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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听到黄兰的话,陆鸢手里的洗衣棒险些没拿稳。
黄兰追问:“你家老太太要大公鸡干嘛?”
当然要找大公鸡代替祁晟和她拜堂!
何老婆子前日才提起公鸡的事,昨日就去寻了,这老太太的速度也未免忒快了些。
“我也不清楚,她没与我说。”只要和黄兰说了,估摸着下午全村人都该知道了。
这时,一道声音从石头后边传来:“怕不是用大公鸡代替祁晟与你拜堂吧?”
黄兰一愣,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大公鸡的用处。
两个人都从大石头探出头,往另一边望了过去。
另一头是个挽了妇人发髻的年轻妇人。妇人肤色麦色,模样清秀。
见她们望过来,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眼陆鸢,随即轻笑了一下。
陆鸢:……
别以为不说话她就看不明白,那笑容分明带着得意,一种容貌上赢过她的得意。
黄兰把陆鸢拉了回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她叫杏娘,是隔壁村子嫁到咱们村来的,之前就喜欢祁晟,但祁家没看上她。”
“你俩嘀咕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两人一转头,对上杏娘的视线,顿时被吓了一跳。
那头的杏娘不知道啥时候趴到石头上,眯眼盯着她俩。
黄兰:“谁说你了,我俩说话,是不想让旁的人听了去,才压低了声音,就你怀疑成性,总觉得别人说你。”
杏娘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嗤笑了几声:“谁不知道你黄兰碎嘴,啥都往外说,你还有想不让人知道的话?”
黄兰也不是啥好脾气的,瞪她:“是,我是碎嘴,你信不信我一会儿就去告诉别人,说你还惦记着祁晟,是以故意针对苏氏!”
已经是人妇杏娘闻言,慌了:“你、你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他一个活死人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
黄兰笑了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没事找事,我只能是这么认为了。”
杏娘还想再说什么,可到底是真的怕黄兰那张嘴,只得缩了回去。
黄兰小声与陆鸢道:“这话我才不敢乱说,万一夫妻俩闹到我家来,我婆母还不得拿棍子抽我。”
说着话,忽然话头一转:“不是,差点都被带偏了,你家老太太是真想让你和大公鸡拜堂?!”
陆鸢:……
又不是她和公鸡拜堂,她激动个什么劲?
“我也不清楚,老太太没与我说呀。”
黄兰也不瞧她,自说自话:“我瞧着是了,不然为啥要没阉过的,而且头顶红冠还要漂亮的?这铁定是要替新郎官与你拜堂呢!”
这天也聊不下去了,陆鸢加快洗衣,早些回去。
回了家中,才呼了一口气,看向又在做刺绣的何老婆子。
估计她还真得先与公鸡拜堂,如此才能稳住老太太。
陆鸢收回目光,继而把衣服晾了,也把昨日浸泡过的竹笋平铺在簸箕上,放在厨房顶上。
厨房偏矮,踩着杌子就能把簸箕放上去。
晒了笋子,她就戴上昨天黄兰随意编的草帽,担着锄头准备去后山坡翻地。
春花和秋花都要跟着她,她转头道:“你们跟着我去干啥?”
春花说得干劲十足:“给娘拔草!”
陆鸢看了眼她的小细胳膊,可别草没拔到,就把手给折了。
“不用你,你回去帮何奶奶喂鸡去。”
日头虽然不大,但也容易中暑。
春花不乐意,但在陆鸢板起脸后,才不情不愿地带着秋花回去。
看着俩孩子回去了,陆鸢才转身去菜地。
她长这么大,还没翻过地,所有的经验都来自原身的记忆,还有看她奶奶种菜的经验。
拔了草,又翻了半个时辰的地,累得陆鸢腰都直不起来了,脾气也上来了,气得直接把锄头扔到菜地上。
一天天干不完的活,真烦人!
