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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慕容据面无表情:“多此一举。”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陆瑾画的不喜,“父皇已派人去楚地处理此事,皇城中也有女子捐粮,可惜不是人人都如她一样爱出风头,又一身铜臭。”
宋勇良这回是真的笑出声了:“殿下所言极是。”
无论是太子,还是陆瑾画,未来都是柔儿的绊脚石。
这两人矛盾越大,受益的只会是柔儿。
“殿下!”一道声音在后面响起,回头一看,是太子其中一个幕僚,前些时间被陛下提到朝堂中来派了实事。
他面色焦急,看向宋勇良的目光有些隐晦的警惕,顾及着在皇宫,只能快步往这边走来。
宋勇良收起笑,识趣地告别了:“殿下,老臣告辞了。”
慕容据也拱手,等幕僚急匆匆赶来时,宋勇良已经走远了。
看了眼慕容据的神色,幕僚问:“殿下,宋丞相可是跟你说陆姑娘的事?”
慕容据淡淡看了他一眼,手底下人那么多,也不知父皇是怎么刚好就选中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一个。
他不悦道:“孤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幕僚喉咙一哽,往四周看了看,见人不多,这才压低声音叮嘱:“殿下,臣知道您讨厌陆姑娘,但万万不可在外面议论她的不是啊……”
慕容据冷笑,嘲讽地看向他:“孤乃一国储君,难道怕她一个商女?”
幕僚又是一哽,话堵在喉咙里,只能看着他离去。
殿下您的太子之位能不能坐稳还不一定。但陆姑娘,将来必定能做国母啊……
距离蓟州几十里开外的寒山下,贯钱与冥币被风吹得漫天狂舞。
大群侍卫守在远处,将唯一进山的路封锁住。
这个季节的风已经很冷了,陆瑾画穿着简朴,脸吹得有些红。
面前三个土堆挤在一起,左边两个立了碑,刻了名字,最右边这个什么也没有,只是个单独的小土堆。
燕凌帝拿了毛绒绒的大氅来,将她牢牢裹住。
冷风瞬间被挡住,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奈奈,朕没骗你吧?”
陆瑾画抬头,见燕凌帝正看着她。
以前总觉得他那黑眼珠子十分悚人,看得久了,倒也能品出几分别样的韵味。
像现在,黑漆漆的眼眸被火光点缀,像漆黑夜空中闪亮的一两点星辰,其中的深情一览无余。
陆瑾画伸手抱住他:“陛下果然言而有信。”
说开之后,他们的每一次接触,每一个拥抱,都和以前意义不同。
燕凌帝轻轻揽住她,她不讨厌自己,也不怕自己靠近。
他眉眼温和:“奈奈,今日早朝,有人击鼓鸣冤。”
回去的马车上,陆瑾画摘了大氅,捧着热腾腾的茶喝起来。
“击鼓鸣冤?”先帝在时,蓟州的登闻鼓从未被敲响过。陆瑾画道:“那一定是有天大的冤情。”
燕凌帝闷笑出声,握拳堵住嘴:“朕也是这样想的,但一看状纸……”
他话音一转:“原来那人,是状告前朝太子妃。”
陆瑾画还反应了一下,才想起前朝太子妃是自己,
在众人的印象里,她都死了十几年了,现在来告她?
陆瑾画忍不住看向燕凌帝。
后者缓缓道:“他姓王,自称前朝陆府家奴,从黔中郡来。”
陆瑾画手一顿,慢慢放下杯子。“告我什么?”
