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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容逸臣被带上来时,连裴硕都被吓了一跳。
他一身的囚衣被血染红, 头发散乱, 胡茬全都冒了出来。
因为是几人间的对话,慕容慧早早被打发走了。
而裴硕也受不了她那露骨又猥琐的目光,人一走,他总算能喘气了。
“……”陆瑾画捂住嘴, 不可置信地看向燕凌帝:“陛下, 大燕的囚犯是不能睡觉么?”
这眼袋都挂到嘴角去了。
燕凌帝:“……朕是如此不通情达理之人?”
“您当然不是了。”陆瑾画飞速否认,但她是,而且非常记仇!
容宝这孩子从小就懂事, 又长得玉雪可爱的。第一次见面,他就奶团子那么大。
陆瑾画一直非常照顾他,对这些无家可归的小孩, 她总会多出几分耐心。
可面对长大后的容逸臣, 她无法再将此人与记忆中的那孩子联系在一起了。
回来这么久,陛下还和以前一个脾气,没变。
裴硕也还是那么臭屁, 没变。
变化最大的, 就是容逸臣了。
最主要的是, 得知他在这个世界拥有主角光环, 陆瑾画明白, 他们的情谊早就不能回到从前了。
“容逸臣,我可得罪过你?”陆瑾画朗声问。
若是因为这张脸招来祸患,对她来说,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了。
长得像自己就得死么?
扶额苦笑。
容逸臣却像是第一次认识她那般, 一双狭长的凤眸看着她,流露出熟悉的破碎感。
许久,他哑声开口:“不曾。”
陆瑾画在桌子上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电视剧中用来敲桌子的惊堂。
她只能咳嗽一声,以示愤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瑾画将手放在桌子上,神色认真道:“因为我和西山太子妃容貌有几分相似,你觉得我刻意勾引陛下,以获得恩宠。”
慕容慧:难道不是?
陆瑾画面色沉沉:“容逸臣,我问你,先帝曾经是否赞颂西山太子妃品德端正、雍容闲雅?”
容逸臣愣了愣,并不否认她的话。
先帝将她赐婚给太子时,圣旨中的确用了这几个字。
裴硕无语地挪开眼,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审问就审问,还得先夸自己一番。
陆瑾画顿时抬头挺胸,掷地有声道:“既然如此,就说明西山太子妃是通情达理之人,若她还活着,绝不会因为我与她容颜相似便戕害于我。”
“而且……”陆瑾画顿了顿,郑重强调了以下这句话:“相反的,如果她知道,有女子因与她相貌相似而殒命,你叫她在地下如何安息?”
陆瑾画一口气说完,她早就想骂人了。
上辈子救死扶伤,下了手术台直接被累死,也抵不过这辈子他们杀人的速度。
等死后下了地狱,阎王爷说:你身上全是业障。
陆瑾画:?她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底是谁想加害她?!
容逸臣恍恍惚惚地被带走,陆瑾画没有要他怎么样,只是告诉他,西山太子妃若是活着,也不会与他这样是非不分的人做朋友。
他们的确做不了朋友了。
陆瑾画轻易翻篇,燕凌帝却没有。
容逸臣被连降三级,罚俸两年。
朝局的形势一天一个样,他被关了一个月,消息已经落后一大截。
不仅如此,回了府中,他还告假养伤,没急着去上任,也不知在搞些什么。
今日是个艳阳天,陆瑾画拿了扇子,轻轻扇着。
太阳大,做事情也提不起精神。
“陛下,明日我想邀裴硕来宫中一聚?”
陆瑾画还记得上次要感谢裴硕的事,正好这天气热,宫中有特供的荔枝。
她吃不了,倒是可以叫裴硕来尝尝。
燕凌帝闻言看来,问道:“奈奈知道如何感谢他了?”
“自然。”陆瑾画成竹在胸,放下扇子去摇他的胳膊:“这就要看陛下愿不愿意了。”
“需要朕的帮助?”燕凌帝挑眉。
“说什么帮不帮的。”陆瑾画断然不提,只义正言辞道:“我的便是陛下的,陛下难道与我有二心么?”
