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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可突然想起,他们之间还有个裴硕呢,看陛下的态度,并未完全放下裴硕。
陆瑾画放下笔起身,冷淡道:“陛下议事,我先回避了。”
燕凌帝看向她,眼中有些错愕。
先前无论是见什么大臣,还是要谈什么事,从不曾让她回避过。
如今见到裴硕,怎么突然又要回避了?
她还是放不下裴硕?
男人心头一沉,看着她转身离去,走出去时,还恋恋不舍看着裴硕。
手指缓缓收紧,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满胸臆。
说不清什么感觉,反正让他觉得难受,大脑嗡鸣,听不见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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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他还喜欢裴硕?
燕凌帝:她还是放不下裴硕!
裴硕:不是,你俩……

心中憋了一口闷气, 是该挑衅, 她本来就不占理。
一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三人才收回视线。
周睿有些遗憾。
陆姑娘在这,陛下会更好说话些嘛,先前也不曾见她回避过什么, 今天怎么如此主动, 难不成是和陛下吵架了?
那可不完蛋了。
陛下身边就这么一个女人,还跟他闹矛盾了。
帝王发怒,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底下的人。
果然, 当周睿说完那件事后,燕凌帝喜怒难辨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不,应该说是落在裴硕身上。
周睿小心抬头, 发现陛下的确面无表情看着裴硕。
怎么回事啊……陛下有没有听他说话?
等周睿等得自己都要等不住时, 听到燕凌帝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太子手上除了那个荷包,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是宋家女指使的他?”
周睿咬牙:“是。”
太子殿下也是, 不知为自己留后路, 那么多信件往来, 自己居然连一封也不曾留下过。
“宋家搜过了吗?”燕凌帝冷淡道。
周睿讶然抬头:“目前没什么证据, 怕是不好直接搜……”
燕凌帝却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见他那不咸不淡的笑容,周睿简直头皮发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宋诗柔做事那么谨慎,绝不可能将信件全烧光的, 肯定给自己留了退路。
只要在她府中找出了太子的信件,这件事就有突破口了。
周睿霍然跪下:“臣办事不力……”
陆瑾画走出太和殿,转身往回看,绿瓦红砖,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恍若仙境。
她却像从仙境狠狠跌回了现实一般。
心中那点微妙的悸动瞬间消失,她收回目光,转身往回走。
今日陆瑾画不在太和殿陪着,燕凌帝比往常还回得早一些,见她还待在乾清宫,心中飘浮的紧张瞬间落到实地。
本以为今天看见裴硕,这些日子他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没想到她没有搬走,还是愿意与自己待在一处的。
燕凌帝快步往偏殿走去,碧春站在门口,福了福身。
“陛下,姑娘在沐浴。”
燕凌帝微微一怔,随即问道:“姑娘用过饭了?”
往日里,陆瑾画总是吃完饭休息会儿再洗漱,然后睡觉,相处这段时间,他已经将她的习惯克进心底。
他今天回来得比平日早些,往日这个时辰,还不到她吃饭的时间呢。
碧春答:“主子已经用过饭了。”
听到这话,刚刚有些安稳的心绪瞬间纷乱起来。
果然,她心里还是放不下裴硕的,才见了一面,就要和他闹别扭。
燕凌帝本想着,将裴硕打发到远离蓟州的地方去算了,最好十几年不能回来一次。
可他这样做,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帝王身份,为所欲为。
若裴硕真的离开了,难保奈奈的心会一直在他身上,他恐怕这辈子都不能与奈奈心意相通。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选择这个方式,下下之策。
燕凌帝道:“姑娘洗漱完,来知会朕。”
他拔腿往主殿走,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偏殿。
想着将人带到乾清宫来住,他离得近,想见就见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乾清宫这么大,他想见奈奈,还得走好一会儿。
男人心情不渝的回去了。
陆瑾画坐在浴桶里,呆呆看着朱红色的房梁,前世今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她还是没能冷静下来。
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当回事的,但她没忍住。
陛下到底怎么想的啊,她是不是应该说清楚?有了她,就不能有别人了。
可万一是她自作多情呢……
外婆说,人与人之间最怕的是不沟通,她是想沟通。
可之前与陛下说过好几次裴硕的事了,他都是一副态度不明的样子,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久后,碧春的声音传来。
“主子,该起了,小心着凉。”
陆瑾画回过神,心头沉甸甸的。
“知道了。”
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抹一些蓟州时兴的护肤护发的东西,本以为燕凌帝今日不会来找她了,刚擦上头发,便听见外间的声音。
“参见陛下。”
高大身影很快绕过屏风,进入里间,影子打在她身上。
陆瑾画通过镜子看向男人,男人同样在看着她。
不知他在想什么,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朕来。”
陆瑾画心里的皮球越滚越大,又不知如何发作了。他都这样讨好自己了,她还能说什么?
