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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嫁给前夫他弟(陈瑰墨守)


从认识以来,都是她中毒、受伤,然后不论何时只要眼睛一睁开,就能看到肖泊寸步不离地在床边守候。
她甚至习惯了每次遭遇的不测。
因为总归会有肖泊的不离不弃,守望相助,所以只要她受伤回头,仍然会有肖泊做她的依靠。
裴昭樱比划着让下人准备水盆、毛巾,想像肖泊曾经对她那般,给他擦脸擦身。
她太享受肖泊给予的安全感,真的把肖泊当成了刀枪不入的神仙看待,头一次她可笑地认识到肖泊仅是一个凡夫俗子,会受伤,会生病,会需要别人的照顾,而不仅仅扮演着守护者的角色。
这是她的驸马啊,怎么可以有事。
裴昭樱粗手粗脚的,给肖泊擦完了脸,又想给他擦身,扯开了肖泊的领口,发现他胸膛都因发热而透了一层红,难受得用帕子蹭了两下。
绮罗不忍见她失魂伤心,劝道:
“殿下,有下人每隔一会儿便给驸马擦身,大夫开过的伤寒药也喂驸马喝下去过了,照顾周全着呢,殿下不必难过。”
裴昭樱确实很难过,没理会绮罗的劝慰,把肖泊的脸、胸口擦了几遍,擦到盆里的凉水都变热了,她才把帕子丢回铜盆,望着溅起的水花发呆。
发现肖泊并非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才会格外难过。
就像人总是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神明的庇护。
但如果有一个凡人,是生生为了另一个人才去勇敢的呢?
裴昭樱回想他们在府上共同度过的每一天,头越埋越低,心虚于平日对肖泊的忽视。
她想握住肖泊的手,换了她躺在床上,肖泊也是这么做的。
可一碰到肖泊发烫的指尖,裴昭樱又自惭形秽地要收回手,犹犹豫豫。
“你来了……”
肖泊眼睫一颤,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到了裴昭樱大概的一个影子,接着撑起了眼皮,反手扣住她的手,不让她退缩。
他的手掌能整个把她的手包住,里面居然是有茧子的,磨得裴昭樱有奇怪的战栗。
裴昭樱要和他一起烧起来了。
有一把火单单用他们两个做燃料,拼了命地烧,把他们都点燃。
不方便写字,裴昭樱用气声问:
“为什么——”
肖泊眼神迷离地对她笑:“我不是说过么?只要是为了殿下好的,我都愿意做。”
这是实话。
他承认,在日日相对中,贪心与日俱增。
裴昭樱脑袋里有东西轰然炸开,迟到了许多年都不通的名为情爱的那根筋,苏醒着给她传递着,人间情爱。
绮罗识趣地带着丫头们退至房门口,给二人单独相处的空间,心中觉得,她家殿下这辈子能托付给这样的男子,后半生总算是有了倚仗了。
裴昭樱轻咬着唇,手足无措,视线不曾从肖泊脸上移开。
他太好看了。
尤其在此时,像一朵花瓣破碎的春花。
裴昭樱见了,心头难受,总想着把他收拢好。
他的衣领还是松散开的,露出大片皮肤。
裴昭樱羞着要给他整理衣衫,他不松手,偏执地要一个答案:
“我的心意,可说清楚了?”
裴昭樱点头。
肖泊肯定是有点喜欢她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又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傻子也该开窍了。
裴昭樱没和别人谈情说爱过,春
心萌动之事,没有机会和其他女子一般无忧无虑地待字闺中,操劳着攸关腥风血雨的大事。
她以为就要一个人在一条道上无声地跋涉下去了,肖泊出现,并肩同行,用婚姻之约把她紧紧地栓在人世间,她好像可以重复着父母的幸福了。
她缺乏应对的经验,痴痴地与肖泊对视,不知说什么好。
肖泊也不逼她,他知道操之过急的人是他。
是他先打破了他们间合作的界限。
因为,在这座有她的宅邸生活得越久,他就越对裴昭樱带来的温暖着迷。
她天生拥有许多人的爱护,对旁人挥洒出来的善意又是毫不吝啬,自身持久恒定地发着光。
世间万事万物,无不向往光明。
裴昭樱给别人的,让肖泊嫉妒,给他的,让他沉迷。
所以,即便自己配不上这位世间最好的姑娘,汲汲营营了两世,肖泊想袒露一次心意,哪怕卑劣,哪怕利用了她的善心。
他牵着裴昭樱的手放到胸口处,让她感受那颗热烈的心脏:
“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好起来。”
“那你保证。”
“我保证,不出三天,我会恢复如初。”
裴昭樱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他心脏的跳动似乎快要挣脱了皮肉的束缚,跳到她手心上来。
——把这颗心捧给你好不好?