“怎会。”燕凌帝含着笑,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奈奈可是看上了什么东西?要朕陪你一同去国库取么?”
“哎呀,那倒是不必了。”陆瑾画就知道他不会拒绝自己,随意道:“等裴硕来了,从咱们的库房里随便挑几颗荔枝给他尝尝就是了。”
“他一贫如洗,想来也吃不起这特供的荔枝。”
燕凌帝抬眸:“是他吃,还是奈奈吃?”
“陛下!”陆瑾画高声打断他,不喜道:“我都生病了,你怎么能引诱我吃荔枝这种凉物!”
燕凌帝:……
这几日他常用这话来堵她,没想到倒是被她说上了。
“我可不想再喝那黑乎乎的药汁了。”陆瑾画心有余悸,郑重其事地告诉他:“在我未好全之前,陛下也不能问我吃不吃这些凉物。”
燕凌帝:……真是,倒反天罡。
第二日,燕凌帝罕见地抽出一天时间,陪陆瑾画招待裴硕。
黑衣裴硕面目清冷,见这阵势,面上出现有几分无措。
燕凌帝道:“桁之,坐下吧,今日是朋友间相聚。”
目光扫过陆瑾画,他在两人对面坐下。
碧春很快端了一碟子荔枝来,蓟州城不产此物,裴硕只见过一回,先帝在时碟子里放了几颗。
经过十几年,底下的人早已掌握了长途运输的法子,这荔枝竟然摆满了一碟子。
他当然不知道,陆瑾画没生病以前,想吃随时都能吃上。
陆瑾画将碟子推到他面前,学着燕凌帝的口吻:“桁之啊,上次多谢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就被容逸臣刀了。”
裴硕:“……这是我分内之事。”
与燕凌帝一同去女娲庙,他们二人职责本就是保护皇帝的安全,顺道保护她。
“这荔枝还新鲜得很,特意为了感谢你摘的。”
裴硕扭头,想说他不吃,却见陆瑾画撑着脸,眼珠子直勾勾盯着那荔枝。
夏日炎热,她腕间温润的和田玉镯子滑至手肘,发出清脆一声响。
其实她没多馋,就是生病时间太长,天天喝药,用的饭也清淡,嘴里一点味都没有。
她好想吃辣椒啊……
“你不吃,也可以带回去赏给府上的人嘛。”陆瑾画堵住他想说的话,不收算怎么回事,这是她的谢礼:“若是有喜欢的姑娘,也可以送去哄哄她,让人家开心开心呗。”
燕凌帝:……整日好吃好喝伺候着她,怎么不见她多开心?
裴硕清冷面容上罕见地出现一丝窘迫:“臣还没有……相好的姑娘。”
“……”陆瑾画可不想做那些催婚的烦人精,但她一把年纪了,看着这些小年轻如此不珍惜年轻岁月,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改日相中了,朕为你赐婚。”燕凌帝今日似乎心情极好,接过话茬。
陆瑾画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玩牌吧。”
她拿出一副特制的古代板扑克。
不是她不学无术,实在是……和慕容慧玩腻了。
和其它的太监宫女玩,他们全都让着她。
陆瑾画已经不记得输是什么滋味了,她想了很久,决定把玩牌这一项加入招待朋友的小事中。
“先说好哦,输的人爽快点掏银子。”说这话时,怀疑的目光一直落在裴硕身上。
后者轻轻咳嗽道:“我应当不会输。”
陆瑾画不善地收回目光。
她就是人菜瘾还大,十年前就经常输给裴硕,但每回跟他玩得最起劲。
输得太多,她在牌桌上的意义,就是让裴硕也输光一回。
燕凌帝神色温和,提了一个更符合她心意的建议。
“不如,和上回一个玩法吧。”陆瑾画疑惑地看向他,燕凌帝温柔道:“不过这一次,输的人如果回答问题,就不用掏银子了。”
陆瑾画撇嘴:“那怎么行?”
她对面前这两人的秘密都没什么兴趣,如果换成输的人是她,为了保住银子,她愿意一直回答问题。
“臣觉得不错。”裴硕附和。
“……好吧。”
陆瑾画显然忘了上次的教训,从那次以后,燕凌帝私下也陪她玩过很多次,早就熟悉玩法。
所以,除了第一回 赢了,后面她就一直在输。
越输,想赢的心情就越强烈。
燕凌帝想得不错,她果然每回都选择回答问题。
第二局。
燕凌帝问:“你觉得男女之间,有纯友谊吗?”
