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陆鸢:“赶集那日,陈二嫂你去吗?”
陈二嫂:“当然去了。”
陆鸢:“我不认路,到时候陈二嫂能不能也捎上我?”
黄兰嘴是真的碎,但为人也是真的热情:“能呀,怎么不能,多一个人还能聊着天去呢!”
“你是不知道,咱们平安镇的赶集日可热闹了,平日里大家伙都会攒一点东西,然后拿到集市上摆摊,以便补贴家用。”
“我去瞅瞅有什么又便宜又实用的,买点回来。”
听到这,陆鸢就来了兴趣,问:“谁都能摆摊吗?”
黄兰:“那当然不是,摆摊得先交两文钱的摊位费。”
身无分文的陆鸢,顿时打消了摆摊卖云耳的念头。
还是先了解清楚,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买卖。
两人浣洗完衣服,一块回去。
在半道上,陆鸢正在想事,身旁的黄兰忽然往前一指,道:“那不是你家老太太么,她这是要去哪?”
陆鸢回神,循着黄兰指的方向望去,就见何老婆子脚步缓慢地往村庄内里走,也不知道去找谁。
陆鸢回了院子,问春花:“知道何奶奶去了哪吗?”
春花摇了摇头:“她没说。”
晾晒衣服时,春花也过来帮忙,她人小力气也小,只能是拧她和秋花的衣裳。
拧得半干,就爬到杌子上,把衣服往晾衣竿上甩去。
陆鸢看着摇晃的杌子,赶忙把她给抱下来:“还是去带你妹妹吧。”
把衣裳都晾完了,太阳刚升起。
陆鸢想砍一些竹子,尝试做一张简单的竹床。
等到挣钱才买床的话,不知何时才能睡上床。
虽说昨日晒过稻草垫子,但只要是铺在地上,她就没安全感。
再说她这几天总觉着腰酸背痛,说不定也有地上湿气重造成的原因。
竹床她没做过,但在外公家见过,也刷视频刷到过,大概知道个流程,所以想尝试尝试。
她记得后山坡的菜地旁,就有一小片竹林。也不知是有主的,还是野生的,得等何老婆子回来,问过她才知道能不能砍。
等了大概有一刻,何老婆子才从外边回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跛脚的老汉。
那老汉五十左右的年纪,身上的衣服虽有补丁,却也是干干净净的。
就在陆鸢不知道咋回事时,何老婆子便和那老汉说:“说好的,一个月三十五文,早中晚都来一趟,先让你干三天,实在做不好,我也不能要你,三天也只能给你三文钱。”
那老汉应道:“不过就是给阿晟换垫子,裤子,擦身翻身这么些活,简单,我做得来。”
听到这话,陆鸢双眸微微睁大。
他们这对话的意思,是不用她伺候祁晟换衣擦身了?
何老婆子怎地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管为何,这对于陆鸢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何老婆子自然有她的思量。
这日日做这些磋磨人的活,日子长久了,苏氏也会心生厌烦,到时候她孙儿即便模样再俊俏,苏氏看着也会生厌。届时又谈何和孙儿做夫妻,做娃儿他娘?
老汉进了屋,何老婆子使唤陆鸢:“你打一盆水送进去。”
又压低声音说:“顺道给我瞧瞧这李老汉干得咋样。”
陆鸢点了点头,转身去打水。
端水进屋的时候,陆鸢听见老汉小声惋惜道:“这么好的后生,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可惜了。”
陆鸢闻言,看向床上的男人。
其实只要能证明他还是能感知外界,能听得到人说话的,就有可能通过说话和感知,激活残留的神经通路,届时就有可能会醒过来。
但要是脑死亡了,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放下水之后,她也没出去,只是在老汉脱祁晟裤子的时候,她避讳地移开了目光。
老汉是个男人,没啥好顾及的,而且手法也糙,陆鸢在一旁都能听得到粗布在皮肤上摩擦的声音。
祁晟的意识是被粗重的手法给搓醒的。
意识逐渐清醒,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人提着……
提着他那处!
这是做什么?!
细微刺痛感传来,他就明了。
是谁?!
