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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隗清玉也叹道:“就是啊,根本就没玩头嘛。”
好一阵唉声叹气后,车队缓缓行驶进蓟州城,不少世家在外城便散开了。
周睿骑着马快速过来,在燕凌帝的马车外禀报:“陛下,临安公主的马车现在就在您前面。”
燕凌帝掀起帘子,往前看了一眼。
马车进了城,却突地转弯,便不往皇宫方向去。
燕凌帝很快得知了消息,不等他派人去问,便见碧秋匆匆赶来。
“陛下,姑娘说她要在内城转会儿,天黑就回来。”
碧秋声音越说越小。
姑娘这一招先斩后奏,可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当今陛下啊。
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把她这传话的拖下去砍了。
车内,燕凌帝整个人犹如定住一般,缓慢眨了下眼睛。
良久,他一手扶额,无奈道:“保护好姑娘。”
碧秋一惊,知道这关是过了,连忙道:“是。”
慕容慧抓着牌,总觉得脖子凉飕飕地。看了眼坦然自若的陆瑾画,她忍不住问:“阿瑾,皇兄真的会准你陪我去玩吗?”
她可不想马车走到半路,她就被御林军抓回去,在金銮殿上挨鞭子。
隗清玉扔下一张牌,似乎第一次尝试到这玩牌的乐趣。
“临安,你莫害怕,都输了一把了,这回再输,得赔双倍银子啊。”
慕容慧当即心神一震,理起手中的牌来。
但是银子再重要,也没命重要啊,她哭丧着脸:“你都不知道皇兄有多恐怖!”
陆瑾画安慰她:“放心吧,陛下赏罚分明,要出来的是我,关你什么事?”
隗清玉附和:“陛下是明君,怎会因此罚你。”
陆瑾画附和点头,不禁道:“陛下年少时,尤为守礼,连当时的太子太傅都赞他有君子之风。”
隗清玉惊讶:“你连陛下年少的事情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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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燕凌帝:朕爱她,连她多看两眼的人,朕也予之一分偏爱
陆瑾画:这孩子打小就不聪明……

第77章
作为陛下的追随者, 她可是将陛下的事迹能前后倒背如流的,连当初西山太子妃为他挡过几次箭,伤口分别在哪里都一清二楚。
她怎么没听过这事?
陆瑾画收起笑, 答道:“陛下给我说的。”
隗清玉:……
原来是这样。
也正常, 再厉害的男人,都免不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吹牛嘛。
慕容慧看着面前这两人,一个是陛下的死忠粉,一个是陛下的小媳妇, 倒显得她小人之心了。
“皇兄以前的确是谦谦君子。”她忧愁道:“只是西山太子妃死后, 他便性情大变了。”
陆瑾画忍不住端起茶杯,怎么又跟她有关了?
隗清玉两眼欻一下亮得跟灯泡似的,兴奋道:“细细说来!”
慕容慧垂下眼, 神色有些哀伤,欲言又止地看着二人,憋屈道:“这事我早就烂在肚子里了, 一辈子也不会再对任何人说的。”
陆瑾画与隗清玉相视一眼, 见她不愿说,也不敢为难她了。
马车稀稀拉拉进了内城,身边还有数不清的侍从。
慕容慧重新振作起来:“早先便听玲珑阁来了批新首饰, 咱们好好去逛一逛吧。”
“自然。”陆瑾画两手交叠置于膝上, “上回好不容易出次门, 银子没带够。”
慕容慧也忍不住心虚, 若不是她俩赌红眼了, 之后周家大郎送来的银子,绝对够玩一整天了。
三人正闲话,马车急停,车内几人都晃了晃。
隗清玉打开帘子:“发生了什么事?”
一小太监应声离开, 很快又跑回来。
“前面有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挡在路中间,昏迷不醒呢。”
车内三人陷入沉默。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内城,这一处虽然人不多,但不至于一个都没有吧?
难道这么大个活人躺在路中间,就没人看到过?
博览群书的慕容慧欲言又止:“路边的男人捡不得,要不把他移开吧?”
隗清玉阻止,问那小太监:“那男人长什么样子?有几分英俊?”
