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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可爱鹦鹉)


赵琰没有接他的话,问,“你还记得那回在工部,夫人送来的饼是谁做的吗?”
安福想了一会,这太久远的事情,的确有些忘记,“公子是说,前三夫人去看你那次?”
“嗯。”
“那饼是前夫人自己做的,应该起的很早,我去叫前夫人的时候,她刚从厨房那边来。虽然没有细瞧,但那日夫人是有些疲惫的。”
“很早起来,做好再带过来是吗?”赵琰轻声问。
“应该是的,我记得还冒着热气。公子怎么想起问这个,如果想吃什么,我明日就去买。”
他看着月色一点点移动到树上,“你说一个人做错了事,应该怎么弥补呢。”
安福不解,“公子是说被贬谪吗?其实公子不必烦忧,我们都相信公子,肯定能回京城的,老爷也说了,外出历练也是好事。”
赵琰没有回答,安福以为他说错了,“公子是想问这个吗?”
“下次等俞姑娘回来,你去向她打听一下,哪些特色值得去品尝。”
安福觉得更奇怪,为什么要向俞姑娘打听,其他人不行吗?
公子何时这么注重口舌之欲了。
但他也不敢违抗,“是。”
一连几日,赵琰带着贡使团走访各地。等到今日最后一次宴会,他让严拳带人接待,独自回了府衙。
再过两日就要在河源街的露台比试,他想查看比赛的花灯用具准备好没有,虽然这事不需要他做。
但他就想跟她靠近,只有有些相关,都想了解。
纪大爷驾着车一边走一边惋惜上次巧灯娘子送她的灯。
赵琰见他十分不舍,问,“之后再去买一盏就行,为何这般忧愁。”
纪大爷说,“大人有所不知,这些精美的花灯是有些贵的,只是巧灯娘子心好,便宜卖给我们。一般人家那里会用这么精致的提灯,最多用些简单的。”
“也怪我粗心弄坏了,不知巧灯娘子今日回来了没有,想找她修一修。”
赵琰神色变了,“你是说俞姑娘今日还没回来?”
“是啊,听说大后日就是比赛了。可巧灯娘子还没有回来,恐怕是百里公子带她走得远,玩的开心,明日才能回来吧。”
赵琰没有接话,车内一片寂然。
等马车到了河源街中心,赵琰下来,刚好碰见一堆的人在建露台,旁边又有人在搬运竹篾,有些马车上还有各种绘画。
安福跟在赵琰后面,说,“看这情况,今日应该能完工,公子何必亲自来看。”
走了一段,赵琰见许多五六十的老翁都在赶制花灯,有些款式简单便问,“这些简单的什么价。”
老翁回转身说,“一文钱一个,随便选都行。”
赵琰蹲下身选了一个问,“这些花灯非常费功夫,但卖的便宜,能回本吗?”
老翁说,“没办法,我们泉州的灯,目前还不是很出名。也不知道往哪里卖,只能是这价钱。”
“那些做的精美的专门给富贵人用,价钱就高。”
赵琰拿着灯,“官府没想过帮你们找找销路吗。”
老翁笑,“哪里来的这官呢,我可能看不见了。”
安福在一旁叹息,“公子……”
赵琰开口,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等这次贡使团走后,你们就有销路了。”
安福想问,这时有人说话,“大爷你看看,我这样画对吗?还有这个灯柄,我总觉得缺少力道,幅度不美。”
他仔细辨别这声音,心中有了确定,往前走过柳树,果然她正坐在桌旁与一位大爷说话。
这边房子都很古朴,她一身湖蓝色轻纱裙裳,格外耀眼。
所以,这是百里为她买的裙子?

他每日在府衙办事,不敢有丝毫松懈,就怕会想起她和百里在福州日夜相伴。
他孤寂的等着,心烦意乱的想着,如今见她在这跟人交谈,心中的一切晦涩也驱散了。
“赵……”俞画棠抬眼看向这边的身影。
“我家提灯坏了,找了你许久呢,原来你在这里。”他示意她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哦,行。等我跟大爷弄完这个就来。”她答。
说完朝大爷这边,“大爷你再帮我弄弄,这个手柄幅度还得要你的手艺。”
大爷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也不说话,开始了动作。
弄完后,俞画棠起身,又将几处要点记在手札中,“谢过大爷了。”
起身出来走远后,问,“大人怎么在这呢?”
