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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穿之带着始皇开盲盒(袂浅)


父亲生前作为辅佐韩王然的相国,他绝不相信父亲没有看到过年轻韩非子的给国君的上书……
看到竹简上那一列列墨字时,他只觉得隔空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若问最想救韩的韩人是谁,不是驾崩的韩王然,也不是殉国的父亲,而是年轻时就算盯着新郑君臣们的白眼,也连续四年向国君上书的韩非子了。
倘若韩王然是韩昭侯那样的明君,倘若年轻的韩非子有申不害一半被韩王信重的好运气,在韩非子年轻时韩王国就开始学秦国那般废除世卿世禄制,拔除国之蛀虫,进行变革了,是不是后来韩王国的走向也能变一变呢?
父亲靠着殉国维护了张家的尊严,弟弟又病死在了国破家亡的时间段里,父亲与弟弟虽然死的凄惨,但往好处想想,也不用当作阶下囚,白白从新郑迁到咸阳活着受苦了。
张良薄唇紧抿,紧攥在身侧的两只大手捏的指节发白。
瞧着面前的张良垂着眼眸,沉默不语的模样,秦缨刚趁机打开系统面板,就听到了脑海中的电子音播报——
【恭喜宿主靠着霸总语录成功恶心到了张良,让张良心神巨震,对宿主的好感度升了百分之3.33,请宿主再接再厉!早日成功攻略张良!】
听到脑海中干巴巴的机械电子音,秦缨忙瞧瞧地瞥了任务栏一眼,看到张良的攻略任务条果然从“负百分之33.33”变成了“负百分之30”,他的丹凤眼一亮,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不破不立!霸总语录专收小白花啊!
缨小胖墩儿用意念将悬浮的系统面板给收起来,又强势的用两只小手将张良微垂的脑袋扶起来,明亮的丹凤眼看着男人小嘴“叭叭叭”道:
“张良先生,‘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啊,你一时走错路不可怕,怕的是你一条错路走到黑啊!”
“你究竟是怎么敢想的啊?!韩王国尚存在时,韩人都奈何不了秦国,你凭什么觉得如今韩王国都覆灭十几年了,你一个韩人只要连同一些心有反秦念头的亡国之人还能推翻大秦呢?”
“凭什么呢?就凭你们战力弱?人员少?还白日梦做得好吗?!”
“张良啊张良,你好歹也是昔日韩都的顶级贵族,享受了韩人庶民的辛苦供奉,怎么能不为韩人考虑呢?!乱世纷争几百年,韩人在亡国后,好不容易靠着秦律有了耕田,还没过几年安稳日子呢?你怎么好意思为一己之力重新将可怜的韩人给绑上造反的马车呢?”
张良的眼睫微微颤了颤。
“你老实摸着心口说,你究竟是舍不得韩王国,还是舍不得你们张家五世相国的荣誉?!”
“你作为韩非子的半个弟子,想象力怎么能如此匮乏呢?!”
“你们张家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你一颗独苗苗!你非得想不开的同大父对着干,非得逆着性子对大父由爱转恨!大父都说了,你们这些心怀鬼胎的反秦余孽们能为大父所用的话,大父就用你们,不能为大父所用的话,大父全都把你们杀了!反正大秦有的是人才!”
“人能好好活着为什么要作死呢?你死了,你们五世相韩的张家就彻底变成历史的尘埃了!缨着实不愿看到张良先生专办糊涂事,你懂什么是古往今来、开天辟地的第一个大一统帝国吗?你明白大父在千年分封的思想背景之下,靠着铁血手腕强力将七个用着不同文字、说着不同话语、传承着不同思想的诸侯国揉成一个庞大帝国需要多么大的魄力吗?你懂大父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以咸阳为中心修高速驰道、征收百万民夫修筑万里长城是什么了不起的伟大政绩吗?”
“哼!你一个反秦头子根本什么都不懂!”
被劈头盖脸骂得张良瞳孔一颤,尚未做出合理的表情,就看到对面不知是被冷风吹得,还是说得热血上头的小奶娃顶着一张通红的小圆脸,扯着嗓子对他奶声奶气地大声喊道:
“张良先生!韩非子生前生后都能成为大父的毕生白月光!你一直偷偷摸摸地想要完成祖宗基业重新做一个小小的韩人国相有什么意思?你要明白大父一句话能让你生,一句话也能让你死,你若是从了我,我以后把大秦的丞相之位都给你!说不准几百年之后史书上还会有你的《张丞相列传》,别人提起你们五世相韩的张家时兴许还会提一句《丞相世家》呢,我……呜呜呜!”