肖泊是想这么问她的。
他眼中的渴望已经逐渐酿成了偏执的痴狂。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吓着她……

“寻常的荷花清露又不是不能治嗓子,你何必……”
陌生的甜蜜涌动过后,裴昭樱酸着鼻头嗔怨。
欢喜夹杂着酸楚。
有种自己害得肖泊生病的负罪感。
“嘘,你嗓子还要养,少说话。”
肖泊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裴昭樱哼哼唧唧掐他的手心。
没使大的力气。
肖泊甜滋滋地受了。
如梦似幻,披荆斩棘,却握住了幸福了。
尽管他不配。
尽管他光风霁月的外表下是一副被仇恨腐蚀殆尽的骷髅架子。
可是能看到裴昭樱笑,闹,耍着脾气,每天陪她起床,梳洗,真好啊。
“你少说话,我说,你听着,给我点头或者摇头的回应就好。”
“我已经让我的人去请药王谷谷主前来了,你的腿已经有了知觉,只是暂时站不起来,这点小问题,药王谷谷主一定能解决。等你好了,我们一块去郊外骑马好不好?”
裴昭樱连连点头,是真的欢喜。
女红、书法、丹青……她总捡起一样丢一样,谈不上喜欢,唯有武功骑术是扎扎实实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掐了性子一点点练出来的,已经融进了她的骨血,也带着她在江湖恣意冲锋,谈笑九州。
受伤后,裴昭樱甚至不敢再看一眼陪她出生入死的马儿,只嘱咐人好好照料。
也许,在不久之后,迎来康复,她可以和肖泊并肩驰骋,再在马背上迎风欢笑了!
“我知道你厌烦朝堂事务,不想个人的安宁随时被裴珩母子打断,你放心,这样的局面我尽快替你谋划结束。你喜欢听曲子吗?我为你抚琴……只为你一个女子抚琴,可好?”
肖泊的野心是裴昭樱。
他已经控制不住了。
两世,第一次距离幸福如此之近,幸福蛊惑着他打破了最初只是远远守候的决心。
裴昭樱和他白白担了那么久的夫妻名头,但从此刻开始,才小鹿乱撞,羞涩甜蜜与不真实感来回穿插,甜得像刚私许终生的一对有情人。
她点头。
肖泊的琴音她是见识过的,应合了那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好像在某处听过了千百次,不过没有耳朵磨出茧的不踏实,满是岁月静好的安稳。
躺在床上如雕如琢的那人是她的夫君啊。
裴昭樱细细地发颤。
不是权宜之计,不是合作关系,肖泊这个人闯进她心里了,在一片空白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肖泊的唇形薄,这次发烧隐约让他的薄唇发红,看的……很是可人。
裴昭樱要是行动自如,一定会跳入这个男色陷阱,不管不顾试一试贴上他嘴唇的滋味。
她快被乱七八糟的念头烧坏了。
肖泊又道:
“我答应了你那么多事,你也答允我一件可好?那便是,从此往后我们好好地一天一天过,我陪着你,你陪着我,谁也不丢下谁,让我慢慢地住到你心里头去,别让别的男人进来……”
裴昭樱疑心这间屋子没开窗,否则她怎会闷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这次,她听到肖泊缱绻的词句,知道是男女定情之意,不想点头得太快显得轻浮不矜持。
结果一迎着肖泊殷切流转的目光,她又唯恐答应得慢了伤了他的心,幅度很大地点了头,然后你望我我望你,空气凝滞一瞬之后都笑了。
裴昭樱出嫁前受过嬷嬷们的教导,避火图上羞人的画面不合时宜往眼前窜,她用嘶哑的嗓音唤他的名字:
“肖泊……”
他抱着她踏出重重烈焰。
再早些时候,他守在她身边照料,为她谋划,为她折箭……桩桩件件,裴昭樱不是木头,如何不会被打动?
