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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又闲话了一会儿。
孙宏胆斟酌问道:“那……臣先回去了?”
陆瑾画抿了抿唇,想起今日或许就要与陛下说清楚,再说了,裴硕这一招太好了。
等陛下回来,发现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向其他女人提亲,那不得气死?
就算再大的恩情,心里也对她产生芥蒂了。
“孙宏胆。”陆瑾画收敛了心神,忽地叫了他的全名。
孙宏胆一个激灵,十年前二人共事,陆瑾画就这么叫他。
有时是坑他,有时是让他去治一些根本治不好的人,反正没什么好事。
他又擦了擦汗,语重心长道:“陆小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只要不是答应那二人的提亲便可。
陆瑾画笑眯眯道:“听说府上还为我留着院子?”
孙宏胆疑惑:“自然。”
如果他猜的不错,到时候她与陛下大婚,还是要从孙府出嫁的。
陆瑾画眉眼舒展开,笑道:“那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我过年应当回来住几天。”
孙宏胆点头:“这是小事,也早该让臣招待你一番了。”
孙宏胆满身轻松地离开了皇宫,等上了回家的马车,心底突然一咯噔。
她为什么突然想来孙家了?
这都过年了,她不与陛下在一起,跑到孙家来过年?
难道是和陛下吵架了?
想到这个可能,孙宏胆冷汗直冒。这关头,可别出什么岔子。
送走了人,陆瑾画坐在床边看灰蒙蒙的天空,冬天就是无趣,除了茫茫白雪,什么东西都没有。
她站起身,捡起地上的萝卜,给雪人画了个难看的嘴巴。
小顺子连忙上前劝道:“姑娘,您碰不得这雪啊……”
陆瑾画也不看他,将萝卜狠狠插在雪人脑袋上,这样一个大小眼歪鼻子雪人就出来了。
“我没碰啊,我就碰了萝卜。”
小顺子:……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他只好提醒道:“姑娘,该用午膳了。”
陆瑾画没什么胃口,只道:“你们都去用饭吧,不用管我,我还不饿。”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该发觉不对了。
小顺子和碧春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脸上看到为难。
地面铺起厚厚一层积雪,让这里发生的一切声音都被雪堆掩埋,走在宫道上,只发出轻微的踩雪声。
一切都是这样寂静,好像天地都陷入了沉睡。
在这样冷寂中,耳边忽然传来马蹄声。
何人敢在宫中纵马?除了陛下,还能有谁?
小顺子与碧春脸上闪过喜色,陆瑾画却把眉毛拧起。
燕凌帝风尘仆仆,面色瞧着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空中管事小跑着跟在后头。
“孙大人今日来见过姑娘,没多久就离开了。”
燕凌帝的手一顿,心却狠狠沉了下去。
孙宏胆已经来过了,奈奈也知道他们提亲了。
她会怎么回复?会答应吗……
一路上仅有的一丝庆幸都烟消云散,带着沉重的心情,燕凌帝刮过那扇熟悉的朱红色大门。
脚下忽然如同灌了铅一般,没有勇气踏进这道门。
院子里一尘不染,雪被扫得很干净。
知道自己此时不该见她,可自从进了门,他的步伐便越来越快,穿过五六条长廊,三个凉亭,终于来到她的住处。
大门敞开着,门口小太监轻轻扫着雪,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
燕凌帝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捏住,越走近,他越害怕。
他是九五至尊,到底在怕什么?
就算奈奈答应了,他也能让别人无法娶到她。
跨进院子,一大个雪人堆在院中央,小姑娘就站在门口,见他回来,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澄澈的眸子里有些怔愣。
他的心瞬间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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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容逸臣&裴硕:万一她答应了呢?
燕凌帝:万一她答应了呢?
孙宏胆:他们都想我死,但我想活着

第125章
他想着, 无论她是怎么答复的,都不重要了,他不会生气, 也不会与她闹别扭, 只要她肯回心转意就好。
明明说好天黑的时候回来,陆瑾画没想到他回的这么快。
目光扫过一边丑陋的雪人,她也有些紧张。
从昨天开始生气,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算了, 还是直接问吧!
