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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社畜圆梦在七零(水波1984)


宣布完处罚结果,又警告了队员,谁要是做破坏安定团结的事情,都要重罚,无一例外。
今天不用上工,众人三三俩俩的往回走。
“看马大花还得瑟不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装神弄鬼。”
“是呗,还是于支书厉害,不仅罚她挑粪,还强调不许别人帮工,要不,郭大爷就惨了,又得被马大花指使干活。”
“活该,要不是她捉妖,黄小兰能就铁蛋个孩子,作孽呦。”
巴拉巴拉……
王亚宁跟在这帮大娘后面,听了一路闲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农村大娘能谱写一部八卦新篇章啊!
回到知青点,大家伙都蔫蔫的,尤其是常山同志,面色苍白,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
“常山同志,你不舒服吗?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卫生室找周知青看看。”点长真像个兄长,总能第一时间给予关怀。
“没事,可能昨天有点吓到了,我从来没看过跳大神那些。”
“没事就好,大家伙都好好休息,趁着这几天不上工,我们还得多捡着柴回来,这的冬天太冷了,没有足够的柴火过不了冬。”点长已经在这过了两个冬天了,很有经验。
匆匆的吃了一顿迟来的早饭,大家伙各自散开,约好凉快一点再一起去山上捡柴火。
“你们说真的有大仙吗,真的能通灵吗?”八卦小能手胜男姐屁股刚坐到炕上就问大伙。
“我们是唯物主义,要相信科学,哪来的大仙,骗人的鬼把戏。”北京大妞李丽回答得正气十足。
“你觉得有没有,亚宁?”
看着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王亚宁沉默了一下。
到了经济发达的后世,跳大神也没从历史的舞台完全退去,只是换了形式。对于说相不相信大仙的存在,王亚宁自己也说不上来,说没有吧,很多事情又巧的得很。
记得小时候邻居家就供有“保家仙”,逢年过节,或是三月三,九月九,邻家奶奶都要点香上供,祈求保佑家宅平安。
最离奇的一次,邻家的姐姐有一天突然流眼泪,不是哭着流眼泪,是那种不自主的一直淌眼泪,眼睛不红不肿,也没有迷眼睛,就是止不住的淌眼泪。去诊所,大夫说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邻家奶奶无意间发现供保家仙的香灰碗不知被谁碰翻了。邻家奶奶重新摆好香灰碗,点香叨咕了半天,晚上那个姐姐就不淌眼泪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有看不见的力量,谁也说不清。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很多时候,心理暗示占很大的原因。”王亚宁醒过神后说道。
不管有没有大仙,这件事以马大花和神老二被罚掏大粪,和铁蛋的痊愈告终了。
时间不会因为谁停下脚步,转眼王亚宁这批知青下乡二十多天了。从每天哭叽赖嚎的去上工,到现在逐步适应每天下地干活,王亚宁六人都被现实抽了一耳光,认识到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真谛。对于接下来的秋收,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故”。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赵县棉纺厂的王家收到了亚宁报平安的电报,家里人喜忧参半。高兴的是王亚宁平安到达,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担心的是这孩子不太会过日子啊,不写信,发什么电报,多花好几毛钱。王母葛菜花同志担心王亚宁花钱大手大脚,没几天就把带去的钱花完了,没钱没粮饿肚子。又想着以后每月是不是多寄几块钱去,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天下的父母多是矛盾的,觉得孩子做事没计划,大手大脚乱花钱,又忍不住为她们各种找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原主是55年出生的,那时大哥王建国五岁,大姐王亚琴不足两岁。