燕凌帝道:“告你夺财害命,残杀他一家四口人。”
陆瑾画也笑了。
马车摇摇晃晃,压断枯枝黄叶,除了沉闷的车轱辘和马蹄声,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茶水随着马车摇晃泛起波纹,又沉静下来,很快,就泛起波纹,在平静与翻腾中周而复始。
陆瑾画闭上眼睛,却是再也没喝一口水。
见她不语,许久,燕凌帝将她拉进怀里。
他的怀抱总是炙热的,和他的爱一样。
只是不知,是爱她,还是爱想象中的人。
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男人声音很温和:“奈奈,累了就睡会儿吧,很快就到家了。”
陆瑾画闭上眼睛,不知睡没睡着,但一路回去,再没说过一句话。
第二日是阴天,隗清玉一进宫门便见到了慕容慧,两人相视一笑,很快黏在一起。
慕容慧小声道:“也不知皇兄传召我们有何事。”
隗清玉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聪明。
“我们身无官职,你与陛下又没什么兄妹情分,我们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阿瑾了。”隗清玉面露担忧,“定是阿瑾出了什么事,陛下才召我们进宫的。”
说起这个慕容慧就气。
“前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状告西山太子妃!”慕容慧叹气,“不知皇兄会不会因此迁怒阿瑾。”
隗清玉笑道:“昨日我也有此担忧,但现在嘛……把心放回肚子吧。”
“为什么?”
“若是陛下迁怒阿瑾,怎会召你我前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金銮殿内,淡声吩咐:“她近日不怎么开心,你们好好陪她。”
慕容慧恍然大悟。
皇兄已经许久没叫她去陪阿瑾玩了,她都忘了,自己还有玩伴这个任务。
隗清玉俯身道:“遵旨。”
二人一同往长乐宫去。
进了宫门,见陆瑾画衣着怪异,在院子里蹦蹦跳跳,是平日不曾见过的样子。
慕容慧倒是一眼认出来了,阿瑾这是在跳广播体操呢!
正要出声,被隗清玉一把捂住嘴,后者用眼神示意她别出声。
陆瑾画正处于忘我之境,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左耳边一阵凉风袭来。
她连忙躲开,好几个翻身,跌坐到石头上,被人一把按住。
隗清玉笑道:“阿瑾,原先只知道你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结果滑得跟泥鳅似的,叫人抓都抓不住。”
陆瑾画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宫里进刺客了。
“清玉,你黑了,不仅是皮肤,还有心。”
慕容慧也冲过来:“阿瑾说得对!最近清玉说话开始打哑谜了。”
隗清玉薅了把马尾,豪气道:“我最近走的是深沉路线,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陆瑾画起身,接了帕子擦脸:“比以前奸诈了。”
慕容慧:“附议。”
隗清玉搂住她的肩膀,好奇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像是在练什么修身养性的功法?”
陆瑾画:“……这是锻炼身体的,不是功法。”
说罢,她将人推开,“一身汗呢,别搂搂抱抱的,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谁看见影响不好啊。”除了陛下,隗清玉笑了一声:“见你这么认真,我还以为关键时刻能保命呢。”
陆瑾画摇头:“关键时刻能保命的,只有真功夫。”
慕容慧也道:“对啊,而且阿瑾一直在宫里,安全得很,哪里需要什么保命功夫。”
“居安思危你懂不懂?”隗清玉拍了拍她的头,叹道:“算了,你这个家伙是不会明白的。”

第86章
慕容慧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头, 性格算得上天真,但正是因为这份率真,隗清玉才会和她做朋友。
她看向陆瑾画, 脑中灵光一闪:“我倒是有一招保命功夫, 今日一见阿瑾,倒觉得很适合你呢。”
陆瑾画道:“什么功夫?”
“我隗家刀法中最后一个招式,叫隗家刺。”隗清玉不甚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过隗家人大多不学这一招, 我爹说我以后是要上战场杀敌的, 在战场上都是真刀真枪地干,这样阴损的招式用不了。”
说完,她又看向陆瑾画:“不过你弱小又灵敏, 关键时刻只要能保命就不错了,哪管什么阴不阴的。”
技多不压身。
说着,她从旁边捡起一根小木棍, “我演示一下, 能学到多少,就看你的悟性咯。”
“你反应很快,这一招的精华部分在于出其不意, 以弱胜强。”隗清玉演示了一番。
陆瑾画问:“这是你的家传功夫吧?如何能轻易教给我?”
隗清玉摇头:“你我之间, 无需分得这么清楚。”
虽是家传功夫, 但隗家练习的人多, 她父亲手中的得力兵将也有不少练这个的。
对隗家人来说, 好的功夫,自然是要教给合适的人。
陆瑾画笑了笑,拉过她:“你陪我练。”
上午没什么事,陆瑾画一般会在实验室研制新药, 下午就是和大家一起打牌了。
三人练了一上午,出了满身热汗,洗漱完出来,隗清玉饶有兴致道:“听说你从小跟着父亲学医,是真的吗?”
