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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 (陆溟曦)


  “是我对不住才是啊,要不是我心血来潮,就不会害你挨打了……”
  “公子言重了!”鸨母坚定地推开聂羽熙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刚立直了身子,立刻恢复悠然的姿态,虽头发乱了,面容却淡定如常。她欠了欠身子道,“抱歉,奴家形容不整,不便再招待几位爷,请稍后片刻,奴家去去再来。”
  聂羽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转身,明明疼得站不稳,却还是勉强维持优雅的姿态,一步步走出视线,心里不是滋味。
  “刚才那人是谁?怎么这么霸道?!随便打人不犯法吗?”她气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莫柒寒关上门才道:“那是烈王。”
  聂羽熙恍然大悟,难怪听到“沈威”这名字觉得熟悉,原来正是她躲在齐溯床底下那夜,听他们说起的“烈王”,而沈威就是砍伤齐溯的人。
  她皱了皱眉,虽然她之前对这位烈王也没有什么好印象,但也仅仅出于爱屋及乌,不喜欢齐溯的敌人而已。如今亲眼所见,他对人蛮横霸道毫不尊重,真是比市井流氓还让人讨厌!
  “林妈妈不会有事吧……”她忧心忡忡,刚才烈王那几脚可是用了蛮力的,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没伤着骨头,可下脚的位置在腰上,若是踢到了肝脏引起大出血,可是救都来不及。
  陆尘煜叹了口气:“嫣婉楼自有郎中,羽熙不必太过担忧了。”
  “可是……”
  莫柒寒叹了口气道:“这伺候人的生意便是如此,受辱挨打是习以为常,尤其遇到像烈王这等位高权重之人,怕是死了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他说中了聂羽熙的心思,她无言以对。身份即是一切的封建统治下,何谈人性尊严?她又如何指望众生平等,如何打抱不平呢。
  忽然,隔间的门又被推开了,这回推门的竟是御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垂首作揖:“聂公子,主子在门外等你。”


第12章 难道她被……玷污了
  聂羽熙又坐上了齐溯的马车,齐溯铁青着脸,不置一词。
  他是真的气坏了,聂羽熙每日出府闲逛也就罢了,日渐晚归他也忍了,可她竟去了那种地方!
  御征一见聂羽熙进了青楼,当即拔腿奔走向齐溯禀报,半刻都不曾耽误,齐溯原本在熠王府上商议政事,一听这情形,当即搁下政务赶了过去。
  这一来一回过了快半个时辰,只要一想到聂羽熙在那风月之所流连了半个时辰,他整个人都顺不过气来。
  她是个女子,怎可这般肆意妄为?莫柒寒和陆尘煜只当她是男儿身,她自己呢?也毫不避讳吗!
  而聂羽熙却没心情猜他在想什么,此刻她满脑子都是鸨母被踹倒在地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的画面。
  她心里堵得慌。好似是为这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女性如此不受尊重而感到悲哀,却也不尽然。
  只是不经意间,被挑动了深埋心底的那根脆弱的弦。
  聂羽熙的母亲在她十岁那年病故,而她的父亲在三个月内火速再婚。年仅十岁的她经历了生活的剧变,更可怕的是,继母对她厌恶至极,父亲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在最脆弱敏感的年纪,她像个寄人篱下的弃子活得战战兢兢。
  年幼的她时常在继母的冷嘲热讽中坚持礼貌、乖巧、懂事,咬着牙强颜欢笑,假装一切安好。只因她知道,在她有能力养活自己之前,委曲求全是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鸨母脸上卑微的隐忍、毫无尊严的笑容,瞬间唤醒了儿时的痛苦记忆,令她感同身受。而烈王趾高气昂的嘴脸,恰与她年幼时对继母的记忆重叠,刺痛她的同时,也让她愤恨不已。
  聂羽熙安静地坐在马车上,攥紧双拳深深呼吸,没有人知道在这十多分钟的沉默里,她的心备受煎熬。
  马车停下了,车身一震,将她摇醒了几分。抬眼,见齐溯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到了吗?”她撇开眼,从马车的窗洞往外探看。
  “嗯。”齐溯应了一声,先一步下了车。
  聂羽熙一言不发地跟着,又木木然走进齐府大门,神色中满是难掩的倦怠,而那双总也灵动的眸子也仿佛失了色彩。
  “等等!”齐溯叫住她。
  她只是停了步子没有回头。
  齐溯在她身后心绪烦乱,半晌才开口:“齐府家规,不得踏入烟花之地。谅你初犯,回房静思己过,这几日没有我的允许就不要出门了。”
  “是。”聂羽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直直回了房。
  她必须马上离开齐溯和御征的视线,不让人看见她濒临崩溃的狼狈。她需要独处,好好抱住自己,来让自己恢复平静。
  从十岁起,每一次受尽委屈、每一个漫漫长夜,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尽管她在人前乐观开朗,交友甚广,可每每陷入困境,她都是自己唯一的支柱。
  聂羽熙蜷缩在床头,念咒似的一遍遍给自己抚慰:“没事的,那些都过去了。再没有什么能伤害你了,没事的。
  她急于避开人群是为了让自己平静,而这一举动却让齐溯急火攻心。她刚关上房门他就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道:“御征,我需要立刻知道嫣婉楼里发生了什么!”
