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夺颜/夺妻(九冉)

【古早狗血强取豪夺】
颜霁穿越到古代,养母病体未愈,又逢朝中下令女子二十不婚,罚金五倍。
捡到茯生的时候,他奄奄一息,却紧紧抓着她的脚踝求她施以援手,看着他腰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颜霁答应了。
把人带回家,为他延医问药,日日照看,眼看朝中罚期已至,玉佩与身子,颜霁许他二者选其一。
不料,男人竟舍身保玉。
成亲前夕,颜霁亲眼见那双腿有疾的男人竟一步登马,扬鞭而去,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
一个男人,她不在意,更何况他们本就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大不了再捡一个便是。
——出嫁当日,贵人登门,颜霁才知茯生不是他的本名,他竟是河东裴氏新任家主裴济,还他玉佩,得他百金,颜霁以为两人从此再无交集。
是夜,洞房花烛之时,却有人撞门而入,立在榻前,持剑问之:“乡野庶民,岂当百金?”
【阅读指南】
①古早强取豪夺+她逃他追②男主很狗(别骂作者,随便骂男主)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天作之合阴差阳错穿越时空正剧追爱火葬场
主角视角颜霁裴济
一句话简介:古早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立意:自立自强

日落西垂,嫩绿的柳枝拂过,颜霁微微低头避过,拉下出门前娄氏为她戴上的竹笠,脑海中一遍遍回想着方才那松竹轩姚掌柜说的话。
“小娘子,恕我直言,你家主人这画就是再送两回,我们这儿也挂不出去。说句实在话,要依着我看,你家主人确是妙手,可要想在我这松竹轩挂,却是不能,自己图个乐儿,当个趣儿也无妨。”
颜霁从没想到自己的画会被再三婉拒,从初中的业余兴趣到高中进大学七年的专业学习,她学了十余年的国画,董源,范宽,黄公望,吴派,浙派,松江派,没骨,白描,写意,这些与她而言都是基础。
颜霁想不出自己的画到底是什么缘由一再被人拒收,从入学到毕业,次次点评,优秀的那一幅都有她,如今怎么就没人瞧得上了?
眼看着那面缸里的面撑不过三日,又赶着里长打着限婚令的名头来征收人头税,种种难关,此时正是以画立命的危急时候,她却迟迟筹不来银子,好在这次进城娄氏绣的手帕勉强换了半吊钱,买了些米面两人还能再撑些日子。
可她不明白这画到底有何不佳,只能虚心请教,“还请掌柜的指点。”
那掌柜的见她当真不通此道,摇了摇头,低声说,“且不论我这松竹轩,就是这河东地界儿,没有名家大师举荐,便是挂上也无人能收。”
如此这般,颜霁的画没能送出去,这便罢了,前日买纸笔花费的银子又打了水漂,也不知回去如何对百般信任她的娄氏交代。
年逾四旬的娄氏常年多病,天生痴傻的原身与她并无血亲,丈夫项青山早逝,膝下无子,好心捡了个被人抛下的小娃娃,呵她护她养至今日。
直到月余前淋了场雨,高烧醒后才神智清灵,恢复如常,颜霁便借此穿越而来。
开局就是大雷。
项家除了一座小院,再无其他,连几亩薄田也被项家族人因着家中无子强占了去,更遑论原身痴傻近二十年,娄氏又病体缠绵,只能勉强绣些帕子维持生计,颜霁不得不另想它法,却没料到挣钱计划刚刚开头便匆匆夭折。
撇去这些烦忧,一切似乎还不错,她正逐渐适应着在这个小山村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除了每夜做的那些梦。
梦中,爸爸妈妈为她庆贺保研通过,还准备五一带她去云南玩一趟……可美好转瞬即逝,一觉醒来她不得不为生计发愁,更为莫名的限婚令烦恼。
昨日她外出捡柴,回到家中时远远瞧见有几人从院内走出,门外围观者众多,越走越近,有人瞧见了颜霁,一个个上下打量,更有那好事的,凑上来便问,“晚娘,你作甚去了?”
颜霁不识此人,还未言语,便被娄氏拉进了院中,却还听那人继续说道,“瞧着没好,脑子还呆愣愣的。”
“咋没好,你没瞧见那捡的柴火?早听说人好了,还当是说幌子哩。”
“什么幌子,这不是来要钱了?”