真的不想干了,可她不想天天吃野菜了,她想吃寻常的瓜果蔬菜,所以还是得自己种。
陆鸢安慰自己,前期苦点累点,等手上有钱了,就能清闲了。
想通后,陆鸢又老老实实捡起锄头,继续翻地。
日头大了,她才回去,等黄昏时再去播种种子。
还没到家,就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穿着交领中长衣衫的老叟进了祁家院子。
老叟身后跟着个十来岁的青年,青年肩上挎着一个医箱。
想来应该就是吴记医馆的吴大夫了。
陆鸢赶紧回了家。
何老婆子正好把两人带进屋去,陆鸢洗手,也擦了一把脸,就赶紧跟了进去。
屋中,老大夫正掀开祁晟的眼皮子,然后才开始搭脉。
全部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等着。
好半晌后,老大夫拿开了手,何老婆子忙问:“吴大夫,我孙儿还有机会醒过来吗?”
老大夫问:“这些天,子孙根可还有反应?”
陆鸢一进来,就听到了这句话。
何老婆子有些不自在:“我一个老婆子,那好去观察这些。”
陆鸢走上前,应道:“这个得问照看的人,不过我却见他红过两回脸。”
吴大夫闻言,疑惑地看向她。
何老婆子解释:“这是给晟哥儿找的媳妇。”
吴大夫反应过来,何老婆子还真因为他的话,给他孙儿找了个媳妇,打算要个曾孙。
吴大夫看向陆鸢,问:“是在什么情况下红的脸?”
陆鸢:“一次是他溺了,我第一回给他换裤子,换垫子的时候,另一次也是,不过那回不是我清理的。”
吴大夫闻言,扭头诧异地看向床上的人。
平时不脸红,而是在特殊的情况下脸红,不管是不是凑巧,都是有望苏醒的可能。
陆鸢继续引导道:“大夫,如果他留有意识,是不是代表着我们说的话,他也都能听得到?”
吴大夫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陆鸢:“那我们经常与他说一些话,是不是也有可能把他唤醒?”
吴大夫迟疑了一下,应:“这点,老朽也不敢保证,但确实可以通过与他多说话,刺激他的求生意志。”
何老婆子闻言,眼底浮现了希望。
陆鸢又问:“大夫,我怕祁晟躺太久,手臂和腿脚上的肉会萎缩了,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减缓萎缩吗?”
吴大夫:“每天给他捏捏手臂和腿脚,隔三岔五用热毛巾多敷一敷。”
有了吴大夫的话,陆鸢也有了能名正言顺出入祁晟屋子的理由。
如此也就能在单独相处时,随机应变的想一些法子来刺激他。
看过病患后,吴大夫没有开药,而是让何老婆子再用少许参须煮点参汤给祁晟喝。
还得继续用人参,也不怪何老婆子把家当全变卖了。
吴大夫走时,陆鸢看见何老婆子给了两小串铜板药童。
那铜板应该就是她昨天串好的那些。
两串铜板便是二十文,这出诊费用还真不低。
何老婆子把人送走后,就进屋子与孙儿说话了,许久才从屋子出来。
等她出来,陆鸢道:“以后我每日都去给祁晟按一按。”
何老婆子兴致不高,只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
吃着中食,陆鸢与何老婆子说:“天这么热,要不把祁晟的头发剪短了?”
何老婆子立马就黑了脸:“身体发肤,岂能说剪就剪的?!”
何老婆子黑脸,两个孩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陆鸢却不怕,继续道:“可天这么热,总闷着脑袋,祁晟也会热。而且洗了也难干,长期容易长虱子。”
“头发可以再长,也总好过躺着的人受罪。”
何老婆子神色微动,陆鸢继而道:“如今都这情况了,自然是如何舒适如何来。头发短了,我隔两三天就给他沐发,干得快,也不容易着凉,更能清清爽爽的。”
何老婆子认真琢磨起了苏氏的话。
犹豫了许久后,一咬牙,道:“总归又不出去,剪吧。”
陆鸢笑了笑,应:“那一会我去拿剪子。”
古人看重头发,平日也只做简单修剪,她给祁晟剪个板寸,也不知能不能刺激到他。
陆鸢一吃完,立马去拿了小筐里的剪子进屋。
何老婆子提醒:“你悠着点,别剪到肉了。”
她瞧着也难受,索性也不跟着进去了,眼不见为净。
陆鸢入了屋,把剪子放到祁晟耳边,一开一合,故意弄出了清脆的咔嚓声。
继而趴在祁晟耳边,阴森森的说:“我给你剪发,剪成和尚样式,你觉得如何?”
