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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但他们运气很好,那崖底有条小河,下大雨恰逢河水上涨,被隐居于盘龙沟的姚正兴捡回了家。
姚正兴最后道:“陆小友有勇有谋,具大将之风,又重情重义,她会选择殿下,说明殿下是值得追随的人。”
他随自己回到蓟州,所有人都知道是陆瑾画帮他劝动了姚正兴,他高兴又自豪,如今想起,虽时隔经年,可那段往事,却仿若发生在昨天。
“陛下,臣等已派人下山搜寻。”周睿抱拳道:“一路追去,发现不少死士踪影。”
燕凌帝收回思绪:“有何讯息?”
周睿道:“或与罪臣褚迎涛有关。”
褚迎涛,前工部尚书,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在南方水祸后东窗事发,拒不认罪,被他下令斩首示众了。
“在秋猎结束前,一一查清。”
燕凌帝的眸子仿佛汇入了深海,晦涩而汹涌。
周睿不敢多看,低头离去。
绛骥时不时拿马嘴去啃燕凌帝的衣裳,焦躁地在原地跺蹄子。
燕凌帝安抚地摸着它的头,哑声道:“朕也想快些见到她。”
远远甩掉刺客,容逸臣找了处遮雨的崖壁,将人放下来。
陆瑾画浑身冰凉,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加重她的高热。
她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一会儿哭得伤心,喊着别吃。
一会儿又哆哆嗦嗦,叫人别追她。
容逸臣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安抚道:“已无人追你了。”
原以为或许要过两三日才能有人找来,他正准备去找些御寒的草药,斜刺里却出现大片火光。
敢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在山里的人,绝不会是那群追他的刺客,应当是陛下的禁军。
看了眼怀中的人,容逸臣将她抱起,往那火光处走去。
燕凌帝在崖边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夜风吹得骨头都透着凉意。
李福全劝了他三四回,见他铁了心在这等,也不再劝了。
“陛下!”影卫急速来报:“隗达找到姑娘了!”
燕凌帝赶去时,众人正将容逸臣簇拥在中心,护着他往山上走,只因他不愿将怀里的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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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燕凌帝(陪伴版):暂时不能陪在老婆身边,去老婆梦里保护她一下叭
陆瑾画(逃命版):回去先打断他的腿,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做噩梦了

第72章
燕凌帝目光扫过他怀中的人, 小姑娘脸色惨白,乖巧地贴在男人怀里,倒是多了几分温顺。
海藻般的长发与他那绯色衣衫交织在一起, 让人心底莫名不舒服。
圣驾降临, 众人皆俯身参拜,浩荡的声音终于将意识不太清醒的陆瑾画吵醒了。
她茫然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却是燕凌帝。
陆瑾画鼻子一酸:“陛下……”
她挣扎着下地,脚踝却一阵刺痛, 幸好被赶来的燕凌帝及时接住。
她太命苦了!
等燕凌帝把她抱起, 陆瑾画定定看了他几眼,发觉自己真安全了,这才安心俯在他怀中睡去。
见她如此乖巧, 燕凌帝的煎熬与惶恐、不安与盛怒,瞬间化成一滩柔水,在心中静静流淌。
天色已蒙蒙亮, 他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 面色冷硬道:“回吧。”
待回到营地中,天色已然大亮,陆瑾画烧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处于一片混沌中。
人在脆弱时, 很容易便想起了往事。
按说入了秋的天不应该再下这么大的雨, 更何况是这样的雷雨天, 极其少见。
陆奈奈讨厌这样的天气, 出了校门,淋着雨一路小跑回家。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衫,路上有同学不停向她道别:“奈奈,明天见!”
她高兴地跑过转角, 远远看见一道瘦小身影蹬着三轮车赶来。
外婆一脚刹车停在她面前,雨衣兜头罩下:“这小犊子,也不知道在校门口等我。”
陆奈奈呲着大牙坐上三轮车,边穿雨衣边道:“还怕外婆忙不过来,正准备回家拿伞来接你呢。”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需要你来接?”
