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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这个时辰,何老婆子也已经起来了,正在给他孙子熬米汤。
好似怕她偷吃,或是藏给孩子吃的似的,祁晟的吃食,都是何老婆子亲手做的。
陆鸢洗漱好后,也过来做饭。
说是做饭,不过是做几个米糠的饼。
她实在忍不住问:“老太太,咱们家哪来这么多的米糠?”
何老婆子瞅了她一眼,淡淡道:“开春收了一茬粮食,碾了米就卖了,米糠自然就剩下来了。”
陆鸢听何老婆子的话,明白了,也就是说没有粮食,但有米糠,也饿不死。
陆鸢中午赶不回来,而且赶路也容易饿,也就多吃了一个。
吃过朝食,何老婆子用粗布包了五方帕子和三个荷包,递给了陆鸢。
她交代道:“镇上的翠云胭脂铺子卖胭脂也卖绣品,所以会收一些好的绣品,这一方帕子是八文钱,荷包十五文钱一个,总共是八十五文。”
根据陆鸢这些天的观察,老太太眼睛不大好,绣得慢,这布包着的所有绣品,估计就是一个月做的量。
这请人照看祁晟都快花去一半了,也难怪日子过得如此拮据。
何老婆子:“卖了绣品后,就去吴记医馆找吴大夫,让他明天来围山村祁家出诊。另外再去肉摊买一根骨头回来。对了,还得再买一斤精米回来,记着,精米是十文钱一斤,贵了就去别处买。”
精米是祁晟的粮食。
平日喂祁晟的流食,就是用精米磨成的粉。
这钱都还没到手呢,陆鸢就觉得不经花了。
何老婆子一下子就交代了许多事,陆鸢也都一样样地记在心里。
何老婆子说到最后,板着脸道:“这些钱,我心里可都是有数的,你可别想贪我一文钱。”
陆鸢:那还不至于。
她看向包好的绣品,问:“要是我把绣品卖得更高价,那多出来的价钱是不是……”
余下的话不言而喻。
何老婆子嗤笑了一声:“你要是本事,能多卖出去一文钱,都归你了。”
陆鸢立刻萌生了到市集上叫卖的想法。
只要舍得下脸皮,沿街叫卖不用占地,也就不用交摊位费了。
陆鸢去镇上,是走着去的,所以也不打算带孩子去。
两个孩子巴巴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安全感。
到底是同吃同住了四五天,也相处出了两分感情,陆鸢于心不忍,说:“乖乖搁家里,晚上等我回来,就有好吃的了。”
陆鸢和黄兰汇合后,黄兰瞧了眼她的篮子,问:“你带了啥?”
陆鸢也没瞒她,回道:“前些天上山,砍柴时顺道捡了点菌子,打算拿到镇上卖,挣点钱买粮食。”
黄兰听她说要买粮食还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了过来,道:“也是,何老婆子之前为了救孙子,不仅卖房子卖田地,粮食也几乎全卖了,现在吃完了,肯定得买粮吃。”
“不过你要是想买粮食的话,就来我家。镇上的粮店也是从佃户处收来的,卖得还死贵。”
“镇上七文钱一斤的糙米,咱们家给你们六文钱一斤,不过不能多卖就是了。”
不用去铺子里边买,还能便宜,陆鸢当然是选择后者。
她应道:“那行,我要是买粮的话,就去嫂子家。”
见陆鸢应承下来了,黄兰脸上顿时堆满了笑。
说着,黄兰又聊到了何老婆子身上。
“你家老太太可让你把绣品拿到镇上了?”
陆鸢拍了拍篮子,说:“叫了。”
黄兰瞅了一眼她的篮子,说:“得亏何老婆子的绣活好,不然你们家里是真的一点进项都没有。”
“我可听说了,何老婆子手艺好,一方帕子,在翠云胭脂铺子能卖到十五文呢,一个香囊更能卖到三十文。”
陆鸢看过何老婆子做的绣品,确实很精致,在镇上都能卖到这个价格,在县城里更不用说。
但城里估计在更远的地方,进城还需得过所,她没有过所,未必能进城。
等之后稳定下来了,她再仔细问问这过所该怎么补办。
从围山村一路走去云溪镇的路上,能碰上好些去赶集的人。
刚开始,陆鸢沿途还能看看风景,但走了半个时辰,压根就没了心情。
等双腿开始发颤发软的时候,才终于到了云溪镇。
从辰时初直接走到了巳时,整整走了一个多时辰。
想到回去还得再走一个多时辰,她就觉得腿软。
陆鸢缓了一会,再打量起云溪镇的市集。集市上叫卖声不断,热热闹闹的,卖什么的都有。
黄兰问:“你要去哪?”