大姐是早产儿,当时王母葛菜花怀孕七个多月,听闻王亚宁父亲伤重住院,一着急就早产了。后来才知道,王亚宁的父亲的腿被击中,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亚宁父亲的腿最终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伤腿不能吃重力,下雨阴天还酸痛不止。这样就不能继续训练,亚宁父亲文化程度不高,不愿意转文职给部队添麻烦,选择脱下军装,转业了。根据亚宁父亲的级别,被安排回家乡河北石家庄赵县的棉纺厂工作。
出生没几个月的亚琴又随父母转业回乡,在赵县安家落户,身体一直病歪歪的。长到一岁多都走不利索,亚宁母亲没想那么快再生孩子,可是意外有了亚宁。
亚宁生下来很壮实,胃口好,长的也快。亚宁母亲没办法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病弱的大女儿和刚出生没几个月的小女儿,还得接送上育红班的大儿子。最后无奈,只好把亚宁送回乡下的奶奶家,让奶奶帮忙带着,每个月给生活费。
亚宁在乡下奶奶家长到八岁才回县里父母家,因为得上学了。因为种种原因使得亚宁从小在乡下生活,现在又不得不下乡吃苦,父母很是愧疚。大姐王亚琴也很愧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使得亚宁在乡下生活了八年,在亚宁下乡的时候,不仅给了钱,还把手表给了亚宁。
从原主的记忆里,没有感到原主对家人怨恨的情绪,只是从小离开父母,而奶奶是和叔叔,伯父一起生活的,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总有磕磕绊绊的时候。原主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越发的不爱吱声,即使回到父母家里,也没有完全融入,大多数是沉默的。
以致于在看到老师被批斗,同学不读书,各种疯狂的举动,郁结于心,期盼早日逃脱,才有了后来的灵魂互换。
吃过晚饭,亚宁妈妈和大姐王亚琴一起整理要寄给亚宁的东西。一套厚实的被褥,十斤棉的,一套厚棉袄和棉裤,棉帽子,棉手闷子。最吸引人的是一双翻毛皮的大棉鞋,那时候叫大头鞋,防水还暖和。王父托人才换到的。
大姐王亚琴还给织了一套毛衣毛裤,毛线凑了很久,颜色都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更多的是把工厂发的白色线手套拆了,织成线衣穿。有巧手的,还能给染上个颜色。大姐的这套毛衣,含金量十足。
防寒的物资整理好了,又往被褥中间放了一瓶桃罐头,一包桃酥,一瓶咸菜和一斤水果糖。又把这个月和人换的瑕疵布放里两块,还有一套王父带补丁的旧工服改的衣服,给亚宁干活穿,抗磨。又让大姐王亚琴写了封信放在行李里,这样还能省三分钱的邮票钱。
整理好包裹,让大哥王建国明天去邮局给邮走,东北那马上就要降温了,邮到那还不知道得几天呢。都说东北冬天很冷,零下三四十度,滴水成冰。没去过东北的亚宁家人忧心忡忡,怕她挨冻。
王家其实是个和睦的家庭,家里又有四个工人,在七十年代算是很不错的条件了。原主下乡也是赶巧,不是代替谁下乡。哥姐都工作了,弟弟又太小,她又正好高中毕业,下乡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管多么担心,日子还得照过。
年底亚宁的大哥王建国要结婚了,彩礼,结婚用品,酒席……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对于亚宁的担心只能放在心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念叨着,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远方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不论是原主的家庭还是王亚宁后世的家庭,都是难得的和睦家庭,父母对子女尽量一碗水端平,兄弟姐妹间虽有吵闹,但是不会真的伤了感情,遇到问题能相互扶持一把,不会冷眼旁观。
现在,王亚宁离家下乡,家人除了想念,剩下的就是担忧了。怕亚宁在农村吃不饱,农活太累,适应不来,又担心知青点的人不好相处,受欺负。