“十分英俊。”小太监很快答:“奴才瞅他的皮相,同皇城第一美男子比起来也是平分秋色呢。”
皇城第一美男子,那不就是容逸臣么。
隗清玉遗憾道:“若他相貌只是尚可,那我还能救一救。”
如此相貌的人倒在路边,却无人相救,说出去都没人信。
陆瑾画收回目光,淡声吩咐:“将人送去附近的医馆,支些银子,之后就不必管了。”
银子,她现在多的是。
撩开帘子,目光与赤霞一碰,后者很快离去。
“阿瑾,你在街上随便救男人,若是叫我皇兄知道了……”
陆瑾画看向她:“……我都没见着他什么模样,不管是男是女,送去医馆就是顺手的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再说了,这里的情况,陛下马上就会知晓。
隗清玉摇了摇头,拿了果子吃起来。
以陛下的醋劲,那可真不一定。
这一一厢,燕凌帝刚抵达皇宫,便听赤霞匆匆来报。
他眉眼缓缓舒展开,道:“朕知晓了。”
待赤霞离去,又召了周睿来。
“你去查一查此人。”燕凌帝言简意赅。
眼见着天快黑了,他拿起御笔又放下,起身到殿外看着朦胧的天色。
算起时辰,奈奈也该回来了吧?
很快,李福全快步进殿:“陛下,姑娘回来了。”
燕凌帝忍不住站起身,阔步往外走去,一眼与小姑娘对视上。
二人隔得远远的,陆瑾画忽然觉得脚下生了根,难以往前寸步。
最后还是燕凌帝先下了台阶,一步步行至她前面。
“奈奈。”他拉起她的手,炙热而滚烫的触感让人想回避。
他问:“在外面吃过饭了?”
陆瑾画眼神有些发直,看着一边虚空,“是用过了。”
说罢,二人一同回到殿内。
里面早早点上了蜡烛,灯笼挂在檐下,屋内倒是和白日差不多明年。
陆瑾画想了想,迟疑道:“陛下,我想制些新药。”
燕凌帝眼中星星点点亮起,温和问:“怎么突然想做事了?闷着了?”
陆瑾画摇了摇头:“整日里玩耍也没什么乐趣,还是给自己找点事做比较好。”
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对抗虚无么。
燕凌帝心中一紧,从她回来后,他总觉得自己日日如坠梦中。
想到此,他神色越发温和:“想要什么,只管列个单子。”
普通的器材都是她必须要的,还有些没有的,能造出来的也得要。
李福全呈上宣纸来,陆瑾画拿了笔,先列了几样东西。
她想了想,又添了几样。
蜡烛燃烧着,偶尔‘噼啪’一声轻响,殿内太过安静,等她想得差不多,已然是深夜了。
“先要这些吧,其他的之后再补。”
燕凌帝垂眸看着摆到面前的纸张,和他如出一辙的字迹。
她将自己的字学了八成像,摆在面前,总让人心中涌起阵阵暖意,好像他们二人在无形中建立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一般。
陆瑾画又补充道:“我需要几块透明的琉璃,水晶也行,打磨成圆形,中间厚、边缘薄,要透过琉璃能清晰视物的。”
燕凌帝回眸:“你要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了。”
显微镜是制作不了了,这个时代聚光条件太差,但简易版的还是可以试试的,
燕凌帝侧目看向她,见她双目清澈,瞧着并无不适。
“此物朕也听过,名‘叆叇’,有些上了年纪的文人不辨细书,便以此物遮目,方能看清。”
陆瑾画怔了怔,没想到这个世界已经有眼镜这种东西了。
“差不多。”她斟酌道:“我拿来,是想观察一些平日里看不见的东西。”
南方水患,一大批粮食被水淹了,许多发芽烂在粮库里,总之是不能吃了。
今年还有一个冬天要捱过去,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官员们纷纷上折子,求陛下大开国库赈灾。
燕凌帝气笑了。
灾该赈,该杀的人也得杀。
为了表示忠诚,那泡烂的粮食被人千里迢迢运来蓟州,送到燕凌帝面前,以示他并未撒谎。
“一群废物。”燕凌帝冷冷扔下呈子。
自秋猎后,陆瑾画便忙起来了,连校猎都不陪他去。
他也没什么心思,只想快点与小姑娘重归于好。
只是这波未平,那波又起。
“朕早先拨下去的赈灾银,赈灾已然足够了吧?”