大山已经不过来了,那就只能是寡妇了!
她、她她,竟就这般拿着,提着……
最近的刺激着实太大了,刺激得祁晟已然生无可恋了。
陆鸢待了一会,就出去了。
老汉给祁晟擦洗后,顺道给他翻身侧卧一会。
他出了门,拍了拍手,与他们说:“我已经清理过了,一会帮阿晟翻正身就好。”
说到这,又道:“多大点事,一刻时都不用,晌午我再过来。”
李老汉腿脚不便,也干不了重活,只能种点菜。这每天过来三刻,就能有三十五文工钱,不挣白不挣。
李老汉一走,何老婆子忙问:“李老汉干得咋样?”
陆鸢点头:“搓得还挺干净,挺全面的。”
那力道都能赶上搓澡师傅了,泥垢也都下来了,能不干净么。
何老婆子闻言,松了一口气,庆幸道:“那就好,早知道一开始就寻李老汉了。”
但琢磨了一下,陈大山退还了二十文,说到底她也是挣了的。
过了一会,陆鸢才转身回屋,打算把水端出来,顺道把换下的裤子与垫布也拿出来。
进了屋,搬起水盆准备出去时瞟了一眼祁晟。
就这一眼,她看到了祁晟的脸色再次如昨日那样发红。
不,应该说比昨天还红,连耳朵都是红的。
莫不是真的是有意识的?
她做护士,没有那么多的专业知识,但也知道这植物人要是有意识,就能微弱的感知到外界的声音。
兴许他方才没听见老汉的声音,误以为是她给他搓的身子?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得问问之前照顾祁晟的陈大山,祁晟之前是否也红过脸。
要真有意识,以后多刺激刺激,没准就真能醒过来了。
他要是能醒,做夫妻和生孩子这两个困扰着她的问题,就可以都不作数了。

陆鸢端着水盆从屋中出来。
她得先确认祁晟是否有意识,之后再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把他给刺激醒。
现下,她得先尝试做竹床。
她倒了水,问何老婆子:“老太太,后山坡菜地旁的那片竹林是谁家的?”
何老婆子暼了她一眼,问:“你要做甚?”
陆鸢:“我想砍几根竹子回来,做张竹床。”
何老婆子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语气甚是怀疑:“你会做?”
陆鸢如实回答:“不会,但可以尝试一下。”
复杂的,她肯定做不来,但她可以做简易的竹床。
老太太顿时皱眉道:“瞎折腾什么,想要睡床,那还不简单。”
陆鸢闻言,眼神倏然一亮。
何老婆子继而道:“俩孩子跟我一个屋,你跟晟哥儿一个屋不就成了?”
陆鸢:……
那她还是折腾吧。
她笑得有点勉强,说:“虽我是个寡妇,但都没办过仪式,就这么睡一个屋,名不正言不顺的,对我名声不好。”
何老婆子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得名正言顺,将来有了孩子,旁人也挑不出什么错。我得空闲就去找人翻个黄道吉日,再买一只公鸡与你拜堂。”
这话可惊着陆鸢了,但转念一想,反正只要不圆房,只应付地和公鸡拜堂,也行。
她看到何老婆子思索的神色,都能猜得出来似乎已经在琢磨成婚该准备什么物件了。
陆鸢打断了何老婆子的琢磨,再次问:“山坡上的竹子可以砍吗?”
老太太回过神,没好气道:“那些竹子都是咱们整个围山村的,村子里的人都可以砍,你去砍的时候,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我让你砍的。”
有了何老婆子的话,陆鸢就放心地拿着柴刀出了门。
到了小竹林,她也不急着砍竹子,而是找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竹笋。
岭南盛产麻竹笋,七八月份,正是麻竹笋生长的旺季。
这一找一个准,小竹林里到处都是。
她不由纳闷,这里的人都不吃竹笋的吗?
陆鸢挖了几个大竹笋堆在一块,等着一会拿背篓背回去。
挖了竹笋,她才挑了一根碗口粗的竹子来砍。
砍倒后,再劈了多余的枝叶。
她拢共砍了三根竹子,陆鸢都已经累得直不起腰了。
竹子一长根不好拖回家,得有锯子锯断才能带回去。
她歇了一会,回家问何老婆子:“老太太,咱们家有锯子吗?”
