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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给植物人冲喜的寡妇(木妖娆)


她转头看向何老婆子。
何老婆子还在眯着眼绣着上午的那条帕子。
大抵是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眼睛也不好使,所以一方帕子都绣得很慢,两三天才绣好一方帕子。
陆鸢刚刚观察过何老婆子绣的帕子,绣样精细漂亮,绣工也了得。
只是,让她感惊讶的是,农村妇人会有这么精巧的手艺?
她转念琢磨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岭南。而岭南在古代可是流放之地,不少犯了事的达官贵人,只要没被判死,大部分都会被流放至岭南。
再结合了一下屋子里男人的长相,常年受网络小说浸淫的陆鸢,猜测这祖孙俩的身份不简单,没准这家人还真是罪臣之后。
想到这,陆鸢觉得自己的想法跑偏了,立马晃了晃脑袋。
是不是罪臣之后也没那么重要,现在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
陆鸢把这家里边唯一的一个桶拿上,出了院子。
这家里,一个活死人,一个五六十的何老婆子,还有两个加起来才七岁的孩子,根本就指望不上他们能去河里提水回来。
合着她这穿越过来,是做保姆,也是做苦力来的。
做保姆做苦力就算了,钱没有,还得给植物人做媳妇。做媳妇就算了,后边还要和植物人发生关系,这可是道德上的问题。
一想到要强上植物人,只是想想,陆鸢都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脚步加快地往河边而去。
两个孩子也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
小河离祁家差不多一里地,有一小段距离。快走到河边时,春花声音有些发抖地喊:“娘,你小心点。”
陆鸢听到声音,回头看了她们姐妹一眼。
除了懵懵懂懂的秋花外,春花满脸的担忧,害怕。
大概是前些天,她们娘差点淹死的事,把她们给吓到了。
陆鸢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也是个正常人,所以应道:“我知道,你们就在那站着,河边危险,别过来让我分心。”
春花听到她娘的话,忙拉着秋花不再过去。
陆鸢停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往水里看去。
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在水面上看到一张面容憔悴的脸。
原主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记忆里好像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只是丈夫去世,加上逃荒数月,现在不仅瘦得可怕,还又黑又憔悴,就是头发都干燥得像是枯草一样。
陆鸢又低头看了眼满是茧子的双手,这日子太苦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而打水。
这身体才大病初愈,没多少力气,所以她也就只提了半桶水回去。
把半桶水提回去,陆鸢都已经累得直喘气。
可这半桶水,也就只够做两顿饭,压根就不够洗漱的。
陆鸢只得又断断续续地往返了几趟,回来就直接往杂物房的稻草床上一躺,都不想再起来了。
她吃得少,又干了体力活,迷迷糊糊中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何老婆子的声音,又醒了过来。
“快起来烧水。”
陆鸢看着屋顶,一动都不想动。
但实在没有勇气去投河,尝试是否回到原来的身体,更没底气和老太太硬刚。
她这被赶出去后,是否能平安活下去都成问题。
寡妇所受过的苦,危险,她都是有记忆的,所以才更让她却步。
就算要走,身上也得有钱。
陆鸢坐了起来,理了理原主枯燥如草的头发,起身出了屋子。
陆鸢出来时,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
何老婆子上午在做帕子,下午也在做帕子,感觉好像没休息过。
这样再做下去,不用多久,估计眼睛都不能要了。
陆鸢进了窄小昏暗的厨房,把水舀到锅里。
拿起火镰,学着中午何老婆子生火的架势,试了几次之后,这火可算是生起来了。
这水烧了好一会,外头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何老婆子。”
陆鸢往外看了眼,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昨天她就见过了,是来给祁晟换衣服擦澡的。
在知道有这么个人的时候,陆鸢还真的松了一口气,好歹不用她上手。
她也没让何老婆子喊,直接舀了一盆热水,兑了凉水端到屋子里头就出来了。
回到厨房,她又往锅里添了凉水。
穿到这个世界的这两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做梦,也就没有洗漱。
现在缓过劲来,肯定得认真洗洗。
她刚闻了身上,已经有点味道了,不浓,但也让她受不了。
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那中年男人从祁晟的屋子里出来了。
他到了何老婆子面前,说:“何老婆子,我以后估计来不了了。”
声音传到了厨房里来,陆鸢手里的树枝一松,直接落到了地上。
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感觉。
外头的何老婆子皱了眉头:“嫌我一个月给四十文钱给得少了?”
