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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陆瑾画无奈道:“我知道了,麻烦您跑一趟了,孙太医。”
孙宏胆脚下一个趔趄,连连摆手,“陆小友啊,你我之间又何必说这些。”
他搓了搓手,笑道:“听闻你近日在研究什么新药?”
陆瑾画微笑:“等有了效果,头一个通知你来。”
范总督还在等着这笔钱救命呢,这事可耽搁不得。陆瑾画收拾了东西,准备跑一趟。
她在那边苦兮兮地请了一堆能人打理产业,这家人倒好,问也不问一句,先自己花上了。
今天就算把这家人抄了,也得把银子凑去!
没过多久,赤字影卫捧着查到的东西呈过来。
这对表舅父母倒是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在人家父母死后,迫不及待便接手对方的家业,据估计,所有铺子折成现银,应当有三十万两白银。
陆瑾画心惊。
这么多银子,都富过皇商了!
陆瑾画接着看下去,这才明白内情,这姑娘的祖父走南闯北,甚至将生意发展到了周边国家。
确实做过几年皇商,只是后面不知因为什么,皇商陆家,就这么沉寂下去了。
而现在霸占财产的,正是祖父亲兄弟的后人。
陆瑾画轻轻摩擦着纸张,脸上露出思索。
‘陆瑾画’祖父祖母就是经商天才,‘陆瑾画’母亲同样继承了父辈的天赋,接手生意后,将它扩大至数倍。
可惜是女流之辈,为了守住家业,不得不找人入赘。
谁知年纪轻轻夫妻俩就遇难,膝下只有个女儿,这大笔的银子只能任由族人刮分。
表舅贪心,以祖父是亲兄弟为由,将所有家产收入囊中。
陆瑾画吩咐碧春:“收拾东西,我要出宫一趟。”
很快,她上了出去的轿子,一路行至宫门,遇到了早等在那里的李福全。
“姑娘,陛下知道您要出宫办事,特地让奴婢将周大人引荐给您。”他笑着,低声道:“陛下问,若是回来时天色还早,能否……能否与他一同用膳?”
陛下给她做脸呢,如何能拒绝。
陆瑾画点了点头,李福全便笑眯眯跑回去了。
她下了轿子,定眼一看,面前站满了浩浩荡荡的御林军。
周睿难得穿上官服,往前跨出一步,‘啪’一声单膝跪地,“臣周睿,见过姑娘!”
这一声,堪称恭敬。
陆瑾画连忙伸手扶住他,道:“大人客气了,今日还需麻烦你。”
周睿官职不低,何须跪她一个白身?
她不知,燕凌帝曾对这些心腹说过,见她如同见朕。
这句话别人或许不明白,但周睿自小被家中悉心培养,又在陛下身边待了这么多年,隐隐有些猜测。
陛下如此敬她,她来日造化定然不小。
周睿低头,恭恭敬敬道:“臣定会尽心竭力,为姑娘办事。”
陆瑾画又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看起来有几分面熟,见他待自己客气,也不多说什么了。
陆天宗一家正过着逍遥日子呢,自从表妹一家死后,继承了这么大笔银子,巴结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夫人李云丹每日用完饭,便坐在窗前,打开匣子,将里面的银票悉数清点一遍。
点完后,再放回墙角的机关内。
每日如此,从不假手于人。
今日正点着银票,便见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门槛一绊,‘咚’一声摔了个大马趴。
李云丹吓得手一紧,连忙将银票放进匣子里。
看清来人,她虚惊一场,拍了拍胸膛。
“会不会办事啊,你知道这地板多少钱吗?”
小厮连忙爬起来,揉着生痛的膝盖,哭丧着脸道:“夫人,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官兵!”
李云丹脸色一变,将匣子放回机关内锁好,紧张道:“官兵?怎么会有官兵来?府中何人犯事了?”
“不知道啊。”小厮哭道:“说是您外甥女来看您了,让你去门外迎一迎呢。”
李云丹心脏‘咯噔’一下,面容惊骇。
拿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不心虚是不可能的,如果说他们有对不住的人,那便只有那外甥女一个。
那丫头重病缠身,不是早该死了吗?
