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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嫡姐逼换夫?她转身母仪天下(银台金阙)


见状,青梧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没了,她看着面前的三人,只觉她自己单纯痴傻,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在她们心中的地位。
可她不认输,她用力地抹着脸上的泪水,执拗道:“就算你们都同意也没用,我的夫婿不会愿意的。”
只要宋云鹤不愿意,那么她们三个都愿意也毫无用处。
宋云鹤怎么会同意呢?哪有男人放着自己的妻子不要,去要另一个嫁过人的女郎呢?
青梧这般想着,心中又多了些信心。
恰在此时,雨幕中又行来一人,重重的脚步声显露出他的焦急,宋云鹤脱下蓑衣扔在廊下,连脸上的雨水都未曾擦拭一下便径直跨入门中。
他也是在拜见过皇帝之后才惊闻太子被废且贬为庶民之时,当时便慌了心神,心中担忧清桐如何自处,正巧出了宫门便碰上奚家的奴仆,他想也不想便上了马车,完全把状元楼中等待他的妻子抛却脑后。
如今来到了奚家却见青梧也在,他顿了一息,却还是忍不住先问候了清桐。
“清桐,你可还好?”
听见这一句,刚才还满怀信心的青梧瞬间一抖,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婿像是没看到自己一般径直走向孪生姐妹,口中还不住安慰。
“清桐,你别怕,即使太子被废,我也会保护你的,我也会帮助你的。”
奚清桐见宋云鹤来了,立刻扑入他的怀中,哭诉道:“表哥,我的命好苦啊……”
两人竟旁若无人地拥抱在了一起!
青梧的心猛烈地颤抖了起来,她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不能言语。
也没要她再猜,郑夫人道:“云鹤与清桐青梅竹马,感情非比寻常,若非清桐当初被圣上亲自点为太子侧妃,她本是要嫁给云鹤的。清梧,你便同意换了吧!算母亲求你了!”
青梧知晓宋云鹤少年时住在京城常与奚家往来,可她却不知晓还有这么一桩事在,但即便她们俩青梅竹马又如何?
她再不复从前的冷静,高声强调道:“我们已经成亲三月了,母亲!这桩婚事乃是父亲定下。”
无论宋云鹤曾经和谁关系更好些,如今都与她成婚了。
然而靠在宋云鹤怀中哭泣的奚清桐却也看向她哀求道:“妹妹,你成全我们吧,我与表哥其实是两情相悦!若不是陛下旨意,我也不会入东宫的……妹妹,姐姐求你了……”
她苦苦哀求,可青梧却没有理她,只看着拥着她的男子颤声问道:“宋云鹤,她说的是真的么?”
他的鬓边还插着那朵浅绿色的芍药,可他的怀里却拥抱着她的孪生姐妹,望着那沾着雨水格外娇美的芍药,青梧只觉得讽刺。
宋云鹤也为这句质问僵直了脊背,他一时不敢看向青梧,更不想回答,然而奚清桐可不想让他逃避,看着眼前的红袍,她扬声道:
“妹妹,你以为表哥为何不与你圆房?因为他心里装的都是我呀。”
宋云鹤不表态,她便从青梧这边入手。她奚清桐是豆蔻年华就名动京城的贵女,怎能跟着庶民蹉跎一生?合该配表哥这样的探花郎。
一句话解开了青梧所有的疑惑,成婚三月,无论她如何示好,他都以春闱为重避开,原来都是他的借口。
不知何时,青梧的眼中再次浮上了一层水雾,她心中已经信了九分,可她还是执拗地望着宋云鹤,期盼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难道她先前所做之事真的是一场空么?难道他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无么?她明明能感觉到,至少有那么几刻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啊。
“宋云鹤,她说的是真的么?”
那侧对着她的人脊背僵直了起来,须臾还是轻声道:“是,我一直爱慕清桐。”
水雾瞬间凝结成泪珠落下,被泪水朦胧的视线中,青梧看到了奚清桐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一切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一旨圣意把孪生姐妹指给了太子,宋云鹤便退而求其之,选择了与她一模一样的自己。
奚清桐是京城才貌双绝的美人,她只是乡野长大的丫头,奚清桐与他青梅竹马,她只不过是个替代品。
如今有机会交换,他怎能不动心?