两人一同回家,外婆蹬着三轮车,瘦小的身躯仿佛有无限力量。
她们是半路组成的家人,却比任何亲人都在意对方。
这一年,清城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水灾,每天出门前,外婆都会叮嘱她:“往后下这么大的雨,一定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外婆会来接你的。”
陆奈奈满口答应,接着雨水玩,没走多远,忽地听见一阵哼唧声。
她有些害怕。
外婆一脚刹车,往那小巷子去:“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这大雨天气,人人自顾不暇,路面已经积起厚厚一层水。
陆奈奈探出头去,见她外婆从巷子里抱出一堆东西,走近后,塞进她怀里。
她愣住,扒拉开衣裳,看见一只孱弱的小狗。
“外婆,我们要养它吗?”
“给它口吃的,它还能多活几年。”外婆吃力地蹬着车。
可下了这么久的雨,现在连人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陆奈奈戳了戳小狗,它仰头,眼睛亮晶晶盯着她。小狗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弯弯地像月亮,“以后它就叫小月亮。”
“奈奈不要怕,外婆养得起你们。”
外婆道:在外遇见向你求助的,无论是人还是小动物,一定要伸出援手。
毕竟,我们也不能确定,自己哪一次冷漠之举,会让别人丢掉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生命是高于一切的。
正是在艰难时期捡回小狗的外婆,才会在她无家可归时将她也捡回家。
陆瑾画喃喃道:“我不怕……”
背心传来温热感,似乎有人一直抱着她,让她在这凉飕飕的天气里感受到一丝温暖。
“陛下,此次褚氏反扑事件不可轻饶,若人人效仿,朝臣们如何敢做实事?”
冷漠而不近人情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燕凌帝道:“爱卿以为,此事应如何处置?”
江尧合正色道:“臣认为,那褚氏一族,毫无悔过之心,应当昭告天下,诛九族,以正国纲!”
“那便依爱卿所言。”燕凌帝眸色淡淡:“凡涉及南方水患者,男丁流放,女眷入教纺司。”
帐内一片静默,无一人敢言。
许多人额上浸出细汗,前朝这种贪污案不是没有过,只是责罚从未如此重大过。
更何况,这世上哪有不贪的官啊……
江尧合也愣住,拿袖子擦了擦汗,这往日提了建议,那都得好一番争执,选个折中处理的方法,今日怎么……
他往左右看,平日里爱出头的同僚都深深埋着脑袋,唯有他,看不清状况。
江尧合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如此局势下,他怎能胡言乱语啊!
而且那南方水患一事,他也牵扯其中,虽已戴罪立功,但江家能不能免受其难,还得看陛下的意思。
微弱地咳嗽声传来,燕凌帝顿时收回目光,看向小姑娘颤动的眼睫。
“奈奈,醒了吗?”
陆瑾画感觉自己被抱起,她使劲撑开眼皮,一张担忧的面孔映入眼帘。
思绪还有些不清明,她的手放在男人肩上,见他盯着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胡茬。
燕凌帝拿住她的手,吩咐道:“奉上温水。”
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
陆瑾画喝了水,总算有些力气,感觉自己呼吸都是滚烫的。
她细声细气道:“陛下,您长胡子了……”
燕凌帝顿了顿,才知道她原是想摸他的胡茬。昨夜忙了整晚,回来后又要处理余下的事情,他是有些形容不整。
燕凌帝拿了她的手,放在自己下巴上,温声道:“不扎手。”
帐内的人一时心思各异,谁也不敢抬头,早知此女受宠,没想到一小小风寒,陛下竟不理朝政,将她时时护在怀中。
简直是昏君!
宋诗柔想了一整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陛下对那商女是好,但昨天却有些莫名的生疏,是哪里不对呢?
早上起来,她爹刚从陛下那回来,她娘就迎出去了。
宋诗柔灵光一闪,陡然意识到异常之处。
往日无论走到哪里,陛下皆与那商女形影不离,每每相见,甚至要起身迎她。
昨日端坐高位,他虽语态温柔,眼中却不见爱意,不让她坐到身边,反而赐了椅子在远处坐下。
陛下怎会对那商女如此?绝不可能!