陆鸢:“我要把菌子送到食肆去。”
这会儿,黄兰的心都已经飞到市集上去了,也不想陪她去,就说:“镇上就这么大,你找一下,很快就能找着食肆。我先去逛一会,等会你就在市集找我。”
陆鸢应了声“诶。”然后就与黄兰分开了。
她逛了一刻左右,就找到了有客来食肆。
现在这个时辰还没到饭点,食肆没什么人,也就两三个人在吃面。
陆鸢走进去食肆,食肆的人不约而同地打量了她一眼。
毕竟这妇人身上衣服全是补丁,看着也不像是能下得起馆子的。
小二除了驱赶叫花子外,只要衣衫整洁,不影响做生意的,都会迎上前。
“娘子要吃些什么?”
陆鸢道:“我是围山村祁晟家的,采了些云耳,特来问柳掌柜要不要收。”
听到围山村祁晟家里的,小二愣了一下,问:“祁郎君可还好?”
这年头活死人不多见,有一个都能传遍十里八乡,更别说祁晟长了一副好皮囊,也经常送猎物到镇上,所以镇上大多的人都知道他。
这一听说他成了活死人,不少人觉得惋惜,也有不少姑娘碎了心。
陆鸢应:“还是那个样子。”
小二叹了一声气,但随之反应了过来,问:“娘子是祁家什么人?”
陆鸢自是不能说是未婚妻,只得说:“我是何老婆子的干孙女,祁晟的干姐姐。”
小二心下纳闷怎么没听祁郎君提起过,但转念一想,没准是祁郎君不想提。
“祁家阿姐你且先等着,我去喊掌柜。”
小二去了后院,把掌柜喊了过来。
一个中年男人掀开隔着后院的帘子,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眼穿着破旧寒酸的陆鸢,也没嫌弃,而是惋惜道:“祁郎君的事,我也听说了,让老太太看开些。”
陆鸢颔首回应。
柳掌柜客套了两句,便道:“把云耳拿出来给我瞧瞧。”
陆鸢先把篮子里的绣品拿了出来,再把篮子递给小二。
柳掌柜看了眼,说:“最近云耳涨价,这一回的云耳,我给你提到七文钱一两。”
陆鸢微一愣。
看到过卖家涨价的,却极少看见买家提价的。
大概,是因为与祁晟有交情,所以同情才涨价的。
陆鸢还是很需要这份同情的,毕竟一文钱都难倒英雄好汉,更别说是她了。
小二称了云耳,差少许才到十两,柳掌柜也给她算到了十两重。
十两重一共就是七十文钱。
拿到一串铜板时,陆鸢心底抑制不住的雀跃,就像当初上班第一个月拿到工资时是一样的心情。
她总算是有钱了,就算不多,可也算是向着好生活迈去了一大步。
陆鸢小心翼翼地把铜板放到兜里,再三确定放好了,且不易掉后,她才开始整理何老婆子做的绣品。
她把绣品都摊开在篮子里,然后开始搜寻推销目标。
注重打扮,衣服料子也好的已婚的年轻妇人是陆鸢的首选,这种大多爱打扮,手里也都有点小钱。
陆鸢搜寻了一会后,看中了目标便迎了上去。
“娘子可要买好看的帕子?”