陆瑾画笑了笑,“久病成医,自己就会一些。”
闺阁女子大多是不喜欢这个的,要治病救人,就得看伤处,对未嫁人的女子来说,多少有些破坏贞洁了。
现在的条件比十几年前好几十倍不止,燕凌帝几乎将她的器材都换成了最好的东西。
刚好培养出新的菌群,将药喂了实验用的小白鼠,见它病殃殃地躺在笼子里。
慕容慧瞪大了眼睛:“阿瑾,这是成功了吗?”
“还不清楚。”陆瑾画在本子上唰唰记着,解释道:“至少得等个两三天看看。”
隗清玉扯着蒙了口鼻的帽子,还有些不习惯,她道:“制药不是那么简单的,但阿瑾来做,我觉得成功率很高。”
慕容慧:“也是,阿瑾一向厉害。”
将记录的册子交给一直守在实验室的助手,陆瑾画离开了。
三人围着圆桌开始打牌,房间放了炭盆,隗清玉有些不习惯,脱了外袍踩在椅子上。
玩了大半天,碧冬疾步进来:“姑娘,皇太后带着那击鼓鸣冤的人去找陛下了。”
打牌的几人都僵住了,慕容慧二人下意识看向陆瑾画。
后者面无表情,还在整理手中的扑克,瓷白面容透着一股冷漠。
若有所觉地抬起头,见她们都盯着自己,陆瑾画笑道:“都看着我做什么?这种莫须有的事,陛下会处理好的。”
见她没放在心里,慕容慧才松了口气,隗清玉将牌往桌子上一扣:“来来,继续。”
太和殿。
王三哆哆嗦嗦,远远跟在张姎的凤辇后。
队伍长长一串,从这个宫门到那个宫门,前赴后继的仆人都数不清
他一路小跑着,忍不住东张西望,瞧见旁边放着的威武石狮还吓了一跳,这样的人,哪有胆子进京告御状呢?
只是因为财帛动人心罢了。
两个月前,有一个漂亮至极的女人忽然找上他,说要给他一笔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条件是去蓟州状告西山太子妃。
他这些年一直在黔中郡躲躲藏藏,要不是几年前得知那贱丫头已经死了,他还不敢光明正大地做人。
队伍停在太和殿门前,剩下的路,就算是太皇太后也只能下轿步行过去。
否则,就是蔑视皇权。
下了轿子,一貌美女人扶住了无限威严的太后,王三眼尖地认出她,这女人正是去黔中郡找他的人,登时双眼亮了,小跑过去。
张姎整了整发饰,一派雍容华贵。
王三毫无阻拦的跑过来,顺利到了张姎面前,卑躬屈膝地跪下谢恩,油嘴滑舌道:“早闻太后娘娘年轻时便倾国倾城,如今一见,只觉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奉承的话听得多了,张姎只淡淡问道:“前朝太子妃陆瑾画,当真杀了你全家?”
王三面上笑容一僵,迟疑地看了眼那漂亮女人。
张姎不悦道:“哀家是太后,你有何冤屈尽可直说,只要所言非虚,哀家定会为你做主。”
王三登时来了底气,他本就在贫民窟摸爬滚打许久,靠着油嘴滑舌的功夫从富人手中混口饭吃,只是一想,便明白太后话中的深意。
如果没仇,怎么会派这漂亮女人来贿赂他?
人都死那么久了,还要揪着一件陈年小事不放,说明太后和陆瑾画有深仇大恨!
只是这些个身居高位的人,一向喜欢将自己置身事外,理得干干净净,以一副仁义道德的样子去拯救别人。
王三连忙掷地有声道:“小人所言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便叫我五雷轰顶!”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对他来说有好处就是了。
“玉奴。”张姎拍了拍玉奴的手,淡声道:“你带他去收拾收拾,马上面圣。”
玉奴后退一步,俯身道:“是。”
燕凌帝正与棋久辉在谈论陆瑾画的课业,李福全小步跑进来,小声向燕凌帝耳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燕凌帝脸上没什么表情。
自登基来,太后娘娘来太和殿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和陛下吵得不可开交。
也不是吵,是张姎一个人生气,而陛下一脸冷漠。
可这一回,和之前都不一样了。
关系到死去的那位,也不知陛下还能不能保持冷静,再置身事外了。
“愣着做什么?”