陆瑾画:“有啊。”
她和皇帝这种掺杂了母爱的不就是。
第三局。
燕凌帝:“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陆瑾画抬头,问号脸。
燕凌帝微笑:“皇帝也会有好奇心,作为你的好友,我有责任帮你把把关。”
陆瑾画无语:“我才多大啊,考虑这些事情是不是太早了。”
“有?”
“没有!”
第四局。
燕凌帝:“在你眼中,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陆瑾画一个激灵,送命题来了。
如果不是知道燕凌帝是纸片人,她都要怀疑这家伙在现代上过网了,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陛下……嗯……这个不好说。”陆瑾画又纠结起来了,说得太好了显得假,说得不好那就更不行了。
她想掏银子算了。
燕凌帝道:“不必急着告诉朕,你思考几日也行。”
陆瑾画松了口气,怀疑的目光落在裴硕身上。“怎么陛下老是赢,你小子没放水吧?”
裴硕:“没有。”
像是为了印证她说的话,下一局,陆瑾画赢了。
原本她是很坚定的银子党,但刚刚回答的问题太多,她也纠结起来了。
思考半晌,陆瑾画抬头:“陛下,你选择回答我吗?”
燕凌帝来了兴致,还以为她会坚定地选择银子:“想知道什么?”
陆瑾画拿着牌一下下搓着,问道:“陛下如今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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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瑾画:陛下你在背着我偷偷上网吗?
燕凌帝:5G冲浪中

陆瑾画:哦……嗯?
她之前听慕容慧说过,燕凌帝的后宫比秃子的头发还干净,自然以为他现在还没什么喜欢的女子。
可惜只能问一个问题, 但她还能问裴硕一个问题。
陆瑾画谴责地问道:“陛下有喜欢的人, 你知不知道?”
大家都是朋友,一个两个的,都藏着捏着!
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裴硕盯着石桌, 清冷双目中神色不明:“我不知道。”
不知道?
陆瑾画只在一瞬间便原谅了他。
“继续继续。”陆瑾画越玩瘾越大, 最后银子没赢多少,问题却回答了一堆。
燕凌帝刻意输给她好几次,就等她问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可她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不肯问。
就算问,也是问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燕凌帝有些遗憾,本想借此暗示她一番, 谁知她不上套, 只能错失良机了。
“陛下,太子殿下来了。”李福全压低了声音。
正好温度升起来,该回殿里了。
陆瑾画收拾着东西站起身:“今日玩得十分不愉快, 叫我意犹未尽, 等改日再叫你来宫中玩吧。”
裴硕看了眼她, 倒有心叫她去宫外玩, 但燕凌帝应该不会允许。
便告辞了。
太子慕容据之前听闻今上头疾复发, 又发谕旨广招天下医士,他便十分担忧。
从小听着父皇事迹长大,他对父皇又敬又惧,因此与门下幕僚商讨一番后, 在今日来宫中拜会。
燕凌帝一如往常,在太和殿召见了他。
慕容据沉目进去,一眼便看见坐在旁边的陆瑾画,面色霍然一白,
太和殿是百官议事之地,先帝在时,除了国母,后宫无任何一个嫔妃能踏足此地。
她居然……
慕容据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调色盘似的,最后暗暗压下不悦。
父皇实在是宠她。
自从见过陆瑾画后,他便召集了门下幕僚,一群人商议一番,在早朝时向父皇进谏。
认为他应该遵循祖宗遗命,恢复三年选秀制,从民间挑些良家女子入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慕容据什么也没想,只觉得不能让此女子霸占皇恩,一人专宠罢了。
母后虽不介意这些,甚至对他时时告诫,可他不能不介意。
现在争的是父皇的宠爱,将来,争的便是皇位!