推销时,她特地把篮子往前摆,以便能一眼看到绣样。
被拦住的年轻妇人露出了不悦与不耐之色:“不用,莫要拦路。”
陆鸢厚着脸皮举着篮子说道:“且瞧瞧嘛,不要也不打紧。”
年轻妇人被她弄得有些生气了,正要骂人,却在看到篮子里边的绣品时,把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要说不说,这帕子的绣样还怪好看的。
年轻妇人故作拿乔,道:“你都这般拦住我了,那我姑且瞧一瞧吧。”
说着就拿起一方拍照仔细看了起来,看了一方又一方。
“这帕子的绣工和绣样,也算精美,只是瞧着都挺像翠云胭脂铺子卖的……”年轻妇人念叨了几句,转而问:“这帕子多少钱一方?”年轻妇人问。
陆鸢笑道:“十二文钱一方帕子,荷包二十文一个。”
年轻妇人眉眼一挑,这都一样的帕子,说不定还是同一个绣娘,只是嫌弃给得少,才自己拿出来沿街叫卖。
一样的帕子还便宜了几文钱,也不是不能要。
年轻妇人开始认真挑选了起来,在几方帕子中犹豫不决。
见有人在挑选帕子,又有年轻姑娘凑了过来。
虽然不一定会买,但人一多了就容易扎堆,帕子也更容易卖出去。

赶集日,镇上人特别多,人来人往间接踵摩肩,熙熙攘攘。
只要有两人以上聚在一块,且有一人似在卖东西,便能吸引其他人过来。
爱瞧热闹,是老祖宗们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一方十二文的帕子,有人嫌贵,也有人觉得值当。
陆鸢的第一个客人,一下子就卖了两方帕子。
又进账二十四文钱,分成八文钱。
陆鸢顿时情绪高涨。
要是把绣帕和荷包都卖完了,就能把分给何老婆子的银子给挣回来。
想到这,陆鸢就更卖力了。
面前有三个人,她卖力推销:“我这帕子上的绣样,可是城里最时兴的花样,在城里可得几十文钱一条呢,只是路太远了,家里有病人,不便出远门,只得就近售卖。”
“就剩这几方了,想买的就赶紧了,不然得等到下个月,我才会继续出摊。”
年纪稍长的一个中年妇人,从中挑了个荷包,谈了会价格,陆鸢就少收了一文钱。
陆鸢开了张,连续卖了两方绣帕和一个荷包后,自信心大涨,她一边推销,一边又吆喝几声:“精美绣帕,荷包,县城最时兴的样式,快来瞧瞧”
脸皮子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银子,能买粮买肉的银子。
陆续地又来了几个人。
何老婆子的绣活确实出色,刺绣精美,让人喜欢。
没多久的功夫,篮子里只剩下一只荷包了。
她喊住正要走的人,说:“最后一个荷包了,便宜卖,开始卖的时候是二十文一个,现在只要十八文,买一个吧。”
那姑娘方才就爱不释手看了许久,但觉着贵,就没要。
但听到能少两文,就动心了,但又想更便宜,开口砍价:“十七文我就要了。”
陆鸢:“不成不成,十八文已经够少了,人家铺子可是卖到二十五文了呢。”
那姑娘又磨了许久,见真的不能少了,才十八文买下了。
把绣品全卖完了,她用原先包绣品的布把铜板也全包了起来,仅两百枚铜板,沉甸甸的。
感受到这份重量,陆鸢心情美美的。
她在心下算了一下,加上卖云耳的七十文钱,一共有一百八十六文钱。
扣了何老婆子的钱,有六十六文是她的所得。
陆鸢脸上挂着笑,询问了路人医馆何在,她就带着好心情去找吴记医馆。
在路过茶水摊时,陆鸢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走了一路,又吆喝了许久,早已口干舌燥,但看到一文钱一碗茶水,她又硬生生给忍住了。
从医馆出来,看到有人卖豆浆,实在没忍住,就花了一文钱买了一碗。
豆浆比起茶水,起码是粮食做的,一碗豆浆下去,好歹还能起到饱腹的作用。
只是这时代的豆浆口感粗糙,磨得不够细腻,也没什么香味。
尽管如此,还是陆续有人买上一碗,既解渴,也饱腹。
陆鸢看着来喝豆浆的人,心里隐约有了想法。
这豆浆制作不算难,平日里她也没少打豆浆喝,也掌握一点小技巧,能让豆浆更香浓。
只是区别在于没有破壁机,得用石磨磨。
祁晟吃的流食,是用精米磨的,就说明村子里是有石磨的。