“所以,你选奚清桐。”
宋云鹤也十分惊诧,他原本只打算照拂清桐,未曾有过如此胆大包天的想法,可听了这么久,他也知晓了郑夫人与清桐的意思,她们希望清桐与清梧姐妹二人交换。
意识到这层意思的瞬间宋云鹤是不愿的,然而在看到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表妹,他沉默了,这是他爱慕多年的人啊,如今有机会得偿所愿,难道真的不抓住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愿意看向青梧,但口中所说皆为怀中之人。
“清桐自小只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过不得贫家日子,青梧你厨艺极好,又通医术……”
言下之意也十分明了,青梧流着泪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见女婿也同意,郑夫人又趁热打铁劝道:“清梧,这些事曾经为娘不让你做,若你和妹妹互换,尽可自由。”
看着面前为了让她同意交换,极尽殷切的母亲,青梧的泪痕一点一点干涸,真是让她心凉啊。
母亲极重体面规矩,她初回奚家便被逼着学规矩礼仪,学琴棋书画,同时又不许她摆弄草药,练功健体,嫌弃那不是官家娘子学的东西。
而今极重体面规矩的母亲却求她做这“乱了规矩,毫无体面”之事,只为她另外一个女儿。
她还怎么拒绝?拒绝的意义在哪里?
若是拒绝后要和心中另有她人的夫婿共度一生,要蒙受生身母亲一辈子的怨怪,要忍受孪生姐妹的插足,那不如——
“好,我同意。”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寂静。
在她们或惊或喜的目光中,青梧本以为自己会悲愤欲绝,可她竟慢慢地舒了一口气。
这口气或许从回到奚家就有了,又在嫁人后多了一口,一直咽在嗓中不上不下,如今卸下了身上的束缚,她竟觉得浑身开始轻松起来。
她原本想着若是实在不愿,尽可拿父亲来压,书于荆州,她坚信父亲不会同意这荒谬之事。
可现在青梧却觉得跟着贬为庶民的废太子或许要比在这大家族中做主母要适合她的多。
青梧是乡野长大的青梧,终究成不了奚家贵女“奚清梧”。
她听着反应过来的母亲和孪生姐妹向她感谢,心中再无一点波动,曾经的所有情谊都在今日这桩事中消散的干净,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在心里把她们当作母亲和姐妹。
至于宋云鹤,青梧想过要好好与他过日子,也尽力一试了,既然他只是把她当作替代品,那么她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尽了。
青梧不是那种有着守贞思想的女郎,她生在民间乡野,世间生老病死常有,平民百姓哪里会讲究什么守贞,从一而终?寡妇死了丈夫就要再嫁,夫妻和离了就各自婚娶。
不说远的,就说收养她的姥姥,在她的记忆中,姥姥身边换过的男子就超过一掌之数,等姥姥彻底上了年纪,她也逐渐大了,姥姥身边才没了男人。
青梧也曾问姥姥为何不择一男子成婚,安定下来,姥姥惊诧于小小的她竟然问这种问题,摸着她的头笑道:“姥姥不喜欢他们了呗。”
玩笑话说完后,姥姥又认真对她道:“这世间真情常有,可长情难存。两情相悦时,需用心待人,若有一方变心,那也不必难过,再择就是了。”
那时的姥姥眼眸中有青梧读不懂的情绪,现在想来姥姥年轻时应当经历颇多,才能生出这样的感叹,毕竟就算姥姥老了,也能看出她年轻时应有何种风华。
有姥姥做榜样,又有姥姥那句话,青梧怎么会留恋宋云鹤呢?这份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见青梧迟迟不说下一句话,奚清桐唯恐她反悔,连忙安抚道:“你放心,即便陛下不允许太子带走一点东西,你也不会缺穿少吃,我在东宫的嫁妆足有六百两黄金,还有其余珍宝首饰也有两百两黄金,现在都是你的了!”
