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她刷满好感就死遁/男主好感值已满?白月光先死遁了(暮夜执霜)
所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扪心自问,穆天野找不出不喜欢月予忆的理由。性格好、长得好、人品好、哪哪都好。
如果八年前就知道月予忆是这样的,他当年跑到月家门口就不该是要个说法,而是重新提亲了。
月予忆能不能看得上他,那另说。
如果月予忆不喜欢他,他穆天野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可是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应该……还不错?至少不差。
不差就是还可以,还可以就是有机会。多好,天作之合。
唯一的问题就是月予忆死了。
穆天野重新睁开眼,从胸口的暗兜里取出了一片青白色的玉石状骨片。
当初揣着骨片是为了“避寒”,如今月予忆四周没那么冷了,还得找个时间把骨片重新入土。
如果八年前有人告诉穆天野,未来你会喜欢上月予忆,还带着她的尸骨到处跑,他绝对要打断那人的腿。
现在他应该担心自己的腿了。
他爹绝对不是不讲理的人,虽说“打断你的腿”这样的话穆天野从小听到大,但穆天野很清楚,北原穆家能位列四方家族,靠的绝不只是镖局和钱庄,更是侠义和道义。
不知道豆豆到家了没有,他爹应该看见他的字条了吧,肯定很为他骄傲吧。
他爹怕不怕鬼?应该不怕,那就太好了。
穆天云怕鬼,没事,胆量这东西能锻炼出来,让穆雅带着他去北原上的荒冢多转悠几圈就好了。
而且月予忆一点也不可怕。
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搅成一团,最后消融在逐渐放缓的呼吸声中。
穆天野盖着秋日午后的阳光睡着了。
一楼的大堂里,睡醒的穆天野和穆晓已经收拾好了行囊。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刚是日落时分,吃完晚饭,外面就已经见不到阳光了。
月予忆飘在一边,在穆天野和穆晓看来,她如今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浮沉方丈依旧坐在角落里,一壶龙井茶又续上了热水。
结账的时候,店小二收下银两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少侠,您身边这位姑娘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没见她吃饭,要不要打包些点心路上吃?”
穆天野一怔,原本抬脚要走的动作凝滞在了原地。
他回头与月予忆对视,看到了月予忆眼中的诧异。
与他此时如出一辙。
穆天野勉强吞咽了一下,转过头维持平静的声线问店小二:
“伙计,你才看见她吗?”
店小二有些抱歉地回答:
“实在没注意这位姑娘什么时候上楼的,刚才您几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才看见她。是小店招待不周,少侠千万见谅。”
这不是见不见谅的问题。
穆天野努力地思考着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感觉到身后背着的东西被触碰了一下。
紧接着,他听到月予忆惊喜地小声说:
“明水谣和九环刀碰不到,但是,我能碰到这把伞了!”
【当前好感度:70%】
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怕是没法继续走了。
月予忆刚才小心地试探了一遍,现在穆天野和他身上的其他东西依旧不能被她触碰到,但那把伞已经能被拿在手中了。
穆天野试图分析此中逻辑。
因为这把伞是他特意给月予忆买的,所以,沾染着他们之间的因果?
客栈里没什么卖的东西,月予忆现在又不能吃饭。等出门之后,再给她买点其他东西试试。
对了,正好买一条新的面纱。
穆天野看着身边摆弄着油纸伞、难掩兴奋神情的月予忆,嘴角不自主地上扬。
目睹了一切的穆晓已经不想再劝他家少主了。
劝不动,根本劝不动,有那功夫不如打听打听怎么配冥婚。
第一步,让家主把少主打到半死。
第二步,听家主跪在家主夫人的灵牌前哭诉儿子不听话,叫家主夫人托梦教训他。
穆晓觉得自己实在是承担了太多。
店里此时没有其他宾客,不至于让一行人的行动显得太奇怪。
店小二见过太多奇异的武林人士,如今很有眼力见地缩到了柜台后面低着头算账。
浮沉方丈看着穆天野喜悦的神色,悠悠地说:
“贫道如今不用借助任何外力,也能见到月姑娘的样貌了。穆小友,你的执念不浅啊。”
穆天野的笑容一僵,下意识转过头看身边的月予忆。
高兴得过了头,忘了这一茬。
他脑子里那些一点都不尊重的想法,可还从来没跟月予忆说过呢。
这算什么,道貌岸然地跟她说要替月家讨公道、要还武林太平,结果一转头就惦记上人家了,这不是流氓吗!
