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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接下来的数月,王父几乎派出全体赤影卫,他已经不敢小巧那位七岁的小姑娘。
三月后,得知大部分赤影卫在追击途中落入敌寇之手,王父再也坐不住,亲自前去拿人。
其实她藏得越久,反而说明治愈自己的希望越高,到那个时间,王父已经不会放过她。
陆瑾画叹气:“第一次见你王父,可给我吓着了。”
“王父威武,连许多大臣见到他都胆寒。”燕凌帝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柔和下来:“现在想来,那会儿逼得你东躲西藏,乍然见到王父,肯定很害怕吧。”
“那还用说。”陆瑾画想起那段时间就痛苦非常,不管她跑多远都能找到她,在不见人烟的地方躲着都能被找到。
她心有余悸道:“那会儿我以为亲爹杀来了呢。”
而且他王父是大燕的将军,更是战神,身高八尺,声如洪钟,豹头环眼,居高临下瞪着她。
陆瑾画真以为自己活到头了,又见他拔出刀,拉了一个倭寇来割断手脚筋,扔到她面前,道:“若是治不好他,便砍了你的脑袋。”
……原来是求医啊。
陆瑾画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求医你早说啊!
她如同阴沟里的老鼠逃窜的这几个月,到底算什么?
见她果然有些真本事,便把她带回了蓟州皇城,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燕凌帝。
也是燕凌帝第一次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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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第一次见面:
九皇子:哼,又是个来骗我王父钱财的江湖术士!
陆瑾画:求医能不能直接说?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虽流浪在外, 但她将自己养得很好,衣服整洁,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 待人有礼有度。
见到她的第一眼, 燕凌帝便知她与先前那些医士完全不同。
她好像不畏惧皇权,见到自己也不害怕,更不贪婪,如同打量一块猪肉一般, 细细检查了他的伤口。
稚嫩的手摸到患处, 细心询问他可有痛?可有什么感觉?
燕凌帝记得很清楚,王父问她:“可有把握治好麟儿的伤?”
陆瑾画摇头叹气:“这筋脉割断的时间太长,已经开始萎缩, 若是再早几个月叫我来……”
王父冷笑,只告诉她:“来到这里的医士,在我麟儿未站起来前, 想竖着出去, 都得自断一臂!”
她面容霎时大变,改口道:“虽然难度很大,但我一定能把他治好!”
原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那些贪生怕死哄骗他王父的医士, 都在事情败露后被砍头了。
她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没想到,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 他竟然真的慢慢好起来了。
陆瑾画信誓旦旦地告诉他, 用不了一年, 他就能站起来。
燕凌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她在王父面前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我那丫鬟……”
王父大笑:“明日就放她出来!”
说罢,又欣赏地盯着她:“本王见你有几分胆识,长得也不错, 把你配与我麟儿,如何?”
小小的他面无表情,心底却升起几分期待。
但他从没见过陆瑾画那副样子,仿若天要塌下一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不可啊!”
“小人一介贱民,哪配得上九皇子,小人…小人实在不敢亵渎君颜!”
见她不识好歹,王父把她关起来。
可她这次却像不怕死一般,一直不肯认错,直到他开口求情,王父才将她放出来。
那是陆瑾画第一次拒绝他,从那时候开始,两人的感情也不复从前。
若不是之后她又替自己受伤,他们二人,或许在那时便断了。
从那天之后,燕凌帝明白,她很倔。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希望自己像王父一样,强迫她留下。
“幸好把陛下治好了。”脸上传来一点冰凉的温度,陆瑾画摸了摸他的脸,看着这个与幼时差距如此大的面容,觉得颇为神奇。
“陛下长大了。”她道。
燕凌帝回神,捉住她的手,拧眉道:“如此冰凉。”
“这是夏日,冰凉才舒服。”陆瑾画抽回手,催促道:“陛下快回吧,我要歇息了。”
燕凌帝无奈地看了会儿她,道:“好。”
他起身,很快出去了,没过多久,碧春抱着锦被进来。
“主子手可还冰着,奴婢为您暖手吧。”
“……”陆瑾画连忙拒绝,就说他怎么走得这么干脆,只见过暖床丫鬟的,没见过暖手的。
许是还在病中,陆瑾画同往常一样梦到自己的世界。
下班后,她驾车回家,打开门,一只漂亮的奶牛猫乖乖蹲在那儿。
见她回来,踩着优雅猫步来蹭她的裤腿。
一整天的疲惫都被治愈了,陆瑾画抱起它,猛猛吸了一波猫:“小星星,妈妈爱你!”