怎么还找到蓟州来了?!
李云丹还想问清楚,往外一看,陆天宗已换了长衫从书房往外去。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跟上去。
大门一开,才发现门外早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辆光彩夺目的马车停在府门外,车身镶嵌着玉石,车轮都比一般的马车精致,上面甚至雕刻着花纹,。
李云丹喜爱收藏玉石,一看就知道这当装饰用的玉石不是凡品,放在市场上,这样的成色、这样的大小,少说也得上千两银子!
外面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官兵夹道,将马车牢牢护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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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来路不明的钱终于洗干净了
燕凌帝:老婆傻了,买一堆没用的东西,没有朕她可怎么办啊……

陆天宗神色倒镇定许多, 他毕竟是家中的男人,知道的事也比李云丹多。
这个外甥女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他早知这一天会到来, 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表妹夫妻俩不幸遇难, 家中又无男丁,外甥女年纪尚小。
他这个做表舅的,替外甥女操持家业,也是爱护晚辈, 合情合理。
李云丹面色惶惶:“老爷, 这是怎么回事?”
陆天宗言简意赅,将事情说清楚,狠狠瞪她一眼:“现在瑾画是陛下身边的人, 将来说不定还是皇妃,你千万不要再惹她了。”
李云丹心神大震,神情恍惚。
脑中出现一个瘦弱又怯懦的身影, 她?皇妃?
陛下竟然喜欢这种胆小如鼠的女子么?
不等二人走近, 周睿已经下了马,站在马车前,恭声道:“姑娘, 到地方了。”
仆从连忙跑上前, 放凳子的, 拉帘子的, 扶人的, 前赴后继,这排场,哪是平头百姓能看见的?
李云丹看直了眼,她继承了那么多银子, 身边也就一个服侍的丫鬟。
这么多服侍的人,这就是当皇妃的待遇吗?
马车中伸出一只纤纤素手,白净若玉笋。
接着走出一个气质斐然的女子,身姿袅袅,如画中仙陡然临世一般。
李云丹甚至能听见周围响起小小的吸气声,只可惜她戴了惟帽,看不清面容。
只这一身优雅若兰的气质,也能叫人万分侧目了。
那女子朝他们走来,唤道:“舅父,舅母。”
陆天宗连忙笑应:“瑾画回来了,怎么不早些寄信来告知舅父,也好叫你舅母为你接风洗尘啊!”
陆瑾画透过惟帽看着这二人,陆天宗方脸大眼,面露豪态。
李云丹面色惨白,两眼发直,这是做贼心虚么?
她柔声道:“多谢舅父关心,瑾画来的实在匆忙,叨扰舅父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
陆天宗热情地领着陆瑾画进门了。
李云丹直愣愣跟在后面。
从陆瑾画开口的那一瞬间起,周围邻居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羡慕、嫉妒、好奇、惊艳。
先前只知道这家人是暴发户,没想到还能和当官的扯上关系,这么多官兵夹道护送,估计官职还不低!
各色目光落在身上,李云丹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她是个爱面子的,也爱财,只是今日给她长脸的,是她往日一贯看不起的外甥女,这心里吧……总觉得格外拧巴。
陆瑾画被迎进了大堂,男人家总是不便,女眷多由家中夫人招待。
李云丹想上前叙话,只是陆瑾画身边仆从无数。
从进了门,仆从们便围着陆瑾画,擦桌子、擦凳子、铺垫子,她从未见过如此讲究之人。
偏偏又是在她的家里。
一时面色青青白白,只能干瘪道:“瑾画,这屋里的桌椅都不脏,你快叫他们别收拾了。”
陆瑾画摘下惟帽,闻言看向她,轻声笑道:“我并非嫌弃这桌椅,只是出门在外,陛下又多番叮嘱……还是尽量叫他安心些吧。”
看着那张玉骨冰姿的脸,李云丹感觉凉意从心底窜起。
上一次见这外甥女,还是在她七八岁时,因为身染重病,表妹夫妻俩不得不送她出去求医。
这世道,得了重病无药可治,说不定很快便要死了。
怕她在路上有什么意外,表妹宴请了族中长辈,叫她一一认人。
这外甥女自小便缠绵病榻,与她见过寥寥数面,那次席上见过后,她便再未见过这外甥女了。
加上她存在感极低,性子又怯懦,构不成什么威胁。
所以得知表妹夫妻遇害后,她便撺掇了老爷去接手他们的家业,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别人不知晓,她却听到婆母悄悄说过,那笔钱财,富过皇商!
