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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陆鸢默了默,说:“一会我去给他擦身子,换衣服。”
何老婆子这才满意,随即又道:“别说我不留情面,你要是有能耐,也能好好地照顾晟哥儿,就算之后生的是闺女,我也能好好待你们母女几个。”
陆鸢点了点头,接过粥汤就转身进了祁晟的屋子里。
才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子淡淡难以言喻的味道。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她朝着床走去,走得极慢。
走到床边,她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杌子上,掀开了薄被。
味更浓了。
她也沉默了。
果然……
祁晟感觉到了身上的薄被被人掀开了。
他知道自己溺了。
他也知道一直是村子里的陈大给他清理的,也避免了他的难堪。
也幸好,是个男人来清理,若是寡妇来做这些事,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老太太,他溺了。”
寡妇的声音钻入耳中,昏迷中的祁晟:……
何老婆子走了进来,从一旁拿了干爽的裤子塞到陆鸢的手中。
“你把晟哥儿的裤子和布垫换了,我去端水进来。”
说罢,她就出去了。
陆鸢:……
没穿越前得干伺候人的活就罢了,穿越还得继续干,她命里多少都有些苦。
陆鸢毕竟也是护士,也看过男人身体,没什么太大的心理负担,也就开始动手扒拉祁晟的裤子。
祁晟感觉到自己的遮羞布慢慢往下,直到一股子凉风袭来。
他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的英名,他清白,终还是没了。
在一个妇女面前,不仅失禁,还袒露了最不该袒露的地方。
屈辱,无能,废人这几个词语一直在祁晟的脑海中翻滚着,刺激着,气血也在上涌着。
祁晟想,自己要是现在就死了,该多好。
何老婆子还是避讳的,把水放到了门口,也没进来。
男人是躺着的,也没人搭把手,是以裤子脱得有点艰难,她好半晌才脱下。
陆鸢也没过分观察,只一眼后就挪开目光定定地看着男人的脸。
拿着湿过水的布,随便地给他擦了擦。
只是看着男人的脸,看着看着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陆鸢喃喃自语道:“这脸怎会这么红?还留有感知?”
丧失求生意志力的祁晟,忽然听到寡妇这么一说,心下倏然一惊,可随即又继续消沉着。
便是知道他是有意识的,又能如何?
难道可以让他醒过来?亦是说可以帮他结束这苟延残喘的性命?

陆鸢给祁晟擦完后,拿过一旁干爽的垫布,盖在了男人腰腹下方的位置,随之给他套上裤子。
待裤子套上,才把布给拉了出来。
昏迷两个月了,这男人的体量依旧不轻,陆鸢费了好大力气帮他翻身,重新把干爽的垫布垫到他臀部下边。
做好一切,陆鸢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想到男人刚才的脸色,她的视线不由地回到男人脸上。
男人脸上的绯红色还未全褪,比起昨日的苍白,今日忽然脸红,显得气色都好了。
方才红脸,是因为她给换裤子而红的脸?还是旁的原因?
瞧了一会,陆鸢收回目光,拿上换下来的裤子和垫布出了屋外。
用皂角洗了几遍手,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甩干手上的水渍,她去摸了摸秋花的衣服,差不多干了,便给她穿上,免得大热天也着凉。
给秋花穿上了衣服,也还不能歇,主要活还没干完,得去洗衣服。
她记得洗衣服是用洗衣棒捶打的,找了一下,在杂物房找到了。
带上祁晟的衣物,还有家里昨日换下的衣服到河边去洗。
日头正大,她找到一处阴凉且有大石头的地方。
把衣服弄湿,再把皂角放在衣服上,接着用洗衣棒捶洗。
或许洗衣服也要讲究技巧,所以没一会,陆鸢就锤累了。
她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手臂,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在河流平缓的河面上,慢慢地,心里冒出了一个危险念头。
——她要是投河,回到现代的几率有多大?