可让她忽略裴硕就这样与陛下在一起?她做不到。
镜子里的男人越发俊秀,他穿白衣时,身上总少几分戾气,与梦中的人相差很大。
在她面前,燕凌帝总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陆瑾画完全无法将梦中那人与他联系在一起。
“奈奈,等过几日,朕要去行宫看看,若是没什么问题,便回来接你一同去。”
燕凌帝温和注视着她,眸子里全是笑意。
“是先前奈奈自己选的地方,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陆瑾画心中更闷了,她垂下眼睛,一点也不想搭他的话。
陛下在想什么?
他把自己当什么?又把裴硕当什么?
见她不搭理自己,燕凌帝的心越来越沉,胸臆中漫上酸意。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分毫,生怕让她看出一点不情愿,怕她很快与自己划清界限。
他等得起,等她一点一点放下裴硕,等她慢慢喜欢自己。
他假装没看出陆瑾画在生气,只温声问:“今日怎么这么早吃饭?也不等朕,朕还回来得早了许多。”
头发已经绞干了,燕凌帝将帕子放在一边,伸手拿出护发用的油,倒在手心,缓缓搓热。
陆瑾画却站起身,转身看向他。
“因为不想和陛下一起吃。”
说完,绕过男人走进里间,钻进了床帐。
屋内伺候的仆从瞬间跪了一地,不敢去看燕凌帝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站在原地许久,都不曾动过。
姑娘……姑娘怎敢如此跟陛下讲话啊……
耍小性子,是个普通男人就算了,可这是大燕的帝王!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无人敢在帝王面前这样恃宠而骄的……
燕凌帝浑身僵硬,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目光紧紧扎在里间的门扉上。
心爱的女人一心想着别的男人,还因此与他赌气,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他,这样的事,对男人来说,应该是很伤尊严的。
可他不想走,他走了,就真的失去奈奈了。
燕凌帝不知在原地站了许久,拿帕子擦净手,去了内间。
床帐遮掩着,他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能看见床榻上拢起的小小一团。
陆瑾画都要气疯了。
陛下不愿与裴硕划清界限,回头又这样哄着她,他两个人都想要!
思前想后,她竟然有些想哭。
没想到自己都活这么久了,还会因为感情的事情如此难过。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闻见安神香的味道。
知道碧春点上了香,她吸了吸鼻子,沉沉睡去。
直到她睡着,男人才上前拉开床帐,瞧见小姑娘温软的睡颜。
燕凌帝在床边坐下,俯身看着她的脸。
睡着的时候,她总是万分乖巧。
可醒着,就要与他闹脾气。
男人起身,准备褪去衣袍,瞧见跪了满地的丫鬟。
他道:“都出去候着。”
“是。”
第二日大早,陆瑾画在扫帚唰唰扫雪的声音中醒来,后天就过年了,无论今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应该在年前处理完,不要把坏心情带到新的一年。
打开窗,一片白茫茫映入眼帘。
窗外的树丫上坠满了白雪,像一朵朵雪花在枝头绽放。
陆瑾画决定,今天就要和陛下说清楚,若是能过,过就好,不能过,她就收拾东西出宫,去孙宏胆府上住,之后再离开。
刚洗漱完,小顺子就进来传话。
“姑娘,陛下今日去行宫了,天黑前回来,特地让奴婢来知会您一声。”
陆瑾画缓缓放下手中的簪子,拧眉道:“知道了。”
事情还没处理完就跑了,这样的男人,一点担当都没有!