“马上就要比试了,我想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拉下的,没成想在这见到你。”
俞画棠点点头,又有些高兴地说,“大人,我想到比赛用什么灯了。‘九鲤朝天灯’融合各项技艺,应该能让贡使惊讶。”
赵琰也跟着高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也别太有压力,人员物资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那大人,帮我准备一些桂竹吧。”
他答应,“想想还需要什么。”
“嗯,绸布、丝线、玻璃丝也可以备一些,大家一起合作,终有失手的时候,备着也好。”
“行。”
话说完了,“那大人先忙,我先回去画图纸。”
赵琰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强求她在这,“这两日你好好休息,图纸这些我派些人帮你画。”
“也费不了什么功夫,我自己画就行。”
他知道,她做事谨慎,不求十分也求九分,便不再多劝。
等俞画棠走远,安福才说,“俞姑娘今日穿的衣服真好看,以往都太朴素了。”
赵琰也深深看了几眼走远的人,“这里哪家绸缎铺子最好。”
“啊?”安福想了一会,“自然是周记绸缎,我听说,严县令的夫人也是
在这做衣服。”
赵琰摇头,这么奢华的布料她肯定不会穿,“还有其他稍微差一点的吗?”
安福不知道为什么要买差一点,以前给公子做衣服,都是金丝银袍,苏州刺绣,来到这里就变成了粗布了。
“那就徐记布料,这里大伙买的多,上次公子的青色布衫就是在这买的。”
赵琰觉得行,“带路。”
徐大祥开这家店铺已经三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有气度的公子。
这位公子选了好些女子用的布料,只是眉头紧蹙有些摇摆不定。
做生意的自然会察言观色,徐大祥说,“公子,不如就选绯红、雾紫、湖蓝、月白。这些布料颜色舒淡,穿起来显女子娴雅气质,最适合送给心上人了。”
安福刚想说,又不是给女人挑衣服,可回头见自己公子拿的布料,瞬间闭了嘴。
赵琰包下些布料,又让掌柜的拿了一堆男子布料。
回到小院时,安福摸了摸那些男子布料,“公子这些做衣服恐怕有些老气。”
赵琰没接着话,看着俞画棠的小院,“你将那四批送给俞姑娘,生下的送给大后日比赛的男手艺人。就说是官府体恤他们劳心劳力,给的嘉赏。”
安福到这里是看出来,公子这是专门买给俞姑娘的,又怕她不同意,故意寻得理由。
可他想不通,两人以前做夫妻的时候不送,现在和离了却要巴巴的送。
真是有时不要,没了又想,这乐趣他体会不到……
果然等安福敲开俞姑娘的门,说明来意后。“这……我也不需要太多衣服,你跟大人说,送给其他婆子也行。”
安福哪里敢,劝,“俞姑娘,这都是鲜嫩的颜色,婆子们不合适。何况是大人送给大家的,你要是不接,就落了大人的面子。”
其实他想说,俞姑娘你快接住吧,最好明日就送到成衣店,做几身衣裳,马上穿上。
他保证,他家公子会开心。
“俞姑娘你就别客气了,我还有事,你快拿着。”说完,将一堆布料放在门前桌子上,飞跑着走了。俞画棠叹了一口气。
过了两日,终于迎来了贡使团比赛。
一大早泉州百姓都赶着去露天台。
俞画棠带着灯师堂的一众人在右边坐着。
左边就是本次贡使团,领头人叫马哈茂德。
两边人相互拜会后,就正式进入正题。
俞画棠将人员分成五组。
一组由许甫带领,负责准备刻刀、钢针、竹刨一些列工具选用。
第二组由她自己带领,负责竹条加工和编制灯架。
带三组和第四组由许若同带领,由俞画棠指导,制作鲤鱼造型和灯面。
第五组由俞画棠之前拜访的大爷带领,负责绘制图案。
最后的安装和装饰,依然由她自己负责。