肖泊笑着,轻轻摩挲着她那一截莹白细弱的手腕。
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小神仙下凡了。
“肖泊。”
“在。”
裴昭樱舒服了。
将肖泊的名字叫出口,每念一次,就有多一分的踏实。
难以想象才认识短短数月的人,能建立起穿透辽远岁月的安心熟稔。
裴昭樱脑中划过一个念头——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应该是认识的才对!
在这辈子还没开始之前便认识。
可能,是在黄泉地府排队准备投胎时刚好是前后位,约定了这辈子要再遇见,饮尽了孟婆汤后,凡尘中兜兜转转数载才相识。
可能,肖泊是她梦里的人……
裴昭樱低低嘟囔:“肖泊,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她的这句呓语,激得肖泊笑容凝结。
肖泊顿了顿,忍着颤音:
“是吗?是何时认识的?或许是我忘了,你且提醒我一二……”
他不由扣住了裴昭樱的手腕,担心她会转眼离开。
他怕极了裴昭樱也会想起前世。
裴昭樱若知道是他破坏了她原本的姻缘,恨他隐瞒身份在她身边当个无名乐师,厌恶他的不择手段……那该如何是好!
不要让她想起!
永远不要!所有的苦果一个人承担便够了!让她这一世无忧自在地活!
他只想他们能有这辈子。
弹指之间,肖泊目露死气,在心中将漫天神佛祈求了个遍。
裴昭樱没留意到他的异样,只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可笑,摇头道:
“就是一种感觉,我随便说的。”
她嗓子话一说多便会不适,否则,她一定长篇大论地同肖泊好好说道是如何对他一见如故的。
年少时,裴昭樱游历名山大川,结识天下豪侠,皆不曾涉及风月。
没有人像肖泊这样,牵肠挂肚,思之难忘。
“好,我这处有人照顾,你须得将你的伤养好了,再论其他。否则你不顾着自己尽往我这处跑,我可不会开心。”
肖泊半撑着起
身靠在床沿上,病弱文气,细致地给裴昭樱理好了衣袖,还笑盈盈地拭去了她额头因紧张欢愉沁出来的汗。
裴昭樱性情直来直往,应该是没有想起前世,否则不会语焉不详。
他还是先将她暂时打发走,一个人好好想想下一步的应对。
他只要她。
排除万难换得一生厮守。
裴昭樱不疑有他,拍手唤来下人,还用广袖遮掩着面上的红云,小小声丢下了句过阵子再来看他。
下人们乐得见主子们情深意重,个个面带欢喜,服侍周道。
肖泊喜静,待裴昭樱走后,没留人在房中伺候,眉宇间锁着愁云。
床边摆放着文竹盆栽,他的手攀上去,一根一根地把文竹的枝节折断,板着一张淡泊无情的脸,接着嫌恶地擦去了手上的汁液。
活了二十多年,才感知到了男女情爱的滋味,裴昭樱时不时走神,脸上挂着羞赧神往。
心思一大半都飞到了肖泊身上。
她是想时时刻刻都黏在一处的,不过,她脑子不怎么开窍,身体受限,也不太懂两个人在一块除了练字弹琴还能做什么,便让绮罗给她搜集了市面上谈情说爱的话本,好好学习一番。
片刻后,裴昭樱面红耳赤地合上了话本。
有时候,文字比明晃晃的避火图还能给人冲击,留下巨大的遐想空间。
轻解罗带,娇唾红蕊……
尺度太大了。
裴昭樱还忍不住把那些词句往肖泊身上套。
想象不出来冷峻清朗的肖泊,在尝试人间情爱的样子。
裴昭樱的欲念蠢蠢欲动。
尤其是,她发现,成亲这么久,他们还没有圆房。
这就很不符合礼法了。
她闲靠在轮椅上,无奈叹气,可怜她还得养伤,被打通情窍后不得不忍着。
要是她行动自如,登时可以想到一百种和肖泊成了周公之礼的法子。
可能,这方面,还需要男子主动了……
好在,肖泊身体底子好,没过两日便恢复了龙马精神,日日准时出现在裴昭樱房中。
两个人把话说开后,空气中都泛着甜味。
裴昭樱时时刻刻都想蹭一蹭肖泊冷凉的皮肤,还一肚子的浑话:
“肖泊,我发现你皮肤总是凉凉的,夏日将至,贴着你可真解暑啊。”