听到皇长孙当众喊出来的这“惊天动地”一句比一句离谱的“虎狼之词”后,章邯忍不住虎躯一震,李斯更是直接以下犯上地抬手死死捂住了小奶娃的嘴,还用冒寒光的双眼犀利地盯着表情呆滞,恍如遭雷给劈了的张良。
张良此刻整个人从头麻到脚,满脑袋都被“从了我”三个字给翻来覆去地刷屏了。
李斯和章邯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老一壮的眼中全部都是头疼之意。
最后还是作为廷尉的老李头对着身边的士卒冷声道:
“速速把贼人张良压入囹圄,容后再审!”
站在一旁听完皇长孙殿下一连串雷人语言的宫廷精锐们也全都晃了晃身子,抖掉了全身泛起来的鸡皮疙瘩,上前拉着张良就准备将他推走。
张良被身穿黑色甲胄的秦人士卒推搡时,鬼使神差地朝着章邯怀中望了一眼。
两岁多的小奶娃,爱和恨都显得那般灼热。
他的目光与那双清澈见底的丹凤眼四目相对时,脑海中又蓦地蹦出来“若从了我,大秦丞相之位都给你”的话,张良身子忍不住一抖,立刻被这虎狼之词给烫得狼狈转过了头。
被老李头捂着嘴,强制闭麦的秦缨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张良的背影,直到张良被士卒们带着出门的那一刻,看到对方重新回头了,他的脑海中又响起了机械电子音——
【恭喜宿主用虎狼之词令张良心神失守,使得张良的好感度原地提升了百分之三十,目前好感度为“0”!】
原来是零耶!
缨小胖墩儿听完电子音,忍不住眨了眨凤目,彻底目送着张良的背影消失在小院门口,正想要抬起小胖手将老李头的大手给扒拉掉,就看到老李头放下大手,神情复杂地对他俯身告罪道:
“小殿下,老臣刚刚失礼了,请您恕罪。”
“嗯。”
缨小胖墩儿咧了咧小嘴,心情大好地摆了摆小手,目光还在盯着小院门口。
李斯顺着小奶娃的视线往院门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简直是痛心疾首啊!
难道韩非是魅魔不成?怎么只要与他有关的人就能将嬴秦皇室中的人给迷得不成样子?
陛下对韩非如此,如今韩非没了,来了个疑似韩非弟子的人,就又把他心目中的“二世皇帝”给整得五迷三道了。
六百多天的日龄就能被迷得当众说出来“你从了我!”这种虎狼之词!
天杀的!究竟是哪个贼人给皇长孙殿下念话本子了?!
宵禁的点过了。
困意上头的秦缨被李斯和章邯给护送回了长公子府后,二人又连夜入宫,一字不漏地将皇长孙“审问”张良的流程和
内容讲给了皇帝陛下听。
看着李斯眉眼担忧地悲痛道:
“陛下,不是老臣危言耸听,长孙殿下虽然聪慧,但是毕竟年龄幼小,小奶娃哪懂人伦之事?还是要好好引导啊,莫要让小殿下接触那些民间的小说家们写的奇奇怪怪的故事!”
“张良这人反心太重,一个弄不好就会养虎为患!还请陛下莫要让小殿下对他抱有太多希望。”
听着李斯的复杂声音,始皇眼中也涌起一抹复杂,只觉得乖孙今晚确实是太过奇怪了,除了那句“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的话语化用了论语中“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的句子,听着令人有几分惊艳之外,其余的话,让他这个大父来看,也显得好像是肥肥的猪油一样,该怎么说呢?有些略微古怪的黏人油腻。
始皇垂眸看着下方就差悲痛的哭出来的李斯,温声安慰道:“廷尉不必如此,缨今晚是有些调皮了,朕未来会管束好他看的书籍的。”
李斯听到这话,嘴唇微微发颤有些委屈地看了朗朗如窗外明月般的始皇帝一眼,果然,韩非同乡的接班人出来了,自己就不配得到陛下的偏爱了?
要不然,陛下为何之前喊他“斯卿”,如今喊他“廷尉”呢?