嘴还没张开,便见男人面色沉沉向她走来。
燕凌帝今日装束与平时很不一样,一身玄色衣裳, 瞧着格外不近人情。
陆瑾画看着他冰冷的面容,心中一紧。
这样子,倒是与梦里的形象差不多, 他想做什么?不会是要打人吧?
就算在这个时代, 男人打女人也是会令人不齿的。
周边传来细碎脚步声,从燕凌帝踏入殿内,里头的仆从就轻手轻脚纷纷出去了。
与陆瑾画相处时, 他不喜欢有人在一旁打扰。
陆瑾画看着他们, 紧张得要死, 她也很想出去。
“陛……”
话刚说出口, 迎面走来的男人将她抱了满怀。
巨大的力道撞得她头晕目眩, 心口沉甸甸的。
她听到燕凌帝很轻的声音,好像在哄她,又好像在哄自己。
“不要嫁给他。”他说出了一直没来得及说的话,“他能给你的, 我也能给你。”
他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奈奈,会让她平安快活地过一辈子。
雪花簌簌落在肩上,脖颈间传来热意。
自从来到十年后,她见到的,是强大且无所不能的陛下,十年前的脆弱与无力似乎不复存在,陆瑾画将弱小的他一点点从脑海中清除,接受如今的他。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那好几十封没收到回音的信。
脑中渐渐浮出十年前他不得不去边疆,挣扎又不舍的面容。
或许,他不是故意不回信的,他想回,但那时候他也无法摆脱先帝掣肘。
面对坐拥江山四十多年的帝王,他那会儿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啊……
陆瑾画伸出手,抵住他的肩膀。
“我有话想与陛下说。”
燕凌帝的心沉沉往下坠,看着她推开自己,往屋内走去。
三四个炭盆摆在角落,热意传来,他毫无感觉,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陆瑾画坐在椅子上,见他黑黝黝的眸子盯着自己,也有几分不自在。
上辈子她到死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男人抢男人。
再不自在,这些话也得说清楚才行。
她重重吸着气,或许是觉得难以开口,也有几分焦躁,又从椅子走去窗边。
男人跟了过去,连忙将窗户关上。
对上他的目光,陆瑾画觉得自己要气到脑梗了。
她抿紧了唇,努力冷着脸:“有些话,早该和陛下说清楚了。
“先前就想把此事说明白,只是陛下推三阻四,顾左右而言他,从不肯与我明说。”
燕凌帝的心沉沉往下坠,黑魆魆的眸子瞧不见神色,只盯着她。
她从未说过喜欢自己,如今裴硕一提亲,她就要表明心意了么?
十年前,她便对裴硕与其他人不一样,去边疆时,本不想留下裴硕,可手下能用之人太少,又怕其他人不像裴硕一样尽职尽责。
裴硕的心意,燕凌帝一直看在眼里,若真有什么事,他会为了陆瑾画的安危甘愿付出性命。
燕凌帝开口打断她的话:“朕不想与你明说。”
陆瑾画:?
火气一点一点积蓄起来,不待她发作,便被男人抱了满怀。
腰部被人托起,唇瓣附上温热。
她感受到一双炙热的嘴唇狠狠啃噬着她,毫无章法,还有些疼。
燕凌帝静静盯着她,瞧见她满目惊愕,心中闪过钝痛。
他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那些让人难受的话。
二人在一起后,吻的次数并不多,很多时候都是浅尝辄止。
这样深,这样浓的交缠,还是第一次。
燕凌帝一直明白,她不情不愿地和自己在一起,不会很开心。
每回与她待在一起时,见她有些不舒服,也从不强求她。
可如今……
嘴里滑入一点咸湿,他睁开眼,瞧见珍珠似的泪滴从小姑娘脸上滑落。
陆瑾画好久没这么生过气了,这些年,除了对生死的担忧,她从不动气。
生气对身体不好,她为医者,更应该保持冷静。
今天却是被气到脑子宕机。
他不仅不想和自己说明,态度还这么强硬。
他是帝王,她只是商女,帝王决定的事,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陆瑾画擦了擦眼泪,愤怒地瞪着燕凌帝。
男人鸦黑的眸子翻涌着痛苦与难受,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皮。
说清楚就这么让他痛苦?