完了,月予忆怎么不动了?她是不是听懂浮沉方丈的意思了?
她会不会生气?
穆天野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出。
月予忆自始至终都认真地听着浮沉方丈的话,若有所思。
然后,在穆天野忐忑的目光中,她放下纸伞,认真地对着穆天野拱手一拜:
“穆少主对于月家和武林的执念居然如此之深,在下佩服。”
满脸正气凛然。
穆天野更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流氓了。
行吧,穆少主就穆少主吧,这种时候被叫名字只会让他更惭愧。
浮沉方丈看得好笑,连连摇头:
“穆小友,佩服啊佩服。”
穆天野笑不出来。
卖首饰的店家还没打烊,穆天野买了帷帽和面纱,匆匆赶回了客栈。
眼下月予忆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尤其是群英盟的人。
穆天野不会挑首饰,也从来没挑过这种东西。娘还在世的时候,穿着打扮都是怎么华丽怎么来,可那应该不是月予忆会喜欢的风格。
仔细回忆了一下月予忆的穿着打扮,又努力回想六年前被点点踏脏的面纱长什么样,穆天野向老板娘比划着:
“素雅一点、漂亮一点、要最好的料子,然后,呃……越贵越好!”
也只能这样形容了。
最后,穆天野买了一顶白纱竹帷帽、两条云锦面纱。
赶回客栈的时候,正巧撞上了带着书信飞来的豆豆。
豆豆的爪子上绑着竹筒,眼神愤懑,显然对连着两天从南到北的折腾相当不满。
它疲惫地收起翅膀,落在了穆天野的肩上。
“辛苦了豆豆,等会儿给你吃肉。”
穆天野歪过头小声说完,走进了客栈。
他把手中的帷帽和面纱递到了月予忆面前,紧张地说:
“你试试,能碰到吗?”
月予忆小心地伸出手,指尖搭在上好的纱料上。
纱料因为她的动作而泛起了一阵清浅的涟漪。
果然是这样!
“太好了,这就不担心再有人认出你了。浮台郡这边东西还是少,等过几天找个大点的镇子,给你换身衣服。”
兴奋地说完后,穆天野才顾得上肩头的豆豆。
才一天功夫,辛苦豆豆飞来飞去地传信。
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前日的信里,他不是说“勿念”了吗?
这次的竹筒怎么这么大……
穆天野嘀咕着,摘下竹筒,把累坏了的豆豆交给了穆晓。
他倒出竹筒中的纸张,展开一看,当即被写满了一张纸的字弄得眼晕。
他使劲眨了眨眼,回身招呼穆晓:
“穆晓你先别管豆豆了,你过来管管我,这密密麻麻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穆晓在那边刚给豆豆喂了一口肉,无奈地说:
“少主,豆豆饿得翅膀都伸不开了。”
“行行行你喂你喂,我自己看……我咋看啊?巴掌大点的纸上怎么能挤下这么多字?天云这是写信还是写话本子啊!”
穆天野当然不想在月予忆面前丢面子,但这事儿实在不怨他。他小时候一读书就眼晕犯困,如今一点都没好转。
他弟和他不一样,他弟最擅长的就是把一句话就能交代清楚的事,洋洋洒洒写满一张纸。
不是他不想看,他真的看不懂。
“……我爹生气了,因为我……一孔之见啥意思?然后,还说褚鸿振……矫情饰诈又是啥意思?穆晓!你喂完没!”
月予忆忍不住笑问:
“要不,我来看?”
“不用!没事!我能看懂!”
