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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食客升职记(兔子占魁)


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唐也有它自己的路要走。
忽而天马行空,莫婤有些发笑自己想得太多,不由出言调侃道:“先有了再说罢!不然继承甚?你爱哭的性子?”
“阿婤!你好生无礼!”李世民气急败坏跳脚。
莫婤飞速起身,同他做了个鬼脸,便如阵风般离开了。
瞧阿婤走远后,李世民方开口道:“辅机,你们定要同阿婤所愿那般,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我同观音婢甚艳羡矣,我们会帮你们守约的。”
立于他身前的长孙无忌缓缓回首,瞧见李世民脸上仍扬着爽朗的笑,只是眼中盛满了落寞和遗憾……
翌日清晨,莫婤照例先去了观音婢房中,逗弄着穿着兜肚、吐泡泡的小团子。
捏着他肉乎乎似竹节的小胖臂,觉手感颇好,竟舍不得松手。
一旁的观音婢边看书边偷瞄,瞧着各说各话还能聊得投机的俩人,不时捂着嘴偷笑。
忽而,李嬷嬷入内恭敬道:“王妃,杨小主的赏赐已备好。”
莫婤骤然回首,见观音婢仍端着笑,面上挑不出一丝错处,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前不久她还趴在自己怀中掉珍珠,先已能独自消化这突如其来的“大喜讯”。
瞧王妃似不在意,李嬷嬷犹豫半晌,带出些轻微的嘲讽道:
“杨小主想求个恩典,搬出翠竹轩,说是与她同住的阴小主日日鬼哭狼嚎,她还怕其解禁后冲撞到她肚子里的皇孙。”

第117章
自李世民得知阴氏冒犯了莫婤,还惹得观音婢亲自处罚,他便下令日后再有姬妾,径直塞到翠竹轩便是。
翠竹轩本就不宽敞,住得近难免有龃龉,她们时不时就要撕巴上一场,起初只是小打小闹,近来许是日子无聊又或是隔阂愈深,竟百般手段都用上了。
观音婢怕她们将花招使到自己和孩子身上,半刻也没放松对翠竹轩的把控,因而她其实早有猜测,做足了心理准备,待被坐实后,反而松了口气。
现今听杨氏这般急切地求赏,也不生气,反而勾起抹淡笑,吩咐李嬷嬷:
“你去同她说道说道,如今皇嗣未稳也不好挪地儿,就让阴氏搬出去罢。”
李嬷嬷恭敬地应下,不敢擅作主张,便又垂眸复问:“搬去何地?”
“就搬去萱草芳罢。”观音婢随口道,“那地儿比翠竹轩小,让阴氏越不过她,也算给了恩典了。”
颔首应下,李嬷嬷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莫婤一手抱起小承乾,一手捏了捏观音婢的鼻尖道:“促狭鬼!”
萱草芳地盘儿虽小,布置得却比素寥寡淡的翠竹轩舒坦多了,只是同它一样偏。
“嗯哦——”
她话音刚落,臂弯里的小承乾竟也点了点头,似在赞同她的话,见她和娘亲都望过来,还抬头一口亲上了她的脸,涂了她一脸的口水。
“哈哈哈——小宝也同娘亲一般,最喜欢莫姨姨!”观音婢朗声笑道,心头压抑的郁郁总算纾解了两分。
笑过后,她揽上莫婤的胳膊,在她脸的另一侧也亲了口,撒娇道:“我就知道,莫姐姐总会为我撑腰的。”
知观音婢定是晓得了昨日她对李世民教训,瞧着其满足的模样,酸涩又漫上她的鼻尖,她咽了咽喉中涩意,尽量轻快道:“自然!”
观音婢向来敏锐,转移话题又说起萱草芳:“那地离蔷韵庐颇远,我可不想她再碍着姐姐的眼!”
莫婤心下一暖,观音婢则沉思半晌道:“先磨磨她们的性子,若还拧得过来,日后也分些杂活去管,多少能打发时间,我也更松快些。”
“知你心善,但要放权可不能让她们威胁到你!”她蹙眉担忧道。
打发时间很多方式,但若让她们分管秦王府之事,她怕观音婢的威严受到挑战,更怕她们借手中的权势做局害观音婢和小承乾。
瞧莫婤还把她当天真无邪的孩童宠,观音婢周身都染上温柔,拉着她的双手还像小时般晃悠着道:
“我有分寸的,我在练制衡之道,莫姐姐只管瞧着成效罢!别说她们了!你也看看我和小宝一大一小两个可爱罢!”
