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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可一句话说到途中对上了青梧的眼眸,瞧出其中愠色,宋云鹤不由得息了声,她到底是奚荆州的女儿,便是再有不满,也要敬她三分,而且殿试结果即将揭晓,若有岳父在其中疏通,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于是只得强压下心中不耐,深吸一口气后带着歉意解释道:“适才与同榜起了些争执,以至于心情不佳,倒是殃及宝珠姑娘了。”
复又看向青梧,语气温柔道:“也忽视了夫人,夫人因何而泣?外面人多口杂,还是先上马车再说吧,不然旁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夫人呢。”
听他如此解释,虽然话语存疑但到底也算说得通,青梧的脸色勉强缓和,瞧见周围确有人向这边看来,便点了点头。
然而临走之前,她还是先转身与老佃户温声告别。
此番之举落在宋云鹤眼中,又叫他心中生了几分轻视。果真是乡野长大的,便是入了富贵家门也改不了庶民习气。
可等青梧转身上马车,宋云鹤又及时伸出手搀扶,脸上不见任何轻蔑之色。
他也看得出青梧心情犹因他方才言语不愉,上车后一直冷脸不曾与他说话,便又打起精神哄了又哄。
宋云鹤本就长得一表人才,从前对青梧疏远冷淡也就罢了,可他真放下身段说起软话,也是自有一番温和缱绻,如沐春风。
如此这般一刻钟,青梧便也消了气,又与他和气说起了话。
闲谈自然是择方才发生之事,储君坠马是发生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的,青梧便与他谈及此事,不禁忧心道:“也不知太子殿下伤势如何……”
谁想刚才还温柔与她说话的人又变了脸色,宋云鹤想也不想便道:“你那么记挂他干什么?又不是你的夫君。”
他的脑中再次回想起桐儿得知太子坠马消息那一刻的种种表现,心中不由得生起烦闷。
青梧被他的语气再次吓了一跳,不懂他为何敢这么说,不说太子与奚家关系匪浅,就说他储君的身份,谁人不应该关心一二?
对上青梧诧异震惊的眼神,宋云鹤又惊觉自己失言,心中不禁暗恼自己今日为何这般冒失。
此事非同小可,宋云鹤必须给个说辞,心中千回百转也不过两息,当他目光落在青梧那张美丽的面容上时,心头一动。
他偏过脸去敛下眼眸,语气罕见地带着些羞涩:“我就是吃醋了,夫人为何那么关心旁的男人……”
青梧还从未见过宋云鹤这般模样,听过这般情话,她不禁愣怔了几息,反应过来也红了脸。
“原来是这样……”
女郎垂眸羞涩之时,男人却悄悄摸上了自己袖中之手,那手背上消散殆尽的指痕又微微刺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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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一回到宋家就再难得到太子准确消息了,不过去最热闹的坊间茶楼也能听得只言半语。活泼的宝珠也尽力都替她打听了回来。
第一回去打听回来,宝珠愤愤不平,“太子殿下如何倒是没消息,不过奴婢竟然听坊间传太子侧妃救了太子殿下,明明是娘子您!”
青梧微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只安抚宝珠道:“这也没什么,以讹传讹,传言罢了。”
第二回去打听倒是打听到了,可打听到的消息却叫青梧忍不住皱眉。
“你说,坊间传言太子殿下没有养伤而是跪在陛下寝宫前一天一夜?这怎么可能…他是疯了吗?陛下也舍得?”
“是啊,奴婢也觉得不可能,可他们说的煞有其事呢…”
宝珠也不相信,怎么有人断了腿不去治呢?
东宫之中
赵通看着晕过去被抬回来的太子殿下,一边抹泪一边嘱咐着小太监们。
“都给咱家小心些,别颠醒殿下,殿下如今须得仔细修养,太医呢?太医都来了么?”
“都在路上路上呢,殿下身子一软,咱就麻溜去请了。”
听到徒弟回答,赵通才终于松了口气,这一松懈便直接跌坐在太子床踏上,可他丝毫不在意,只看着床上的少年太子抹泪道:
“殿下您何苦呢?您要先紧着自己的身子啊,您这样断了腿还跪着,叫奴才以后下去了如何有脸见皇后娘娘?”
