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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说着,他自然地坐在穆天野对面的位置,还刻意绕开了飘在半空的月予忆。
坐下来之后,老道士开始上下打量着飘在穆天野身边的月予忆,好奇又疑惑地问:
“姑娘,二十年前,贫道在浮台观里见过你。你是月予忆,对吧?贫道应该还没老到记不清当年的事。”
月予忆眼神闪过诧异。她点头回答:
“二十年前,家父带着我到浮台观求签文。敢问道长尊号?”
老道士呵呵一笑:
“贫道浮沉,在浮台观修行的一个老道士罢了。”
穆天野没听过这号人物,月予忆却眼眸一震,恭敬地拱手行礼:
“原来是浮沉方丈,失敬。”
穆天野和穆晓虽是不解,也起身行了个礼才重新坐回。
穆天野侧过头,小声问月予忆:
“拂尘?道士手里那个拂尘吗?”
浮沉听到了穆天野的疑问,笑了笑,捻着胡须回答:
“非也非也,浮于道法自然、沉于人世悲欢,此为浮沉。”
说完,浮沉方丈重新看向月予忆,感叹道:
“当年你爹带你来求签的时候,我就看出你不寻常。姑娘,从一开始,你的存在就有悖于天意啊。”
他手中稍加掐算,眉头一皱,继续说:
“这么多年过去,姑娘,唯独你的命数,贫道无论如何都看不透。”
穆天野越听越紧张,终于忍不住出言询问:
“方丈,您是要替天行道,送她往生?”
从抱定决心和月予忆一同前往群英盟的时候,穆天野就一直担心会发生这种事。
无论怎么说,如今的月予忆都是逗留于人世的鬼魂,是“不该存在”的存在。
如果有高人一定要除掉她,穆天野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将她留在人间。
留不下也要留。穆天野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给月予忆争取足够的时间,他做得到。
至少要让她亲眼看着褚鸿振伏罪,不然她轮回路上怎能安心。
没想到,担心的事如今就发生了。眼前的道人实力莫测,既是浮台观的方丈,又能轻易看到藏匿了身形的月予忆,其实力一定远在自己之上。
……怎么办,晓之以理还是动之以刀?
这样想着,穆天野已经在暗处握住了九环刀的刀鞘。
注意到穆天野此时的表情,浮沉方丈大笑着说:
“小友,你实在是高看贫道了。别紧张,把刀放下吧。万事皆有定数,从她出生的一刻开始,原定的天数就已经发生了变动。”
店小二当然不敢怠慢这位满身华贵装扮的北原客人。他泡好一壶上好的龙井送了过来,穆天野斟好茶,双手奉给了浮沉方丈。
浮沉方丈笑着接过茶盏,轻呷一口,连声赞叹:
“嗯,茶不错。今天心念一动来了这家店,果然没白来,不然上哪儿喝到这样的好茶。”
他放下茶盏,看着神色焦急又不敢催促的穆天野,神秘莫测地笑了笑,说:
“小友,你方才问我是不是要替天行道?这你可就错了,天道就算能更改,也不是贫道该做的事。倒不如说,那是只有你身边这位月姑娘能做到的事。她才是变数。”
听着浮沉方丈云里雾里的话,穆天野心中的焦急情绪不减反增。
他看向身边,却发现月予忆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认真地听着浮沉方丈的话,神色平静淡然。
穆天野暗自握紧拳头,直接问:
“方丈,您直说吧,从我们进了店,你就一直盯着我们看,究竟是为什么?”
浮沉方丈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转过头,问月予忆:
“贫道心有不解,想请教月姑娘。”
月予忆平静地说:
“方丈客气了,您请问。”
“月姑娘,天有定数,人有命数。而今,你是想逆天而行吗?”
“方丈刚才说过,我是有悖于天意的变数。既然如此,我逆天而行,岂非正是顺应天意?”
像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浮沉方丈面色诧异,许久才大笑着拍手:
“好一个顺应天意,倒是叫贫道无话可说了。月家发生的事,贫道已有耳闻。而今武林如一局残棋,往后每一步落子都会搅起风云变动。月姑娘如今是铁了心要落棋?”