各人井然有序的进行。
赵琰带着一众官员坐在上台观看,花灯耗时长,等到日落时分,两队人员才停下手。
不过这也是评判的最好时机,俞画棠和贡使团分别将最后的灯盏呈现在展示台后。
台下所有人的惊呼声都此起彼伏。
高大两米的‘锦鲤朝天灯’,被点燃烛火后。
暖黄的烛光如流霞漫涌,先是洇染出层层叠叠的鳞纹,再是将鱼尾金箔勾勒的水波纹泛起细碎金光。
九条矫若游龙的锦鲤仿佛从深海跃入人间,让人惊心不已。
旁边的贡使团此时都围了过来。
四周无声。
三街六巷的人都停下来盯着此灯,灯影在众人眼里晃成一片流火——千年的灯彩技艺,此刻正以最温柔的姿态,将‘鲤鱼跃龙门’的传说,烧得通明。
也刻进了所有泉州人的心里。
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贡使团在晦明变换的灯盏前,朝俞画棠和众多的技艺人弯下了腰。
人群中她一袭白衣,眉目间尽显从容自信。她以柔弱之姿,终于让所有人真心诚服。
赵琰在台前压下心中的激动,眸光紧锁俞画棠在灯影中清丽的面旁,这是她的时刻,也是她的骄傲。
这一夜,‘巧灯娘子’的身影和手艺,深深印刻在所有人的心里。

隔日,贡使团告别,赵琰按照府衙接待规格,送别贡使团。
在临走时,马哈茂德说,“大人可知,之前我们并不打算同意开通商业往来的,直到昨晚我们才改变主意。”
赵琰一身官服,神情清贵冷淡,带着特有的官场之风说,“以官府名义采购和往来,对于贡使来说,只会得到更多利益。对于我们来说为百姓找到了更多的客人,也将手艺传播至更远的地方,是双赢。”
“贡使所仰仗的香料生意也能够进入泉州,这通海巷各大港口也会几日之内将所有香料卖至国内各地。本官虽然是外调官员,但一旦经手的事,也会力保十年之久,贡使不必烦忧。”
马哈茂德看着面前的州牧,道,“有赵州牧这句话,我向州牧保证,等回故土定向突厥王建议,将泉州花灯作为民间灯盏和贵族用物。”
随行的官员听见这些都心中喜悦。
庭朝历年来都要考核官员政绩,如果这项商贸往来成功,这里的百姓生活和收入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于他们这些参与的官员来说,这是一项功绩。
直到贡使团走后半日,赵琰才吩咐完各部主事将此次事件登记造册。
之后又提笔将两地通商的事,写成折子,上报京城。
一日事毕,等回到小院已是繁星满天。
安福跟着公子下车,回头就看到百里正在喝茶,俞姑娘正从屋内拿着热水出来。
“赵大人回来啊?”百里放下茶杯,摇着扇子拱手示意。
赵琰没有理会他,直接进入小院,等走到俞画棠身边时才说,“灯师堂以后将作为地方商号,特此供应突厥。”
俞画棠反应过来,开心感谢,“大人也幸苦,这下小到十几岁的孩子,大到几十岁的老翁都能有口饭吃。”
“之前当地百姓就为销路烦忧,而我们这些手艺人也没其他本事,只能在技艺上下功夫,想着有来往商人见到这些,也能有个其他出路。”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渺小,可是总得有人做,现如今有了大人牵线,我们也会觉得自己所做的努力没有辜负。”
她的话让赵琰觉得为官这么多年,终于在这里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当初他有过迷茫,有过困顿。
他在工部因太过刚直,看不惯同僚私饱腰包,看不惯他们结党营私,沆瀣一气,将工程欠款夸大数十倍。
这些年他被排斥在政事中心之外,被他上奏过的同僚,也明里暗里挤兑他。
他原以为读书,考取功名,为民做事是为官的本分,可事实的残酷也会让他有所怀疑,可如今他不再怀疑。
她作为女子,即使知道不一定成功,可依旧没有放弃,依然贡献自己的微光。
他身为州牧自当更加内心信念,她能做的,他要做的更多!
