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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重生后,只想督促暴君上进(铿金霏玉)


瑾妃脸色微微一变,她位份在沈昭仪之上,皇后却越过自己让沈昭仪协理六宫。
皇后似乎没察觉她的不快,反而专门对着她道:“瑾妃要照顾大皇子,本宫也不想你太过操劳。”
瑾妃皮笑肉不笑:“有劳皇后娘娘关心了。”
交代下去后,皇后也没再和她们寒暄,转身上了车驾。
祭祖的车队逐一离开圣武门,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这一路上要走三个时辰,等到了太庙天色已黑,需斋戒沐浴,第二日方可行祭拜大礼。
翌日清晨,鹤砚忱携皇后进了宗庙,文武百官在殿外叩拜,繁琐的流程结束后便已到了下午。
皇后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轻声问道:“陛下,臣妾先回避了。”
她知每次祭祖仪式结束后,鹤砚忱都会一个人在宗庙中待上一会儿,便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殿门关上,光线倏然暗了下来。
外边风雪乍起,未关严实的楹窗被吹得砰砰作响,两侧的烛火狂乱地摇摆着。
面前的高台上是昭国历代帝王的牌位,鹤砚忱站起身,拂了拂膝上的尘埃。
“父皇看到儿臣如今的样子,该是很开怀吧?”
空寂的大殿中,响起了男人自嘲般的声音。
他抬手抚了抚心口的位置,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父皇总说儿臣狠毒,可父皇忘了。”
“儿臣是您的儿子,是最像您的儿子。”
不狠,如何能得到这个位置。
他想起太子逼宫被擒后,先帝志得意满地等着贤王前来领功,却不想看到了自己。他的好父皇知晓贤王被困,恨不得用毕生的恶毒言语诅咒他,仿佛他不是亲儿子一般。
先帝偏宠贵妃和贤王,连太子都能毫不犹豫地废了。
可惜他算漏了,漏了自己这匹恶狼。
辛辛苦苦为贤王谋划的一切,终究落在了他手中。
心口突然一疼,鹤砚忱神色未变,只是脸上苍白了些许。
他冷冷看了那冰凉的牌位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楹窗猛地被吹开,狂风灌进殿中,先帝的牌位一下子被吹翻在地上,落到了鹤砚忱的脚边。
他步伐不停,直直地踩在了牌位之上,踩在了先帝的谥号之上。
木制的牌位裂开了丝丝缝隙,男人却是勾起了唇角:
“儿臣若是死了,父皇的江山就给儿臣陪葬吧。”

圣上和皇后出宫祭祖,宫里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月梨喜欢每日去莲池边散心,坐在凉亭中看着远处的绵延的宫阙,听着底下潺潺的流水声,很是惬意。
冬日天冷,很少有人来这儿,偏偏今日就有一个不速之客。
丽婕妤从宫道上拐过来便瞧见了月梨,她郁闷地皱起眉:“怎么碰见她了。”
她的宫女翠羽道:“主子,咱们还过去吗?”
“当然过去。”丽婕妤扬着下巴就往凉亭的方向走,她比月梨位份高,哪有她避着的道理。
凉亭中,月梨正在喝着茶,今年上供的碧螺春,鹤砚忱知道她喜欢,几乎都送进了琢玉宫,喝茶赏雪,简直惬意。
连翘不得不打断她的惬意:“主子,丽婕妤来了。”
月梨一抬眼就对上丽婕妤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盏,敛下心中郁闷的情绪,站起来行了礼。
鹤砚忱不在宫中,没人给她撑腰,这两日还是规矩些好。
形势比人强,月梨在某些时候还是很懂事的。
“钰容华怎么在这儿?”