中年男人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我侄子在县城里给我找了份活,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再说了,你不是给阿晟找了个媳妇么。让他媳妇来做这些事情,还能省几个钱给阿晟买几帖药呢。”
听到这话的陆鸢:……
这钱,大可不必省下来!

何老婆子听了中年男人的话,沉思片刻,说:“我知道了,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还与我这老婆子说这么多干什么。”
男人讪讪,拿出一小串铜板递给何老婆子,道:“阿晟到底帮过我,这是半个月的月钱,我退回来给阿晟买点骨头炖粥喝,也好补补身体。”
何老婆子沉默了几息,也不说客气话,厚着脸皮拿了回来:“这可是你自己给退回来的,可别到时候你媳妇闹到我这,说要讨回去,我可是不还的。”
中年男人咳了几声,压低声音道:“这事我媳妇不知道,何老婆子你也别往外说。”
何老婆子嗤了一声:“晓得了,等晟哥儿醒了,再给你还回去就是了。”
中年男人闻言,默默地看了眼屋子。
这都昏睡两个多月了,家底都被折腾光了,还能不能醒得过来还另说呢,这钱他也就当是报答以前祁晟的帮助。
中年男人留下一句“有事就去找他帮忙”后,就走了。
男人走后,何老婆子也出了趟门。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回来时,手上拿着两颗营养不良,就与成年人的拳头一般大的菘菜。
晚上吃的是菘菜汤,还有中午剩下的四个饼子。
两个孩子依旧分了半个,而陆鸢分了一个半,配上菘菜汤,就算没滋没味,也吃上了个七分饱。
饱了腹,陆鸢的脑子清醒了些,也就有了心情观察周围的人和事。
看了眼两个脏兮兮的小孩。
自从他们的娘溺水后,她们俩就没洗过澡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过,近一点都能闻到酸臭味。
晚上还得和她们睡到一块呢,这味时不时飘来,都不用睡了。
除了她,这两个孩子肯定也得洗洗。
陆鸢兑了一盆温水在厨房里,朝着两个女娃娃招了手。
她和春花说:“去把你妹妹的衣服拿过来,我、娘给她洗澡。”
一时还没适应喜当娘,这声娘的自称,还真烫嘴。
再说那秋花瘦小得跟一岁小童似的,也不指望能自己洗,只得她来洗了。
春花应了声“好勒”就趿着草鞋哒哒哒跑去杂物房。
秋花呆呆的一小只,也不闹腾,陆鸢给她脱衣服时,也乖乖地配合伸手抬脚。
脱下小姑娘的衣服,看到衣服下的瘦弱身板,陆鸢倒抽了一口气。
小姑娘瘦得皮包骨,瘦得肋骨突出,小小的一个,感觉一摔倒就会摔骨折了。
原本被各种负面情绪包围着,也没心情同情别人的陆鸢,也不由得生出了些许心软。
她呼了一口浊气,把小姑娘抱起,正准备放盆里。但一抱起来,才发现轻飘飘的,好似一点重量都没有。
把孩子放到了盆里,然后用皂角给她搓洗枯黄稀少的头发。
亏得现在穿越小说泛滥,短视频科普,所以一些穿越小知识,陆鸢也是了解的。
像这种皂角,虽然现实中没见过,但小说和短视频里边也见过不少。
给秋花搓洗完了半盆水,水都浑浊了。只得把水倒了,又重新兑了半盆温水清洗。
秋花太瘦太小一只了,陆鸢洗得小心翼翼的,也不敢用太大力气,生怕用力就会伤到她。
洗干净后,小姑娘总算没有那么砢碜了。
干干净净的,清爽了不少。
春花也把秋花的衣服拿了过来,是成人旧衣裁剪下来做的衣裳。
母女三人现在就只有两身换洗的衣服。
先前有一身破到已经不能再补了,还是何老婆子看不过去,拿了两身不知是谁的旧衣服,给她们改来穿。