说完就仰面让莫婤帮她找找有没有妊娠斑。
脸光滑白皙得像剥了壳的鸡子,莫婤嗔了她一眼,将小承乾放回婴儿床,又拉她到了床上。
放下了床牙子,挡住小承乾转头探寻的目光,解下她的收腹带,拿出朱雀祛纹膏,擦她肚儿上也不算明显的妊娠纹。
待领着她练完整套孕后瑜伽,又守着她做了两套修复盆底肌的凯格尔运动后,瞧着同长孙无忌相约的时刻到了,便回蔷韵庐换了身利落的翻领胡服,去了宫门处。
“阿忌,你要带我去哪儿?”
长孙无忌在马车上就用黑绸带蒙上了她的眼,待马车停后,更是径直抱着她下了车。
扶着她慢慢朝前走,约莫行了三分钟,终是解下了她眼前的黑绸。
入目是镶嵌着铜制兽首的朱红大门,门前还蹲着对威武的石狮子,门楣上高悬着块牌匾,上头的字恢弘大气写着“莫府”。
“阿忌!”
莫婤骤然转身,懵懵地望着长孙无忌,只见他勾起唇角,凤眸中似闪烁着无数星辰般璀璨,却又如艳阳般炙热。
他未说话,只是安静又真挚地望着她,将手中的铜匙塞进她的手心,握着她的手将钥匙插入铜锁中,交叠的双手一道开启了朱红大门。
里头是个五进院落,他引着她往里走,边逛院子边道:
“本想布置好再带你来,但终究是你的院子,自要你觉喜欢舒适,便先带你瞧瞧,想怎布置都同我说,我去办就好。”
“怎是我的院子?”她想着院门上的“莫府”二字亦觉奇怪,遂直言道,“不是婚房?”
长孙无忌骤然幽深了凤眸,随即又按下心头的汹涌,从怀中掏出房契,哑声道:“属的你的名,自是你的!”
定睛望去,上头果填的她的名,连长孙无忌自己的名也无。
见她面露迟疑,他轻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脖颈处,唇贴着她脉搏道:
“夫人就当我是入赘的罢,这姓氏比不上你半分,我只愿永远是莫婤的夫君。”
唇下的脉搏跳得愈发猛烈,他觉自己乱跳的心也渐渐与其同频,脑海中走马
灯般闪过这些年的一幕幕,最终定格在她将他从长孙府救出来的那夜
——灵堂前,万籁俱寂,唯有他心动如雷。
两人相拥半晌后,一道逛院子,长孙无忌知晓她的喜好,专挑了带大园子的院落。
她在里头规划着,这边培育草药,这边种香料,那面搭爬藤架,那面栽瓜果蔬菜。而跟在她后头的长孙无忌,满脸宠溺地笑望着她,仔细听着。
仗着记性好,擅丹青,他甚至翻出执笔画着,时不时同莫婤商量两句,二人勾勒得不亦乐乎。
待逛完后,出了院门发现这院子竟在永兴坊。
永兴坊内多名宅,又因离皇城近,价格定不便宜,只她还未开口,长孙无忌便道:
“婤宝放心,攒了这么多年的聘礼,一座宅子可算不了甚。成亲后我上交了身家和俸禄,夫人可不能嫌弃我是个吃软饭的!”
“胡说甚!”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转而想起永兴坊还住了一位名人,大唐未来的第一谏臣——魏征。
不过现今的魏征依附于太子李建成,日日劝说太子要尽早除掉秦王李世民呢!