慕容据觉得自己这一步棋下得甚好,父皇喜欢这女子,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将她纳入后宫。
一来讨好了父皇,二来,挫挫此女的锐气。
慕容据进殿便盯着自己,经过容逸臣那一遭,陆瑾画对这种不友好的目光太敏感了。
她起身,哒哒地跑到燕凌帝身边,挨着他坐下。
面对慕容据凌厉的目光,陆瑾画梗起了脖子。
看什么看,龙椅她也坐得!
燕凌帝本还在看手中的字,见她过来,便问道:“怎么?”
陆瑾画摇摇头,这龙椅坐得舒服,她爱坐。
见他们二人还要说话,慕容据不得不出声打断:“父皇……”
“儿臣多日未见父皇,又闻父皇旧疾复发……”慕容据努力回想着措辞,幕僚早早就写下了他该说些什么,他是背熟了才来的。
谁知一看到燕凌帝,心中惧怕,那背会的东西瞬间忘了十之八九。
中间一大段关心的话他实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最后一句:“不知父皇今日可好些了?”
“儿臣想进宫侍疾,请父皇恩准。”
经过日夜不休地讨论,幕僚和他一致认为,燕凌帝和他不亲近,是因二人交流太少的缘故。
虽然父子之情不浓厚,但他还愿意立自己为太子,说明父皇还是爱他的,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
这一次进宫,就是他们父子沟通感情的好机会!
燕凌帝拧起眉:“侍疾?”
慕容据应下,解释道:“儿臣对父皇自有雏鸟般的依赖与爱恋,希望父皇能看见儿臣的孝悌忠信,更想与父皇多相处一些时日,请父皇不要拒绝。”
陆瑾画:……
说真的,她又想笑了。
努力压下嘴角,她开始玩起桌子上的墨块,父子间的对话,她不能插嘴。
燕凌帝神色淡淡:“太子可知如何伺候人?”
本就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一直留着他,也是因他幼时得陆瑾画照护颇多。
立他为太子,更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罢了。
慕容家的人对他来说都是仇人,是害死了陆瑾画的人,燕凌帝不愿意将皇位交到这群人手中。
慕容据有些傻眼了,那幕僚信誓旦旦,说到了这一步,父皇必定会同意侍疾,之后他端端药,陪父皇说说话就好了。
现在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后面该说些什么,幕僚没跟他说啊!
那幕僚以为太子是燕凌帝唯一的儿子,自然觉得帝王不会如此无情,估计打死他也想不到,这儿子是从别处捡来的。
慕容据努力想着,平日里的人如何伺候他的。
“早上起来,为父皇端茶倒水,穿衣梳头,用饭时为父皇布菜……”
“太子做这些,那些宫女太监做什么?”燕凌帝冷冰冰打断他,沉声道:“有心思想这些,不如好好念书。”
这教训孩子的话,听起来好耳熟,陆瑾画放下墨块,又去拿他的笔。
慕容据沉默了,心头酸涩,眼眶瞬间红了。
他只是想和父皇亲近一下,他有什么错?
父皇为何待他如此冷漠,却偏宠一个年岁不大的女子?就算把她的宠爱分给自己几分,他也会很开心啊。
见到他的表情,燕凌帝手支着眉心。
这孩子……
这些日子因太子私底下的动作,他杀了不少无用之人。
给慕容据太子之位,是以为这辈子他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希望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能有人扛得住这大燕的天下。
可他实在愚笨,担不起这荣宠。
目光瞥过陆瑾画,燕凌帝心头沉沉。
这太子他是做不成了,等再长几年,可以给他一块封地,保下他一族此后生活无忧。
那么多死士,每回为了护燕凌帝死的人都不少,为何他偏偏对杨虎的后人那般特殊?
只因陆瑾画曾道:“丈夫丧命,留寡妇在家中,日子恐怕难捱。”
慕容据憋着一口气,愣是没让眼泪流出来,匆匆离开了太和殿。
李福全感叹道:“太子长大了。”
陆瑾画好奇道:“为何如此说?”
李福全看了眼陛下,后者果然接过了话茬。
“朕往日鲜少训斥他,每每语气略重,他便会哭上几个时辰,叫人心烦。”
“……啊”陆瑾画没想到杨虎的儿子长大了是这个样子,忍不住道:“恐怕是畏惧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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