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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虽不知母亲是不是因着宋云鹤高中才愿意才如此待她,但听嬷嬷所言,桩桩件件皆是为她着想,也有实实在在的好物。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想来这世间母女即便性情不投,中有隔阂,也总是希望对方好的。
东宫之中
奚清桐再次来到了太子的寝殿门前,虽已经被拒了两次,心中极为恼怒,但她作为侧妃便是做样子也不能不来。
她心里其实是不大愿意做这样伺候人的事情,可奚清桐也懂雪中送炭的道理,若是能在太子低谷时期对他悉心照顾,嘘寒问暖,以后少不得她的好处。
于是她便每日点卯似的来了,只求以后太子问起,也不露了差错,没想到这一次却是被叫了进去。
“良娣,殿下请您进去。”
奚清桐心中一喜,连忙敛裙入内,跨过内殿屏风,便见到了靠坐在床榻上的太子。
此时,太子也正看向她,疲倦苍白的面色中看不出太多情绪只直勾勾地望着她,那眸光太过明显,叫奚清桐又是羞涩,又是欣喜。
殿下终于愿意认真看她了!
萧霁确实也是在看奚清桐,他默不作声,只用那双淡漠矜冷的桃花眼一寸一寸地扫过眼前这张脸,与之同时心中却想起另一位女郎。

萧霁知晓老师性命无忧后,他便放下了悬着的心,自然有空分神思索其余诸事。
这头一件自然是查清自己为何坠马,以及治疗腿伤,这就不免想到了那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替他包扎的奚家娘子。
要知道即使是宫中医术高超的太医在治疗王公贵族时还会畏手畏脚,恐一个不慎就叫王公们没了性命,以至于获罪,是以他们时常不敢用尽手段治疗,也会延误了救人最好的时机。
而她女郎之身却敢在数千人的眼下对他实施急救,这样的胆魄实在叫人佩服,不但如此,之前太医前来替他看诊,还言其措施妥当,有正统名家之风。
再思及见她以来的桩桩件件,萧霁不禁对青梧更加好奇,便打破了他以往立下的规矩,允许侧妃进来探望。
想到那日乌龙,萧霁苍白的面色又隐隐有些发烫,他决计仔细观察一番二人,难道孪生姐妹还就真一模一样不成?
于是自奚清桐转过屏风过来,萧霁的视线就未从她身上移开,一举一动皆落于他的眼中,不断与青梧对比。
他虽未见过青梧走路姿态,但他见过青梧向自己拱手作揖,那姿态潇洒,在一众守规矩女郎中格外不同,想来走路也不会像是眼前这般纤足缓步,行不摇裙。
再由身姿上移至面容,两者妆容差别巨大更不用多说,奚娘子妆容清丽明媚,自己侧妃华贵明艳,一看便能分别,但妆容服饰不过外物,萧霁想要辨别的还是两人的五官。
他看得认真,自然也就忽略了奚清桐的动作,及她来到近前坐下,萧霁才恍然回神,不禁微微蹙了蹙眉,他略有些洁癖,不喜旁人坐他床榻,不过到底没说什么。
奚清桐见太子没有出声斥责,心中愈加欢喜,见他虽然面色苍白,但显然性命无忧后,她又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正巧有内侍端来汤药,她便顺手接过药碗坐下,“殿下,妾身来喂你喝药。”
萧霁正看得认真,便囫囵颔首,眼睛依旧盯着奚清桐的面容。
见状,奚清桐更是喜不自胜,连忙搅动汤匙舀了一勺汤药递过去。
又见眼前桃花眼凝望与她,神色颇有些“痴迷”,奚清桐不禁含羞低头,心觉她真是来对了。
想来等太子病愈,她便能真正成为殿下的女人,甚至能在太子妃进门前抢先诞下一儿半女。
她愈想心中便愈加火热,手中动作便更加温柔细致。直到那药碗即将见底,奚清桐舀起最后一勺汤药递向太子时,太子终于开口说话。
她一时没听清,微愣询问:“殿下,您说什么?”
