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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唉,早知如此,他们叔侄俩就苟在楚地,悄悄发展了,何必跑来淌这趟浑水呢?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看着被连锅端的“帝都反秦人士们”,项梁心中复杂,项籍却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躺回麦秸堆上,气呼呼地拉着破破烂烂的麦秸杆被子就闭眼睡觉。
到了眼下的情景,他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呢?
他和叔父千里迢迢地从楚地跑到咸阳,明明什么坏事还都没有来得及做呢,就被人给直接抓进大牢内了!
前两日他还没琢磨明白,眼下看到这个打入深宫的“能干之士”,总算是彻底搞明白了,城郊这些潜伏多年的反秦人士们早就被嬴政给暗中盯上了!嬴政这回的全城索盗也是冲着这些城郊的反秦势力去的!然而,他们叔侄俩因为宫中无人,没能搞清楚咸阳的真实情况,被当成两头傻狍子被秦人士卒给算进这城郊的反秦队伍内,一并被抓入这冷冷清清的帝都大牢里充数了!
哼!着实是可恶!
项梁看着大侄子气恼的模样,心中也很是憋屈和无奈,但眼下他们二人已经被锁在这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丧失了主动权,他别的不求,只希望“暴君”别真的一刀砍,直接把他们叔侄俩也算进这城郊的造反势力里面给拖到菜市场上砍杀了。
就算他们叔侄俩真的要死一个,他也希望死的人是他,而非籍……
项梁垂首一声长叹,隔着两座牢房,独自一人躺在麦秸堆上的张良还在忍不住重温宵禁前在覆满积雪的小院子内发生的事情,即便他已经控制不想了,可是那两岁多的小奶娃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还是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一想到那句离谱的,根本同小奶娃的年龄不相符的古怪虎狼之语——
“张良先生!你若从了我!我以后把大秦丞相的位置都给你!”
张良白皙的脸皮子就忍不住微微发烫,他着实是想不明白,嬴政那般的高冷性子怎,怎么能养出来一个这般跳脱的孙子呢?
秦缨如此重视他,想来嬴政也不会轻易杀了他,就算是为了想要敲开他的嘴,估计过两日,那个小奶娃就又会跑来囹圄内对他说些奇奇怪怪、搅动人心的话吧?
张良抿着薄唇,目带思量,然而第二日,秦缨没来。
第三日,秦缨也没来。
第十日,皇长孙还是没来。
一个月了。
两个月了。
三个月了。
转眼间残冬消退,春日已过,初夏降临,牢狱内的气温都升高了,矮墩墩的小安国君还是没有来!
张良先生:“嗯……”

第104章 增援战事
无独有偶,同张良一样胸怀大志,却深陷囹圄,只能日日夜夜苦苦等待皇家人到来的还有项家叔侄俩。
[烦!]
[好烦!]
正值十三、十四岁的热血年纪,少年项籍每一天对自由生活的热爱与期盼是根本没有办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若是往昔在楚地时,四月初夏,满眼青绿,气温日渐灼热的时节。
项籍早就脱掉衣服,“扑通——”一个猛子扎进河流内兴高采烈地摸虾、抓鱼、游水了,可如今他却只能和自己叔父变成被束缚住翅膀的笼中鸟,从早到晚的关押在这牢狱内,能活动的空间就这方寸之地,稍稍晃晃身子就转不开了。
无尽的等待,有限的活动空间,这些不舒服的外部生活环境逼的性情桀骜的少年人控制不住从内心深处升腾起来一股子浓浓的烦躁,这些烦躁就像是挠人脚底心的羽毛一样,挠不死人,却能活活折磨死人。
尤其是随着气温的升高,身体内的火气也变得愈来愈胜的项籍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活活被关疯了,纵使是身旁有叔父的声声开导,他也终究是忍不住了。
四月末,一个普普通通、阳光明亮的清晨。
重重牢房之外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一阵清脆的铜锁与铁链的碰撞声,又到了狱卒们来送早饭的时间点了。
正同自己叔父一块侧躺在麦秸堆上,双眼痴痴望着头顶石砖墙上小窗户发呆的项籍精神一振,当即翻身跑到牢房门前,发丝凌乱,双眼布满着红血丝,紧紧地用双手抓着木栏杆,对着从外面提着食桶走来的狱卒们大声怒吼道:
“你们这些秦人究竟还要把我们叔侄俩关到什么时候?!”