“正是。”
“可这颗杀子原本不该是你。执意担起另一人的命运和因果,甚至扭转他原本的结局,你自己可就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了。”
穆天野原本沉默地听着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直到听到“落不得好下场”,终于忍不住开口:
“方丈,这是何意?”
月予忆伸出手,轻轻覆在了穆天野的手背上。穆天野感受不到她的触碰,只有一阵冰凉扫过皮肤,浇灭心头的焦灼火苗。
而后,月予忆微笑着回答浮沉方丈:
“方丈所说的,就是我所求的好下场。”
穆天野从月予忆的声音听出了释然和解脱的意味。
他心中突然生出巨大的不安和不舍,想要反手握住月予忆的手。
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穿过月予忆的掌心,什么都握不住。
【主人,为什么二十年前和现在都一定要把浮沉方丈留在屏蔽范围之外啊?这样不会节外生枝吗?】
【不会的,他心中有数,不会干涉我们的行动。而且,他最多看出我是本不该存在的变数,看不出我们来自另一维度,放心好了。】
【好吧,所以您做这一步,是为什么?】
【你猜?】
【啊……为了给后续的死遁结局埋伏笔?提前让穆天野知道,您的存在本身就不会有好结局?】
【再猜。】
【不是吗?那就是……为了让穆天野以后上浮台观当道士?】
【想象力真丰富,但他不会的。继续猜。】
【我猜不出来了。主人,到底为什么呀?】
【当然是——为了好玩啊。】
【……】
星目差点忘了自家主人有多么恶趣味。

桀骜世家侠客:她的因果
结束了这段堪称论道的交流,浮沉方丈又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然后慢悠悠地说:
“这位小友,看你一身北原人打扮,还与月家交情匪浅,贫道斗胆一猜,你就是穆家大公子穆天野吧?”
“正是。方丈听说过我?”
“唉,穆辉这些年闭门不出,他的孩子都不认识他爹当年的老朋友了。”
穆天野听到这话,诧异地问:
“您认识我爹?”
“岂止认识,二十余年前的那局棋,贫道也在其中。”
浮沉方丈说起当年的往事,表情还带着怀念:
“真是险啊,当年你爹、她爹、还有褚鸿振,他们三个为了把秋水泓和命门心法从寰天渊里捞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你爹就是在那时候和寰天渊交手,落下旧伤,后来你娘怀了你,他们二人就直接回了北原。
“这么多年没见,瞧瞧,你都这么大了。”
穆天野一脸诧愕,追问道:
“您居然知道这么多?”
听出穆天野的弦外之音,浮沉方丈哈哈一笑:
“别紧张,小友。观棋不语,我对武林纷争只是好奇,从来没打算掺和进来。当年我肯帮这四人,是因为月宁明承诺月家自此之后会护住浮台观。
“你们瞧见了,我一介老道,浮台观也不是什么香火旺盛的道观。月家大门大户的,我当然高兴。”
说到这儿,浮沉方丈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头:
“只可惜八年前,月家宣告全武林,要和穆家断了来往。我就知道,这是出事了。”
浮沉方丈看着月予忆,神色隐隐带着悲悯:
“褚鸿振在月家点的大火烧得可真旺啊,远在浮台观都看得到那浓烟。怨不得你成了厉鬼,如此仇恨,实在难以释然。你们现在这是要去群英盟找褚鸿振对峙?”
月予忆点头,神色坚决:
“我会当着全武林的面了结褚鸿振,绝不能让他勾结寰天渊为祸江湖。”
浮沉方丈哑然失笑:
“月宁明比我小上不到十岁,我按辈分称得你一声丫头。月丫头,你如今这样子,说这些根本就是在说梦话。如今你连刀剑都拿不起来吧?”
穆天野急切地问:
“方丈有什么好办法吗?对了,她之前一直触碰不到实物,可昨天她突然就能触碰到我的猎鹰和马匹了。方丈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晓又补充了一句:
“月姑娘触碰得到少主的马匹,却碰不到我的坐骑。方丈,这其中可有深意?”