思及此,她露出个狡黠的笑。
据说魏征与他的妻子裴氏亦是恩爱非常,日后若有机会,她定要拉着长孙无忌去“讨教”一番“夫妻相处”之道。
瞧了瞧日头,竟已至申时,她忙拉着长孙无忌上了马,往安兴坊去。
昨夜她已回忆着仔细比对过狼烟的位置,约莫就是兴庆宫附近,而兴庆宫周边只有胜业坊、永嘉坊和安兴坊。
安兴坊①与永兴坊相邻,她便欲先去瞧瞧。
此坊内多寺庙和乐官院等,之前高夫人每年都会叫他们一道去里头的定禅寺上香,只是后来远迁太原又搬入了皇宫中,便再未去过。
忍不住感叹两句世事无常,一路走走停停越走越偏,忽而前头传来阵尖叫。
“啊——救命啊——”
女子的哀鸣,如杜鹃啼血般凄凉,惊得四周的人都朝着声源处奔过去,她也拉着长孙无忌往前跑。
片刻就瞧见了向他们飞奔而来的女子。
女子身着飘逸的梅纹襦裙,丝滑轻薄的雪白料子上,却满是泥浆,裙摆应是被荆棘划破,挂着些杂草,随着她慌乱的脚步在风中狂舞。
奔跑间,隐约瞧见裙身被撕出了好几个大洞,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头泛着点点红青紫。
而上身的交领也崩得愈发大,脖颈处有一圈乌青,离得远莫婤也没辨得是掐的还是勒的。
许是见着周围人多,女子终是没了力气,扑通跪在地上,含泪的美眸扫过众人,最后定定望着莫婤和长孙无忌磕头道:
“求求你们救救我,帮我报官——”
她一面哀求,一面慌张地颤抖着转头张望,及腰的青丝凌乱地披散着,如牡丹般娇艳的面容苍白如纸,却带着点点红晕,豆大的泪珠与汗珠齐下。
“啊啊啊——他来了!”忽而女子惊叫起来,虚弱地往他们处伸手求救。
听了她的叫嚷,周围的人皆抬头望去,只见一身着玄衣、戴着幂篱的男子突然出现在远处。
似瞧见这般多人,男子拧身便跑,莫婤抬脚便追,长孙无忌亦提步跟上去,却被这女子死死拽住袍尾。
“公子别走,我害怕,求公子怜惜!”
女子梨花带泪地仰望着他,满脸脆弱与依恋,天鹅般的脖颈连着白皙胜雪的胸脯,上头被染上点点红痕,似雪山上盛放的红梅,更让人心痒难耐。
只是她话音未落,长孙无忌已飞速掏了匕首,瞬时割掉了她抓着的那截袍子,追着莫婤翩然而去。
身后女子的乌咽声,如泣如诉,却未唤回他一次回首。
围观的人,有上了年纪的老妇,有掉了牙的老爷,有年轻的郎君,有强壮的汉子……自然也有地痞流氓。
见她这般娇艳又轻浮,他们有些蠢蠢欲动,欲上前疼惜就被巡逻的将士拦住。
一蛋脸小兵正要上前寻问,就被一容长脸妇人拉住。
“阿嫂,我是好兵!我总得问问她出了何事?!”知妇人怕他图谋不轨,他正了正身上的皮甲,无奈解释道。
妇人却仍紧紧箍着他,眼也不眨,直勾勾盯着女子,半晌方道:“先别过去,你瞧瞧她的前襟处。”
小兵顿时红了脸,他方才瞄了一眼,女子交领大开,红梅怒放的胸脯上,两玉峰呼之欲出间,还有条神秘的深沟,勾得他不敢再瞥第二眼,怕丢了魂。
“没出息的东西,让你瞧就瞧!”大娘拧着小兵的耳,非逼着他看,待他定睛瞧过去,才犹疑道:“你瞧那像不像花柳病②。”
小兵顿时吓得连连后退,喘了几口大气,死死盯了片刻还是辨不出,咬咬牙快步走到拦着流氓的头头面前,耳语了几番。
头头骤然拧头,锋利地眼神从女子的胸脯滑到娇媚的脸上,再扫过破洞里露出的肌肤,落在柔若无骨的四肢上,皆有红梅点点。
他拉着小兵猛地后退数步,却得出了与妇人不同的结论:“因是疠风③,快去上报④坊正大人!”
小兵听后瞳孔猛缩,疾风般冲了出去,士兵头头则带着剩余的士兵疏散了百姓,隔了几米远远地将女子团团围住,还抽出了身上的汗巾围了鼻唇。
幸而,女子只呆呆坐在原地,时不时滑落几行清泪,虽未开口讲明原由,但也不曾乱跑乱撞,给士兵们的添麻烦。
而莫婤同长孙无忌一路追着玄衣人,竟到了一处山脚。
玄衣人显然对此山颇熟,三绕两拐就将他们甩掉了,待长孙无忌同莫婤擦了汗,两人抬头细细寻找时,才觉此山颇为熟悉。
他们骤然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禅定山!”