这个想法一出来,陆鸢就忙不迭地晃了晃脑袋。
生命可贵,试一试没准就逝世,也没有再次重来或是穿越的机会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她可不能再有这样的想法了。虽然现在的日子是苦,但好日子都是拼搏出来的。就算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搏一搏总是可以吃饱穿暖的。
想通后,陆鸢就抱着木盆回去了,回到院子,把衣服都搭在晾衣竹竿上。
刚入秋,白日日头很烈,一个下午就能把衣服晒干。
弄好这些,她又把杂物房里边的稻草垫拿出来暴晒。
昨晚下半夜总觉得浑身痒,她怀疑是这草垫的问题。
之前下过雨,地面潮湿,定然有爬虫。
说实在的,她躺在稻草垫上,都要做许久的思想准备。
每到这个时候,陆鸢就迫切的想要挣钱,吃上白米饭,吃上肉,睡上床。
把稻草垫拿出来晾晒后,又进去把杂物房收拾了一遍。
草木灰能防一些小虫子,她从灶眼挖了一些草木灰出来,在杂物房的边边角角都撒上。
打扫好卫生,弄了一盆水和一桶水在太阳底下晾晒,等傍晚晒热了,就可以用来洗澡了。
忙完这些活计后,就跟何老婆子借了剪子,修剪她自己和两个孩子的指甲。
不仅两个孩子指甲脏,就是她的指甲缝也有泥垢。
老太太做了一上午的针线活,眼睛累,腰背也酸疼,就停下来歇息了。
站起来舒展筋骨时,目光落在母女三人的身上。
苏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人还是那个人,但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
前半个月是个闷葫芦,眼里没神,可现在话多了起来,眼睛也有了光彩,整个人多了分鲜活的气息。
也不知这算不算是好事。
何老婆子不怕旁的,就怕这苏氏改变了,想法也多了,到时没等两个月,就带着孩子改嫁给别人了。
到时候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斗得过她改嫁去的人家?
思及此,何老婆子心道,得想法子留住苏氏才成。
这边陆鸢给孩子修剪好了指甲,打算把剪刀还回去,就见何老婆子又在盯着自己看。
她有点瘆得慌,总觉得老太太是在琢磨着自个孙子和她的事。
陆鸢把剪刀放回了小箩筐里,转移话题似的问:“老太太,咱家就没种什么菜和粮食?”
何老婆子回过神,应:“田典了,菜地有一块,我一个老婆子既要照看病人,又要做绣活,照料不过来。”
“咋地,你想种菜?”
祁晟刚受伤那时,伤得很重,险些连性命都没保住,还是何老婆子凑钱买到人参,这才吊着他一口气。
陆鸢应道:“也不能总吃野菜。”
何老婆子看了眼日头,说:“我带你去瞧瞧。”
何老婆子把鸡关回了鸡笼,才带着陆鸢出去。
两个孩子也想跟着,陆鸢只得抱着小的那个。
家里短暂没人,也是可以的。
主要俩孩子在家,也没什么用,甚至没人看着他们,还很危险。
菜地就在屋子后边的小土坡上,没多大的一块地,约莫就七八个平方,杂草丛生,还有两三颗要死不活的菘菜。
何老婆子道:“我一个老婆子,水也挑不上来,就只能荒废了。”
这菜地,是刚搬过来时,何老婆子开的荒。但下种子没多久,体力就跟不上了,是以就荒废了。
陆鸢看了眼河流的位置,把水提到这里,确实是累人的活。
她想了想,说:“平时洗澡的水也可以挖个坑蓄起来,用来浇菜地,也不用跑到河边挑水。”
何老婆子道:“你想折腾你就折腾,我是折腾不动了,家里还有一些菜种,你想种,我就给你拿。”
陆鸢点了点头,今日日头大,容易中暑,得明天早上才能锄地。
回到家里,陆鸢看了眼云耳。
暴晒了一个多时辰,原本饱满的云耳已经晒得皱巴了。
这样的日头,明天再晒一天,应该就可以了。
下午总算没啥事做了,她也可以歇一歇了。
坐在墙角下,有凉风吹来,不知不觉就靠着后墙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酸疼酸疼的。
看了眼天色,应该是申时到酉时之间,没有钟表就是麻烦。
她先前也不会看天色,但原身会,她的记忆还在脑子里,根据这些记忆,大概也会看一点。
她去摸了摸晾晒在院子里的水,已经温热了,可以洗澡了。
让春花先去洗澡,她就在院子外开始挖坑。
土地不是特别硬,挖了一刻,终于挖好了一个土坑。
她把春花洗澡的水都倒进了土坑里。