奚清桐大婚之日,青梧是亲眼观礼,因她是侧妃,那日自奚家抬走的嫁妆只有二十六抬,却不想,嫁妆箱笼虽少,里面的东西却价值不菲。
青梧不禁苦笑了一声,因着她的嫁妆统共只值四千两白银不到,换成黄金,不过四百两,只是奚清桐的一半不到,虽因着夫婿地位有别,可至于连一半都不到?原来偏心早就暗藏在细节里。
察觉青梧情绪,郑夫人像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偏过了头,缓了两息之后才敢看向青梧附和道:“想来陛下也不至于克扣女子的嫁妆,有这些嫁妆,也足够你吃穿不愁……”
“不够。”
青梧突然道。
众人又是一惊,诧异地看向她。
她彻底拭干了脸上的泪痕,方才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于那双凤眼之中,最后沉静的如一汪深潭,让看着她的人不禁感到有些陌生。
“她既想要与我交换身份,那些本就该是我的,可这值得我与她交换吗?换了,她现在就是探花夫人,以后还能更进一步成为诰命夫人,一生积累何止这黄金千两?我却只是个庶人之妻,夫婿断腿,不能劳作,难道就要我靠着这六百两黄金过活一生么?”
既然心中已经不再把她们当作亲人,青梧自然也不会对她们再留什么情面,该要的补偿必须要有。
奚清桐的立刻哀求地望向郑夫人和宋云鹤,“娘亲,表哥……”她分别唤了一声,两人心中立刻又坚定起来。
“那为母便把废太子当初送礼的聘礼中的黄金全部给你,共有八百八十八两,如何?”
宋云鹤也有所表示,又答应赠与青梧两百两黄金以做补偿。
青梧又要求等她与萧霁出宫后再把黄金送到行宫,且还要带着原先的婢女,郑夫人和奚清桐一一应了。
婢女倒不要紧,金珠银珠,宝珠玉珠,本就都是世代家生的奴婢,四人皆有着血缘关系,生的也有几分相似,而且正值东宫动乱之时,谁又关心两个奴婢呢?
见自己的要求都被满足,青梧这才与奚清桐移步郑夫人卧房交换装扮。
既然要交换身份,交换往后的人生,那这装扮自然也要一比一交换过来。
两人同时退下身上衣裙,这才展露出这对孪生姐妹最大的不同,奚清桐因追求西子之美,故而身材纤细,削肩细背,仿佛一折就断。
青梧却因自小练武强身,虽被拘了几年疏忽锻炼,可也有私下在房中施展一,故而她稍稍伸展四肢,肌肤下便有隐约起伏,如同丝弦,看似轻盈易断,实则暗蓄张力。
好在两人皆未与夫婿圆房,身材稍有差异也无碍,二人的仆婢便交换两人的衣裙,又服侍着二人穿上。
玉珠虽然稳重,但乍闻这惊世骇俗之事也难免慌张,为青梧穿衣时手都不停地颤抖,青梧笑着安抚了她一下,目光悄悄移向对面。
曾经的孪生姐妹非锦衣华服不着,如今在穿她的衣裳时却有几分迫不及待了,青梧扯了扯唇角,敛下了眼眸,而后又被金珠服侍着梳了奚清桐来时的发髻,簪上了她的金钗。
看着镜子中自己鬓边熠熠生光的凤钗,青梧竟有几分恍惚,曾经奚清桐引以为傲,如今却弃之敝屣(bìxǐ),青梧情不自禁地轻抚了一下,心中情绪难言,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等两人皆妆点完毕一同出来,屋内之人皆是愣了两息,郑夫人情不自禁走到两个女儿面前仔细观察,而后拊掌赞道:
“真像啊,若是不说话,不动作,便是我这个亲娘也得分辨几息。”
此刻她脸上已经全然是笑意,再无一丝愧疚心虚之色。

东宫之中
萧霁孤零零地靠坐在轮椅上,那双看谁都生情的桃花眼中连冷傲也无如今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赵通看着主子颓废的样子心疼的不行,端着肉粥劝慰道:“主子,先用几口饭吧,再不用饭您的身子撑不住啊,您的腿一定……一定还有机会的。”
可萧霁心思却不在赵通所说之处,他沉默了许久突然出声:“赵通,你说,德佑二十年母后的身体为何会急转直下?”
闻言赵通一愣,“您怎么突然问这个……娘娘的身体十八年因小产就逐渐不好了吧。”
这事他记得当时闹得还挺大的,皇后娘娘时年三十二岁,突然又怀有一胎,当时陛下殿下都十分欢喜,只可惜这孩子没过三个月便流掉了,至此皇后娘娘的身体就开始衰弱下来,德佑二十年便香消玉殒。
“不……不是这样的,母后那次小产虽对身体有些妨碍,却不至于伤及根本……母后身子渐弱恐怕不是因为小产……”
听他这么说,赵通也浑身一震,眼眸紧紧盯着萧霁,“您难道知道些什么?”