肖泊太清楚怎么欲迎还拒地吊着她的胃口:
“堂堂长公主,难道用不起冰鉴么?倒不必在这种时候用上我。”
“当然用得上了,你最趁我的心意。”
裴昭樱撒娇起来得心应手,小时候不认真念书,就是凭着这个本事躲过了父王和夫子的一次次惩戒。
面若桃李的美人尾音黏糯,眉目似嗔似喜,生动活泼。
肖泊抵抗不住,很完蛋地被拿捏了。
在屏风后面,避着人,肖泊终于俯身吻上了她娇艳红润的唇。
浅尝辄止的轻碰。
没有过度索取,怕吓着了她。
凌冽高雅的气息充满了裴昭樱的呼吸。
她的躯体酥酥麻麻,没有骨头似的,许久都回不过来神。
肖泊一沾即走,意犹未尽,指尖还点在她唇上,不忍太快采撷。
裴昭樱是他中的最深的毒,他唯有饮鸩止渴。
裴昭樱怀着沉甸甸的快乐,这快乐是她灰暗生活里最明媚的色彩,浓重得快把她侵袭了。
她软着胳膊环住肖泊的腰。
把脑袋埋进他腰间。
嗅着淡雅的兰草香。
“肖泊,我心悦于你……”裴昭樱含糊不清地哼哼。
“什么?”肖泊坏心眼地诱导她再剖白一二。
“不说了,你没听见算了。”裴昭樱恼羞成怒,本来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用了莫大的勇气。
“听见了听见了,我亦心悦阿樱,矢志不渝。”
肖泊揽着她,克制的一吻落在她乌黑的发上。
他无法向裴昭樱言明,面对她,他总有强烈的不配得感。
每一天的幸福都是偷来的。
愿天意可以怜悯,让他们的幸福能多延绵几日。
“哼,矢志不渝,说的可是一辈子呢。肖泊大人,这辈子就准备认栽了?”
肖泊笑:“是啊,一入长公主府府门,没想过要抽身出去。”
看来,早在成亲时,肖泊大抵已经是对她动了心吧?
裴昭樱追问着肖泊的心思,问他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而肖泊点着她的额头,死活不肯交出答案。
她便又跟他闹了起来,小虎牙轻磕上他的手背。
“仔细让旁人看到笑话你孩子气。”
“谁敢笑话我?哼,我看,只有你胆子最大。”
“怎么会,我什么都听阿樱的。”
裴昭樱觉得肖泊叫“阿樱”这个称呼叫起来未免太顺口了。
江逾白等一早跟随她的旧人私下里还是习惯叫她“阿樱”,渐渐的,连一手从民女提拔上来的金晨宵都只敢毕恭毕敬地唤“殿下”了。
上次中毒,肖泊脱口而出的也是“阿樱”。
哪里不太对劲。
难不成,他们真的认识过?

裴昭樱的疑虑被肖泊凑过来的唇齿相依吞掉了,他在亲她,碰着她的嘴唇。
她害羞闭着眼睛,肖泊的亲吻一次比一次激烈,占据她的神魂。
她很享受肖泊披着平静的皮囊,内里对她是接近疯狂的爱慕。
光是想到洞若观火的铁面判官,私下对她浓情蜜意极尽柔情,除了亲密的快乐,裴昭樱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满足。
她手指插到他的发间,抚摸着他的头发,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低声的絮语,带着颤,反而成了助长肖泊野心的利器。
他动作更大胆了些。
贴在她耳边,引导着她:“我让阿樱更快乐,好不好?”
还有一些事情,他不想太快发生。
一切要以裴昭樱的身体为重,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可他太想把自身的价值都展现给裴昭樱看,隐隐恐惧着不再对她有益后,会被弃若敝履。
裴昭樱大概懂他的意思,又不是很明白具体操作过程,把头埋到他的颈间,娇娇怯怯说“好”。
肖泊得了首肯,才开始更多。
没有突破最后的界限。
是带着她赏花观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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