他心中明亮,只觉得从未感受过的轻快。
她就像他心中的明灯,让他从心里敬仰、赞叹。他想靠近,想要珍惜,想要与她同行。
平息心中的激动,他说,“能得到你们的称赞,我也非常开心。”
百里见这两人说得都忘了这儿还有个人了,不满地喊,“画棠,你这茶什么时候给我添满啊,都冷了。”
俞画棠反应过来,“大人要不也喝一杯?”
“好。”
三人又喝了几杯,天色更加晚了,俞画棠担心百里回去路途遥远,就催他快走,“你明日不是要回福州吗,现在就快回去吧。”
百里有些舍不得这么快就要走,但想着能够给她带些新鲜东西,下次她可能更加开心,“行,行,行。今天来给你送礼物,你也不收,这会子又要赶我走。我这个苦命人不知何时才能修成正果。”
说完靠近她道,“要不等我下次回来,你跟我去一趟我家里怎么样。”
又道,“你看刚好赵大人也在,如果你不放心,就让赵大人当个证人,我这话绝不是随便说说的。”
俞画棠愣了愣,“好了,别胡闹了。我也想休息了,你快点走吧。”
百里凤目含着委屈,知道不能逼她,“行,那下次我回来给你带的礼物,
你要收。”
“下次你回来再说。”
这是彻底没同意,百里心中缓了缓,最后恹恹地走了。
少了一人,院子又恢复了宁静,百里刚刚的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俞画棠见他还是如同刚才一样隐在桂花树下,神色不明,也看不出喜乐。
她问,“大人还要喝茶吗?”
赵琰摇摇头,问,“上次你去福州怎么呆了那么久,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俞画棠便收拾东西说,“去了一趟老先生的家里,原本是要立马回来的。可遇上了几家民间流派的手艺人,我就在多呆了几天。后面百里又遇上商贸上的客人,等他忙完才回来。”
他见她回答得自然,看不出对百里是不是有情愫,但刚刚百里走时说得话,到底让他有些慌乱了。
他原以为可以慢慢靠近,可烈女怕缠男,如果她头脑一热就答应了呢。
他不敢想,脱口而出,“你会同意百里吗?”
问完就后悔了,他们现在这关系,他冒犯了。
“大人想多了,我谁也不选。”俞画棠将东西放回房中,再次出来时,手上抱着一堆布料,“官府赏赐的银钱已经够了,这些布料大人拿回去吧。”
赵琰没有去接,“我用不着,你留着吧。”
“非亲非故,平白接受大人的东西实在不好。如果大人不拿回去,我就直接扔了。”
赵琰哽住说不出话,双手接过,沉默走出。
两人一时无言,只是感叹,世事无常,人们在时间的长河里,终会改变。
自从那晚事情后,赵琰已经有半月没见过她了,可以说是刻意,也可以是无意。
两人明明是邻居却见不到对方,就连安福都觉得奇怪,俞姑娘为何要避开大人。
三日前他起得早,刚将马车打扫一番就看见俞姑娘步行去灯师堂。
安福这才知道俞姑娘特意早起,就是为了避开他们。
想来是和离夫妻见面多了尴尬,他家公子又有那么些意思。

看来俞姑娘是被公子伤透了心啊,连送去的布料都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安福仔细想着,公子以前还没和离的时候,是从来没有关心过夫人的。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见色行事,所以大多时候,安福也是没和俞画棠说过什么话。
只知道,公子以前对夫人的确不好。
哎,他叹了口气,他家公子这半个月简直就是想要立碑做传,不到深夜绝不从府衙回来。
府衙内,赵琰检查完上一年的工事绘图和申报银两后,问严拳,“此桥竣工后,有没有派人检查过材料。单单一项木材就要三千两,严大人觉得合理吗?”
严拳最近被拉着半个月没睡好觉,睁眼就是公事,现在脑子也是浆糊一片,想了好大一会,“这个款项是项主簿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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