一形容狼狈的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连忙喊冤。
“陛下冤枉啊。”那人手哆哆嗦嗦奉上一本册子,颤声道:“陛下所拨赈灾银款项,以及各方捐来的善款,重修堤坝、安置百姓,每一笔银子的去向,都记录在册。”
陆瑾画脚刚踏进大殿,便听到喊冤声,她扭头想走,李福全连忙道:“姑娘来了,请跟老奴来。”
范国良微微侧头,余光与陆瑾画四目相对,后者淡淡扫过他,目不斜视向陛下行去。
范国良前两日刚来蓟州,时日虽短,但也听到了蓟州城的各处留言。
据说陛下得了位十分喜爱的女子,荣宠不断。
范国良此行是为了让燕凌帝出手赈灾,至于陛下宠幸什么女人,他不认识,也没兴趣知道。
燕凌帝放下账册,鸦黑的眸子一片戾色。
见陆瑾画来,心情缓缓安定下来。
“奈奈来了。”将册子扔下,伸出一只手去。
陆瑾画很给面子地拉住他,坐到了他身边。
她道:“不知陛下在忧心什么?”
目光扫过一旁盒子里发霉的粮食,她顿了顿,伸出手去。
燕凌帝连忙制止她,低声劝道:“这发霉之物观之色美,其实内含剧毒,若是误食,奈奈的肚子可撑不住。”
见她收回手,燕凌帝才回答她方才的问题:“这些个粮商,见楚地遭了大水,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发起国难财来了。”
册子被递到陆瑾画手边,后者接过,缓缓翻阅起来。
范国良的心慢慢沉下去,国家大事,这账本何其关键?陛下怎能将它给外人看去!
这其中每一项记录,可反推出荆楚目前的状况,有多少口人,多少劳动力!
原本指望着燕凌帝救楚地百姓于危难中,只是没料到他一向英明,如今得了此女,却……昏聩起来了!
“商人重利。”陆瑾画合上册子,只道:“如此良机,那些人定不会放手。”
李福全小心翼翼抬眼。
这姑娘自己也是商户出身,骂起自己来,还挺不留情面的。
“奈奈,朕该如何是好?”燕凌帝问。
其实他内心早有凭断,只是想听一听陆瑾画在此事上的看法。
小姑娘抬眼看他,清泠泠的眸子似乎闪过什么,她缓缓道:“我想,容逸臣应该能将事情解决得很好。”
原著里,楚地无粮,是男女主感情转折的关键剧情点。
萧采盈作为从科技时代穿越过来的人,熟读史书,自然听过范仲淹大战粮商的故事。
她将范仲淹的举措一一讲给容逸臣,帮后者又揽了一波民心,从那之后,容逸臣便渐渐发现她的闪光点,慢慢不再拿以前的看法对待她。
陆瑾画静静看着发霉的粮食,缓缓道:“陛下,我想出钱买下那些发霉的粮食。”
范国良霍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此女虽然冒昧,但脑子是不是有些不好?
发霉的粮食既不能做种子,也不能再食用,连污秽也不如,他们还嫌没地方处理呢,世上竟会有人出钱买这东西?
燕凌帝也拧起眉:“奈奈可知,这些粮食无法再食用,也无法留种,可以说毫无用处。”
陆瑾画移开目光:“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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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隗清玉:路边的男人捡不得,对了他长得咋样?
慕容慧:惊为天人
隗清玉:不过话又说回来……

她现在代替的这位表姑娘, 父母是在外行商时遇难的,夫妻俩给孩子留下了一大笔银子。
她没有兄弟姐妹,如今账簿还躺在孙宏胆府上。
这些卖命赚来的银子, 陆瑾画不敢昧着良心去花, 可惜那姑娘跟着父母去了,否则,如此巨财,她早已物归原主。
这件事困扰她许久, 不知剩下的遗产怎么处理才合适, 给她的产业不少,她还得费了心思去打理,但挣来的钱, 归根结底是不属于她的,陆瑾画花也不安心。
现下趁这个机会,将遗产捐出去, 也算给这一家人积德了。
陆瑾画缓缓开口:“我出身商户, 父母去时,留下田地钱财无数,若悉数折算成现银, 也取之不尽。”
“荆楚如今有多少发了霉的粮食, 便按正常粮价, 卖给我吧。”
范国良心中巨震, 定眼看着她, 此女是真疯了?!