王母的担心又多了一层。听说很多下乡的知青遇到村里的无赖,被迫嫁人。还有一些知青吃不了苦,草草的找了当地的小伙子把自己嫁了。如果那样,以后想回城就更难了。
而且家人记忆中的亚宁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总是默默的干活。这样的性格容易受欺负。各种不好的想法窜进王母的大脑,赶都赶不走,王母彻底睡不着了。
睡不着的王母想着亚宁在家的点点滴滴,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对于亚宁的离开,最折手的就是王母葛菜花了。以往亚宁在家,总是默默的跟在王母身后忙碌着。即使放假,也不会出去疯跑,总是在忙完家务后,去王母工作的棉纺厂食堂,帮着切菜,给王母打下手。因此,王亚宁练得一手好厨艺。
王亚宁的外公是亚宁爸爸部队所在地附近有名的厨子,专做红白喜事的流水席。葛菜花同志的厨艺就是和亚宁外公学的,后来和亚宁爸爸结婚,也在部队大院食堂工作。亚宁爸爸转业回乡,葛菜花同志也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入棉纺厂食堂,依旧是一名厨师,每月领三十多块钱的工资,还有各种票证。
王母从床上起来,再次确认了一遍包裹,默默的转身进屋睡觉了。而这个带着家人的担忧和亲人的思念的包裹,即将被送去东北,送到后山大队的王亚宁手里。
再次回到屋里的葛菜花同志并没有睡着,计划着明天起来后让亚琴在心里加上几句话。告诉亚宁,不要嫁在农村,岁数小,在等几年,家里也想办法,看能不能把她调回城来。
又翻了一个身,王母想想还有没有落下什么没说,一起嘱咐好了,下次再通信又得一段时间了。
“睡吧,亚宁虽然性格内向不爱吱声,但是她心里有数,知道怎么让自己过的好。再不放心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渴,以后多给她寄点东西和钱。有钱了饿不着,东西可以换粮食,还能震慑一下周围的人,让他们知道,亚宁不是独自一人,还有父母家人关心她。”
王父不愧是部队出来的,考虑问题全面,都是从实际出发。
有了王父的劝解,王母的心也宽慰了一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大姐亚琴把王母要说的话加进信里。
吃完饭,大哥王建国扛着整理好的包裹,骑车去了邮局,把东西寄给东北的妹妹。大哥也很担心亚宁,但是没办法,以后自己更节省一点,和工友多换点票据给她寄过去。

不管多么恐惧,秋收的号角声还是吹响了。
一大早,大队长在场院召开全体队员大会,强调秋收的重要性,要和时间赛跑,尽早的将粮食收回来。天气变化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场秋雨,粮食就浪费了。主席都说,贪污和浪费是犯罪。
开完动员大会,大队长提出要求,秋收期间,除了爬不起炕的,谁也不能请假,请假也不批,旷工的扣双倍工分。
秋收动员大会简单粗暴的开完了,大家伙急匆匆的回家,看看家里的存货,能不能挺过秋收。秋收的任务重,吃食上可不能节省了,肉吃不上,干饭得跟上,不能再每顿稀粥糊弄了。
家庭主妇们忙着回去翻家底,大老爷们去了仓房,看看农具有没有破损的,镰刀得多磨几下,能省下点力气。
而对于秋收最高兴的应该是马大花和神老二了,终于能结束掏粪的工作了。这一个来月,真把那二位折磨坏了,顶着烈日在茅坑边上掏粪,那酸爽的滋味,这辈子都不想尝试了。
每天掏粪,挑粪,沤肥,马大花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屎尿味,都不敢从人多的地方走,大家伙那嫌弃的眼神,让马大花浑身难受,比干一天活都辛苦。以至于从来在家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现在也消停多了。不仅是浑身臭味,更多的是铁蛋差点没命,让儿子媳妇心生了嫌隙。
看着高兴离去的马大花同志,王亚宁和胜男姐在后面都乐坏了,真是没见过这么喜欢秋收的,浑身洋溢的高兴劲都无处安放了。
“明天谁去公社,得买点吃的备着,秋收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准备点吃的,很难坚持下来。”知青点正讨论着去公社买东西的事情。
“点长,我们是不是得商量一下,看谁有没有肉票,买点肥肉回来靠油,还得买点粮食,秋收不能再吃稀饭对付了。”瘦小的赵建设问点长。去年经历过一次秋收的赵建设连累带晒的,真的脱了层皮,现在想起来,浑身都忍不住哆嗦。