“孤说你们姐妹俩长相果真极其相似。”
仅凭仓促几面,又非两姐妹都在,萧霁实难察觉二人差异。
他不知姐妹俩之间龃龉,说的坦荡寻常,却不知他一番话叫奚清桐心头一落,什么羞涩,什么喜意在一瞬间通通消散。
那勺子也“叮当”一声落到了碗底,勺中汤药飞溅而出,险些落到了萧霁身上。
萧霁剑眉猛地一蹙,他有些不悦,可看到奚清桐那张脸,便又把嘴闭上,到底是他的侧妃又是她的姐姐,这点小事还是罢了。
周围内侍忙围了上来,奚清桐一边请罪,一边心里却恼火万分。
又是青梧,怎地又是她!
奚清桐以为自己嫁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地位与孪生姐妹天差地别就能她彻底割席位,无人再把她与自己相提并论,可现在却是连殿下也记住了她。
而且这番话明显是因孪生姐妹而起,定是那日马场救助之事叫殿下记在了心里。
一介乡野游医竟然也敢给天皇贵胄救治,简直真是不知所谓!
奚清桐不但没有感谢青梧,反倒是怨怪青梧抢了她的风头,她心中怒火烧,可面上未曾露出分毫,等处理完汤药,她便自责道:“都怪妾身太惊讶了以至于洒了汤药,妾身只是没想到殿下会突然想起妹妹……”
有自己在面前,为何要想起她?
然而萧霁却没听出奚清桐话中隐隐幽怨,只讶异反问道:“你俩乃是孪生姐妹,生的一模一样,何谈突然想起?而且她顶着压力为孤急救,孤对她非常感激。”
这句话便叫奚清桐更加气急,指尖不禁嵌入掌心。她苦心表演那一场岂是为了叫殿下记住奚清梧恩情?
合该记她的恩情!
可这等心思岂能直言?饶是奚清桐心中呕得要死,口中还得说青梧的好话。
“妾身也十分感激妹妹,若不是为了妾身,妹妹怎敢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语气极为庆幸,似是与萧霁一同感谢青梧,可话中之意还是带有引导意味。
意图让储君觉得青梧是因她出手,要感谢也应感谢她。
若是常人,也确实会连带着感激于奚清桐。
可萧霁哪里是常人?
他非但没有察觉奚清桐的言下之意,还还颔首真情实意地夸赞道:“奚娘子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孤要重谢于她。”
听闻此言,奚清桐的话彻底噎在喉中。
这一瞬,她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她有心再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可又怕太子再提青梧,便索性不提,另起话题道:“妹妹那边等殿下好了再说也不迟,现在殿下还是要好好养伤,不要再去触怒陛下。”
萧霁喝了汤药其实已有些困倦,自他醒后,腿上剧痛叫他彻夜难眠,唯有喝药后才能勉强睡下。
他本欲逐客,但听奚清桐话中关切之意,又看着这张脸,便又多了几分容忍,却也不禁神游。
那日他坠落在地上,满目的赭翠之中唯有她一道粉白身影,在他脑袋混沌不清的那一段时间,仿佛在青草地上看见了一朵盛开的风雨兰。
风雨兰,退红盈盈之色,生在草地山野之中,历经风雨,坚韧不拔,清雅富有野趣,如同山中居士,正与她的气质不谋而合。
萧霁本觉他想的甚好,可思及青梧的名字,那朵风雨兰便在他的脑海中急速褪去化为一株高直的青树,虽枝干初初长成,可已然能为行人遮阳荫蔽了。
思及此,萧霁才终于觉得满意,心中顺畅后自然回神,一抬眼便见奚清桐定定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什么回应,愣了两息,他才想起她先前说了什么。
萧霁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勉强带了些笑,回应道:“良娣不必担心,孤不是那鲁莽之人,既老师已经性命无碍,孤又怎么会再去顶撞父皇?”
见他神态平和,奚清桐便也放下了心,“那就好,殿下就算要为太傅谋划,也须得从长计议,此番只需在路上派人保护太傅便是了。”
她自觉说的没什么问题,可视线之中太子的面色却缓慢变了。
“路上?保护?”
萧霁脑中浮现疑惑,下意识出声,心中缓慢一沉,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事他不曾得知。
奚清桐也蓦然一顿,可太子问话,她也不好不答,便提着心弱弱询问:“难道殿下不派人保护太傅吗?那可是三千里……”
话音未落,便有一声高喊,“停!”