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外甥女长大了,竟生了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难怪叫皇帝瞧上了,看这样子,皇帝还很喜欢她!
陆天宗笑道:“瑾画,你舅母不是这个意思。”
说罢,又扭头看向李云丹:“蠢妇,还不去奉茶!”
陆瑾画收起笑意,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这老实巴交的舅父,温声道:“舅父放心,我也是怕舅母心中不喜,既然她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放心了。”
“以后,我也会在蓟州长住,我父母皆去世,舅父舅母便是我唯二的亲人了。”
这话说的陆天宗心头一震。
她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听闻当今天子如今后宫空无一人,身边只有他这外甥女一人。
这样的荣宠,整个大燕只有她一人可得!
商人虽然有钱,但地位低下,去到别处何人不能踩一脚?
他心中思虑更甚,若是走好这一步棋,通过他这外甥女,说不定能摆脱商籍!
当皇商,哪有当皇亲国戚来得香呢?
心思百转间,陆天宗慈声道:“瑾画说的是。”
“你父母去世,我与你舅母分外担心你,派了人去接你,只是一直没找到你,原来你是跟着陛下去了。”
他佯装生气道:“也不知派人来信一封告知舅父,叫人一通好找。”
陆瑾画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是真被逗笑了。
这陆天宗脸皮竟如此厚,难怪能面不改色地吃绝户。
她端起茶杯,轻声道:“多年不见舅父舅母,也不知你们身体可好,家中姊妹们如今都如何了?”
“你大姐二姐三姐嫁人了,剩下几个姐姐还在家中。”陆天宗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茶盖轻缓撇开浮沫,姿态闲适。
我去,这么多姐?家里还有姐?
她顿了顿,想起先前看过的册子,这陆家是生了个小儿子之后才停下的。
陆瑾画彻底不再看李云丹,知道想要回银子,今日得将陆天宗说通才行。
不过她可不是来当说客的。
将茶盏放下,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打开话口。
“舅父可知荆楚一地遭了水患?”
陆天宗一顿,脑中有些迷糊了。
他这侄女今日来无非是两件事,一是向他们示威,二是要回她自家的财产,如何扯到荆楚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陆天宗缓缓开口:“前些日子听朋友提了几句,说是楚地米价日益飞涨。”
他温声道:“如此一来,倒是极好,舅父在楚地便有一粮食铺子,已经命人将周边的余粮都运过去了。”
陆瑾画又想笑了。
原著里,这些趋势而去的粮商们,被容逸臣来了个瓮中捉鳖,不仅低价强买了他们的粮,让他们大大损失一笔,还差点将底裤都输光。
“百姓缺粮,陛下忧心不已。”陆瑾画眉心蹙起,似乎颇为苦恼,“他夙夜难安,也叫我忧心啊。”
陆天宗刚放下茶盏的手又摸了过去,他干笑道:“陛下乃一代明君,待民如子,真是大燕之福啊!”
说罢,心中不免疑道:她说这话,难道是想要自己捐粮?
要知道现在粮食有价无市,他正想趁着此次大赚一笔呢,怎能接这个话头!
陆瑾画长长叹了一口气:“想我爹娘在时,每逢各地遇灾遇难,总是千里迢迢送去物资,若是他们还在……”
陆天宗将茶盏往下一放,定声道:“瑾画一言,叫舅父惭愧啊。”
他看向李云丹,叹道:“从公中拨出银子,咱们府上,捐粮一百石给楚地!”
李云丹吓得浑身一颤,差点滑下椅子跪到地上。
“老爷,公中何处来的银子?家里的账都快填不清了……您三思啊!”
那可是一百石,不是一石两石!