“不是说秦律赏罚分明嘛?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再复杂的问题也都调查清楚了吧?!”
“我们叔侄二人是从楚地来咸阳访友的!明明不是行刺秦始皇的贼人!你们这些兵卒却不由分说地把我们叔侄二人扣押在这牢狱内一关就是好几个月!小爷也活够了!你们要杀要剐早点说!若是再把小爷像是一只囚鹰般关在这里,小爷早晚要把你们这大牢给拆的稀巴烂!”
乍然之间听到侄儿这如困兽一样,从内到外怒喊出来的巨大吼声,紧跟着跑到牢房门前的项梁瞬间一颗心就高高提到了嗓子眼
处,忙一手抓着侄儿的胳膊,一手摸着木栏杆,神情紧张地看着走到他们牢房门前的黑衣狱卒。
与不喜读书的侄儿不同,项梁这个熟读秦律的人,还是知道他们叔侄二人身上担着的事情的,虽然他们确实没有在西郊行刺秦始皇,来咸阳后,在明面上也没做什么恶事,但无论是那一兜子伪造的验、传,还是半夜里住在反秦人士的家中歇脚,这两件事情倘若真的上称算下来,别说只是将他们关押在囹圄里了,纵使是将他们俩的脸上刺字,充作刑徒,抓去修长城也是使得了!
故而入狱这几个月他一直都没敢吭声,只想要快些将胡闹的侄子拉回墙边,息事宁人。
其余牢房内的犯人们听到楚地少年吼出来的动静也都跟着涌到了牢门旁,用双手扒着木栏杆,直勾勾地从空隙内看着俩楚人,想要看看狱卒们究竟会如何处理他。
住在最后一间牢房内的张良也凝神仔细听着。
牢狱内一时之间氛围很是紧张,众人心中都止不住地暗忖道:[唉,这楚地少年还是太过年轻,性子急躁、沉不住气啊,要知道虎狼秦人们的手段可是非常狠辣的!眼下项氏少年如此大吼大叫,这些狱卒们怕是马上就要将他拖出去毒打了。]
连项梁都是这样想的。
奈何,事实却令众人大跌眼镜——
站在牢房外的黑衣狱卒们只是拎着手中的食桶,面无表情地静静地隔着木栏杆的空隙,看着用手扒着栏杆的重瞳少年对着他们几个大喊大叫地怒吼发疯,几个狱卒配合着打完饭食,隔着栏杆将二人份的食物给里面的叔侄俩丢进去,就拎着食桶往下一间牢房去分发饭食了。
是这样!又是这样!
围观的犯人们看到这些黑衣狱卒们纵使直面重瞳少年的跳脚发疯,一个个还是哑巴一样冷着脸,只当他们这些反秦余孽们是透明人,任凭他们如何询问,全都默契地不理睬他们,一日两顿,自顾自地派送完饭食就快速离去。
扒着木栏杆的项籍目眦尽裂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狱卒们,恼怒的鼻孔都快要喷火了,不怕疼地用两只大手“啪啪啪”地拍打着牢房门冲着一步一步走远的狱卒们大声吼道:
“回来!你们给小爷回来!”
“你们这些暴君养的走狗!难道是耳聋了吗?!听不到小爷正在骂你们,要让你们去给你们的主子传话吗?!”
“喂!回来!快回来!要杀要剐不是你们暴君一句话的事情吗?何苦要把我们像家禽牲畜一样白白圈养在这方寸的地方里受辱?!”
“说话!!!”
狱卒们积极践行着皇长孙传授给他们的两个新型刑罚手段——
精神折磨之一:冷暴力。
精神折磨之二:睡不好。
不通此道、不知内情的重瞳少年只知道本就烦躁的他,在看到这些可恶的黑衣狱卒们一副活脱脱把他当成空气、冷眼旁观他发疯的漠视做派后,不仅没有半分消火,反而变得更加生气了!再联想到夜晚时囹圄外面彻夜响起来的敲锣打鼓声,他的双眼就变得更加红了,神情也变得愈发憋屈了!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清脆碰撞声从前方传来,提心吊胆旁观了侄儿发疯全程的项梁听到动静,明白狱卒们这是派完饭食又走远了,才忙强拉着侄儿的手腕往后拽,眼圈青黑、脸色憔悴、神情忧虑地低声劝道:
“籍,我知道你受不了这种苦日子了,但眼下我们处在弱势的位置,你莫要冲动,这些秦人们既然能留着咱们俩的性命,必然是有后手的,你快莫要再闹了,先坐下吃饭,抓紧时间合眼休息一会儿吧。”
被叔父强拉着,押着肩膀,强按在麦秸堆上的项籍气得脸色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的情绪阴沉沉的,以他的性子,他宁愿轰轰烈烈的站着死,也不希望像个囚鹰一样被束缚着翅膀,锁在这屁大点的地方,不仅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夜夜都还不能睡个好觉!这简直是在对他的精神上施加酷刑!