宋诗柔连忙起身往外,见状,宋勇良一声冷斥:“去哪里?!”
她停下脚步:“我去确定一件事情。”
“何事?”
宋诗柔拧眉:“与父亲无关。”
看着她执拗的样子,宋勇良猜到与陛下有关。
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可惜不是个男儿身,最重要的是,她一心想当皇后,如今年岁起来了,竟还做那白日梦。
宋勇良好声劝道:“你万不可在此时生事啊,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呢。”
听到这话,宋诗柔越发确定了心底猜想:“为何在气头上?莫不是与那商女有关?”
宋勇良冷哼一声:“你还是尽早断了你的心思罢!陛下对那商女甚为喜爱,只一小小风寒,便大动干戈,将人护在怀中不曾放下,三五个太医随侍,可见陛下对她是动了真心的!”
宋诗柔惊愕:“你说陛下将她护在怀中?一直不曾放下?”
为何会这样?若是如此,难道那商女是真的不成?
“为父难道会骗你?”宋勇良道:“你若识趣,也该早早放下,现在我还能给你挑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说罢,又补充道:“我瞧那鸾仪使周睿就不错,年轻有为,又得圣宠,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宋诗柔眼中闪过不屑,冷声道:“我瞧鸿胪寺卿容逸臣也不错。”
宋勇良气得双目赤红,扬手就要打她:“我看你是魔障了!”
容逸臣与他是政敌,双方在朝堂上一直你死我活,虽然他暂时占了上风,但圣意难测,指不定哪天他又风光起来了。
宋诗柔抬高了下巴,倨傲道:“蓟州实力与容貌皆出众者,唯陛下与容逸臣二者,若有人与他二人齐名,我也愿嫁。”
宋勇良气得脑仁疼:“那你就在家做一辈子老姑娘吧!”
雨声渐熄,帐内的人全部被清空。
燕凌帝轻轻拢着她,极有耐心问:“奈奈,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陆瑾画检查了一下身上,爬起来看了眼肿胀的脚踝。
“早先你昏睡时,叫辛太医为你处理了一下。”燕凌帝道。
这回是不敢再折腾她了,趁着睡觉,给她放了淤血。
难怪这么快就不怎么疼了,陆瑾画看了眼,嘟哝道:“他不是说必须在我清醒的时候弄吗?”
燕凌帝莞尔,这样忽悠人的话,她也信?
“不确定淤血是否放干净了,过两日,若是还有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朕。”
陆瑾画倏地捏了一把汗,连忙道:“肯定没什么问题!”
想起那巨型银针,她就头皮发麻。
两人靠得极近,燕凌帝轻轻搂着她,还在翻看这一次的卷宗。
他总是有分寸的,拉着她的手,也不会叫人觉得难受或反感。
想起粗鲁的容逸臣,陆瑾画就吐出一口恶气。
那混蛋,害得她受这么多苦,居然还威胁她。
听到叹气声,燕凌帝侧眸看来:“累了?”
他面目清朗,五官无一不精致,小时候陆瑾画就知道他长大了一定好看,毕竟就连断手断脚瘫在椅子上时,也有几分凛冽气势,漂亮的皮相更不容忽视。
天下不爱美丽事物的人估计很少,当时他虽坐着,浑身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悲伤与迷茫。
正是看到他的面容,陆瑾画才下定决心要治好他的。
纵然性命被人威胁着,可她心知。
不少人能捱过前期的治疗手术,却捱不过之后日复一日的复健,也得看病人的脾气秉性,是否有那个毅力。
见她不说话,燕凌帝眉目越发专注:“饿了?”
或许他的表情太过认真,或许那关心几乎要凝成实质,总之无法叫人忽略,更不能再敷衍了去。
陆瑾画别过脸,压下心底那小小的别扭:“现在还早呢……”
燕凌帝摸了摸她的肚子,温声道:“昨日午膳也未用,挺到现在,饿坏了罢?”