“晚娘一个傻子,交啥钱?”
“这不是好了?晚娘今年也得十七八了?得交了……”院外众人议论纷纷,颜霁也大约听明白了,想起学过的历史中,古人的确有交人头税的记录。
“真是来要人头税的?还是要别的钱?”
起初娄氏不愿对她实言,怕她心中有负担,家中多她这个病秧子就够拖累她的了,可面对颜霁的追问,又不得不缓缓点了头。
她心中知晓,她养的这个女子不似常人家的那般,唤她晚娘原是因着过了五岁还不会言语,想着贵人语迟,念着这般好意头取了个小名,却不曾想晚了这十几年,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今年的人头税交过了,他们是来通告限婚令的。”
“限婚令?”颜霁之前从未有所耳闻。
“女子满了十三一年得一算,过了十七就得往上翻了,”娄氏知她是个心中有成算的好孩子,也不想平添她的烦忧,“咱不急,还有半年,好好给你挑个合适的也不晚。”
短短半年,找到个所谓的合适的男人,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依附于一个陌生的男人,融入他的家庭,或许还有更多她不了解的时代困境,颜霁实在想象不来,下意识地摇头,这实在太不靠谱了。
她脱口而出,“若是女子不婚不嫁交多少?可是另外再罚?”
“起初不过两三算,翻过双十更多,到底足有五金多……”五金,对娄氏和原身这样特殊的家庭,犹如向一个低保户征收五十万的单身惩罚税。
娄氏辛辛苦苦绣了一个月的手帕才换来半吊钱,要在半年内攒够这么多钱,谈何容易?
如果此刻能天降大饼就好了!
长叹一声,颜霁扔了幻想,继续赶路。
项家村距宛丘城有二十余里,待她进了村,暮色已现,漫天的闪闪繁星挂在头顶为她照亮了脚下的路,翻过山坡,便能瞧见家了。
小路无人踏足,野草太过茂盛,足有半人高,望着不远处的光亮,颜霁这时也不得不停下喘口气儿,身后的竹篓装了几十斤的米面,她奔波一日,早已经筋疲力尽。
喘了几口气,颜霁重新直起身子,背着竹篓一步一步继续前行。
未行得几步路,一脚没站稳,身子一歪,骨碌碌滚下了河边草地。
待她滚动的身子被河边柳树拦下,还未睁开眼,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踝。
颜霁心中一惊,猛晃了两下脑袋,重新恢复了视线,只见脚踝处似乎躺着个活人,口中吐出几声微弱的声音,“捉拿——反贼——”尝试着抽了两下腿脚,不见那人松手,反倒握的更紧了。
颜霁只得慢慢起身,凑近了去看,男人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容,身上尽是血迹,想起白日在城中听行人议论的那两句,莫不然此人是打仗的兵士?
她对这个时代所知甚少,除此之外,旁的她也想不到。
“你醒醒!”颜霁推了两下,试图唤醒男人,“你还活着吗?”
男人毫无反应,似乎死了一般,两腿间一上一下各插着一支箭,左腿那支箭还正中膝盖,即使不死也得落个残疾。
颜霁弯下腰,还未触碰到紧紧束缚住自己的手掌,男人身下先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出手摸了下。
白亮如月,是块好玉。
温润的玉还带着男人的体温,颜霁再次拍了拍男人,“你还活着吗?你要是还能听见就再动一下。”
说罢,颜霁提高了注意力,两眼紧紧盯着男人,却不见丝毫动静。
夜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你不会死了吧?”
无人应她。
这是颜霁第一次直面死亡,也是她第一次打坏主意,她还是有点紧张。
“你真的死了吗?”
“这块玉我想借用一下,不过我不白用,等天亮了我便去城中给你买副棺材把你葬了,这玉就当你提前付给我了。”
“你不说话就算你答应了!”
等了片刻,仍不见男人有任何动静,颜霁这才将手伸了进去,男人太重,半边身子压住了玉,她一只手抽不出来,不得已使出双手,准备给人翻个身。
“反——贼——”突如其来的一声把颜霁吓得手脚并用,直接踢开了男人,连连后退,心跳加速。
“你是何人?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睁开了眼,阴沉沉的盯着她,面上带血,愈发看得她心虚不已。
“这是宛丘城外项家村,我是这村上的,你又是什么人?”