她终于记起来了!
她死了,她的猫怎么办?
陆瑾画看着自己的身影消失,猫猫在家里焦急踱步,一声声猫叫声令人心碎。
“小星星……”
她感觉鼻子有点酸,眼睛开始下雨了。
外婆死后,她早就没什么牵挂了。
小星星是她收养的一只流浪猫,有一次下班,见它孤独地等在垃圾桶附近,期待有路过的好心人能给一根火腿肠。
猫咪是一种很爱干净的动物,守在这么脏的地方,估计它已经饿得不行了。
思前想后,陆瑾画把它带回了家。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是没猫要的野人了,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夜晚互相治愈,双方的感情甚至比亲人还重。
像是察觉到她出事一样,小猫从每天乖乖等在门口,到后面疯狂挠着防盗门。
直到她的好友替她收敛了遗物,第一次打开那道门。
好友哭了,她也哭了。
“小星星,跟它走吧。”
陆瑾画睁开眼,入目是面色疲惫的燕凌帝,见自己醒来,他眼睛似乎亮了亮。
“奈奈,你终于醒了。”
陆瑾画后知后觉道:“我睡了很久?”
燕凌帝摇头。
其实只睡到了午时而已,只是她先前一连睡十来天的记忆历历在目,着实把人吓着了。
陆瑾画揉了揉太阳穴,挣扎着起身:“感觉我好像睡了很久。”
用饭时,燕凌帝忽然告诉她:“等你病好全了,朕带你去观星台。”
“那是什么地方?”陆瑾画好奇。
“那里景致不错。”燕凌帝垂眸,见她饭用得不多,也放了筷子:“你做梦一直在说看星星,朕带你去。”
观星台是国师常年观测天象的地方,整个皇宫中,就那儿视野最好的。
“好叭。”陆瑾画摸了摸鼻子,顺势道:“我的确是想看星星了。”
燕凌帝沉默。
何止是想,她半夜里又哭又发热,嘴里一直念叨着星星。
许是了了一桩心事,从这一日起,陆瑾画当真是越来越好了。
一众侍疾的太医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实在受不起这样的惊吓啊。
连带着早朝时的臣子们,都觉得陛下好说话了许多。
有些碰见太医的忍不住问:“莫不是已将陛下头疾治愈了?”
早就听说陛下近几个月头疾又犯了,甚至广招天下能人异士,要为他治病。
那太医神色复杂地摇摇头:“哪里是我们治好的,是孙太医府上那位表姑娘。”
臣子大惊:“她一介商女,医术竟比众太医还要好?”