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万人,与死去的韩非相比,我李斯究竟是学问差了?还是能力差了?在陛下心中终究是活人抵不过死人,法家双璧,斯比不得非,是斯不配了。

“李斯?”
瞧着自父王驾崩时就由楚入秦,在咸阳同他君臣相伴了整整二十八载的廷尉此刻竟然嘴唇发颤,神情委屈地仰头盯着自己,始皇有些莫名,遂长眉微微蹙了一下又对着跪坐在下方的李斯困惑地开口喊了一声。
李斯回过神来立刻同跪坐在身边的章邯一起从坐席上起身站起,躬身告退了。
目送着两位重臣一前一后地离去,坐于上首漆案旁的始皇垂眸想了想,还是对着站在一旁低眉垂首的宦者出声吩咐了一句:
“明日去后宫给蔷夫人传句话,等长夫人再入宫拜见她时,令蔷夫人委婉地对长夫人嘱咐一句,若是长公子府内的女眷们在府内听小说家们编的故事时,需要避着皇长孙些,长孙年幼又太过聪慧,莫要无意之中让长孙被那些小说家编出来的故事给移了性情。”
“诺。”
黑衣宦者忙恭敬地俯了俯身,紧跟着就听到陛下又语气复杂、低沉地开口询问道:
“胡亥那边如何了?今晚又闹了吗?”
“回陛下的话,酉时初勤学宫那边送来消息,说十八公子傍晚清醒后让留在殿内的年轻医者诊了脉,乖乖吃了药,喝了一碗白粥后,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今夜十八公子也很乖巧,没再哭闹,在宫人的伺候下,早早洗漱完就歇下了,赵卒使一直在旁边陪着。”
始皇闻言,静静地用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没再吭声。
漆黑的冬夜内,凛冽的寒风拍打着雕花玻璃窗,风声大的厉害。
完全不知道老李头带着章邯回宫向大父复命时还顺便对大父将自己在张良面前的言行给小小告了一状的秦缨在回到府邸后,先去正院内看了阿母与父亲,向傻爹简单交代了一下他去东南大城办的事情,就兴高采烈地又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儿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内,在乳母的伺候下,洗漱干净,穿着小睡袍躺在紫檀木小床内,忍不住心潮澎湃地将自己的系统面板调了出来。
瞧着悬浮的光幕上,那个冒着红光,由红色“负数”变成黑色“零”的张良攻略任务条,小胖墩儿的心情还是分外美妙的,即便是看着光幕上悬浮的“零蛋”,都能被他看出几分圆润可爱来。
毕竟张良和吕雉、张苍的情况不一样,张良属实是和嬴秦皇室隔着“国仇家恨”啊,而他今夜靠着后世那些能将人肉麻死的霸总语录,能不破不立地将张良的好感度一下子提升了百分之三十,已经算非常大的进步了!
秦缨边想边用小胖手摸着自己肉乎乎的下巴认真琢磨,好感度的大幅提升就说明他精心设计攻略张良的法子方向大体上还是很正确的,张良散尽家财,处心积虑的在城外筹谋着妄图推翻大秦,明面上看着似乎是要光复自己的母国,为韩王室报仇,其实内心深处还是不甘,想要让“五世相韩”的家族重新回到它该有的煊赫位置上罢了。
毕竟这位可是一个心怀远大抱负的聪明人呢,眼看着如今颠覆大秦的难度俨然要变得高不可攀了,如果皇室能给他个阶梯让他顺着下,给他画一个“相国世家”的大饼,作为国相家族的张良不可能不动心,而这事不能让大父一代帝王来做,只能让他这个隔了两代的小皇孙来办。
毕竟大父的实权丞相俨然只能是“李斯”了,而他秦缨未来的臣子班子还都是一片空白,任谁来看,都能瞧明白小小一个诸侯国的韩相根本不能同第一个大一统王朝的帝国丞相相提并论!
张良内心有多孤傲,自然是不必多说的,想来在他心中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家昔日“五世相韩”的光辉过往,他为他的国相家族深深自豪着,这是一只临水自照的鹤,若是他想要真的收复他,第一步就要无情的打碎张良心目中的无上荣光,要让他知道他心目中“五世相韩”的家族真是把他的母国给“相”的对强秦这个邻居来说太过“友好”了!