其余牢房内的反秦人士们也是同样的感觉,脸色憔悴的他们看到项家叔侄俩都安静下来了,也只得捡起狱卒们丢进来的水囊和包着荷叶的麦食,眼中藏着深深的焦虑和急躁,猜不到悬在他们脑袋上的利剑究竟何时会落下来,也想不到秦人以后会如何惩罚他们。
这种活活不好,死死不了,连觉都不让人睡完整的做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在最末尾的一间牢房内。
独自坐在麦秸堆上的张良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两个黑眼圈也分外显眼。
他没有选择去吃自己分到的馒头,而是靠着身后的墙,蹙着眉头低头看着墙脚处被他用短麦秸杆整整齐齐摆出来的一行行“正”字。
从隆冬到初夏,他自从入狱之后,每日都在记日子,截止到今天他已经整整在这方囹圄内被关了一百一十六天了。
在这期间,他没有遭受到狱卒们的毒打,但也没有人把他从牢狱内提出去带到外面审讯,除了没有自由、不让好好睡觉外,一日两顿的饭食也没缺了他的。
张良脸色发黄地闭眼倚靠着石墙,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新折断的短麦秸杆,抿唇琢磨着狱外的情况。
既然当日在那覆满积雪的小院内,秦缨能当着李斯、章邯的面对他喊出来那些古里古怪又隐含深意的话,明摆着是想要收他为己用的,可是为何那小奶娃这小半年都没有动静了呢?
从冬经春再入夏,那矮墩墩的小皇孙不仅没有再来见他一面,甚至都没有派个人来审讯他!
那奶娃子究竟是在故意吊着他?亦或者是当日院中所言尽是小奶娃的胡言乱语?小孩子的心性又没个定数,今日要星星、明日要月亮的,兴许大人们一哄,有新鲜玩意儿玩着,时间一长就把他这个大活人给忘了!
嗯……当然也不能忽略,若是嬴政在宫中听说了他孙儿在小院内对他喊出来的虎狼之词,一怒之下不让秦缨接近他这个造反的头子了,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失去自由与差事之后,整日在狱中除了吃和睡,也无人沟通交流的张良已经闲得都快成蘑菇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转动着自己因为长久睡眠不足而发涩的脑筋,进行种种瞎想了。
他睁开眼睛,再度垂眸盯着下方的一行行“正”字,脑海中一个猜想接一个猜想地打着旋儿地往外冒,手中的短麦秸杆越转越快,大清早的心情就变得很是不美妙了。
而心怀当“训鹤师”、“嬴武松”想法的秦缨自然是没有忘记锁在牢狱内的“张冷鹤”、“项莽虎”的。
在小胖墩儿精心设计的驯服计划中第一步就是——远远地晾着二人。
在晾“鹤”、晾“虎”期间,缨小胖墩儿也没有闲着,整日里两点一线在长公子府和章台宫内穿梭,忙着吃饭,忙着读书,忙着抽奖,忙着长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帝都内的气温一日高过一日。
小家伙脑袋上的暖帽换凉帽,身上所穿的华服也越穿越薄,待到咸阳入夏时,已有两岁半的小安国君个头不负众望地往上猛蹿了一个头,但是白嫩光滑的小脸蛋还是一如既往的圆润,整日里吃嘛嘛香,羊乳、奶粉换着喝,甚至还从大父的御兽苑内给自己和阿母搞了些新鲜的驼奶喝着做调剂品,娘俩儿都补的脸颊粉扑扑的,丝毫没有一点点苦夏的迹象。
四月末这日恰好是始皇宣召朝中几位重臣入宫商议百越战事的时间。
夏日申时的午后,玻璃窗外树影婆娑,人和物都透露着一股子懒洋洋的感觉。
身穿着黑色丝绸长袍的始皇跪坐在章台宫的宽大漆案旁查阅完百越之地送来的最新战报后,就让宫人将战报转递到了下方的李斯、王贲、尉缭、章邯四人手中。