被月予忆这么一说,穆天野的自尊心瞬间被抬高到了顶点。他咬着牙皱着眉头,贴近字条继续努力地读信。
“而今群英盟为筹备冬末盟主换任,正是闭门……闭门……这写的啥玩意儿……”
“闭门塞窦之时。”
月予忆不知什么时候飘到了他的身边,与他一起读着信。
穆天野脸红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
“哦,就是防备严的意思呗?这个什么盟主换任……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穆天野突然一拍大腿:“群英盟主十八年一换,今年冬天又该到时候了!”
说到这儿,穆天野有些疑惑地说:
“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儿我不该忘啊?不对,穆家好歹也是四方世家之一,这次怎么连个请帖都没收到?”
月予忆低声说:
“褚鸿振到底要做什么?他莫非要把下一任的盟主之位直接交给寰天渊?”
“如果真是那样,就直接当着全武林的面拧掉他的头!”
穆天野在空中挥了挥拳头,继续往下读信。
最后这句他倒是看懂了。
从长计议,速归。
一般来说,“速归”在他家意味着赶紧回来挨打。
怪不得豆豆累成这样……
穆天野干巴巴地笑了笑,收起了信件。
浮沉方丈瞥了一眼穆天野的表情,笑呵呵地说:
“你爹喊你回家,是不是?”
“是……”
“回去吧,穆小友。如果你们想做的不止是杀掉褚鸿振,而是揭开他的真面目,比起刀剑,你们更需要的是证据。
“没想到三十年后,又是一局好棋啊。”
穆天野攥着字条,半晌都没说话。
浮沉方丈说的没错,如今要做的不止是手刃褚鸿振,更是要让整个武林看清他的真面目。
群英盟主的换任就在今年除夕,届时整个武林的大世家、大门派都将到场。
按理说是这样。
可如今距离换任只有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南城月家被灭,北原穆家至今没收到请帖。
四方世家之二被刨除在外,褚鸿振到底要做什么?
一切都没搞清楚的时候,让他回北原,他根本不甘心。
月予忆看出了穆天野的犹豫,对他说:
“穆辉前辈说得对,褚鸿振此人阴险狡诈,如今更是不知道怀着什么恶念。如果穆辉前辈有办法撕开褚鸿振的伪装,这对整个江湖都是好事。”
“你也觉得我应该回北原?”
“回北原和穆辉前辈商议,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知道这样稳妥,可是万一来不及怎么办?现在群英盟就已经戒备起来了,到了三个月后只会布防更加严密。别说怎么手刃褚鸿振了,咱们连群英谷都进不去。”
“群英盟早已被褚鸿振蒙蔽,寰天渊也定然不会承认褚鸿振和他们有交易。是我们都不够冷静,如今一想,即使我们到了群英盟,也无济于事。”
时间太紧、证据太少,想在三个月之内扳倒褚鸿振用十八年给自己塑造出来的好名声,实在困难。
月予忆低声继续说:
“而且,双月印被褚鸿振带走、月家被烧成了废墟,仅凭明水谣没办法证明我的身份。连我是月予忆都没人信服的话,其余更是空话。”
穆天野烦躁地用指尖敲着桌子,问月予忆:
“我帮你证明身份,能行吗?”
月予忆垂眸摇头:
“褚鸿振定会说,这是穆家为了夺取群英盟主之位而布的局,我只是被穆家找来利用的无名小卒。更何况,如今我是鬼魂之身,且不说如何让大家相信这一点,让鬼来作证,指控光风霁月的武林盟主,太荒诞了。”
她轻叹了一声,神色哀伤:
“我娘这么多年一直躲着寰天渊,我也不敢在外多露面。如今除了褚鸿振和他最亲信的手下,没人认得出我就是月予忆。”
穆天野顺手捞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没有端起茶盏,而是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
“来理理思路,如今要讨伐褚鸿振只有他屠杀月家、颠倒黑白这一个由头。所以,咱们既要证明月家无辜,又要证明他才是勾结魔教的那个。”
月予忆点头:
“没错。若要证明月家无辜,就要证明我娘虽修炼寰天诀却不是坏人。寰天渊当然不会帮忙佐证,如今只有穆辉前辈和浮沉方丈算是当年的见证者。”
穆天野抬起头,用满是恳求和期待的眼神看着对面一直没说话的浮沉方丈。
浮沉方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故作高深地问:
“二位小友这是想要贫道当证人?”