裴济微顿,“我是青州人士,随主人出关,路遇匪徒,才沦落至此。”
“哦,那……我先走了。”
颜霁心中一紧,她从不知这附近还有匪徒,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晚还敢绕道走小路了。
裴济未曾料到这小娘子如此自私,竟要将他抛下自己逃去,眼看人已经捡起了竹篓,果真要将他抛下,他只得开口,“烦请小娘子出手搭救,来日我必有重谢。”
听闻此言,颜霁心中大喜,她早已看出他非富即贵,仅凭他身下的那块玉也可知了。
“来日太远,此刻便将身下的那块玉送我如何?我保证将你带回家好好伺候,可好?”
裴济不想这小娘子如此急不可耐,听她此言,心中愈发鄙夷。
颜霁见他不肯应声,便也不再强求,将米面装好了竹篓,往身上一背,临走前故意转过头来说道,“我先走了。”
却见此时月色蒙蒙,荒渺夜凉,未走得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好,不过我也有条件。”
颜霁笑了,转身前压了压心中的欢喜,“什么条件?你说来我听听。”
裴济看着面前得逞的人愈发不适,“这玉佩暂时给你可以,不过你不得随意变卖,待我伤好之日,自会奉上银钱赎回。”
“行!我答应了。”
这桩生意稳赚不赔,没有不应的道理。
“拿来吧!”
颜霁向前一步,朝他伸出了手。

“不行……不行了,你怎么这么重?”
颜霁累得眼前发黑,将人放下,扶着树直喘粗气,一时连身子也直不起来。
“要不你先坐这儿等我回去借辆独轮车来接你吧?”
裴济的脸色阴沉沉的,“莫不是此刻玉佩到手,你要背信弃义,违背诺言?”
“我才不是这种人,”颜霁他这话被气得一梗,“是你太重,还这么高,我这么瘦的小娘子扶着你走了这么远,背都要被你压弯了,你竟然说这种话?”
裴济被她一通输出,看着她气鼓鼓的拍着那或许还不足七尺的小身板如此质问,此刻竟莫名有些心虚。
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那小娘子已经惊呼出声,“用这个!”
裴济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几根树藤被她捡了起来,在她手中来回叠动,“我给你编个小垫子,等会儿你坐上,我就拉着树藤。”
这个小手艺是她幼时同家中老人学来同伙伴间玩闹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将几根树藤编成一个草垫子,一人站在上面,另有二人拽着树藤拖行,能行百十米。
“你试试,”颜霁三两下编好垫子,将人扶着坐下,又特意交代道,“你可拽紧了,别松手,用衣裳卷着手,莫不然伤了手还要怨我。”
裴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颜霁看着他卷好了衣裳,才背起竹篓,将两根树藤牢牢缠在两条胳膊上。
“我开始走了。”
说罢,弯着腰一步一步向前挪去。
“你怎么这么重?”
“你到底多少斤?”
“你该减肥了!”
……裴济听着前面一句接一句的奇言怪论,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个小娘子不仅自私贪财,还话多。
待颜霁将人拖到门前,一直在门边等她归来的娄氏终于认出了她来,快步走来,“怎么这么晚才回?肚子早饿了吧?怎么还把树藤捆腰上了?”
颜霁累得说不出话,只摆了摆手,将身后的人露了出来。
“这是何人?”
娄氏走近,被浑身血迹披头散发的男人吓了一跳,回过身又问,“你打哪儿捡的人?瞧着活不成了罢?”
“后山河边,”颜霁弯下腰去看,伸出手探到男人鼻下,感受到温热的气息打在指间才放心,“还活着。”
娄氏忙给她解了绑在腰间的树藤,两人一齐将人拖进了屋内,又强撑着将人抬到了西间的床上。
颜霁这时已经缓了过来,拉过一旁的小凳子坐到床头,一巴掌还没拍上去,便被娄氏拦住了,“你先去吃饭,我给他擦擦脸儿。”
盯着娄氏给人擦了脸儿,颜霁方才起身,踏出门前又撂下一句,“长得还不错,挺帅的!”