意识清醒的祁晟,听见了剪子的声音,还有那故作阴险的声音。
虽不解她为何要弄出声响,还用这种古怪的声音,语气与他说话,但他听着,也不觉得难受。
他如今都这样了,且身子都被她一个妇人不遗巨细地瞧完了,岂还会在意头发?
再者,剪了也正好,日日痒得难受,想是许久才沐发一次所致。
有时痒得难受,他都怀疑是不是长了虱子。
如今若是剃成了光头,也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陆鸢挽起祁晟的长发,一剪刀下去就是一长撮,榻上的人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陆鸢轻叹了一声,随即似与他闲聊一般,说:“你祖母要弄一只大公鸡来与我拜堂成亲,估计也就这些天了。”
“你若是不醒过来,你只能娶我这个相貌不好,且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了,以后你就是醒了,也不能反悔了。”
祁晟闻言,心下惊诧了一瞬,但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他祖母能干得出来的事。
至于反悔一事,前提也得他能醒得过来。
自然,要是能醒过来,木已成舟,他自然是不能够反悔。
祁晟琢磨间,忽然感觉温热的气息再度落在耳廓上,心下微一滞。
他还从未与哪个女子这般接近过,遑论如时下这般亲昵。
又是剪发,又是凑得耳边私语。
只是接下来苏氏的话,让平静的祁晟不能再继续平静。
陆鸢转头看了眼门口和窗户的地方,又凑到他耳边,语气欠欠的道:“虽说你现在昏迷不醒,可你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年轻,身材也还有薄肌。”
她说着,停下了剪发的动作,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还揉了两下:“手感可真好,与你生娃儿,好似也不赖。”
她觉得自己为了刺激祁晟,都跟个变态似的。
祁晟:……
……?!
一股子气直冲祁晟的脑门。
这妇人!
她可知道羞耻是何物?!
不,她不知道!
若是知道的话,岂会在给他擦洗的时候,那么镇定自若地提起他那地方擦洗。
陆鸢观察着,见祁晟的脸色隐约泛红,便知自己是刺激到了。
她不由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刺激得差不多了,她把手挪开,继续剪没剪好的头发。
剪好了之后,她站起走到正面打量。
祁晟五官深邃,眉骨如山脊,浓眉斜飞入鬓,因着长发弱化了棱角,所以头发短了之后,反倒多了几分硬朗。
现在瞧着,像是一个英俊的硬汉了。
陆鸢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后,就去端水给他洗头。
陆鸢端来了一盆温水,在弄湿了他的头发后,再拿起皂角沾水揉搓出泡沫放到他的头上。
陆鸢学着美发店洗头的手法给祁晟洗头,卸了力道的手指不停地挠着他的头皮。
祁晟本有股子气在头上,但随着苏氏给他沐发,挠头,竟让他一时不知先该气,还是该享受。
瘙痒的头皮得到了纾解,也按松了头皮,他一边气闷,一边又觉得浑身舒适。
洗了头后,苏氏又开始给他揉按拉伸手脚,舒适的同时,祁晟也感觉到了疑惑。
她这熟练得好像不像是随便乱按的,明显是有手法的。
是她以前家中有人瘫痪或是卧床不起吗?
可不得不说,这是祁晟躺的两个月以来,身体感到最为舒适的一天。
只是,若苏氏能有些许羞耻心便更好了。
陆鸢给祁晟舒展了手脚一刻左右,便罢了。
今日耕地太累了,也就先这样吧。
陆鸢端着水从屋中出来,恰巧李老汉也过来了。
她说:“我去烧些热水,李叔你今日就给祁晟洗个澡吧。”
李老汉点了点头。
陆鸢想了想,又小声道:“今日大夫过来出诊,特别交代了,这洗澡的时候莫要出声。”
李老汉古怪道:“为何?”