陆鸢让秋花坐在何老婆子做针线活的杌子上晾头发,然后又兑了水,让春花自个去洗澡。
孩子洗完,也轮到陆鸢了。
祁家也没洗澡的地方,就是茅房也简陋,所以何老婆子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擦洗。
陆鸢提了水回杂物房,在里边洗。
她把衣裳脱下,低头看向这身体。比起两个孩子的营养不良,她也差不多。
逃荒的日子太苦了,也难怪会答应做活死人的媳妇。
洗完头,又洗了澡,出来后就和俩孩子在院子里吹风,晾头发。
在入夜前,陆鸢在杂物房熏了艾草驱蚊虫,屋子都是烟,呛得很,得散散才能进去。
入了夜,杂物房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何老婆子自个都不舍得用油灯,更是不可能给陆鸢用的。
陆鸢躺在稻草堆成的草垫上,望着黑漆漆的上方,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又想起下午听到让她去照顾祁晟的话,就更让她睡不着了。
这当初何老婆子收留娘仨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母女三人都可以留下来,饿不死,还有一屋遮风挡雨,但前提是嫁给她那昏迷不醒的孙子。
等寡妇调养好身体,也就是两个月后,得和她孙子圆房,生下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成。
现在离两个月,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原身是个农妇,什么谋生的技能都没有,逃荒时险些被流脓的乞丐玷污了,所以迫切想要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就同意下来了。
这照顾人,她还是勉强能接受的。但是要她和一个植物人发生关系,这和强奸也没啥区别。
且还挺变态的,这让她怎么接受得了?
可她现在还不能直接找何老婆子说不愿意。
她必须得有安身立命的钱财才有谈判的资格,就算是被赶出去了,也不至于两眼抓瞎。
可怎么挣钱?
原身不会像何老婆子那样做刺绣,她就更不会了。
就算她从短视频学了一些穿越生存小技巧,可也得有本钱才行。
时下最要紧的,是得有钱。
陆鸢想到了四面环山的山,山里遍地宝贝,她是不是能进山捡点东西去卖?
但转念一想,山里虽然遍地宝贝,但也遍地危险。
就好比屋子里头躺着的男人,好像也是因为进山打猎才成了现在这般光景。
陆鸢心里进山的念头一直犹豫不决。
脑子里依旧都是乱糟糟的想法,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秋夜寒凉,窗户上的草帘掀开了一角,有凉风灌入,冷得身边两个孩子一直往她贴近。
陆鸢不太习惯别人睡觉离得自己这么近,便起来把帘子放下。
站在窄窗后,正要把草帘放下,却不经意看到正房屋子有亮光。
是祁晟的屋子。
应该是何老婆子在屋子里头和孙子说话。
陆鸢瞅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弄好草帘就回去躺着了。
何老婆子看着昏睡的孙子,不知不觉又红了眼。
“晟哥儿,大夫说了,你现在虽然成了这样,但短时间内,还是可以要孩子的。”
“奶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也不敢赌,你是祁家最后一个独苗了,为了祁家不绝后,所以自作主张给你找了个媳妇,你会不会怪奶奶?”