他果然男人女人都想要!
陆瑾画推开他的脸,气道:“陛下不想说也得说。
“陛下与裴硕的事情,早该说清楚,我先前问了几回,陛下都语焉不详,也不知在纠结什么。”
她沉沉吸着气,澄澈眸子还泛着水色,目光看向燕凌帝。
“难道陛下要我与男人共侍?我与裴硕,你只能要一个。”
燕凌帝脑袋昏昏沉沉,闻言,愕然抬起眼。
眸中的情绪顷刻间褪去,转而溢上点点星光,让那双黑沉的眸子都亮了许多。
陆瑾画拧眉,下一刻,又被男人抱住了。
他急着解释:“奈奈,朕没有断袖之癖。”
陆瑾画眉头拧得更紧了,心绪纷乱道:“我问你的又不是这个。”
失重感传来,整个人被抱起。
她气得要死,使劲踹他。
“别碰我!”
话还没说清楚,他还是一国之君,为什么就喜欢这样死缠烂打?
燕凌帝今日不像平时那般听话,无视她的挣扎,抱着人上了床榻。
将小姑娘窝在怀里,自上而下看她的脸,能看到她所有表情。
大手扶住那张无辜的小脸,问道:“奈奈说,朕与裴硕,有什么关系?”
是他魔障了,先前陷入了死胡同,也没把事情搞清楚。
每回她提起裴硕时,便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以为是她情难自禁开不了口,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顾忌着他的面子。
陆瑾画看着他,绯色慢慢爬上脸颊。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
“自然是陛下与裴硕的私情,先前秋猎时,陛下与他多番纠缠……”陆瑾画抿唇,停住了。
她虽然能接受两个男人发生感情,但并不能接受这件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想到此,她又问:“陛下究竟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看到她眼中的纠结、迷茫还有窘迫,燕凌帝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如释重负。
他道:“奈奈,不管是男是女,朕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
“至于裴硕,朕想,你该是误会了。”
陆瑾画脸上浮起不可置信,原本苍白的唇色也红润了许多。
“你胡说!”
她才不相信。
“那陛下怎么每回看见我与他在一起,便格外吃醋。秋猎时,还同他那样亲密,亲自给他上药。”
燕凌帝盯着她,好笑道:“朕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不让朕吃吃醋吗?
“至于秋猎,那时他总纠缠你,朕只是教训他,趁机敲打他一番而已。”
他捏住小姑娘的脸,缓缓道:“朕与裴硕从无私情,奈奈这小脑瓜整日在想什么,觉得朕会喜欢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陆瑾画:……
她盯着燕凌帝的脸,澄澈眸子也渐渐变得清明。
所以,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又在吃谁的醋?
陆瑾画沉默了半晌,被他盯着,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她只好道:“……蓟州那么多人传你与裴硕有私情,也并非我一人之过。”
传这话的了人是不少,只因燕凌帝多年来空悬后宫,连容逸臣与他都传过流言。
她理直气壮道:“而且每回我来问陛下时,陛下总是含糊其辞,我才误会的,陛下难道就没有错吗?”
燕凌帝被说服了。
看着她狡辩的样子,也觉得格外可爱。
他温声道:“朕含糊其辞……是因为你与裴硕关系亲密,他心中对你有情,只是不知奈奈是否对他有意?”
陆瑾画想坐起来,只是被按住了,怎样也不能动弹。
她拧眉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与他才没有……”
不知想到什么,她看向燕凌帝:“陛下都问了我好多次了,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一点也不相信我?”
意识到事情快要跑偏,燕凌帝连忙道:“相信奈奈……”
不相信裴硕。
他俯身,轻轻贴近小姑娘。
“奈奈,朕现在能同你亲密吗?”