穆天野连连点头,给浮沉方丈重新添上茶水,露出讨好谄谀的笑:
“方丈,您这么德高望重,肯定愿意帮忙的对吧?您放心,浮台观未来的香火,我们穆家包了!”
浮沉方丈笑着摆手:
“哪有包了道观香火这种说法,穆小友,我算看出来了,你和你爹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暧,刚才写信的是你家二公子?”
“对,穆天云,我二弟。”
“这孩子倒是伶俐沉稳,但是太古板了,如果让他自己担起整个穆家,还真是件难事,他定要把自己逼到近乎崩溃的地步,才能让穆家不至于倒下。”
穆天野听完浮沉方丈没头没尾的话,不解地笑着问:
“方丈怎么突然说这些?我爹还健在,再不济也还有我。天云他志不在此,怎么着都不能让他自己扛着整个穆家。”
浮沉方丈看了看穆天野,又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月予忆,笑而不语。
倒是笑得穆天野心里发毛。
过了一会儿,浮沉方丈说:
“贫道愿意做这个证人。在棋局外观战这么多年,是时候重新入局了。”
看着喜笑颜开的穆天野,浮沉方丈又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奉承话,继续说:
“不过仅凭贫道和穆辉的证言,还是不够。月丫头刚才说过了,我们只能证明秋水泓是好人,证明月家是无辜的,证明三十年前褚鸿振同样是参与者。”
穆天野疑惑地问:
“这不就足够了吗?”
月予忆摇头,轻声说:
“褚鸿振完全可以把脏水重新泼回月家。比如,他正是因为得知命门心法的存在才要屠杀月家,因为他得知,月家要把命门心法重新献给寰天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寰天渊当然不会出来佐证月家和他们并无勾连,他们巴不得中原武林越乱越好。”
穆天野气得牙根痒。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思考:
“所以,关键还是要证明褚鸿振和寰天渊的勾当,还是要到褚鸿振身边找证据。说来说去,回北原根本没用啊!直接闯到褚鸿振面前给他绑了拉倒,他不承认,就打到他承认!”
根本冷静不下来,穆天野只觉得憋屈。
在北原哪用得上这么多弯弯绕,打老虎打豹子可比这痛快多了。
曾经的穆天野不理解他爹为什么一直窝在北原、不掺和武林事端。如今轮到他自己,居然完全理解了他爹的想法。
人心要是坏起来,真是比山上的恶兽要可怖百倍。
“关门关窗,防火防盗——”
店外传来打更人的声音,居然已是二更天了。
被一封信耽搁到了现在,结果连下一步要做什么都定不下来。
穆天野蘸着茶水在桌上划拉了半天,最终也没得出什么好结论。茶水留下的字迹逐渐消失,穆天野抬起头,问飘在身边的月予忆:
“你觉得呢?回北原找我爹,还是直接去群英盟?”
月予忆沉吟片刻,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
“过了浮台郡不远就到群英谷,褚鸿振如今肯定已经得到消息,知道穆家人来了中原。如果他暗中作梗,回北原的路只怕是不好走。”
“……穆晓,把舆图拿来!”
羊皮地图在桌上展开,穆天野皱着眉说:
“从浮台郡回北原,如果要绕过群英谷,就只能从东涯走。”
可他原本还打算顺路到群英盟看一眼,至少知道现在群英盟什么情况。
月予忆点头:
“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吧,你和穆晓从东涯回北原,我去群英盟打探。”
“不行!”
穆天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你自己去群英盟,出事了怎么办?你现在连剑都拿不起来!”
这句话刚说出口,穆天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道歉:
“对不住,我说话不过脑子,我不是怪你,但你现在根本不能单独行动,没个照应肯定不行。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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