赵通急急从屏风外跑了进来,可还是来迟一步,萧霁已然面如寒冰,抬眼便望着他冷声道:“让她说!”
赵通便知这一切都瞒不住了。
半个时辰之后,大虞太子再次被抬到紫宸宫前,长跪不起。
“儿臣请求父皇收回成命!”
此番哀求传入大殿深处,可侧躺在卧榻上的皇帝只动了动耳朵便闭上了眼睛。
身侧内宦见状便知其意,俯身出去,不多会,紫宸宫五道门扉次第关闭,至此再无声响能传入内殿。
萧霁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扉,朱金木雕映射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也彻底伤了他的心。

第23章 废太子!
太子再次跪在紫宸宫前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便传出了宫去,京城官宦皆不解,太子党成员连番来劝,也不曾动摇萧霁半点。
一旦紫宸宫门扉开启,萧霁便会高声请奏,可依旧不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他看着太阳落下,云染晚霞,月上梢头,终于等到皇帝身边的内侍白得安前来。
即便萧霁已经累极,痛极,痛到麻木,但看到白得安出现,他的眸中依旧浮现了一丝希冀,“白公公……”
可白得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劝道:“殿下,您还是回去吧,陛下是绝不会改变心意的。”
便是不用问白得安也知道皇帝的心思,姚太傅此次必定要离开朝堂的,不仅仅是因为太子,还有姚太傅自己的缘故。
作为皇帝身侧二十几年的大总管,他见证着皇帝登基到如今,他几乎陪着皇帝上每一次朝,自然也知道姚太傅这么多年是如何为官的。
他一心为国,是不折不扣的社稷之臣不假,可他也太过直言不讳,每一次陛下若有什么错处,姚太傅都会当众指出,实在不给君王脸面。
年轻时候的陛下还摄于他的威望和资历,可陛下如今已经年过五旬,已经当了祖父,又稳坐了二十年的江山,如何愿意有人再压在他头顶,再对他指手画脚呢?
他的身子老迈了,可对权势的追求却正值鼎盛,他已经为天下之主,再无人比他有权势,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要专横独断,再无人能对他置喙。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皇帝并非不能看在姚崇春三朝老臣的面子上再忍上一忍,坏就坏在他成了太子的老师,并且越来越以太子为重。
姚太傅一生饱读诗书,是个再纯粹不过的文臣,他自接下了帝师这个职责,便以教导太子为己任,又恰好太子为继后嫡子,天分出众,这便让他理所当然地盼望着这大虞能顺顺利利地交到太子手中。
年迈的帝王,年少的太子,再加上年轻的诸王,皇帝看他们的眼神早已不再是父亲看儿子了,而是看待图谋他身下龙椅的逆臣,姚崇春自然也在其列,而且首当其冲。
白得安垂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子,轻叹一声:“殿下,请回吧,如今还是先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吧。”
可萧霁如何能轻言放弃?老师高龄,流放三千里十有八九是保不住性命的,这又比毒酒赐死好到哪里去呢?老师本生在京畿,都说老了要落叶归根,哪有反离千里的道理?
看着地上狼狈的少年太子,看出萧霁眼中的执拗,白得安心中也划过一丝不忍,他思忖了片刻走近了太子,俯身留下了一句耳语,而后后退的一步,低声道:“咱家所言,殿下慎重。”
萧霁的眸色微亮,却也只亮了一瞬,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正前方的门扉低声道:“但孤还是想再试试。”
这一试便试到了月渐西斜,春雨点点落下,赵通赶忙举着油纸伞过来哭劝道:“殿下,您还是回去吧,太医说您这腿不能再跪了,若是再不好好修养,以后恐不能恢复如初。”
少年太子却一眨不眨地继续盯着眼前关闭的门扉,几息之后才嗤笑着低声道:“下雨了,这可太好了……”
这样父皇会不会因为怜惜他而愿意再见他一面呢?