可提出质疑的人又缓缓摇了摇头,最后什么也没说。
萧霁沉默地垂下眼眸,心里却想着一遭事,好像也是德佑十八年后,母后和父皇的关系就不如从前那般亲密了,虽然他们在人前一直琴瑟和鸣,但他作为两人的孩子,又怎么察觉不出呢?
赵通见状也不敢再问,只顺着话头劝道:“殿下……”又很快改了过来,“您还是用些膳食吧,什么都没有性命重要,难道您要让先皇后的在天之灵不安吗?”
这下确实说到了萧霁的心里,母亲临终之前还对他说过一句话,她希望他好好活着,什么都不如活着重要,想到这句话,他终于勉强打起了些精神。
他虽颓废,心中却也有着一把火,他坠马到底有没有旁的原因,是谁想害他和他的老师,以及母后到底因为什么去世……还有诸多谜团压在他的心头,他不能一蹶不振。
想着这些,萧霁接过了那碗肉粥,一勺一勺地舀了起来。
见他终于愿意吃饭,赵通欣喜地笑了,又琢磨着说些好消息来哄萧霁开心,便道:“良…奚夫人出宫了,想来是回奚家求援了,说不定等您的腿伤好了,便有柳暗花明的机会。”
可中途改口,再次说明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同往日,到底叫人心情落寞,赵通好不容易扬起的微笑淡了,不过萧霁没有太大反应。
他吞了一口肉粥,咽下后淡声道:“奚建安前几日已经奔赴荆州担任刺史,她的父亲都不在家中,她能求到什么援手?”
这话也就是当个念想,萧霁不会当真。
“而且我这腿……”
萧霁苦笑了一声,“你也听到院首所言,我这腿即便是好了,也有极大的几率留下跛足之症……”
“连太子妃都退了婚,你也不必安慰我了。”
这还是一个时辰前刚发生的事,废太子的圣旨刚发出去,太子妃的父亲理国公便求到了陛下面前,又是说老理国公如何如何为大虞鞠躬尽瘁,这才去世不到一年,又是说女儿也是为祖父守孝这才耽误了,实在可怜,话里话外就是想取消这门婚事。
皇帝既能废太子自然也能应允,只是他怕世人责他对子太过严苛,便表面上只应了延迟婚期,可谁看不出只要理国公隔段时间再求上几次,皇帝便会同意把婚事取消了。
反正这理国公刚去了半年,理国公家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从中斡旋呢。
不过这事传出去到底还是很不好看,如今京城不知多少人暗中感叹废太子祸不单行。
听萧霁自己道出被退婚之事,赵通连忙安慰,“退婚也没什么不好的,奴才早听说理国公家那位是个娇生惯养的,若是真跟了您去行宫,以后定是要闹的鸡飞狗跳,如今她退了婚事,倒算是件好事呢!”
“确实……如今谁跟了我都不是好事,奚家娘子…我希望她不要回来了,回来也没什么用处,只会徒增烦恼。”
赵通却不赞同,“嗳”了一声道:“多少会给予一点帮助不是么?最起码她是过了门的,奚家与您绝对脱不了干系,奚荆州又是圣上的人,有他美言,咱们还有机会。”
便是不能恢复储君之位,能恢复皇子的身份也好过当个庶民一生。
可是萧霁只是搁下手中的银勺了,嗤笑一声,再次戳破了赵通的幻想,“奚建安是有点份量,但这份量只够他护住自己的女儿,至于我,不用想了。而且今晚她未必会回东宫。”
对此,萧霁没有一点不满,他如今已经被废为庶人,又断了一条腿,明日就要从这东宫搬出去,京城的官家娘子有谁受的了这番折辱?留在娘家也好,省的他还要多带一个生人。
他虽与她成婚一月,但并无过多接触,也未圆房,可不就是生人?
听闻这话,赵通的头也慢慢地垂了下来,并非他喜欢这位奚夫人,而是担忧接连的背叛会让主子更加难过,侧夫人也走了的话,这东宫就真的就只剩下殿下与他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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