陆瑾画更生气了,一转眼瞧见宫女欻欻扫雪扫的费劲。
她道:“不要扫了,正好可以堆个雪人。”
小顺子捧着暖手炉来,吓得连忙劝道:“主子不可啊,这雪为冰寒之本,若是着了凉……这……”
陆瑾画看了他一眼:“我站在一边指挥,你们堆不就好了。”
小顺子面露为难,但也不好拂了她的兴致,担忧道:“主子,您就站在屋子里指挥就好了,奴才们肯定把雪人堆好。”
年前落了几次水,汤药到现在都没断过。
要是今天出了什么岔子,这满院子的脑袋,也不够陛下砍呀!
提到燕凌帝,他正冒着风雪,一路往行宫方向赶去。
行宫所在地气候温和,距离越近,天上的雪越小。
估摸着时间,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
李福全喘得像抽风筒,俯在马上,眯着眼睛往前面看。
见陛下没有休息的意思,他苦着脸看向詹凌:“詹大人,这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啊?”
詹凌好笑地看着这体力不支的太监:“李总管,约莫还要一个时辰。”
李福全顿时泄了气,满脸写着,怎么还要一个时辰?
查探行宫,这样的事情,本来陛下交给底下人做就好了,可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偏要自己亲自前来看好。
每日处理政务那么忙,还要亲自来查探行宫,李福全已经不知如何说了。
作为贴身太监,陛下到哪里,他就得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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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硕:爱她的时候,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陆瑾画:他挑衅我。

李福全仰起头:“这身子也不中用咯, 等回去了,也得好好锻炼。”
詹凌对这老太监倒是有几分欣赏的,陛下平日干事的强度, 连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有时跟着都吃力。
太监的身子应该比不上正常男人强壮吧?不愧是陛下身边最得宠的太监!
詹凌一扬马鞭, 朗声道:“李总管,快跟上!”
燕凌帝纵马疾驰着,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可他像没感觉似的。
行宫本不用他亲自来查探, 但接下来要与奈奈住两个月, 还是得提前看看才是。
寒冬腊月的天气,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冷的,心中有一团火缓缓燃烧着, 让他浑身暖和起来。
特别是想起奈奈的时候,这火燃得更旺。
又纵马疾驰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停在一处山凹了。
这里气候已经十分暖和了, 天上飘着小雪, 原本被积雪打湿的衣裳迅速结起一层冰霜。
李福全等人上前查看,接着兴冲冲赶回来:“陛下,到地方了!”
燕凌帝眸子刚温和一分, 又听见马蹄声如惊雷般响起, 沉闷的天气传来一种紧迫感, 乌云压顶。
好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心中无端生出许多紧张感。
气候严寒, 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这场景何其熟悉。
信使纵马而来,他早早看清来人衣饰,是蓟州的人。
燕凌帝面色冰冷, 看着信使满面焦灼而忐忑地下马行礼:“陛下,蓟州……指挥使大人今日早间向孙府提亲,说是……说是要迎娶府上陆姑娘。”
燕凌帝心中掀起惊天怒火,随即脑中嗡鸣一片。
为什么是今天?
偏偏是今天!
奈奈还在同他生气呢……
恍惚中,他连信使接下来的话都没听清,“还有鸿胪寺卿大人,也向陆姑娘提亲了……”
李福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好笑。
蓟州谁不知道,陆姑娘是陛下的人,这两人怕不是疯了?敢和陛下抢人。
再说了,能抢得过吗?
正准备说些什么,耳边又响起马蹄声,李福全定睛一看,正是燕凌帝,纵马往回赶。
他张了张嘴,不是,这还没吃饭呢,也不休息休息?
“行宫还看吗?”