可这句话浮现在心里的那一刻,萧霁自己都想笑。
他其实已经算不得跪在地上了,他是坐在地上,为了防止压到断腿,他的臀部便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如今已然血液不通,麻木不知,更别说断腿又是如何的疼痛青紫。
他自然知晓这样是对腿伤极其不利的,可是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老师,也是为了他自己。
他想知道他的父皇到底还爱不爱他,想知道他是不是自失去母亲后,也要再失去父亲?
太子坠马这件事除了萧霁这边在查,皇帝自然也派人调查了,可几日过去,却无一星半点的消息。
萧霁自知那时他情绪激动,有控制不好马匹的嫌疑,可追风是他养了三年的宝马,十分通人性又如何会突然抬高身躯以至于他控制不好身形呢?
事后也有兽医验马,却也未检查出马匹有任何问题,除了宁王对他说的那番话有故意的成分在,一切似乎都是意外。
若是想强行攀扯到宁王身上,指责宁王是故意刺激以至于自己坠马也并非不行,可萧霁却不愿意。
不管宁王有何目的,他告知老师被赐毒酒一事对于萧霁来说都是恩情,若是宁王不曾告知……那后果是萧霁想也不敢想的。
可只是没有牵扯出宁王,这案子便几日毫无头绪了?
萧霁只觉可笑,又觉可悲。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宫人关闭窗户的声音,也隐隐听见了老人费尽力气的咳声,似是喉中呛着痰液因而格外大声。
一切都说明里头的天下之主没睡,他的父亲没有进入沉眠,他也应知外头下了雨。
萧霁心中不禁又起了一丝期盼,他又提起心力看向那禁闭的门扉。
计算着若是父皇想要见他,此刻该穿好了衣裳,走过了内殿那道山水屏风,那屏风下半个是木质,上一半是琉璃。
他幼时经常在这与父皇玩捉迷藏,他躲在屏风后自以为无人能看见,父皇也常在屏风后寻他。
长大了,长高了才晓得,原来在上面能轻而易举地看透屏风后的身影,一切都是父皇在故意逗他玩耍。
萧霁眸中不禁有了些水色,他继续想着。
穿过了那道屏风,还要经过两座大瓶,那是官窑十年来最好的精品,大瓶原先是一模一样的一对,后来却被他顽皮打碎了一座。
当年母后打了他的板子,他哭得稀里哗啦,还是父皇拦住了母后,还替他受了剩下来的板子,他也以为父皇极痛,便发誓长大要孝敬父皇。
想到这些,萧霁眸中泪水再也止不住地落下,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也逐渐模糊了他的心。
他就那么想着想着,皇帝出现的路径被他想了个遍,萧霁甚至想过他会从后殿出来给他一个措手不及,可是没有。
咳嗽之声早已沉寂,夜深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明明没落到他身上分毫,萧霁却觉得一点一点地下进了他的心里,冰冷湿润的水汽裹住了他的心,以至于浑身都僵硬难动。
少年太子执拗地透过雨幕看向那朱金门扉,只盼他的父亲能从中出现,哪怕只看他一眼也好。
可一眼也没有。
他好像没有父亲了……
在午夜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萧霁终于不再坚持,他松了口让赵通抬自己回去。
临走之前萧霁深深地看了那紫宸宫一眼,而后再没有回头。
第三日,罪人姚崇春刚流放出京城便被人劫走。
宫中皇帝大发雷霆,太子被召入宫中问罪,拒不承认。
第四日,早朝,皇帝宣布废太子。

第24章 贬为庶人
废太子之言一出,朝堂沸腾,便是那些中立之臣都忍不住谏言,请皇帝三思,这般群情激愤之状便更叫皇帝萧元成忌惮以至于愤怒。
看着底下群臣,皇帝握在龙椅上的已经逐渐枯瘦的手忍不住地颤抖,到底他是君,还是储君是君?
群臣反对的愈加激烈,萧元成废太子的心就愈加的强烈,看到一排长成的皇子也跪下请他三思的时候,他冷笑一声,只觉得虚伪。
他们一个个谁不想要他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
以为他废掉了太子,他们就有机会了吗?
皇帝苍老的眼皮耷拉了一下,唇边的胡子抖了抖,慢慢地站起了身,他什么都没说,自顾甩袖而去。
白得安见状,立马麻利地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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