这么多粮食都够府上所有人大吃大喝一整年了,哪能说捐就捐啊?
平日里他就没用,如今被他这外甥女随便激一激就要捐这么多粮食!
李云丹站起身,看向陆瑾画,哀声道:“瑾画,你体谅体谅舅父舅母吧。”
“先前你父母去世,宴请族中人半个月,所有银子都是你舅父出的,想着兄妹之情在,也不好让他们走的不安生。”
“现如今府上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她两手一摊,神色焦灼。
陆瑾画目露兴味地看着她,一百石粮食都不愿意出,等待会儿,把你家产都抄了,那会儿有你哭的。
她淡淡道:“舅母想哪去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且先听着吧。”
李云丹面露焦灼。
还有什么好听的?银子就是她的命!
不管今日陆瑾画如何说,他们家都不会出一分钱的。
“陛下如此忧心,叫我想起了父母在时,也曾给我留下许多产业,若是折算成现银,也能解一解君忧了。”
此话一出,两个人瞬间卡壳,纷纷不自然地挪开了目光。
开玩笑呢,那么大一批钱,真有人舍得白送给人家?
“只是,陛下派人去家里,族老说,是舅父舅母在替我打理家业。”陆瑾画抬眼,目光直勾勾看着二人,“族老说的,可是真话?”
李云丹心狂跳着,一边是害怕,一边是对那么多银子的心疼。
她咬牙道:“瑾画……”
陆天宗打断她的话。“族老未说假话。”
他面容一片镇定,“你父母故去后,家业无人打理,若是无人接手,便要被族中人悉数平分,舅父别无他法,只能帮你……”
话尽于此,后面的他不说相信别人也能猜到。
总而言之,他接手这笔财产,是被逼得。
陆瑾画轻声笑道:“委屈舅父了,只是陛下的人晚去了一步,便知这产业被他人接手了。”
“那时我尚在病中,无心处理此事,陛下怕伤及无辜,便暂时按下不提,如今我身体已然康健,便不劳烦舅父了。”
李云丹面目焦灼,着急地看向陆天宗。
她有很多话想说,又怕自己说错了话,只能干看着他。
老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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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燕凌帝:等老婆回
陆瑾画:天杀的,死人的银子都抢!

第80章
陆天宗斟酌道:“瑾画, 你一介女流之辈,不知能否打理好如此大的家业,舅父虽无二心, 但说起来, 这家业是从祖辈传下来的,应当也有我的一份,自是不能看着它挥霍一空的。”
“舅父错了。”陆瑾画抬手,接过下人递来的册子, “当年我祖父孤身一人南下, 积攒了家业,又在母亲手中发扬光大,并未挪用族中一厘一毫。”
“若说祖辈, 那也是我的祖父母,他们虽与舅父的爹娘是亲兄弟,账却是分开算的, 是没有舅父的份的。”
陆天宗脸色一沉。
原本想着她年纪小, 应该不清楚这些事,没想到她竟然连这点小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拿出了账簿。
也不知她那账簿是哪里来的, 难道她家这么早就开始防着人了?竟连发家的银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原是早就没把他们当一家人!
陆瑾画缓缓道:“若说打理, 舅父更不用担心了, 陛下会为我请天下名仕, 区区薄银几两,何曾打理不好。”
“而且……我已打算将产业悉数折成现银,捐于楚地,助百姓平安度过冬日。”
“什么?!”李云丹受不了, 惊愕道:“这么多铺子,你都要捐出去,你疯了?!”
她才刚喊出声,便见那外甥女身旁两名魁梧高大的壮士往前一跨,斥道:“大胆!”
这气势吓得李云丹猛地一惊,‘阿呀’一声跌坐在地。
周睿冷声道:“姑娘有陛下御赐的金牌令箭,见她如见陛下,几位若再口出狂言,休怪本官无礼了。”
陆天宗狠狠瞪了眼李云丹,忙解释道:“蠢妇无知,大人莫要见怪。”
他扶着李云丹颤颤巍巍的起来,虽早知这钱保不住,但真到了要拱手让人那一刻,却叫人疢如疾首、摧心挠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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