说罢,不等她回,转头对李福全道:“传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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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燕凌帝(吃醋版):老婆在别人怀里
陆瑾画:你脑子是泡醋缸里了?先来扶我啊蠢蛋

平日燕凌帝十分守时, 就算政务缠身,没有特殊情况,也会在饭点用膳。
李福全叹道:“姑娘昨日去玩, 陛下也没用什么膳食, 昨夜又……”
说着,面上挂起笑:“到现在,陛下也还是滴水未进啊……”
“多嘴。”燕凌帝面色漠然,将卷宗放在一边。
陆瑾画睫毛颤了颤。
她生父母不详, 身边最亲的人, 便是外婆,后来又经历过几段失败的恋爱。
穿越后,这具身体的亲娘早逝, 亲爹对她可以说毫无情分。
长到如今,也无一人告诉过她,正确的亲密关系该如何处理。陛下对她好, 她自然会真心实意对陛下。
他如此关心自己, 陆瑾画心中感动,若按她的逻辑,与陛下谈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一想到他还喜欢男人, 还与裴硕做过那事, 便……
陆瑾画摇摇头, 算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在秋猎里,莫不是吃些什么野味之类的荤菜,今日桌上却多了好几道素菜,看那绿油油的色泽, 大多是新鲜的。
燕凌帝为她夹了几道菜,温声道:“尝尝可喜欢,在山下农户家里换来的。”
陆瑾画仰头,白净面容上透出几分乖巧:“这是陛下的心意,我当然喜欢。”
燕凌帝微微一顿,衣袖搭着精瘦的手腕,细细看去,一道蜿蜒伤疤横贯其上,给玉质般的肌肤蓄满了野性美。
同样心绪不宁的,还有另一个人。
候石站在营帐门口,踌躇着问道:“大人,属下来为您上药了。”
许久,里面传来低沉而冷戾的声音:“进来。”
候石心头打鼓,自从大人被找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活像疯了一般,那戾气沉沉的眼睛,叫人害怕。
“我来吧。”轻柔的声音传来,候石转头,看见来人是萧采盈。
大人为官数载,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异性伺候,候石松了口气,将药给她:“大人心情不好,你小心着些。”
萧采盈温温柔柔笑回:“知道了。”
进去时,男人坐在榻边,一条腿抬起,缓缓擦拭着手中长剑。
他赤着上身,壮硕而完美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大大小小的剑伤,掉落山崖的摔伤。
一块青一块紫,看着都吓人。
他却和没事人一样,眼睛像木雕一般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采盈走过去,他也没反应过来。
看着男人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鼻子陡然一酸,开始给他上药。
伤口被水泡得泛白,嫩白的肉里,有血水一点点氤氲而出。
萧采盈心头一堵,低声道:“大人,你何苦如此?”
听到声音,容逸臣骤然回神,他转头冷冷看向她:“怎么是你?”
听着对方毫无起伏的声音,萧采盈心如刀割:“你为何要这样,那些刺客分明不是你的对手!”
容逸臣面色淡淡,狭长的眼眸似浸着寒冰一般扫过她:“滚出去。”
他拿起衣裳穿上,慢条斯理系着衣带,扣上腰饰。
萧采盈目光划过,落在桌子上的匣子中,那匣子,隐隐能看见女子发带。
她心中陡然升起怒火,咬牙道:“你喜欢她?”
容逸臣回头,冷戾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忽地露出一个笑意:“你应该庆幸,直到今日,还好端端站在这里。”
否则,因着这张脸,她也不该在这世上活着。
萧采盈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只一针见血道:“想同皇帝抢女人,你抢不过他。”
原是想激怒容逸臣,叫他好清醒些,谁知对方并不生气。
听到这话,男人笑意渐浓,像是真有些高兴一般。
“我不需要与他抢。”
就算他是天子又如何?陆瑾画曾经说过,长大后是要嫁给他的。
萧采盈看着他肿胀的半边脸,只觉得自己的真心被人狠狠扔到地上,反复碾压、践踏。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就这样悄无声息走进了心底,等她发觉时,早已深陷其中。
陆瑾画也不想像个瓷娃娃似的整天躺在屋子里,但奈何受了伤,除了睡觉,便没别的事好做了。
秋猎前明明看过天象,大多是晴天,现在雨却一连下了许久。
最近迷迷糊糊混沌时,总想起小月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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