可回应赵通的只有沉默,床上的太子即便晕了过去,他的眉宇还是紧紧蹙在一起,显然心有记挂。
见状,赵通忍不住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赶忙把好消息告诉太子,“瞧,奴才忘记和您说了,殿下您别担心,陛下没有再送毒酒给姚太傅了,他老人家现在性命无忧呢……”
也不知是真听到了还是怎么地,晕厥之人眉宇竟然微微松泛了些。
看到主子睡梦之中都记挂着姚太傅,赵通心中再难不生恨怨,恨那金銮殿上之人如此狠心,竟能漠视殿下断腿下跪,怨皇帝不顾太傅为大虞鞠躬尽瘁一生,叫他晚节不保。
赵通如何敢告诉主子呢?
他断腿下跪一天一夜虽换回了姚太傅一条命,可依旧没能让他的父皇松口彻查此事,皇帝仍旧叫太傅担了这污名,判了他流徙三千里。
事到如此,他们怎不明白为何姚太傅六甲高龄还遭此罪,不过是他桃李满天下后还为了太子师,挡人道路,便被毁了一身清誉名望……
又过了两日,青梧便没精力再挂心太子了。
一是坊间传闻难辨真假,二来便是殿试结果下来了。
她的夫婿宋云鹤竟然被点为探花郎!

这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宋云鹤纵然腹有才华,可谁都没觉得他能位列前三甲。
郑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不禁顿了几息,惊诧道:“他不比那些世家子弟拜得大儒教导,不过次等书院就读,竟也能位列前三?”
宋云鹤的家底她还是知晓的,父母相继去世后,他家中虽还有些田产供养,但只勉强够吃喝不愁,想要入最好的书院却是不行的。
她也是因着这些,就算看出宋云鹤对自家清桐有意,也没有表露出任何结亲的意愿。
毕竟她把女儿培养的如此出众,可不是为了叫她去当寒门主母的。
郑夫人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宋云鹤能被点为探花。
身边嬷嬷笑着奉承道:“这不是好事么?姑爷被点为探花,再有咱们主君帮扶提携,如此清梧娘子以后也能获封诰命,享尽荣华。”
听到这一声“姑爷”,郑夫人面上微不可察地一顿,恍然想起来她把另一个女儿嫁与他了。
一丝羞愧涌上心头,可没有一息便被另一股喜悦压下。
她也想到了宋云鹤被点为探花的好处,“确实如此,等以后云鹤飞黄腾达,在朝堂站稳脚跟,对桐儿又是一份助力……”
只不过这好处不是对青梧的,而是对东宫里那个女儿的。
看郑夫人喜不自胜的模样,嬷嬷心中微叹,她明明说的是对清梧娘子的好处,夫人却只想着清桐娘子,这般偏心,如何能不叫姐妹,母女间渐生嫌隙?
可她也不是没劝过,夫人嘴上虽应着,但过了两日又忘了。
老嬷嬷不是旁人,她是郑夫人的陪嫁奶嬷嬷,孪生姐妹出生后自然也由她照应操持着,后来青梧丢失,她整整三个月没吃好饭,一看到剩下的那一个,嬷嬷就忍不住抹泪。
说句托大的话,青梧在她眼里就跟自个儿外孙女似的,后来万幸找回来了,按照她的理,定是要好好疼着宠着惯着的,可郑夫人的行为却与嬷嬷想的大相径庭……以至于落得母女疏离的地步。
嬷嬷是不忍心看着她都带过的母女俩生分的,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暗暗周旋着。
这边嬷嬷正想着如何叫郑夫人多关心些清梧娘子好叫母女关系好些,那边郑夫人却是想起世交人家递来的消息,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换上了忧虑。
“听说太子带着腿伤跪求陛下饶过姚太傅,又惹得陛下大发雷霆……真是……免不得桐儿受累照顾他。”
她有心埋怨太子太不理智,可她不能妄议储君,便只能心疼女儿,可话语中的埋怨之气确是藏不住的。
郑夫人敢说一言半语,嬷嬷却是一个字也不敢的,她先引导郑夫人往好处想,后面才不着痕迹地把话引到青梧身上。
“生病之人最多情,良娣若能辛苦些,悉心照顾太子殿下,说不定能叫殿下记在心里,自有一番别人没有的情分,就算往后正妃进了东宫也比不得……清梧娘子那边送什么东西,夫人可有打算?”