  御征领命,一个闪身融进了夜幕之中。
  齐溯却心神不宁,忍不住在庭院中来回踱步,一刻都都静不下来。
  聂羽熙去了一趟青楼,怎么整个人失魂落魄成那样?刚才她在马车上虽没有说话,可时而忧伤时而愤恨的神色,他半点也没有错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那个曾在他剑下命悬一线,都不曾轻言放弃的女子,忽然间仿佛失了生机?
  他们去了青楼,在那种地方,遭受什么样的打击会让一个女子心性大变?他不敢揣测,可有个可怕的念头就是抓着他不放——她被……玷污了?
  一想到这个词,他簌簌战栗。
  她不是神仙吗?神仙怎么可能无力自保?况且还有陆尘煜和莫柒寒在场,他们应当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可他们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万一……他们各自陶醉,忘了照看她呢?
  齐溯急不可耐地想知道答案,他原本打算自己去问个明白,可一想到聂羽熙满眼万念俱灰的黯然,他又忐忑不安,生怕她一人在房里,做出什么令他抱憾终身的傻事。
  只是这御征平日里轻功极好,怎到了紧要关头,这么慢!
  他几次靠近聂羽熙的房门,可进去又能怎样呢?刚才在马车上他就憋了一肚子疑问,那时不敢问出口的,现在也一样不敢。
  短短一刻,仿佛漫长过整整一夜,御征终于回来了。
  “回禀……”
  “直说!”
  “在下问了陆大……”
  “直说发生了什么事!”齐溯一听那无用的开场白,压在心底的怒火一燃而起,一股脑撒向了御征。
  御征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直说道:“他们遇见了烈王。烈王当着聂羽熙的面殴打了鸨母,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生别的事。”
  齐溯只觉心弦一松,总算大石落地,却又不敢相信似的:“果真只是如此?他二人不曾离开她身旁?”
  “确实,听说是聂羽熙想见见嫣婉楼的头牌,要鸨母去请来喝杯酒,未曾想,头牌女子正在隔壁伺候烈王。烈王见是陆大人与莫大人要抢人,怒火中烧,便踹了鸨母几脚,随即负气而去,鸨母也自行离开,并无大碍。在此之后,属下便将聂羽熙请了出来。”
  随着事件完整还原,齐溯心底的忧虑浅了,疑惑却更深——她究竟在为何事而烦忧?
  如此一来,齐溯有了些底气,想了想道:“你去告诉她,明日午后,我……”
  话音未落,聂羽熙的房门竟打开了。
  实际上,齐溯在庭院中坐立不安的动静,以及他和御征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也正是这些声响,在她心底打进一丝光亮——她正被人关心着呢。
  生于不同时代,若非阴差阳错的意外根本不会有交集的那个人,此刻正因她莫名的小情绪而焦躁不安,这让她的心里生出一丝暖意,好似头一回感受到自己并不孤单,也是头一回,她心里的躁动,在他人的影响下,迅速平息了。
  齐溯神思一震,凝神看她。她这是……想开了?
  聂羽熙面带微笑走到他面前:“大人知不知道,这里的屋子,隔音很差?”
  齐溯挑眉,不明所以。
  “我虽在屋里,庭院中的响动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大人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直问在下便是了,何苦要御征大哥再跑一趟。而大人又在这庭院中走来走去,心急如焚呢?”
  精怪的笑容又回到她的脸上,那双动人的眸子又亮了起来,齐溯的心都跟着颤了。
  可是,他为她担心至此,她非但不知感恩,更毫不留情地揶揄起他来,简直是恩将仇报。
  齐溯冷下脸来:“你理应主动与我禀报此事,你犯了家规在先,失了礼数在后,罚你禁闭十日,另,茹素十日。”
  “茹……茹素?”那就是十天不能吃肉?
  在聂羽熙反应过来之前,齐溯已经转身回房了,御征也跟着离开,徒留她一人在偌大的庭院中哀声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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