月梨垂下杏眸,说道:“嫔妾出来走走罢了。”
丽婕妤见她今日气焰没那么嚣张,心里颇为得意,走到方才月梨坐着的地方坐下。
因着外边凉,连翘特意在石凳上放置了一个虎皮坐垫,却被丽婕妤坐在了上面。
月梨有些嫌弃地瞥了一眼她心爱的坐垫。
脏了,不想要了。
凉亭中气氛有些冷凝,丽婕妤没话找话:“往日想要邀钰容华出来可是不容易,没成想今日就这么恰巧碰上了。”
“天冷,嫔妾素日里不爱出门。”
“陛下在宫中时钰容华不爱出门,这陛下不在宫中,钰容华倒是得闲了。”
听着她酸溜溜的语气,月梨觉得烦,她唇瓣动了动,本来想呛两句,但最终还是把话都咽下去了。
“嫔妾出来久了,这手炉都凉透了。”月梨屈了屈膝道,“丽婕妤慢慢坐吧,嫔妾先告退了。”
“我让你走了吗?”眼见月梨转身出了凉亭,丽婕妤一下子就站起身大步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奚落她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岂不可惜。
月梨刚下了台阶,身后就是一股大力扯住了她的胳膊。
雪天本就路滑,她身形不稳,直直地朝一旁的石头摔去。
“啊!”月梨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脸。
要是脸撞到了石头上,那可是要毁容的。
所幸连翘眼疾手快地将她往反方向拽了一把,两人齐齐摔倒在了地上。
丽婕妤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但转瞬就换成了嫌弃:“连站都站不稳,钰容华身子这么弱就少出来。”
她许是也觉得闹过头了,有些下不来台,带着宫女转身就走了。
月梨手心撑在地上,又冷又疼,眸中一下子就蕴了层水雾。
“主子,您没事吧?”连翘忙扶着她起来,见她眼睛都气红了,也很是愧疚,“奴婢今日不该让您出来散心的...”
“不怪你。”月梨盯着丽婕妤的背影,心中的恶意怎么都压不住了。
要是她方才真摔在那石头上毁了容,她这辈子就完了。
丽婕妤!
她和她没完!
回去的路上,月梨脚下有些慢,她咬着唇瓣,显然还在生气。
“她就是存心的,存心想毁了我的脸!”
月梨要气炸了:“她怎么不去死!”
连翘吓了一跳,差点上手捂住她的嘴:“主子,这是在外面,咱回去再骂...”
月梨憋着一股气回了琢玉宫,将殿门狠狠甩上。
她坐在榻上,唇线紧绷,脸颊都因为怒气染上了绯红:“真希望她走路上摔死。”
连翘咂吧下嘴,小心翼翼道:“主子,要不奴婢去给德妃娘娘或者沈昭仪说一声?”
“给她们说有什么用?”
她们又不像鹤砚忱那般偏心纵容自己,只会让她息事宁人,反正她也没真的毁了脸。
“那...那咱们自己想法子。”连翘挠挠头,“要不奴婢去丽婕妤宫外泼一桶油,等她下次出来肯定滑倒。”
月梨若有所思:“不行,这么冷的天,一会儿就冻住了。”
她想了想,过了半晌,唤了连翘一声。
“啊?”连翘一脸呆呆地看向她。
“后院是不是种了紫铃木?”
连翘点点头,又听她道:“去摘一些进来,别被人看见。”
“是。”
连翘迅速地跑去后院摘了点紫铃木的叶子,藏在兜里走进来。
“主子要这个做什么?”
月梨将那几片紫铃木叶子扯碎,装在一个小盒子里:“你去把这东西研磨成粉末,想法子把它加在丽婕妤的膳食中。”
连翘瞪大了眼睛:“这...”
“紫铃木的叶子可以让人脸上起疹子。”月梨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把盒子盖好,“要是不小心用多了,也可能会毁容的。”
这还是她从前在春风阁时学到的。
阁里的姐姐们为了争一个优质的恩客,那也是手段百出。
“主子,这会不会...不太好...”连翘觉得脖子有点凉。
“你怕什么?”月梨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袋银子扔给她,“收买个御膳房的小太监就好了,这么多银子,有的是人愿意去做。”
“要是今日让她得逞了,毁容的就是我。”
月梨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特别是上辈子作威作福惯了,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连翘闻言也有了信心,用力点了点头:“主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办好的。”
她拿着东西就跑了出去,一定不让主子白白受欺负!
中午的时候,连翘就跑进来道:“主子,合欢宫那边请太医了。”
月梨正在吃着糖蒸酥酪,闻言抬起头问:“看见丽婕妤的脸了吗?”