其实恭贺宋云鹤蟾宫折桂的礼品是早就按例备下的,可宋云鹤点为一甲毕竟要比二甲三甲荣耀,这礼品便要再斟酌一二,当然其中也有嬷嬷的小心思。
这世间男子多的是一朝得势便轻看糟糠之妻,嬷嬷虽然觉得宋云鹤不至于种了探花就敢轻视奚家小娘子,可还是得敲打一二。
如何敲打就要借这礼品来了,送些他为官十年也得不来的珍品,一方面给足了他的面子,一方面也叫他不敢欺辱自家娘子……
嬷嬷满腹的心思就要和郑夫人言说,可郑夫人却像是只听到了第一句话似的,她猛然站起身拊掌道:
“对啊,生病……虽宫中珍药繁多,但咱们奚家也不能没有表示叫东宫看轻了,府中的珍药都拿出来给良娣送去,那颗百年人参,还有上次汝阳侯府送来的灵芝……对,还有李将军的那根虎骨,这可是治疗骨伤的佳物!”
念叨了五六种药材,直到把府中现有的好药都说出来,想了再想,确保没什么遗漏,郑夫人便看向嬷嬷询问道:“都记住了么?”
嬷嬷点头,便等着郑夫人说宋云鹤这边的事,可等了好一会儿郑夫人都未曾发言,不得已,她只好又问了一遍。
“夫人,宋探花那边的礼怎么送?”
嬷嬷换了个词,郑夫人才拍着额角笑道:“瞧我这脑袋,也是年纪大了,前脚说的事情后脚忘……”
郑夫人嘴上自责着,可她的语气也恢复了寻常,不再像提起侧妃相关之事那般激动,端起茶水浅浅品了一口才道:
“早些不已经准备好了么?如今中了探花,再厚上两分便可,你看着办吧。”
一瞬间,嬷嬷一肚子的言语都哽在了嗓子眼里,吐吐不出去,吞又难吞,心里不住替青梧难受。
她虽是奶嬷嬷有几分体面,但也不能什么话都说,叫主子厌弃,僵持了片刻后嬷嬷暗叹一口气转身出去。
可临要走出门槛,她还是忍不住侧过身,最后一次拐着弯劝道:
“厚上两分若是寻常也确实够了……只是姑爷中了探花郎这样大的喜事,清梧娘子想来是要在宋宅办喜事请亲戚吃酒的。
姑爷父母双亡,家资不丰,就剩咱们家最亲,若是喜事办的不够体面,清梧娘子面上不好看,也是咱们家脸上不好看不是?”
她想着郑夫人平日最重体面,若是用面子来压她,想来也能叫清梧娘子多得些好处,她也多念些夫人的好,如此时间往复,母女之间的情谊也就修复了。
可任凭嬷嬷用尽心思谋算,也比不得郑夫人打心底里的偏见。听了这么长的一段话,郑夫人只抓了一个重点。
“她姐姐如今正伤忧不已,彻夜辛苦,她如何好大肆办喜事?语笑晏晏?”
“而且她如何会办什么宴席?怕是又要在亲戚面前丢丑的。你快去宋家叫她别办了!”

第21章 误会真情
这话听得夏嬷嬷心里拔凉,连怎么走出正堂的她都不知晓,只浑浑噩噩地带着礼品上了马车,心里盘算着怎么和清梧娘子言说。
一下马车,夏嬷嬷便看到宋家门前散落着一地爆竹残骸,空气中还能嗅到残余的硝烟味道,这显然是官差已经来报过喜了。
踩着地上的红纸屑,夏嬷嬷心里愈发的不是滋味,这样大的喜事,夫人却是那样的态度,她提着礼品踟蹰了几息,才被玉珠迎着进了宋家的小正堂。
还未踏过门槛,青梧便先从屋内迎了出来,见是夏嬷嬷,她不禁眉眼弯弯,迎声唤道:“原来是嬷嬷来了,劳烦您了,快进来喝口喜茶。”
若是旁人,青梧自然不会这么客气,可来人是夏嬷嬷,这便不一样了。
青梧记得刚回奚家的那年冬日,她与母亲又起了争执,被罚跪一日。那日大雪纷飞,冰寒刺骨,青梧又冷又饿,本已身形松散,这时夏嬷嬷突然从外面进来,吓得青梧立马端正跪姿。
她本以为夏嬷嬷是被母亲遣来监督自己的,可嬷嬷一来就把她从地上拉起,疼惜道:“清梧娘子何必?快快起来,大雪纷飞,夫人必不会亲自来瞧,你还跪它做甚?别冻伤了自己。”
往后又有诸多之处,夏嬷嬷暗中照料,所以每每看到夏嬷嬷,青梧都会想起姥姥,自然也对她多有敬重。
瞧着面前面色红润,态度和气的青梧,夏嬷嬷心中微叹,谁愿意伤害这样的漂亮娘子呢?