打碎他心目中的家族荣光后,就要用一张更加智慧、挑战更大、难度更高、光环更加耀眼的“国相大饼”挂在前面,日日吊着他,张良只要有一丝丝想为自己的家族证名,向后世人来证明——他们张家人是真的“国相世家”,有做“国相”的天赋和能力的心,他不信张良在未来的某一日,不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事,为嬴秦皇室办事,如今第一步已经走完了,第二步的耀眼大饼也画出来了,接下来若想要继续提升张良的好感度,就是得想办法让他慢慢参与到大秦的国事中来,即便他锁在牢狱里。
秦缨的大眼睛转了转,小脑筋飞快地谋划完,在心中粗略定下以后接着往下攻略张良的方向后,浓浓的困意就向涨潮的海水般一阵接一阵的汹涌冲上头了。
小胖墩儿张嘴打了个哈欠,用意念将系统面板给收起来后,闭上眼睛意识模模糊糊间又想道:[张良是清冷的鹤,我要学当驯鹤师,而项羽是虎,还是一头有勇无谋的莽虎,我,我还要学着当武松,管他大虎还是小虎,先劈头盖脸地梆梆梆用硬拳头打服了再说,而刘邦,刘邦是什么……]
春乳母满眼慈爱地看着两年如一日,每晚入睡前都要自娱自乐同空气玩耍一会儿后就乖乖闭眼入睡的小皇孙
,看到皇孙慢慢睡熟了,遂从案几旁起身将床尾玻璃灯罩内的蜡烛吹灭得只剩下了一根,又隔着木栏杆弯腰,动作轻柔地给小奶娃掖了掖被子,双手正准备离开,就看到今夜从府外回来的皇长孙似乎是心情分外的好,竟然熟睡时还忍不住将嘴角上扬含糊不清地笑着嘟囔起了梦话:
“嘿嘿,老牛是牛氓,他的脸皮子比曹老板的鞋底子都厚,厚……”
听着这内容古怪的小奶音,春乳母的表情也忍不住变得有些好笑,不明白皇长孙此刻究竟是梦见什么了,竟然又是“老牛”,又是“牛虻”的,“曹老板”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静谧的冬夜内,缨小胖墩儿卷着自己的小锦被睡得香甜。
在同一时刻的咸阳牢狱中,已经在寒冷的大牢中被关押了整整两日一夜的项氏叔侄俩,夜深了,原本正盖着麦秸被躺在麦秸堆上合眼休息,突然听到牢狱中传出来了惊慌的大喊大叫声。
叔侄俩被声音惊醒,立刻翻身从麦秸堆上爬了起来,隔着硬木做的牢狱门,借着门前油灯的昏黄亮光,从门内的栏杆空隙中看到了大晚上的,身着黑色甲胄的秦人士卒又用双手压着一个身形挺拔、气质儒雅,好似读书士子的壮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关在他们牢狱对面,额头上蒙着一个染血布条的韩获正用双手扒着木栏杆,对着迎面走来的士卒们又哭又叫地大声喊道:
“家主!家主!你们这些暴秦之人究竟要把我们家主抓到哪里去?!”
“嫌犯速速闭嘴!若是再高声叫嚷我们就把你拖出去砍了!”
大晚上不能睡觉,还得抓着张良被迫加班的宫廷精锐士卒们心中可是很憋屈的,一听到韩阳里贼人的叫嚣,立刻出声怒怼了一句。
被士卒给抓着换上脏兮兮的囚衣推进最后一间牢房内的张良也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在士卒们离去后,借着朦胧的灯光,对着附近牢房内、满眼担忧望着他的诸多门客摆了摆手,哑声回答道:
“咳咳,获,我没事儿,你们先休息吧。”
跟着韩获一起从韩阳里内被蒙毅半夜擒获的反秦人士们听到家主这话,一颗心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肩膀紧挨着,脑袋凑在一起,努力瞪大眼睛、支棱着耳朵隔着木栏杆旁观、旁听的项家叔侄俩也算是看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这个刚刚被秦人士卒抓进来的壮年男人就是韩获前夜在韩阳里的土胚房子内对他们满脸自豪、信誓旦旦地说着打入深宫,在暴君身边潜伏着做事的“上头人”吗?
啧——咸阳城郊的反秦好汉们实力竟然这般差劲的吗?费心费力地在城外潜伏十几年,还没有拉出大旗,进行造反大事呢,就被秦人士卒给直接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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