太医哪敢多说,只叹气离去。
这大燕的天,怕是要变了。
到了第三日,燕凌帝先前的谕旨果然招来不少人。
第五日,在金銮殿上选拔人才。
陆瑾画去的时候,选拔正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辛太医一脸命苦的样子,坐在为首的位置,当考官。
陆瑾画坐在屏风后,桌子上摆着茶点。
自从生了病,她连一点水果也吃不得了。
“辛太医怎么看起来如此头疼?”陆瑾画透过屏风往外看去。
大殿中只有他与那接受考核的人。
其他人皆候在外面,等候传召。
燕凌帝早就坐在那里,龙章凤姿,宛如天人。
闻言,淡淡抬起眼:“奈奈只需安心听一听,便知他为何这副表情。”
陆瑾画坐下。
现在接受考核的已经是筛选过一批的,从卯时到现在,辛太医已经在这快四个时辰了。
下一个人快步进殿,穿着一身奇怪长衫,上面用朱砂画着陆瑾画看不懂的东西。
辛太医:“有何本领,一一说来。”
那人操着一口浓重乡音:“俺是跳大神滴,让俺给陛下招一招魂,他那个脑壳肯定不痛咧。”
“……”辛太医揉了揉额头,也不知第一批的人是如何筛选的,竟然放了这么多漏网之鱼进来。
他肃容道:“我最近也头疼得很,你且……先给我试试。”
接下来,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招魂表演。
陆瑾画笑得肚子疼。
不愧是为皇帝办事的人,辛太医也太能忍了。
终于结束了,辛太医松了口气:“回去等候传召吧。”
那人欢天喜地地走了。
辛太医拿笔舔墨,将他的名字划掉。
外面没有再通传,他捧着册子过来:“陛下,这是早场的结果。”
册子摆在桌子上,燕凌帝翻看了几眼,眉心露出倦色:“辛苦了,下半场交给桁之吧。”
陆瑾画翻看了眼那册子,密密麻麻全是被划掉的名字。
这工程量也太大了。
“奈奈可还要看?”辛太医走后,燕凌帝问道。
“看啊。”生病这么长时间,陆瑾画早就闷透了,她挨着燕凌帝坐下:“陪陛下待会儿,我再回去休息。”
暖意渐渐爬上墨色眼眸,燕凌帝轻嗯了声,心情开朗起来。
很快,裴硕就来了。
穿着标志性的黑衣,眉目清冷,目不斜视。
瞧见他走进来,陆瑾画突然想起自己上次披了他的外衣。
“陛下。”陆瑾画突然凑近问:“你说裴硕几天换一次衣裳?”
闻言,燕凌帝看向她:“为何问这个?”
“感觉他就只有一套衣服。”
燕凌帝收回目光,眼中笑意淡去:“朕给他的俸禄,足够他每天穿不一样的,穿一辈子。”
陆瑾画:“……”
裴硕恰好来报道,跪下给燕凌帝见礼。
见完,也不走,只看向坐在榻上的陆瑾画。
她一身凝脂色衣裙,雪亮的颜色衬得她肤色更加透明,短短一月未见,她竟然瘦了许多,脸上是浓浓的病色。
温柔坐在那里,脸上浮着温雅笑意,仿若神妃仙子。
自从上次一别后,裴硕只知她病了,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陛下宫中的人皆守口如瓶,他一点风声都没打听到。
“奈奈。”裴硕斟酌着开口:“你可好些了?”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知道这是她的乳名,燕凌帝轻拢起眉。
“难为你还记挂着我。”陆瑾画想了想,提议道:“改日邀你来宫中聚一聚,你可有空?”
“当然有空。”裴硕清冷的双目一软,补充道:“等你什么时候空了,叫我就行。”
“不耽搁你便好。”小伙伴都变成大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务要去忙,只有她和临安公主,还这么悠闲:“那到时我与临安公主就恭候你了。”
听到这个名字,裴硕眼中有些迟疑,他艰涩开口:“奈奈,临安公主她,对我……有不轨之心。”
陆瑾画噗嗤笑出声,喘不过气地捂住肚子:“裴硕你笑死我了,真的这样守身如玉。”
裴硕面无表情,只一双耳朵通红。
陆瑾画保证道:“她绝不会对你如何,我发誓!”
“时间到了。”燕凌帝打断二人的话,淡淡抬眼看来:“继续考核吧。”
裴硕想说的话又卡住,低头:“是。”
他坐到辛太医的位置上,开始下午的考核。
“奈奈要邀请他来玩什么?”燕凌帝忽然开口。
陆瑾画看过去,他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事务,静静盯着她。
“也没什么。”陆瑾画觉得人家上次救了她,她也得有所表示,因此把事情讲了一遍:“陛下觉得,我送他什么好?”