何老婆子又念了句:“净瞎折腾。”
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出了门,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个锯子回来。
“这是借人家大山媳妇的,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陆鸢连忙点头。
眼瞅晌午了,也该是时候做饭了。她先去把竹笋背回来,等吃完中食,确定好竹床样式后再去锯竹子。
陆鸢把竹笋背回来,何老婆子看了眼,嫌弃道:“这麻竹笋又苦又涩,你弄这么多回来作甚?”
陆鸢还真不知道没处理过的麻竹笋是苦涩的。她没吃过野生的麻竹笋,到市场买的笋子,都是人家已经处理好了的。
可既然商家都能有办法去掉竹笋的苦涩,那么她也能想办法处理。
陆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应:“我想晒成笋干,兴许能去掉苦涩的味道。”
何老婆子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晌午,何老婆子终于舍得舀了小半碗的糙米出来,让陆鸢熬粥喝。
看到糙米,陆鸢心想家里原来还是有米的。
也甭管是精米还是糙米,反正可算是能吃上米了。
她立刻舀水淘米,烧水起锅。
晌午的中食,每人都分得大半碗粥。
虽没有小菜,而且糙米粗糙,也剌嗓子,但每个人都喝得心满意足。
吃完中食,李老汉也刚好过来了。
来时,手上还提了一把韭菜,他与何老婆子说:“地里的韭菜快老了,就割了一把送过来给你们吃。”
何老婆子脸色难得好一些,说:“那便谢过了。”
等李老汉进屋,陆鸢也随在身后端水进去。
像祁晟这种情况,每溺一回,都得擦一擦。全身擦澡的话,则是两三天一回。
送了水,陆鸢也就出来了。
她一直守在门外,听着里边的声响。
屋中静悄悄的,李老汉也不出声,只一味地忙活,没一会儿就从屋中出来了。
等李老汉一出来,她立马又进了屋子,观察祁晟的脸色。
这回,祁晟的脸色如常,没什么变化。
陆鸢并未因为这回正常,而放下怀疑。
这一回,祁晟有可能是处在深度昏迷,意识没醒,还得继续观察。
陆鸢歇了半个时辰,就拿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构思竹床结构。
但无论怎么画,都得在竹子上打洞,可这一项在没有工具的辅助下,操作起来不仅费劲还很困难。
最后,陆鸢放弃了高竹床,做成卡槽互扣的担架样式,也是落地的样式。
确定好样式后,她一趟又一趟去后山坡,不厌其烦地把竹子拖回来。
老太太看着她忙进忙出,心下纳闷。
苏氏之前也勤快,却没有这般风风火火。她这两天就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似的,连着干活的那股子劲都是蓬勃的。
陆鸢把竹子都拖了回来,又歇了一会,才开始锯竹子。
两个孩子在旁边好奇地盯着看,都乖得很,没有打扰她。
竹床做好了,既像担架,也像是一把宽大的梯子。
四面都是粗大的竹子,中间则是对半切开的竹子,用做床中间承重的横木。
做好竹床后,陆鸢把稻草垫和草席逐一铺到上边,尝试地躺了一下,稻草垫够厚,一点也不硌人。
又试着摇晃了一下,虽然有点晃动,但还能接受。
竹床离地只有半尺多高,但好歹是离开了地面,隔绝了一定的湿气,也能让她睡得心安一点。
躺在竹床上,陆鸢放空了脑子,望着茅草屋顶,心下是满满的成就感。
两个孩子也好久没睡过床了,看到刚做好的床,也兴奋地躺了上去。
一个人躺着很宽,一个大人两个孩子躺着则刚刚好。
呆呆的秋花在竹床上滚了几下,然后就滚到了她娘的身边,依偎着。
陆鸢躺在上边一动都不想动了,太累了。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似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了,手心也火辣辣地疼。
躺了好一会,昏昏欲睡时,外边传来何老婆子的声音:“让老婆子给你们做饭就罢了,难道还要我请你们不成?!”