观察了一会,虽然有渗水的情况,但每天都把水往里倒,只要维持在一定湿度,这渗透速度就会变慢,也就能蓄水了。
回了院子,她把暴晒过的稻草垫和草席都搬回了屋,晒过后,草垫子已经干燥了,她心也安了一点。
铺好垫子和席子,熏了艾草后就把门和窗户关上了。熏艾草不仅能防蚊,也能防其他的多足爬行的虫子。
弄好这些后,她拍了拍手,心道该去做饭了。
做饭的想法一出来,她怔了怔。
这些活,她未免也适应得太快了。
快得几乎都没过脑。
琢磨了一下,应该是受原身的记忆,还有闲不下来的自然反应所影响。
也或许,穿越天崩开局,能使懒人勤快
从杂物房出来,何老婆子端着小半碗的米糠出屋子。
她看了眼,米糠里还卧个小鸡蛋呢。
何老婆子把碗递给她,说:“把鸡蛋打了,一半来熬米汤,另一半做饼子。”
陆鸢点了点头,鸡蛋不大,还得分成两份,再和在米糠中,估计也尝不出味。
不过,老太太今日怎会这么大方?
院子里两只母鸡生的蛋,基本上都用来卖钱的,之前他们也没能尝上一口,今日怎就愿意分食了?
陆鸢边琢磨边入了厨房。
等吃了暮食,要给祁晟灌流食,再次换裤子的时候,她才反应了过来,这哪里是好心分食,分明就是收买人心。
陆鸢想明白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寄人篱下,吃的还是老太太的,让她伺候屋子里边的那个人,她还能拒绝得了?
她摇了摇头,把米汤放下,开始给祁晟收拾。
给祁晟换裤子,有过一回经验,她也知道该怎么操作了。
换裤子的时候,她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好看的脸瞧,这回要是脸再红,肯定是有意识的。
只是等裤子换完了,男人的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
难道上午的脸色涨红,只是碰巧?
陆鸢纳闷地给祁晟灌了流食,带着疑惑出了屋子。
入了夜,许是今日太累了,陆鸢躺到干燥的草垫上,听着虫鸣蛙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里,睡不着的老太太一如既往地去与孙子说话。
祁晟也从昏昏沉沉中有了意识。
“晟哥儿,离你与苏氏圆房,还得等四十三天呢,这时间会不会太久了?”
一恢复意识就听到这荒唐事的祁晟:……
他祖母何时成了个急性子?
四十三天不久,真的一点不久,祁晟甚至觉着还可以缓个两三年。
耳边依旧是祖母说话的声音。
“这苏氏忽然有了变化,祖母就怕她有了别的心思,万一临了快到日子了,她却跟了别人,这可咋整?”
祁晟心说这也挺好的。
“祖母觉着,让她提前与你住一块是最好的。你模样俊俏,身子骨也还没彻底消瘦下去,她夜夜瞧着你的脸,总能有几分动心。”
“她到底是嫁过人的了,说不准夜半寂寞,就动了心思,要与你圆房,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祖母的话,直白又露骨。
听到祁晟的耳中,不大自在。
“就是不知怎样劝,才能让苏氏心甘情愿地住到这屋子来。”说到这,何老婆子也犯了难。
“算了,再等等吧,好歹先养出点肉来,干巴巴的,看着比我这老太婆还要干瘪。”
祖母……
祁晟无言又无奈。
因着祖母的形容,祁晟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妇人的形象。
妇人头发似枯草,肤色炭黑,身形干瘦,佝偻着身子。
他脑海又多了一幅画面。
——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妇人,今日扒下了他裤子,一直盯着他瞧。
想到此,祁晟只觉得浑身哪哪都不适。

翌日一大早,陆鸢起身后,拿了柳树枝到院子里洗漱,把柳枝一头嚼成纤维状当作牙刷,用来刷牙。
盥洗好就把衣服装到盆里,拿上皂角去河边。
村子里的妇人,都是早上浣洗衣物。
妇人聚集在一块,便会边洗衣边闲聊。而她早些去,占一个好地方,听听她们的闲聊,以便她尽早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围山村。
陆鸢去得早,早早便占据了偏僻的角落,也就是大石头的后边,不仔细也注意不到是谁。
好一会后,陆续有人过来洗衣,便开始闲聊了起来。
“听说陈大山不在祁家干了。”
“真的假的,那祁晟谁来照料?”