冷冰冰一句话将李福全唤回了神,才发觉陛下让他下去候着。
他有些遗憾,道了声‘是’。
棋久辉拱了拱手:“陛下,老臣告退?”
“不必。”燕凌帝拿起御笔,打开了面前的奏折:“你继续。”
棋久辉轻轻呼出一口气,满面笑容道:“陆姑娘虽学识一般,但胜在爱学、擅学,悟性高。”
“臣教的东西,一点她就开悟。”
他摸了摸胡子,迟疑道:“只是……男子的话,一般要求君子六艺一同进步,在课业方面也方便理解……”
“此事容后再议。”燕凌帝道。
他一开始是想让陆瑾画什么都学一点,只是她身子不好,三天两头生病。
这几个月研制新药,更没什么时间了。
事情太多,万一把人累病着了怎么办?
正想到这里,便见张姎从大殿步入,戴着九龙凤冠,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比寿宴那次看起来还郑重许多。
知道她心里还记挂着奈奈抢她的风头,这是想着法子给自己添堵呢。
燕凌帝稳坐如山:“母后。”
张姎并不理会他,直直走向殿中央,目光看向一侧。
燕凌帝淡淡道:“赐座。”
李福全连忙使人去抬出那早备好的椅子,冷汗涔涔候在一边。
皇太后今天连九龙凤冠都戴上了,这是要动真格的啊?
张姎在一边坐下,精美修长的护甲拂过鬓角,“皇帝,前几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皇帝可有耳闻?”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燕凌帝不咸不淡道:“朕已将此事交由院判官一力查办,由鸾仪使辅佐。”
张姎冷笑道:“院判官查办?”
“先帝在时,凡登闻鼓被敲响,不是交由刑部就是御史台主办!”她神色冷厉,“如今你却令一个区区的院判官查办,你可还记得大燕置登闻鼓的初衷?!”
太后娘娘来者不善,又不喜欢和人打哑语,回回一上来就火气冲天。
这样的道行,哪里是陛下的对手?
棋久辉站在角落,忍不住皱眉,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院判官怎么了?按照大燕国法,本就是由院判官主管登闻鼓的案情。
燕凌帝也道:“母后什么意思?朕听不明白。
“院判官一职由始皇创立,延续至今,不仅是为了清明官佞,更是提醒后代子孙不要忘记初衷。”燕凌帝淡淡道:“由院判官处理此事,合情合理,更合乎国法。”
她搬出先帝,这好儿子就搬出始皇,真真是好样的!。
张姎哽了一下,继而又道:“皇帝,哀家是希望你将此事放在心上。”
“始皇建国后,凡登闻鼓响,那个皇帝不是在金銮殿亲自审讯冤情?”她满面失望,叹道:“轮到你,为何如此不上心啊?”
燕凌帝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静静看着她,看不出什么情绪,叫人心底直发悚。
“母后认为,此事朕应如何做?”
张姎心头一跳,他那双眼睛,生的最像先帝。
先帝在时,常常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看她,只是其中没什么欣赏,有的只是让她如芒在背,浑身难受的神色。
现在想来,那眼神叫嫌弃、嘲讽,还暗藏着不得不忍耐她的冷漠。若不是有一个会打仗的父亲,或许她永远都入不了先帝的眼。
可那又如何?
正是他最看不起的女人,生下的儿子做了皇帝!
将来,她的另一个儿子坐上帝位,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张姎冷声道:“哀家已经将苦主带来了,如今正候在外面。”
“登闻鼓响,整个蓟州的百姓都在关注此事,皇帝还是尽早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给蓟州以至大燕的子民一个交代吧!”
很快,在外面等候的王三被传召进去。

他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裳, 头发很短,身形瘦得仿佛只有一把骨头。
乍一眼看去,觉得他可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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