连翘摇头:“不过奴婢听说了,说丽婕妤脸上起了好多疹子,都见不得人。”
月梨开心地笑了:“活该。”
只是没等她开心多久,德妃身边的大宫女梨霜就来请人了。

月梨姗姗来迟。
德妃和沈昭仪等人都已经到了,外殿坐满了人,还能听到丽婕妤的哭声从屏风后传出来。
她抽泣着和德妃诉苦:“德妃娘娘,嫔妾的膳食中无缘无故给人加了那什么紫铃木,肯定是有人要害嫔妾!”
德妃安慰她:“本宫知道,本宫已经派人去查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在回程的路上,会替你作主的。”
丽婕妤脸上擦了药也不敢哭得太过,免得眼泪把药膏冲走了。
她抽抽噎噎地道:“多谢德妃娘娘。”
月梨坐在外边,探着头想看看丽婕妤的惨状,但是被屏风挡住了。
没多久,德妃和刘太医就走了出来。
“丽婕妤误食了紫铃木,所幸分量不多,脸上的疹子擦几日药就好了。”
月梨撇撇嘴,收回了目光。
德妃的视线扫过众人:“紫铃木在宫中种植得并不多,本宫看了内务府的记档,除了御花园中,便只有琢玉宫有。”
随着话音落下,不少视线就落在了月梨身上。
月梨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对上目光最直白的李才人:“看着我作何?李才人没听到德妃娘娘说御花园也有吗?”
李才人讪讪地笑道:“这么冷的天,谁还去御花园?”
郑美人也煞有介事地说道:“听闻昨日,丽婕妤和钰容华起了冲突?”
“冲突?”月梨柳眉一蹙,“郑美人脑子不太好吧?丽婕妤把我推倒,这不叫冲突,叫欺负。”
殿内因为她的话安静了片刻。
德妃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见丽婕妤蒙着面纱走了出来。
“就是你记恨我,才在我的膳食中下这么阴毒的东西!”
“丽婕妤可别空口白牙污蔑嫔妾。”月梨说着朝她看了一眼,眼神中颇有些一言难尽,“嫔妾毁了丽婕妤的容貌有何用?”
丽婕妤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贱人分明是在讽刺自己没她好看!
“你!”
“好了!”德妃见两人吵吵闹闹的也有些不耐,沉声道,“去将今日经手过丽婕妤膳食的人都带来。”
不多时,涉及此事的两个小太监便都被带了来。
连翘在看到其中一人时,忍不住抖了抖。
“今日,你们都经手过丽婕妤的膳食?”
一人道:“回娘娘话,合欢宫今日的菜肴是奴才负责的,但是除了丽婕妤之外,同住合欢宫的郑美人也是用的同样的菜肴,奴才当真不知情啊。”
郑美人道:“嫔妾今日的膳食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嫔妾也并无异常。”
这样一来,德妃眼神严厉地看向另一个小太监:“你呢?”
小夏子伏在地上的手都在颤抖:“奴才...奴才负责将膳食送到丽婕妤宫中...”
“但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时,梨霜带着人走进来:“娘娘,在他俩的房间内搜出了这些。”
德妃看过去,是一袋银子,数额远远不是一个太监该有的。
“这是谁的?”
小夏子咽了下口水:“是...是奴才之前得的赏银...”
“奴才时常去往各宫送东西,主子们有时会给奴才一些赏赐。”
“赏赐?”丽婕妤笑得讽刺,“这么多银子,你一个送膳的小太监要多长时间才能攒到?”
小夏子脸上血色全然褪去,他颤抖着声音道:“奴才...奴才入宫十多年了,只想多攒些银子给家中父母寄去,奴才真的冤枉啊!”