娄氏笑道,“快去吃饭罢!”
等颜霁吃过饭再进屋来,沾满血污的外衣已经被娄氏脱下,散乱的披发也被拢到一侧,此时男人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活似一个睡美人。
“看迷了?”
娄氏一声将她唤了回来,“我瞧着他腿上这两箭伤的厉害,这会儿血是止住了,要拔箭还得去前头请大夫来。”
颜霁点头,她也不是医生,这种伤只能找大夫处理。
“反——反贼——”一道嘶哑的声音传来,娄氏忙喊住了颜霁,“人醒了。”
颜霁返身来到床边,男人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她,“你是何人?”
颜霁无语,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把人拉回来,这会儿又问她是谁?
“我叫颜——项晚,这是我阿娘,”颜霁没好气道,转头便要走,“我去请大夫。”
“别去,”裴济的理智还在,如今情形尚且不明,不可随意行动,露了行踪。
“不去请大夫,你这伤怎么办?”颜霁更无语了。
裴济撑着双手坐了起来,“我自己能治,何况你本就没什么银钱,只需买些草药即可。”
“这么重的伤,郎君怎能自己动手?”娄氏十分吃惊,却不想他见他们家中如此窘迫,竟连大夫也不用,忙悄悄拉住颜霁,“晚娘,手帕换的银钱可还有?”
“还有点,”颜霁也知不能瞒她,当即从腰中掏出了剩下的那几个铜板,低了头,降低了声音,“都在这儿了,我的画没人肯收……”“没事,这不够我那儿还有,”娄氏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颜霁松开了咬紧的唇瓣,又摸出了那块好玉,还未开口,便被男人出声制止,“我从前跟着家中长辈学过医,这伤不算什么大事,多谢大娘和小娘子的好意,救命之恩已然无以为报,如何还能再添麻烦?”
娄氏见他这般说,还要再劝,颜霁率先开口,“你要什么?我去准备。”
“一根咬木,几根止血草药即可。”
颜霁想了下,“小蓟可成?”
男人点了头,颜霁出门便寻,不到一刻钟,就端着砸好的草药走了进来。
床榻上的男人再一次开口,“还得劳烦小娘子动手拔箭。”
“什么?”颜霁简直要被他吓到了,看着他那两腿间刺入的长箭,立刻摇了头,“我从没干过这样的活儿,拔偏了怎么办?”
“无碍,”裴济望着她,“动作迅速,伤害便能降到最小。”
“我来拔,”娄氏知她害怕。
裴济却道,“我观大娘体弱,臂间无力,反而不好。”
颜霁看了看娄氏,又转头看向那伤处,面对此种情景,暗暗深吸一口气,硬着头上前。
热水备好,衣裳卷起,咬木塞在嘴里,一声令下,颜霁咻的一声,原本还插在膝间的长箭便被拔了出来,鲜红的血汩汩不止,砸好的草药厚敷一层,裹上粗布。
等这只腿包扎好,颜霁已经不惧了。
另一腿亦是如此。
忙完这一切,倚靠在床榻上的男人已经满头大汗,去了咬木,又交代,“还得麻烦小娘子今夜辛苦些,一旦起了高热……”“我知了,”剩下的话不用他再说,颜霁也懂,刚清了伤口很容易细菌感染,从而引发高烧不退。
“快歇着罢,”娄氏在一旁给两人收了尾,颜霁端起仅剩的那点热水进了东间。
衣衫褪去,两条胳膊和腰间被树藤捆绑的淤青显露出来,戳了几下并不疼,只是看起来有些可怖,颜霁拿着布巾轻轻擦拭,去了一身汗气。
待颜霁端着盆走出来,那床榻上的男人已经阖上了眼,娄氏却仍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阿娘,你去歇着罢,我守着。”
“今儿你奔波了一天,铁打的人儿也撑不住,”娄氏起身接过盆,“衣裳明儿再洗,不忙了——”话未说完,一眼注意到了她胳膊上的淤青,娄氏忙拉着人进了东间,强硬的卷起她的衣袖,看着从上至下没一处好地儿的胳膊,眼睛泛了红,“怎么?你把树藤缠胳膊上了?怎么这么重?疼不疼?腰上呢?是不是也伤着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