浮沉方丈没急着回答,而是继续问月予忆:
“月丫头,杀了褚鸿振和让武林认清他的真面目,对你来说哪个更重要?”
月予忆不加迟疑地回答:
“后者。”
“好,打定这个念头就好。如今你没有化为厉鬼为祸苍生,就是因为你心有正义,足以维系神智不灭。你记着,不能让仇恨乱了你原本的因果,记住自己要做的事。”
月予忆认真点头:
“多谢方丈教诲,我记住了。”
浮沉方丈这才回答穆天野刚才的话题。
他指了指穆天野,肃然道:
“月予忆与常人不同,她的魂魄是靠着与这世间的因果而维系存在的。一开始,她的因果是月宁明和秋水泓,如今月家不在了,她仅剩的因果就是你和褚鸿振。”
我是……她仅剩的因果?
穆天野怔怔地听着浮沉方丈的话,不知自己应不应该为此而感到惊喜。
浮沉方丈继续对穆天野说:
“如今,你和她的因果越深,她和这世间的联系越紧密。按你们刚才所说,月丫头能摸得到与你有联系的生灵,这就是兆头。”
月予忆神色不解:
“方丈,按照这种说法,明水谣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佩剑,它和我的因果应该更深。还有月家,一砖一瓦皆与我有因果,我为何触碰不到?”
“明水谣乃神兵利器、月家基业更是承载百年高风亮节。你如今毕竟是鬼魂之身,它们太‘重’了,你承不住。猎鹰、马匹,此为心思纯良的活物,才能被你触碰。”
穆晓若有所思地说:
“我和少主刚赶到月家的那天,我亲眼见到少主走到月家的废墟后,月姑娘凭空冒了出来。方丈,这也和因果有关吗?”
“想来正是如此。”
月予忆神色恍然,眼神划过几分顿悟:
“在穆天野和穆晓来到月家之前,也有其他人去到了问月河畔,但他们都看不见我,原来是这样。”
穆天野听到这儿终于反应过来,他的眼睛逐渐亮了,嘴角也抑制不住地扬起:
“方丈的意思是,如果我和月予忆的因果一直加深,她就能……就能重新活过来?”
他心情激动,差点打翻手边杯盏。
穆晓赶紧伸手扶了一把桌子,免得闹出太大动静惊到其他客人。
穆天野却没心思顾及那么多。
月予忆能活过来?是这个意思对吧?
因果,他当然和月予忆有因果!
他爹这一辈子没个靠谱样儿,总算是干了几件靠谱的事。那桩娃娃亲订了二十多年,这可不就是最好的因果。
当年被自己咬牙切齿地骂了不知道多少回的草率婚约,如今竟成了救命的稻草。
穆天野越想越高兴,赶紧追问:
“方丈,因果要怎么加深?要加深到什么程度她才能活?”
穆晓无声地叹了口气,同样看向浮沉方丈。
平心而论,他当然也想月姑娘能活过来,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可仅凭虚无缥缈的“因果”,足以让死人复生吗?
如果不能,怎么办?