不多时,他便热泪盈眶。
这哪里是买粮啊,这是将悉数身家全捐给了楚地啊!
他为官多年,还不曾见过如此大义之人。
陆瑾画抿唇, 见燕凌帝盯着她,她小声解释:“陛下,这些粮食我自有用处。”
正好拿来培养菌群试试,她今天过来,就是发现用烂水果提取的菌群质量一般,数量也不够,还得再运些烂果来。
见她坚持,燕凌帝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朕便依你了。”
说罢,他看向范国良:“国库再拨五十万两白银,范国良,这次可够了?”
范国良大喜:“够了,够了!”
他登时叩头,连连谢恩:“多谢陛下,多谢陆姑娘!”
范国良走后,燕凌帝总算能与陆瑾画单独待会儿了。
见她瓷白的小脸似乎清瘦不少。
帝王拧眉:“近日奈奈未与朕一同用膳,朕食不下咽,也清瘦了许多。”
陆瑾画抬眼看他,诧异道:“我瞧着陛下……还是如从前一样威武呢。”
燕凌帝含笑将人搂进怀中:“是奈奈瘦了。”
他道:“难道是因为没朕陪着,奈奈吃不下饭,才会清瘦许多?”
陆瑾画抿唇,懒得搭理他,扯开了话题:“先前送去医馆的男人,陛下可查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养伤的男人应该早就养好了吧?
燕凌帝笑意淡下来,温声道:“查了,身家清白,是个四处行走的茶商,今年来蓟州,就是为了将他的茶叶卖出去。”
居然真是个普通人。
陆瑾画心中讶异,这回倒是她猜错了。
“这人在蓟州四处寻找收茶人,每个接触的人朕都找人查过,没什么疑点。”
陆瑾画轻轻叹了口气:“那应该是我想多了。”
若说那人有所图谋,又是图谋什么呢?
陆瑾画想不出来,她也没得罪什么人,或许是冲着慕容慧与隗清玉来的也说不准。
“再跟一段时日,若是没什么疑点,陛下便将人收回来吧。”
燕凌帝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道:“嗯,依你。”
蓟州城中,原本被救的英俊男人早就离开医馆,从客栈吃了午饭出来,又一路转到书铺。
买了不少书,才从书铺离开。
没过多久,另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也行进书铺,从右侧一一翻阅书籍,直到看见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
这张脸平平无奇,丢进人群中便找不到。
鸾仪卫的人看了他一眼,在书铺中将刚刚男人买过的书依次买了一本。
这人收回目光,快步离开书铺。
到了巷尾,他从兜里摸出一小纸条,上面是与大燕完全不同的文字。他定目看了看,眼中终于出现笑意。
第二日,孙宏胆早早进宫来拜见。
“陆小友啊,你那账簿虽然在我的府上,可是银子不在我那啊。”
陆瑾画诧异:“什么意思?”
她可是央求陛下派了不少人去打理那些产业呢。
孙宏胆一拍手,娓娓道来。
原来她顶替的这个‘陆瑾画’,有一家子极品亲戚。
父母身亡后,她一个孤女,哪能掌得了什么钱财。
她爷奶只生了个女儿,被人称为绝户种,这才要了她父亲入赘。
可她父亲和她母亲也与爷奶走了同样的路,同样只生了她一个,夫妻俩又勤勤恳恳发了一大笔财,令人眼红。
“你有所不知。”孙宏胆两手拢袖,无奈道:“这‘陆瑾画’啊,自她母亲那辈便被堂兄一家盯着财产的。”
“那家人如今也在蓟州,仗着与宋丞相走得近,十分嚣张。”
孙宏胆腼腆道:“这涉及到朝中的官员,我也没什么名头出面的。”
陆瑾画缓缓抬眼,颇为好笑道:“怎么又与丞相府扯上关系了?”
“嗐。”孙宏胆无奈道:“在蓟州没个亲戚,哪能过得下去?”
“这就是没有亲戚,巴结也要巴结一下的。”他低声道:“听说那家人与丞相府中一个受宠姨娘有些关系,都姓陆,应该是沾了血液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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