“是得准备一下伙食,粮食一会找大队长问一下,看能不能预支一些,不行就和口粮多的换点。肉票一会都翻翻自己的箱底,看能不能找到点存货,实在不行,就问问队里谁家有淘汰不下蛋的老母鸡,我们换点。到时候大家伙一起分担,把这场秋收的战役胜利完成,不要有掉队的。”
点长的话说完,大家伙都各自盘点自己的小金库了。
“我这还有一斤肉票。”李丽首先爆出自己的家底。
“我这也有八两肉票。”王亚宁紧随其后。
“我这没有肉票了,但是我知道谁家有淘汰的老母鸡。”不愧是村女之友,张向阳同志对于社员家里的情况掌握了不少。
老知青来的时间都不短了,刚开始的时候家里还比较惦记,隔三差五的给寄点钱,票什么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除了特别心疼孩子的父母,能不断从牙缝里省点,攒着给下乡的孩子补贴点,让孩子在乡下过得轻松一点。但是大多数家里不止一个孩子下乡,留在城里的也娶妻生子,狼多肉少,很多时候就忽略了不在身边的。
赵卫红,郑向前和常山一人拿出半斤肉票,钱胜利拿出一斤肉票,新知青这边凑出四斤三两肉票,而老知青那一点肉票也没有。
包括点长在内的老知青都不好意思了,没办法,最近半年,老知青基本上都没收到家里寄来的包裹,别说肉票,其他票都没有。
“我和向前一会去趟队里,看看能不能多换点粮食和大点的淘汰的老母鸡。晚上统一计算,看怎么分摊,没票的出钱,没钱的出其他物资抵,总之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谁也别想着占便宜。”点长一本正经的说道。
后天开始秋收,明天早上起早去公社买东西,看能不能买到板油或是肥肉,大家伙有需要买的东西也都买回来,秋收的一个多月没时间去公社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各自散开了。
“我想去队里走走,你们有想去的吗?”
除了胜男姐和李丽积极响应王亚宁的提议,赵卫红说自己想休息,杨柳有事,江招娣依然像个影子,存在感极低,除了上工做饭,基本不参与别的活动。
王亚宁三人出了知青院朝着大队部的方向走去。
路上三三俩俩的孩子挎着书包从东边过来。
“胜男姐,队里有学校呀?”
“有,在大队东头。你们刚来不熟悉,我听队里老人讲古,闯关东的时候来了很多外乡人,他们拖家带口的逃荒到这边,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就沿着大青山的前面,后面和东面搭窝棚住,慢慢的人越来越多,也建起了房子,慢慢形成了东山村,前山村和后山村,后来改成东山大队,前山大队和后山大队。后山大队和东山大队离得近,而且后山大队人多,小学就就建在了后山大队东面,方便东山大队的孩子来上学。而前山大队离得远,属于另一个公社。”
胜男姐不愧是资深吃瓜群众,知道的真多。
“学校几个老师?”王亚宁时刻不忘自己的愿望,对老师这个职业极为感兴趣。
“现在加上校长一共有七个老师,一个年级一个,负责教语文和数学。还有一个教音乐、美术、体育的副科老师,校长也教课,属于机动人员,谁请假他就带谁的课。”
“都是正式老师吗?”李丽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哪能呢,只有校长和副科老师,还有一个孟老师是公社派来的正式老师,其他都是大队的初高中毕业生,还有和队里的社员结婚的知青,没有工资,每天十个公分,偶尔发点票证。”
胜男姐知之甚详啊!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大队部这。
大队部比较大,队长,支书,妇女主任和民兵会计什么的都在这办公。平时都在地里上工,有事的时候才来大队部。旁边有一仓房,是放做好的家具和农具的,之前王亚宁她们在这买过箱子。挨着大队部另一边有个房间,那时队里的卫生室。
卫生室里,冷脸的周知青在忙着整理药品。卫生室里大多是周知青从大青山上采来的普通中草药,治疗一般的病痛还是可以的。这时候的西药很有限,多是红药水,安乃近等,那还是限量的。
周知青也要参加秋收,有需要大夫的时候再去治疗。整理好药品,缺什么好赶紧准备,为秋收做好后勤工作。万一有中暑或受伤的,得及时治疗,不能耽误秋收,一般轻伤是不下火线的。
怕被周知青放冷气,王亚宁看了几眼就移开了视线,跟上胜男姐她们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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