心里有了算计,她立马付诸了行动,沿着市集问了几家黄豆价格,有四文一斤的,也有五文一斤的。
显然,五文一斤的成色更好,也更饱满,她只挑好的,不挑便宜的。
陆鸢买了两斤豆子,打算先试一试,要是生意好,之后再多买一点。
转悠了一圈,也发现有卖精米的,比老太太说的要少一文钱,但仔细看了看,谷壳还是没碾干净,是以还是得去铺子里边买。
镇上商品就集中在一处,买东西也快。
买了精米,便到隔壁去询问盐价,一问吓了一跳,得二十四文钱一斤,可比粮食贵多了。
难怪何老婆子不舍得用盐,还是听到她说买盐,才给她用一点。
陆鸢手上没多少钱,也没舍得买多,就只要了六两,花费了九文钱。
一碗豆浆,两斤豆子,还有这九文钱的盐,一下子就没了二十文。
陆鸢再次感叹,钱真不禁花。
接下来,陆鸢寻到肉摊前。
肉贵,板油二十文钱一斤,肥肉相间十五文,全是瘦肉十二文钱。
案板上的筒骨和扇骨被剔得干净,有骨髓的筒骨两文钱一根,扇骨一文钱。
椎骨肉难剔,得四文钱一斤,一斤椎骨,估摸这还能再出二两肉。
陆鸢要了一根筒骨。
把筒骨放到篮子里,转头就看见被扔在木盆里,散着酸臭气味的大肠。
这现代猪喂的是饲料,而古代的猪,是杂食的,什么都吃,肠子奇臭无比。
而且,在没有各种去腥去味的佐料下,她压根就做不了好吃的猪下水。
陆鸢在靠卤下水挣钱的法子后边默默打了一个叉。
何老婆子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可黄兰呢?
刚刚她还在市集上逛了一圈,也没见着人。
陆鸢又仔细找了一圈,人真没看到,莫不是回去了?
临近晌午,日头渐大。
陆鸢在市集又寻了两遍,依旧没看到人,索性就不找了,趁着道上人还多,就打算先回去。
到了镇口,才远远地看见黄兰在等着了。
黄兰低着头,手里拿了一把草,也不知道在编制着什么。
陆鸢忙上前,说:“方才我在市集寻了嫂子许久,还以为嫂子先回去了。”
黄兰:“我怕在市集上忍不住花钱,就没逛了。我出了镇子才想起来得等你,也就回来这里等你了,顺道编两个草帽。”
说着,递了一个给陆鸢:“这日头大,在河边随便拔了点蒲草,弄了两顶简陋的草帽,省得回去的时候被晒成了那灶眼里的黑炭。”
陆鸢方才都还在烦恼日头大,谁承想这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黄兰的手还是很巧的,虽然草帽编得有些稀疏,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编好了两顶草帽,也是不错的了。
黄兰虽然缺点是嘴碎,可人真挺好的。
下午日头大,两人走得也慢,偶尔会停下来,躲到树荫下歇歇脚。
差不多申时,她们才看到了围山村。
陆鸢呼了累得直喘气,一旁的黄兰摇了摇头,说:“不应该呀,你先前逃荒的时候都走了那么多的路,现在才走这点路,不该这么累的。”
陆鸢也不理解明明一样的躯体,为什么芯子不同,区别就这么大。
眼瞅着要到家了,陆鸢开始打探了起来,问黄兰:“嫂子,陈二哥有没有和你说过祁晟的事?”
黄兰刚擦了一把汗,忽然听到她这么问,身子一僵,第一反应就是她与别人说祁晟那物什还有反应,能用且雄伟的事,被苏氏知道了。
不,打死都不承认是她传出去的!
黄兰转头,扯开嘴角,硬挤出一抹笑:“没有呀,他没有和我说过祁晟的事,一点都没说过!”
陆鸢都不想点破黄兰神色中透露出来的尴尬。
她故作不知,说:“那嫂子等陈二哥回来了,帮我问问,之前他照看祁晟的时候,祁晟有没有脸红过,又或者是否有过其他的反应。”
黄兰是个嘴快过脑的,闻言,立马脱口而出:“不是有过反应吗?”
说出来之后,她就反应了过来,立马捂住了嘴。
陆鸢一怔,下一瞬,眼神霎时一亮。
是呀,这完全脑死亡的人,是不可能勃起的。
这大脑留有意识,身体受到刺激了,才会有生理反应。
她也是糊涂了,竟然把这点给忽略了。
陆鸢顿时露出了笑意,看得黄兰懵懵的,问:“妹子,咋了,怎么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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