命,间接害死了楚王,而自己如今揭破了晋王与顾相公勾结,放置伪信暗害苏府的真相,又把他拉到了秦王的大船上,就能避免一切的开端。
  可自从她梦到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之后,突然发现了一个盲点,若是苏六郎当真为晋王效命害死楚王,秦王要除掉他,又何须如此迂回,要以边关安危做赌注。
  上位之人剪除其余兄弟的党羽,还是害死皇室血脉之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为了名正言顺?
  那他大可在朝中之事上就寻得错处,直接就能处置发落了他。
  为了九娘?
  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秦王当真能因为九娘的缘故放弃恨意,他们怎么会成一对怨偶。
  况且,秦王既然知晓‘她’与苏六郎的渊源,又如何能让‘她’最终反过来害死了自己。
  难道不应该,在害死苏六郎之后,就果断扼杀与他有了私情的寿安郡主?
  斩草除根,以免春风又生。
  左右也不过是个不怎么亲密的表妹,在天家人眼中,这点血缘关系只怕稀薄地跟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王沅有些气恼地叹了口气,既然是做了梦,怎地就不能把前因后果都梦个齐全,这般少的讯息,她能发现什么?
  也不,她可能是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了苏六郎喜欢自己的程度,都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了,简直像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她有些愉悦地想着,真好。
  阿颜上完了药,就看见自家郡主在愣愣地出神,面色柔和,唇角也翘着,她一猜就是在想苏郎君。
  她不想打扰,轻手轻脚地收拾了药粉布条,也就退下了。


  ☆、晋江原创

  天边的晚霞红得像着了火一般, 落日洒下余晖, 在洛京城千千万万的屋顶镀了一层金,路上的行人也都在赶着归家,只怕误了与家人一同用晚食的时辰。
  这会儿,有一骑当先在朱雀长街上,由北自南而去,马上之人沉浸在即将见到心上人的喜悦中, 笑得也是恣意, 灼灼的好容貌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到了朱漆府门前,也不待随从动手, 苏六郎就亲自上前敲了门, 开门之人自然是认得他的, 也就直接把他放了进来。
  不多时,就有了伶俐的婢女来引路, 苏六郎把手中的马鞭甩给了身后的随从,口中随意问着:“阿沅在我离去之后做了什么?”
  前来引路的婢女也知这位在郡主心中的地位,自然是笑脸相迎, 听得他问, 马上就躬身答道:“郡主换了药后, 就一直在书桌前写写画画, 这会还没歇呢,只是叫了人摆饭。”
  她脸上露出些讨好的笑:“郎君这会去,还赶得上与郡主一同用膳呢。”
  “写写画画?”苏六郎蹙了下眉,脚下也顿了一下, 这会有什么急着写画的,她肩上的伤可还没好。
  “阿颜便不曾劝她一二?”
  这话可不好接,婢女只垂了头答道:“许是郡主有急用。”
  听了这话,苏六郎走得快了些,只等着去看看王沅如何。
  转过了回廊,不多时,就看见了窗下的人影,正就着夕阳的余光提着笔在沉思,发上的步摇却在一晃一晃的。
  他也是促狭心起,摆摆手示意身后人停下步莫出声,就自己绕到了窗前,忽然推高了窗,笑着问:“阿沅这是在做什么?”
  王沅正在画时间轴呢,简单画了个横坐标轴,点了几个点,标注了些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时间节点,旁边一堆箭头连着人名,在试图找出引导未来的关键。
  偏偏此时突然就被人叫破,她一个激灵,手中的笔就抖下了墨滴,在图上晕染开来。
  她顺手取过旁边的字稿遮盖住凌乱草稿,这才回头看见窗边的苏六郎,他正一手支着窗,一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地笑着看她。
  一见到是他,王沅又挪了挪字稿,试图把最下面的草稿盖住。她倒也不是没想过跟苏六郎说清楚所有真相,只是到底有些顾忌。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只是纸上的一个名字,是在书里才存在的人,任谁都有些接受无能。
  更何况,这还是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说不定就被人当做中邪了,灌她点香灰水什么的也未可知。
  “六郎回来了?”她假装平静,实际上小心脏都要从嗓间跳了出来,怎么没人通知她苏六郎来了,这会只能祈祷他可别问自己在写什么。
  苏六郎在校场上都能百步穿杨,眼力自然不错,他一眼就看出字稿上带着隶书风格的字迹,难不成阿沅又在临摹他的字迹?
  他心里欢喜,语气里就带了些出来:“你受了伤,如何还劳累自己,晚些时候我教你可好?”
  他想到了手把手地教阿沅写字的场景,唇角的弧度大了几分,两眼都在闪着光。
  你教我?王沅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人怕不是又在脑补了什么,这不,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不过好在他也没提起,还要看看自己写了什么。
  她暗自舒了口气,走近了窗口,隔着窗子与他对视,顺着他的话说:“那便麻烦六郎了。”
  见她应下,苏六郎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就是在临摹自己的字迹!
  他放下了窗,笑吟吟地从屋门入了内,忽然想起一事:“今日的药,阿颜可是又热过了?”
  阿颜这会正站在王沅身侧,闻言脆生生地答道:“早已经伺候着郡主用下了。这会也该用晚食了,婢子去看看,叫她们添副碗筷来。”
  也好把空间留给郡主和苏郎君,阿颜打着小算盘就自觉地出了屋,还打眼色示意让其他人站得远些。
  可惜,王沅这会正有些心虚,又怕苏六郎冷不丁想看看她方才写了什么,因此只想把他往屋外引。
  她作势往外走着,还询问苏六郎的意见:“屋内药味重,晚食摆在院中可好?”
  苏六郎虽是不嫌弃,但听她一说,就想到,屋内药味重,说不定会影响了阿沅的食欲,还是在屋外好。
  阿沅好似很喜欢蒲桃,若是在院内的蒲桃架下就更好了。
  等到饭食都备好了,已经是天色昏暗,来来回回的婢女就在桌席附近熏了驱蚊虫的药草,又点燃了数盏灯烛。
  烛光摇曳中,王沅还在追问着秦王的话,“殿下当真说朝中有过半的臣子站在晋王那边?”
  苏六郎用手中银著点了点杯盏,示意她也用些吃食,别一直追问。
  待看见她慢慢尝完一块脆藕,才不慌不忙地回她道:“确实如此。不过殿下也不是没有准备。”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站得远远的仆婢们在回廊的灯盏下拉长了身影,才压低声音道:“只要那位清醒,晋王便是再如何拉拢了群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位?不会是她想的那位吧?
  王沅有些失神,看来之前平康坊一会,秦王是把她的话听进了耳里,说不定就用了什么法子护住了圣人,譬如替换了进献的丹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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