“还能是谁,当然是那个寡妇了,不然你以为何老婆子为什么要收留娘仨?那可不是添一双筷子的事,那可是整整三张嘴呢。”
“何老婆子也真是饥不择食了,咱们村子的光棍老汉都看不上那个寡妇,她倒是看上了。”
“哪还能有什么办法?她家孙子以前是招姑娘喜欢,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想嫁给他,可老婆子眼界高,都看不上。好了,现在人都这样了,哪还有给她挑的?现在有个寡妇都算是不错的了。”
石头后的陆鸢:……
她是想听村子里的八卦,可不是想听自己的八卦。
“祁晟都这样了,何老婆子到底是想找个使唤丫头,还是想抱曾孙?”
“我与你说,你别说出去,我听大山媳妇说过,大山照顾那祁晟时,那物什还是有反应的,而且还很是雄伟呢!”
“那岂不是还能用?!”
陆鸢听到这些话,顿时老脸一红。
她们可还真敢聊!
陆鸢实在听不下去了,轻咳了两声。
“咳咳。”
咳嗽声一出,两个聊天的妇人顿时止住了声音,往声源望去,就见石头后露出了一截衣角。
两人面面相觑,抿了抿嘴,小声嘀咕了起来:“你说这石头后的是谁?”
“可别是祁家寡妇。”
陆鸢从石头后探出脑袋,朝她们笑了笑:“你们方才可是在说我?”
两个妇人的瞳孔都蓦然一缩。
这寡妇在这听多久了?!
两人面上顿时露出了尴尬之色。
其中一个妇人讪讪笑道:“你听岔了,我们在说隔壁村的寡妇。”
陆鸢也没有点破,笑了笑,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两个妇人相互舒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在背后说人。
下回要再在背后说人,得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才成。
陆鸢洗了一会儿衣服,身后忽然传来妇女声音:“苏寡妇,今儿个怎这么早出来洗衣服?”
陆鸢闻声,转头一看,原来是昨天聊过天的黄兰。
陆鸢唤了声:“陈二嫂。”
一唤顿时一愣。
等等……
陈大山,陈家二嫂?
黄兰自来熟似地在陆鸢旁边蹲下,把衣服倒进水里,用洗衣棒搅拌了几下再捞了起来。
陆鸢看了眼黄兰,试探性的问:“陈二嫂,之前照顾祁晟的大山,是陈二嫂的什么人?”
黄兰讶异地看向她,说:“大山是我男人,你不知道?!”
陆鸢默默地摇了摇头。
感情刚听到的那些话,都是从黄兰嘴里说出来的。
黄兰:“你怎忽然问起我家男人了?”
石头后的两个小声嘀咕的妇人,吓得顿时噤声,洗衣速度也忽然快了,心里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陆鸢:“忽然想到了陈二嫂夫家姓陈,刚好照顾祁晟的也姓陈,觉得巧,就问问。”
围山村的村民大多都不同姓,也不是本地的。
原本有几户山里搬下来的山户,也有很久以前逃荒来的,更有后边被流放来的。
两个妇人听到寡妇的回答,松了一口气,洗衣也缓了下来。
陆鸢询问:“陈二嫂,我想问一下,咱们平时要买东西,都去哪买?”
黄兰:“二十里地外的平安镇上呀,走一个时辰就能到。咋地,你想买东西?”
陆鸢道:“想去瞧瞧。”
黄兰:“你要想去的话,得赶上赶集日,那会才热闹呢。”
陆鸢问:“啥时候是赶集日?”
黄兰:“就后天,平时赶集日,你家那个老太太会叫人拿她的绣活到胭脂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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