燕凌帝拢起的眉就没放下过,淡声道:“朕已经嘉奖过他了。”
“是吗?”陆瑾画想了想,又摇头道:“那不一样。”
“陛下的赏赐,是君臣之间的,而我作为朋友,自然还要表示一番。”
燕凌帝感觉有些吃味:“朕早些年,也与奈奈交好,奈奈却从不曾与朕表示。”
……那怎么能一样,燕凌帝是老板,哪有挣了工资还拿去给老板买礼物的。
“我与陛下之间,哪用得着分这么清啊。”陆瑾画胡诌道:“我的东西都是陛下赏的,陛下若想要,去我库房里挑就是。”
燕凌帝挑眉,这话听起来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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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裴硕: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贞洁,不能被临安公主毁了
陆瑾画:这孩子还挺守男德
慕容慧: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那人说罢,从兜里摸了一堆黄纸出来, 每张都用朱砂画了特殊纹路。
他还带了表演工具, 抽出木剑道:“待我为它施法。”
裴硕:……
又是小半个小时的表演,他的剑舞毫无章法,有时倒在地上还翻不起来,只能尴尬地爬起来。
裴硕捏了捏眉心。
又见那人一个下腰, 木剑刺中符纸, 在空中一挥,又猛地刺向裴硕。
裴硕双目一凝,两指夹住木剑。
那人腼腆一笑:“大人您先放手, 我这马上就好了。”
“……”裴硕放开,疲惫地揉着额头,“还要多久。”
“马上!”那人回道, 木剑一挥, 符纸便燃烧起来,等烧到一半,再将那纸灰戳进了面前唯一的茶杯里。
裴硕看了眼自己的茶杯, 疲惫地闭上眼睛:“……这便好了?”
那人做了个收势, 连忙道:“我这碗符水, 可治百病!陛下喝了它, 保准能药到病除!”
才经过了数次考核, 裴硕便面如死灰一般。
“回去等通知吧。”
那人欢天喜地道:“大人,贱民还会画平安符、镇宅符!这符水一定要叫陛下喝下!”
待人走后,裴硕点了点茶杯:“换茶。”
陆瑾画乐不可支,笑得抬不起头。“陛下, 此计甚好啊。”
“有这些能人异士为陛下办事,陛下完全不用发愁。”
“发愁大燕的天下无人可得么。”燕凌帝看向她,见她喜笑颜开,心道这考核也不是并无用处。
“奈奈喜欢,不如将他们养在宫中,供你观赏。”
陆瑾画连忙拒绝:“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话说这一头,经过了漫长且令人迷惑的考核后,半夜,裴硕总算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了。
到了府外,却见大门紧闭,门上挂了不少烂菜叶子。
他面色一冷,斥道:“为何紧闭大门?”
两个人探头探脑地往外看,见是他回来,这才大喜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原来是容逸臣带回那女子,见他一直不答应,竟然在外传言他是个负心汉。
那女子整日在门前哭闹,不少百姓被她吸引了过来。
没人会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
百姓们义愤填膺,路过的都要吐两口唾沫。
……这都是些什么事。
箜篌音韵迷人,清脆的琴音似万物齐鸣。
自从陆瑾画好了许多,便又开始练琴了。
经过姜尔宓指导的她,现在已经有模有样了。
一曲毕,慕容慧很捧场地鼓起掌,“好听!”
“如听仙乐耳暂明啊……”
李福全笑眯眯站在一旁。
陆瑾画的进步他都看在眼里,可以说她现在的水平,便是蓟州有名的才女在此,也能平分秋色了。
真真是有成就感啊。
陆瑾画看向慕容慧:“你也来弹一曲。”
“我不会这个。”慕容慧摊手。
来到这个世界,每日要学什么琴棋书画,她太头疼了。
幸好没学会,否则她早就嫁出去了。
“你只会七弦琴?”陆瑾画听她弹过一次,得到了对方肯定的回复,知会碧春道:“去把我那把七弦琴抬出来,给公主摆上。”
慕容慧当即坐正:“你那琴,我记得是传说中那把彩凤飞天琴?”
陆瑾画点头:“陛下赏的,你今日也开开眼吧。”
那琴她还不会,想着让陛下再把姜尔宓召进宫教教她呢。
慕容慧呼吸急促,这彩凤飞天琴,可是出了名的神器。
蓟州无人不想一睹此琴,居然被皇兄赏给了陆瑾画。
“这……我弹得也不好,还是随便拿一个普通的琴就行。”
“没事。”
李福全站不住了,临安公主的琴音他听过一次,比刚开始学的陆瑾画还可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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