两岁半的缨小胖墩儿则坐在大父旁边,将毛茸茸的小脑袋倚靠在大
父的胳膊上,不时张嘴打个小哈欠,垂着长长的眼睫听着大父和下方几位重臣们的交谈。
在他蝴蝶翅膀的煽动下,去岁屠睢和赵佗奉大父之命,率领着十一万老、新秦军顺利抵达百越之地后,今生初次攻打百越的秦军兵力只有史书记载的五分之一,屠睢这个主将也换了对越战略,因为兵力没有那般庞大,就没有像前世那般兵分五路,朝着五岭一同进发,而是集中兵力从楚地边境切入,沿着瓯、闽、南、西、骆的方向逐个击破,从东往西借助炸药包的强大威力,一路开山劈林、轰隆隆地猛推着打了过去。
大军们靠着整日喝热水,三天服用一枚小解毒药丸的法子,没有在百越可怕的瘴气环境中染上上吐下泄的可怕疫病,从而在战场上得以发挥出了秦军们本身具备的强大战力。
自从两军开战以来,秦军进攻的势头就很是迅猛,眼下堪堪半载的时间就顺利拿下了瓯越、闽越和南越,不过大军在抵挡西瓯的战区时,如火如荼的进攻势头就被迫陷入了僵局。
原来是——
西瓯君译吁宋见势不妙,作为西瓯越人首领的他,不仅积极收拢了瓯、闽、南三地被秦军打败的溃散越人们,还召集了其余部落、小城邦未参与战事的越人们,联合众越人进行了积极地抗秦运动。
初次在战场上看到炸药包可怕威力的越人们都误认为这些东西是秦人们掌控的天罚神雷,吓得四处乱窜。
可西瓯君在见识过炸药包的火光,对秦军的战术有一定了解后,绝不相信这种一炸一个大坑的可怕东西会是“天罚”,他反倒觉得这是秦人的墨家学者们新做出来的战场杀器,遂召集慌张的越人们进行安抚,结成了严密的抗秦组织,充作了西瓯联合军。
不得不说,这位西瓯越人还是很有头脑的,原先各地为政、一盘散沙,被屠睢追着杀的越人们自从结合到一起后,他们手中掌握的兵器虽然比不得秦军们锋利,但却仗着熟悉地形,直接放弃了同秦军们正面开战,反而龟缩在山林野地内同秦军们打起了游击。
秦军们一来攻打,西瓯军们就如同灵活的野猴子一样转瞬间在山川密林内跑没影子了,可等秦军们顶着越来越湿热的高温开始休息时,这些潜伏在四处的西瓯军们就又偷偷摸摸地从山林内涌出来放毒箭、溜毒蛇、甚至还有丢蛊虫的!
解毒小药丸的功效虽然能解瘴气,却不能解百毒,百越的毒物简直数不胜数,很多的都是七雄土地上根本没有的,敌军这种烦人老鼠的做派可把攻越的主将给恶心坏了!屠睢的性子比不得赵佗沉稳内敛,二人一正一副,一阳一阴。
屠遂本人是属于悍不畏死的突击型猛将,作为皇帝陛下对外扩张的坚定拥护者,他率军开战以来,一路靠着解毒药丸子和炸药包的双重威力加持,没了瘴气的威胁,还有了开山的利器,半年来攻越之战都打得很是顺利,但在西瓯一遭遇到困境,他的性格短板就暴露出来了。
在战事僵持阶段,作为主将的屠睢静不下来,因为不耐烦西瓯军这些暗地里挑衅小动作,多次之下,屠睢被扰的烦躁不已,忽视了越人穿山钻林的游击战术,在一次进攻过程中轻敌冒进,不仅自己在夜袭之时险些被西瓯人的毒箭给当场射杀了,连粮道也被西瓯军从后面给切断了!
这下可麻烦了!
没奈何之下,屠睢只能派人突围回咸阳向陛下告罪,同时驻留在原地苦等援军和粮草的到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日里百越之地的物资很是丰富,大军纵使粮道被切断了,熟记少府《野菜图谱》的秦军们一时半会也饿不死。
始皇看到战报上的情况,也只是微微蹙了蹙剑眉,心中倒没有多气愤,毕竟在决定用屠睢前他就了解屠睢的性子,后来大军离境,他从孙儿口中知道与前世初次攻打百越时就发动的五十万兵力相比,今生攻打百越的兵损已经算是非常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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