浮沉方丈看着穆天野期待而忐忑的表情,明白了些什么,悠悠地叹了一声:
“你与月丫头的因果太乱了,贫道微末道行难以勘破。
“唉,月予忆这孩子一出生,贫道就一直试图卜算她的命数,结果如我方才所说,从未成功过。
“至于起死回生,贫道没听说过先例,可月予忆在这世间本就没有先例可循……”
浮沉方丈顿了顿,重新看向月予忆:
“月丫头,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覆了这一局残棋,贫道一定要请你和穆小友来浮台观喝一壶好茶。”
穆天野听着浮沉方丈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虚握着月予忆的手,认真地对浮沉方丈说:
“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要让褚鸿振伏罪、要让寰天渊倾颓、要还江湖太平。
要让月予忆活过来,和他策马同游。去逛问月河畔夏夜的市集,去看沧澜峰冬日的雾凇,去浮台观找浮沉方丈喝茶,去看这世间她还未曾见过的一切风光。
一定会有这一天。
【当前好感度:65%】

穆辉终于醒了过来,只是依旧虚弱着。
当年与寰天渊的那一战给他的经脉留下了难以治愈的旧伤,再加上前几日收到信后受到的刺激,如今穆辉还活着已经是苍天开眼。
他躺在榻上咳嗽了一阵子,喉咙中仍有血腥气未消散。一头花发此时显得更加衰败,原本锐利的眼神也苍老浑浊了下去。
昔年三位至交好友,如今落得如此境地,不省心的大儿子又执意跑去了南城。
唉,和年轻的自己简直是一模一样的脾气……
不知道南城那边是什么情况。穆辉至今不敢相信,褚鸿振怎么能做出这般丑恶的勾当。
穆天云手中攥着小竹筒,匆匆赶来:
“父亲,大哥回信了。”
他疾步走到穆辉的床边,打开竹筒倒出其中的字条。
不同于从前以树叶、麻布、或者随便什么东西为纸,大哥这次规规矩矩地传了纸条回来。
一定是十分要紧的事。
这样想着,穆天云展开字条。
大哥向来嚣张狂放的字迹被局限在了小纸条上,可怜巴巴地挤成一团。
穆天云努力辨认着大哥的字迹,一字一顿地念出了纸条上的话:
“准备去群英盟找褚鸿振玩命,勿念。”
穆天云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重新读了一遍那句话。
他没看错吧?大哥要去干什么……?
没等穆天云重新读上第四遍,纸条已经被穆辉劈手拿了过去。
穆辉嘴角抽搐着,确认了这的确是自己不省心儿子的字迹,缓缓放下字条,深呼了一口气。
穆天云在一边看得紧张,生怕他爹又被气到。
从小到大,穆天云都习惯这一套流程了。大哥把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他代替大哥去哄爹消气。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套流程一点都没变。
果不其然,下一秒,穆辉朝穆天云怒吼着:
“写信叫他滚回来!”
可这次,穆天云犹豫了。他迟疑地对穆辉说:
“爹,大哥这样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若是月家真的被褚鸿振陷害,我们坐视不理岂非太不仁义?大哥要去替月家讨说法,我觉得这没错。”
穆天云把自己的想法跟穆辉说完后,就下意识地缩起了脖子。
别打他别打他,他可没有大哥那么结实……
还是没躲过去。
穆辉一巴掌拍在了穆天云的背上:
“臭小子,你爹是那不讲情义的人吗?今年年底群英盟主要重新推选,中原武林全都盯着群英盟。这个节骨眼上他去找褚鸿振玩命,想啥呢!你哥从小就不长脑子,你脑子也被熊瞎子吃了是吧!”
穆天云被拍了一个趔趄,勉强站稳了之后问穆辉:
“爹,那你的意思是……”
“先让他回来再说。褚鸿振那个老畜生最会装人样了,现在还不知道命门心法在哪儿,乱糟糟一堆事,光杀了褚鸿振有啥用?你让他抓紧回来,不回来就把他腿打断!”
浮台郡的客栈里,穆天野躺在床上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重新闭上眼。晚上还要继续赶路,要抓紧睡一觉。
可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浮沉方丈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世间有鬼吗?有轮回转生吗?没人敢说自己知道,因为没人真的经历过。月丫头是从未存在过的例外,她未来会如何,死而复生还是灰飞烟灭,贫道说的不算,谁说的都不算。
“穆小友,你和你爹一个性子,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贫道提醒你一句,别绝望,也别抱太大希望。顺其自然,因果自有安排。”
穆天野当然明白浮沉方丈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团乱麻,眼下的情况也是,他的心绪也是。
想不通。
他喜欢月予忆这件事儿有这么明显吗?
换个问题,他怎么就喜欢上月予忆了?
难道真的就像穆辉那小子说的,“鬼迷心窍”?
怎么可能,浮沉方丈都说了,月予忆根本不像话本里写的厉鬼那样邪乎。她最多也就能吹点冷风吓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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