又见清梧亲自替她倒了喜茶,笑盈盈地问母亲有什么话说,夏嬷嬷便愈发难以说出郑夫人那些话。
见夏嬷嬷有些愣怔,青梧不由得关心了一句,“嬷嬷怎么了?”
“哦,哦,老奴就是太高兴了……娘子您在外受苦那么多年,如今终于要苦尽甘来,老奴为您高兴……”
嬷嬷避开青梧那清澈美丽的眼眸,指着放在桌上的礼品道:“夫人也是极其高兴呢,她托老奴来给娘子贺喜,还带了好些礼品来……”
她起身一一把那礼品打开给青梧看了,那都是她亲自从郑夫人库房里挑出来的好东西,文房四宝等常物不必多说,其中一座玉制文昌塔最叫人瞩目,其玉质上佳,水头十足,实在是为一件佳品。
见青梧目光落在上面,夏嬷嬷交握在袖中的手指轻轻绞动,面上笑意不曾有半分变化,她解释道:
“这座文昌塔寓意镇宅旺文运,助官运亨通。也是大报国寺方丈亲自开过光,在庙里供奉过的,本是夫人准备给大郎君的,现下姑爷中了探花,便极力让老奴给姑爷送来呢,说是要保佑姑爷青云直上,以后叫娘子做诰命夫人呢。”
听夏嬷嬷这般说,即便先前有诸多矛盾,青梧心中还是不禁涌出一丝暖流,连忙推却道:“这哪里好要长兄的东西?长兄如今还在书院苦读,云鹤却已经高中,该紧着长兄才是,嬷嬷还是带回去吧。”
母亲对兄长仕途一道可谓费尽心思,小到衣食住行,大到上什么学院念什么书都要做主,求神拜佛更是常有,如今把这样好的文昌塔给她,属实难得,青梧不禁微怔。
瞧见青梧神色动容,夏嬷嬷本以为自己会高兴,可心中却愈发难受愧疚,不禁怀疑,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可既然说了谎话,也只能说到底,嬷嬷忙拒道:“这可不行,若是带回去了老奴可要遭受夫人责罚的,娘子就留着吧,来看看这料子,这蜀锦颜色鲜亮,夫人特地叫拿过来给娘子做新几身新衣裳穿呢……”
蜀锦价值千金,便是京城权贵也难得几匹。
青梧初回奚家时便见孪生姐妹穿过一身蜀锦衣裙,格外美丽耀眼,彼时她年少爱美,也不知其价几何,她便向母亲提过想要一身,最后当然是被拒了。
母亲那时对她说话还算委婉,只道:“你初回奚家,礼仪规矩还未学好,若是穿了这蜀锦衣裙,行走间却没有大家姿态,是会被旁人笑话贫人乍富的,等以后你学好了规矩,为母再差人给你做。”
青梧想了想自己那潇洒的走姿,再想了想孪生姐妹的步伐,应下了。
只是后来青梧学好了规矩,学会了“莲步轻移”,郑夫人却像忘了一般,再没有提起。
如今这里却有两匹。
青梧抚摸着那布料,心中情绪纷至沓来,有几分感动,也有几分自嘲。
见青梧情绪愈加动容,夏嬷嬷忍着心中愧疚心虚,话锋一转,“只是,夫人也托老奴嘱咐娘子一句话。”
她看着一无所知的青梧,那些刺耳的话在腹中转了又转,再出口已是——
“夫人说姑爷中探花这样的喜事原是该办个席面,请亲友来吃席的,这几匹料子也适合娘子做了衣裳办席时穿,十分体面,可娘子也知晓太子殿下坠了马,如今受伤严重,咱们家也算太子亲家,如今大办喜事并不妥当……”
这下虽然细究起来也不能完全站住脚,但总体上也算有个正当的由头了,说出这些话,夏嬷嬷愧疚之余也松了口气,这样好歹说得过去,不会伤了母女俩的情分。
因着这些都是扯谎,夏嬷嬷心虚说话时并不敢看青梧的眼睛,等她说完抬起了眼皮,就见面前女郎神色怔忪,显然颇有触动。
青梧确实也颇有感触,她只当这些都是郑夫人所说所做,目光从面前件件礼品上划过后渐渐氤氲上些许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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