陆鸢表情认真的扯着谎:“我也不知,大夫这么交代定然有他的道理。”
李老汉平日里也不是话多的人,更何况给祁晟擦洗的时候,也没个人说话,偶尔念叨几句,也只是小声在嘴边过一遍。
“行吧,既然是大夫交代的,那照做就是了。”
锅里温着水,陆鸢盛起来又端进了屋中。
李老汉这会去上茅房了,陆鸢故意又在祁晟耳边说道:“今日我要给你搓澡,我会仔仔细细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定会把你搓得干干净净的。”
陆鸢知道祁晟还留有意识,停了她的话,这会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刺激了祁晟,陆鸢又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子,腾地给李老汉。
等差不多两刻后,李老汉才从屋子里出来,眼神古怪地看了一会寡妇。
何老婆子问:“咋了?”
李老汉又看了眼何老婆子,问:“咋把阿晟的头发剪成了那样?”
何老婆子闻言,一愣,旋即转身就往屋子里去。
不一会,屋子里传出何老婆子恼怒的声音:“苏氏,瞧你干的好事!”
陆鸢缩了缩脖子,她剪的时候就猜到了何老婆子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何老婆子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上念叨几句,但实则也没怎么亏待母女三人。
正因为了解了,她也不怵何老婆子。
李老汉怕惹麻烦,听到何老婆子的怒声后,就着急忙慌地跛着脚走了。
何老婆子从屋子里出来,瞪向陆鸢:“我同意你剪,可也没让你剪这么短!”
“再短点都可以出家当和尚了!”
何老婆子原本只想着剪发,好歹能留一指长,结果进去一看,只剩下一个指节那么长。
陆鸢讪讪道:“失手,失手,我也想留长些,但不知怎地越剪就越短了。”
何老婆子冷笑了一声:“我信你个屁!”
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模样,可半点不像失手!
日暮时分,陆鸢种下菜种,浇了水便回去做饭了。
今日依旧是骨汤粥,只是何老婆子开始节省了,粥里的米明显少了很多。
暮食做好了,陆鸢让春花去喊何老婆子吃饭。
何老婆子从屋子出来的时候,还瞪了一眼陆鸢。
陆鸢摸了摸鼻子,自何老婆子进屋瞧过孙子,出来后就没给她好脸色。
头发剪都已经剪了,她又不能给接回去。
而且,这样多好,没一会儿就干了。
吃了饭后,陆鸢找了何老婆子说话。
天色隐隐有些暗,何老婆子也做不了针线活了,就在编络子。
陆鸢走到跟前,她连头都没抬。
“老太太,李老汉照顾祁晟的事,先别在祁晟跟前说。”
何老婆子起初还不想搭理她,但听了她的话,不由抬眼瞧她:“为何?”
陆鸢斟酌着问:“祁晟是不是……还没有过女人?”
何老婆子轻哼了一声:“晟哥儿洁身自好,没成亲前,自然不会与旁的女子有所牵扯。”
原来真的是童男,也难怪会脸红了。
陆鸢道:“我第一回给祁晟擦洗的时候,我发现他红了脸。第二回李老汉给他擦洗的时候,李老汉也没怎么说话,我觉着他有可能误以为是我,所以又红了脸。”
“等等。”何老婆子忽然喊了停,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我家晟哥儿真的是有意识的?”
陆鸢点头,继而道:“今日李老汉给祁晟擦澡,我特意嘱咐了不要出声,等洗完之后,我进去瞧了,祁晟的脸依旧是红的。”
不仅脸红,身上的皮肤都被搓红了,可想而知搓澡师傅李老汉的活干得有多认真,多仔细。
听苏氏这么一说,何老婆子也反应了过来,今日只顾着头发的事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孙儿的脸色。
比起以往,确实红润了很多。
陆鸢:“大夫这不是让我们多刺激刺激他,说不定就能刺激醒了。”
何老婆子心下思索了一圈,看向她:“你想咋刺激?”
陆鸢:“老太太平日里多与他说说以前的事,也多说说一个老婆子生活多么的不容易,没准他一着急就醒了。”
何老婆子也认真琢磨了苏氏的话。
说到这里,陆鸢瞧了眼何老婆子思索的神色,便把重点挑出来,委婉的说:“老太太你瞧,祁晟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我与他成亲的事,要不还是先缓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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