躺在床上的男人,双目紧闭,给不了老太太任何反应。
没有人打断,何老太太不自觉地絮絮叨叨了起来。
“若非你现在成了现在这般模样,那寡妇定然是配不上你的,可如今祖母也是没法子。”
“为了医治你,这些年攒下来的家底都已经花没了,祖母只能做些帕子来换钱来过日子,也实在是没法子再给你娶个好一点的媳妇了。”
“虽然那寡妇是丑了些,可好歹还年轻,也生养过两个孩子,这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再说她有经验,知道该怎么圆房,我也不用担心不成事。”
“至于以后孩子的样貌,你也不用太担心。你长得好,生出来的孩子不会全随了他娘,肯定也会有几分像你。就算只有几分,也能是个清清秀秀的孩子。”
“要是生了个男娃,自然是好。要是生了个女娃,那也没法子了,只能等她长大后,招婿入赘。”
“至于那个寡妇,等她生了孩子后,想留就留。但若是留下来,那两个孩子必须得改姓祁。只要祁家人多了,准能慢慢兴旺起来。”
何老婆子看了眼床上的孙子,轻叹了一声:“要是那时,晟哥儿你能亲眼见到祁家兴旺起来,那便好了。”
何老婆子絮叨了许久,直至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起身喝了水,也给孙子喂了些许。
给孙子掖了被子,何老婆子拿起烛灯出了屋子,留下一室昏暗。
万籁俱寂,周遭虫鸣蛙叫似乎都没有传进屋内,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亮,黑暗得好似一片虚无。
这便是祁晟的世界。
没人知道,昏迷不醒的祁晟,还留有意识。
活死人一般,动不了,说不了话,便是想自戕,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能感知冷暖,感知饥饿,感知到有人耳边说话。
可离得远了,便又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床边的声音。
这日子没意思极了,既绝望又看不到头。
他也有昏睡的时候,每每昏睡前,他总盼着意识就此消散。
但每每都能从昏睡中恢复意识,希望也随之落空。
要说最遗憾的事,也并非没有。
一则是没能让祖母享晚福的福,反而让她操心。
甚至还有可能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酸涩至极。
二则是作为祁家最后一个后人,他让祁家绝了后,对不起祁家的列祖列宗。
只是,方才他听到了什么?
祖母说他还能要孩子?
怎么要?!
接着,祁晟就知道他祖母的意思了。
祖母说给他讨了个媳妇。
一个寡妇,还是长得丑的寡妇,要给他做媳妇?还是做他孩子的娘?
祁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知道家里来了个带着孩子逃荒的寡妇,也知晓平日里也曾照顾过他。
他一开始只当是祖母年纪大了,想找个人照顾他,却没往媳妇那方面想。
这生孩子,祁晟也没傻到认为平白无故躺在一块就生了。
这得男女交合才能生,可他一个活死人,动弹不得,又如何交合?
用脑子想都知道是寡妇主动爬上来。
想象到一个貌丑的寡妇爬到自己身上的画面,祁晟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适。
就算为了留下子嗣,这也大可不必,不如还是让他对不起列祖列宗吧!

而他想了一整晚自己与寡妇的事。
不多时,祁晟隐约听到有人进了屋子,随之感觉到有一双粗糙的手抬起了他的头,往他脑袋后垫了被子。
应该是家里的那个寡妇。
寡妇仔细地给他擦了脸和手,动作细致,与之前敷衍了事完全不一样。
这态度前后不一样,莫不是已经想通,真要和他这个活死人做夫妻了?
祁晟心底怅然。
他不想临了快死了,一世清白和英名都保不住。
陆鸢喂过男人,给他擦了擦嘴角,随即端着碗出了屋子。
出了院子外,她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被远处的青山吸引了注意力。
看着看着,心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必须进山。
要是遇上危险不幸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去。要是幸运没死成,那就继续好好活着。
打铁要趁热,陆鸢趁着自己的意志力正坚定,朝着檐下做针线活的老太太喊了一声:“老太太,我想进山拾点柴火,再看看有什么可挖的野菜。”
老太太针线一顿,抬起眼瞅了她一眼,然后也不应,低下视线继续做帕子。
陆鸢不是她腹中蛔虫,也不知何老婆子是什么意思。不管如何,得活下去,也得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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