陆鸢闻声,诧异地从床上起来。出了屋外,才发觉自己竟忙活了一天,现在太阳都已经要下山了。
她拖着疲倦的身体走了过去,坐到了院中的破旧饭桌上。
今天吃的是米糠韭菜饼,算是创新了。
只是这天天都是米糠,也不知道老太太到底囤了多少。
米糠韭菜饼有着淡淡的韭菜香味,虽没盐味,也还能接受。
吃完暮食,陆鸢也累得话都不想说了,只想躺平,只是今天干活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不洗澡也不行。
再者不处理一下双手,明天就该抬不起来了。
她烧了艾草水,水热后,她舀了满满一桶,趁热把双手全泡到了桶中,水直接没到大手臂。
双臂浸泡热水,慢慢地,酸痛也舒缓了一些。
泡了一刻,水只余温热,她便又添了几瓢热水,就着洗了。
洗完澡,天色还未全暗下来,她摸到了手上起了好几个厚实的水泡,有点疼。
向何老婆子借了针,烧红针再挑破水泡,更是疼得她龇牙。
何老太婆实在看不下去了,拿了一罐金疮药出来,拉过她的手,没好气道:“得亏晟哥儿之前做的金疮药还有,不然你就疼着吧。”
祁晟以前上山打猎,多少都会有点划伤,先前都是弄点止血的草药,后来救了一个上山采药的老大夫,老大夫就教他制作金疮药自用。
何老婆子打开盖子,往挑破的水泡撒上金创药。
刚开始上药有些刺激,疼得陆鸢抽了一声气。
何老婆子暼了她一眼,依旧没好气道:“忍着。”
上了药,何老婆子又重复念叨了一句:“净瞎折腾。”
陆鸢心道她都有床睡了,哪里算是瞎折腾?
上金疮药时有点疼,但药劲过了之后,到时候有点清清凉凉的,还怪舒服的。
今天太累了,陆鸢回屋后,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陆鸢便醒了。
昨日疲劳过度,哪怕泡了艾草热水,双臂还是隐隐泛着酸疼。
缓了一会,起床洗漱的时候,才发现水缸见底了。
这一天天的,真真是有干不完的活。
她转头看向祁晟的屋子,心说这男人啥时候才能醒。
做不做夫妻是其次,分担一点活才是最重要的。
洗漱后,陆鸢去河边提了两回水。
上午日头大,陆鸢把云耳拿出来又多晒了一会。等到晌午时。云耳已经干透了,她便装入簸箕中。
她看向何老婆子,询问道:“明日一早我与陈家二嫂去赶集,这云耳要卖给谁?”
何老婆子闻言,抬起视线,说:“云溪镇上有一家叫有客来的食肆,晟哥儿经常把打来的野味卖给那里的柳掌柜,所以与那掌柜有几分交情,掌柜平日里也会收云耳做菜。”
“云耳难见,但云溪镇就这么大,想卖高价是不可能的,虽是如此,但也能换得六文钱一两。”
这古代的重量是十六进制,也就是一斤有十六两。
这样算的话,一斤云耳是九十六文钱。
猪肉十三四文钱一斤,这云耳可比肉贵多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这么算,这野生云耳难觅,且晒干后也没多少重量。她那些云耳要是按照十六进制算,估计约莫只有十两。
十两是六十文,还得分何老婆子一半呢。
钱还没到,就已经没了一半,可真愁人。

此时天色才刚擦亮,蚊子嗡嗡的,叮了她好几个包。
她挠了一下痒才从床上起来,从床头的衣服底下摸出木梳篦梳发。
原身头发干燥打结,梳发时会扯到头皮,疼得陆鸢边梳边抽气。
梳过发,就用荆钗把头发挽成发髻,最后再用布巾固定发髻,以免散乱。
她起来的时候,两个孩子也跟着起来了。
两个孩子的头发也是枯黄毛燥,还特别稀少。
她帮春花用布条绑了两个小揪揪,转头看了眼秋花……
算了,这娃的头发的长度暂时扎不起来。
都两岁了,秋花这头发不仅少,还特别短,以后长大了可如何是好。
陆鸢叹了一声,随之出去洗漱。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