“冤不冤枉,查了才知道。”
丽婕妤冷冷地瞥了月梨一眼:“宫中的每一块银子,下方都有特有的编号,只需内务府一查便知,这些银子究竟是从哪宫出去的。”
月梨眼睫颤了颤,绞着自己手中的丝绢。
有点心虚,但不多。
查到就查到,反正鹤砚忱马上就回来了。
德妃吩咐道:“梨霜,去让内务府查。”
宫人领命而去,殿内一时没人说话,除了小夏子上下齿打颤的声音。
只是没过一会儿,外边突然响起了通传声:
“陛下到——”
“皇后娘娘到——”
月梨眼眸倏地一亮。
帘幔被掀开,男人阔步走了进来,他还身着冕服,显然是刚回宫便来了合欢宫。
鹤砚忱不着痕迹地瞧了月梨一眼,这才越过众人坐到上首:“都起来吧。”
月梨起身后朝他看过去,恰好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
她立马乖巧地坐好,双手都放在了膝上。
鹤砚忱险些被她气笑了。
这般心虚,没有鬼就怪了。
他才出宫几天,就给他闹事。
“德妃查得如何了?”皇后开口问道。
“回娘娘,臣妾已经让内务府去核查,这小太监的银子都出自哪些宫中。”
鹤砚忱和皇后在来的路上便将事情都了解清楚了,男人收回视线,淡声道:
“褚翊。”
“卑职在。”
“你带人去查。”
褚翊领命:“是。”
禁军的效率显然比内务府的奴才高上许多,半个时辰后他便回来禀告:
“陛下,这些银子出自长乐宫、永安宫、琼玉宫......”几乎宫中所有的宫殿都有。
丽婕妤脸色变来变去,她怒道:“怎么可能?”
“陛下!”她跪在男人面前,“陛下,一定是有人要害嫔妾啊!”
鹤砚忱神色淡漠:“你也看见了,这些银子确实是各宫赏赐下去的。”
“可是...”丽婕妤扭头看向月梨,愤愤道,“可是那紫铃木在琢玉宫中,钰容华她分明在报复嫔妾...”
鹤砚忱打断她:“钰容华为何要害你?”
“你干了什么,让她要报复你?”
丽婕妤一时哑言:“嫔妾...嫔妾并未做什么,只是些口角纷争罢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皇后瞧出鹤砚忱眸色不虞,便道:“陛下舟车劳顿,剩下的便交给臣妾来查吧,万幸的是丽婕妤的脸并无大碍,臣妾会嘱咐太医给她好生医治的。”
男人嗯了一声,也懒得再在这儿待下去。
他起身朝外走去,却在路过月梨的时候停下来,侧目看向她,声音凉凉:“跟上。”
月梨愣了半息,顾不得旁人各色的目光,连忙提着裙裾小跑着跟了上去。
銮舆上,男人冷着脸什么都没说,月梨也怂怂的不敢开口。
回了琢玉宫,鹤砚忱将外衫扔在一旁,自顾自地坐在了榻上。
月梨迈着小碎步慢吞吞地跟进来,手指绞着袖子,垂着头站在了他面前。
“你给朕...”
鹤砚忱本想让她跪下,但余光瞥见她手背上的红痕,想来是昨日摔倒时留下的。
又想起他离开的那日,女子白皙的胴体上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她肌肤太过娇嫩。
他话音一转:“到榻上来,给朕跪着。”

月梨脱了绣鞋,爬到榻上,乖乖地跪在男人身边。
她悄悄掀起杏眸觑了下男人的脸色,这才小声道:“陛下...”
“不是查清了,不是嫔妾做的吗...”
在男人看过来时,月梨慢慢把剩下的狡辩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不是你干的?”鹤砚忱气极反笑,“若非朕让褚翊去查,真等内务府的人去翻记档,你还能好好坐在这儿?”
月梨讨好地笑了笑,伸手想要够他的袖子:“只要陛下开口,嫔妾肯定能好好坐在这儿的。”
“你给朕跪好。”男人甩开她的手。
月梨瘪瘪嘴,不敢乱动了。
“为何要这样做?”鹤砚忱睨向她,“因为她推了你?”
月梨抽噎起来,双眸红红的:“陛下都不知道...”
“分明是她先推我的...要不是嫔妾躲得快,被她推到那石头上,嫔妾的脸就毁了...”
她咬着唇瓣眼中含着一汪泪水要掉不掉的,实在惹人怜惜。
鹤砚忱眼神暗了暗,他回来时只听说两人起了冲突,月梨被推倒,却不知她差点毁容?
月梨见他神色有所松动,立马得寸进尺地膝行两步拽住了他的袖子:“嫔妾只是气不过...”
“要是脸毁了,嫔妾也不活了!”
“闭嘴。”鹤砚忱骤然沉下脸,似是气恼她口无遮拦,这些不吉利的话也能胡乱说。
他冷着脸给她擦了擦眼泪:“你就闹吧,要是朕没回来,看你怎么办。”
月梨迷蒙着湿漉漉的杏眸,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陛下这不是回来了吗...”
“嫔妾知道陛下会护着嫔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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