詹凌拉了他一把,催促道:“李总管快些,大事不好了。”
这两个男人,当然抢不过陛下,但那也要看陆姑娘的意思啊。
燕凌帝心中清楚,如果陆瑾画同意,就算他强行将人留在身边,以后也不会多么开心了。
他要快些赶回去,阻止奈奈做那样的决定。
只要没说出口,他们永远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她永远会待在自己身边。
回去的路赶得更急,李福全脸颊被寒风吹得又红又肿,喉间溢上铁锈味。
瞧见陛下铁青的脸色,谁也不敢开口问半个字。
眼看着雪人快堆好了,陆瑾画幽幽道:“你去盆里挑两块大小差很多的黑炭,做雪人的眼睛。”
说罢,又道:“碧秋,你去厨房拿根萝卜来,做雪人的鼻子。”
小顺子显然也在这种小事中找到了乐趣,火速按照陆瑾画的要求挑了两块黑炭给雪人装好。
看着这大小不一的眼睛,他笑得肚子疼。
“姑娘可真有才华,堆得雪人这样……这样可爱。”
陆瑾画看了看他,淡淡道:“都是大家的功劳。”
碧春手里捧着雪,感叹道:“这雪人也不知道像谁,竟生的这般奇特。”
陆瑾画好奇道:“你看不出来吗?这是陛下啊。”
小顺子膝盖瞬间变软。
碧秋的萝卜也掉到地上。
看着那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小顺子惊恐道:“姑娘……这,奴婢有一对黑珍珠,瞧着做这雪人的眼睛正正好,奴婢想献给姑娘。”
陆瑾画摆手:“堆个雪人而已,如何能收你们的东西。”
碧秋脸色煞白,这萝卜摆也不是,不摆也不是。
她怎么敢,怎么敢拿这么丑的萝卜做陛下的鼻子?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陆瑾画瞧见一院子人纷纷面无人色,安抚道:“此事与你们无关,全是我一人所为。”
小太监快步从门外进来,跪下道:“姑娘,孙太医来求见。”
陆瑾画抬起头。
孙宏胆没事怎么会来见她?
“快请。”
很快,孙宏胆被请进乾清宫。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没想到快过年了,还出这么多事。
陛下今天不在,等他回来,不会把孙家抄了吧?
茶水奉到手边,陆瑾画端起茶杯,收起先前纷乱的思绪。
她支走一屋子仆从,开门见山道:“孙大人,此番进宫,是有什么事?”
孙宏胆面露难色,直接说明了来意。
陆瑾画一口茶水差点呛死。
孙宏胆擦了擦汗,看她这样子,应该是不知情的。
这么多年,他没佩服过别人,就佩服陆瑾画。
除了她那一手精湛的医术,还有她的为人。
敢给皇帝戴绿帽子的,普天之下能找到几人?
原本就不悦的心情更烦躁了,陆瑾画放下茶杯,拿帕子擦了擦嘴。
见她这副毫不来气的模样,孙宏胆为难道:“陆小友,您倒是给个说法啊,那二位还在臣家中等着呢。”
“当然是将他们轰出去啊。”陆瑾画目光扫过他。
容逸臣凑什么热闹,他不是有官配吗?
再说了,先前发生那么多的事,他们两人之间早就没什么情分了。
至于裴硕。
她、陛下、裴硕三个人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他向自己提亲是什么意思?知道她和陛下的关系,故意的?
孙宏胆悄悄松了一口气,真怕这小祖宗答应了谁。
从孙家出嫁,除了嫁给陛下,孙家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孙宏胆问:“那……有什么话可说的?”
“没什么话。”陆瑾画正色道:“我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你最好把态度拿出来,别让一些莫须有的流言传出去了。”
孙宏胆笑了笑:“自然,自然。”
除非今天杀了那两个,否则这流言蜚语是少不了的。
就说现在,蓟州皇城估计都传遍了,当今陛下的八卦可找不出什么来,唯一讨论对象就是陆瑾画,还是这么劲爆的事,不疯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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