嘴唇慢慢摩擦了一下,陆瑾画唇瓣泛起刺痛。
她嘶了一声,伸手去摸嘴巴。
燕凌帝捉住她的手,瞧着似有几分心虚:“奈奈不要动……”
一个绵长而带着两人独特气息的吻,或许直到今日,他们才算彻底通了心意。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因为误会解除,两人都有些高兴。
陆瑾画从床帐爬出来,捂着发疼的嘴,准备去找镜子瞧一瞧。
一只手很快拦住她,勾着她坠入一个温暖怀抱。
陆瑾画推开他的脸。
燕凌帝抱着她,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温声道:“奈奈,朕很高兴。”
陆瑾画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又听他问:“裴硕向你提亲了,你要见见他吗?”
其实到最后,她都没回答上到底见不见。
不见,显得她心虚。
见,感觉陛下肯定会吃醋。
陆瑾画想了很久,缓缓回道:“陛下如何想的呢?”
无论在什么时候,这句话都是万能答案。
或许是雪下得太久,天空终于放晴,只是没有太阳,依旧阴沉沉的。
误会解开,陆瑾画终于能睡得着了,她靠着燕凌帝睡了沉沉一觉,待睡醒时,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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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他喜欢裴硕
燕凌帝:她喜欢裴硕
裴硕:……从没这么受欢迎过

陆瑾画看了眼天色,问道:“什么时辰了?”
碧春答:“现在是申时,奴婢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快酉时了。”
五点多。
这冬天白日太短了。
碧春等人原本还小心翼翼,怕她拒绝, 等陆瑾画起身洗漱了, 与燕凌帝到一处时,他们又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主子们闹别扭,底下的奴才也难办。
陛下睡醒出来, 看见院子里的雪人,愣是无一人敢说话。问清缘由后,竟然很高兴, 说要将这雪人保存起来。
此刻见二人重归于好, 他们是打心底地高兴。
燕凌帝夹了许多菜给她,见陆瑾画吃得差不多,不经意问道:“朕见奈奈院子里堆了个雪人, 瞧着甚是可爱。”
陆瑾画夹菜的手一僵, 筷子差点滑落到桌子上。
她听到男人问:“不知那雪人是照着谁做的?”
陆瑾画放下筷子, 唇瓣抿得很紧。
他会这么问, 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她毫不遮掩道:“自然是照着陛下做的。”
燕凌帝忍俊不禁, 扬眉道:“朕虽不说貌比潘安,但也相貌堂堂,那雪人眼歪口斜,与朕哪里像了?”
陆瑾画已经吃好了, 此刻正擦嘴,洗手。
闻言便道:“陛下让我生气时,在我心中,便是如此可恶的形象。
“不过用不了多久,那雪人就会化成一滩水,就像陛下在我心中,总是留下好印象,留不下坏印象的。”
这说的什么话。
好话接着歹话说,倒让人不知该不该生气了。
燕凌帝温声道:“朕何时惹你生气了?”
陆瑾画抿唇:“就算是误会,我也是切切实实不开心了。”
男人垂眸笑道:“是朕之过。”
用完饭后,燕凌帝让她不急着走,说是有事。
陆瑾画还以为什么事,一转眼,却瞧见容逸臣与裴硕二人。
她收回目光,坐在燕凌帝身边不言不语。
这两人去孙府给她下聘,现在外面风言风语肯定已经传遍了,也不知他们憋着什么坏屁呢。
燕凌帝合上折子,看着底下二人,也打算好好说道说道这事。
总不能他每回出趟门,家里就有两个等着挖墙脚的吧。
“你们二人,准备谁先说?”
容逸臣与裴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嫌弃。
容逸臣拱了拱手:“不知陛下深夜召臣进宫,所为何事?”
若说公事,水患之事已经解决,粮食的事情他处理得很好,而且将时间压到最短,损失压到了最小。
若说私事,那也是他与陆瑾画之间的事,要说,也该陆瑾画来和他说,与陛下并无什么关系。
裴硕显然也是一样的态度。
燕凌帝无奈地看了一旁小姑娘一眼,见她翻了个白眼,又觉得心头轻松了些。
目光瞥向容逸臣,却逐渐冰冷。
“朕问你,今日为何向孙府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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