曾经热闹非凡的禅定山,如今杂草丛生,荆棘遍野。
足足半人高的荒草,茎秆粗壮扭曲,像张牙舞爪的恶鬼纠缠、簇拥在一起,织成密不透风的草海,连上山的小路也瞧不见了。
莫婤正欲拨开枯草,长孙无忌便往她手心塞了根木棍,上头的利刺、木屑已被他掰干净,他自己也随意捡了根,两人用棍子薅开野草,找当年的密道入口。
就算长孙无忌记忆惊人,这周遭全被杂草覆盖,他们也寻了两刻钟方找到了洞口。
可惜的是,巨石横亘洞口,石缝间、边角处茸茸苔藓细细密密粘附着,想来封洞的时日应是不短了。
单他们两人是推不开这滑不留手的巨石的,便又绕了几圈,仔细寻觅了大半个时辰,仍未找到新的密道入口。
两人商量后,长孙无忌留守在此处,以防贼人畏罪潜逃,莫婤则疾行去安兴坊的武侯铺报案。
“来者何人?”
方行至路口,隔着两三米远,疾行的莫婤就被人喝住。
瞧他们身披皮甲,一幅士兵打扮,她也未放松警惕,握着飞镖缓缓靠近。
约莫隔了大半米,便瞧见那士兵竟还蒙了面,愈发疑惑,但还是从袖口掏出个鱼袋,拎出里头装的铜鱼符。
鱼符呈鲤鱼状,为左右两半,官员随身携带右半符,是身份的象征;左半符则存于朝廷,用于核验。
站在最前头的士兵应是认识莫婤,未曾接过鱼符,也未凑近看,反是掏出自个儿的鱼符道:
“莫君,先前可否见过一白衣女子?”
听他这般唤她,莫婤心头一松,品出他话中之意时,心又狠狠一沉,重重点了点头。
见状,官差唯一露在外头的双眼蓦地通红,他哑着嗓子道:“那女子多半是染上了疠风,今日同她相遇之人,皆要暂收于疠人坊。莫君,您多保重!”
说罢,他便唤了个戴幂罗的士兵为她领路,自个儿背过身蹲在一旁抹泪。
毕竟,疠人坊好进不好出,丧命者十之八九,就算侥幸被救活,再出来也要等上两三年了。
“放心,你都知我是莫君了,我会没事的!”
莫婤还算淡定,瞧着为她担忧的士兵,不禁想到在军营累得晕过去那回,一醒来,床边围满了养伤或休整的士兵们。
他们也是这般红了鼻头、红了眼,有的甚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方走了两步,为她领路的士兵也呜咽着愤恨道:“那害人精,不好生在山上的疠人坊待着,偏生跑出来祸害人,连莫君都要关进去了!”
本欲安慰他,忽而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忙追问:
“她是从山上疠人坊跑出来的?
是禅定山?
禅定山何时有了疠人坊?”
若她记得没错的话,禅定山里只有禅定寺,而早些年禅定寺分明建的是收容普通病患的悲田院。
见莫君问话,小兵努力咽下哽咽回忆道:
“约莫两年前收容了一疠风女子后,就成了疠人坊。大半年前,禅定山因经营不善闭寺,疠人坊也就跟着谢绝收容了,未曾想这般久里头竟还有活着的疠人。”
听罢,她更觉怪异,闭寺后无收入来源,他们是如何养得起疠人坊中的病患的,而且她分明瞧见女子脖颈有伤,若只是普通的疠人坊怎会伤害病患?
边同领路兵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边仔细叮嘱着:
“我还有一同伴还在禅定山脚,此山有异,尔等定要速速排查,排查时更要做好防范。前些时日推广的酒精,防疫效果比醋好得多,尔等定要上报。若有机会再让秦王联系我师父,他对麻风病的防治颇有研究!”
一一嘱咐后,他们也到了疠人坊。
同士兵们道别后,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约莫十来平,靠墙是一张木床,铺着干净的粗布被褥。
床旁有一梓木斗柜,她翻了翻里头竟有两身粗布襦裙;角落还有个竹编屏风,屏风后是个方盥洗盆的木架,木架旁还有个带盖的恭桶。
拉了拉门前悬挂的风铃,要了几桶热水,洗净双手脱去外衫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羊皮囊,里头装的是酒精。
用其将要歇息的床消毒后,她便躺于床上闭目养神,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遇见那女子的场景。
夜风轻拂,明月当窗。
月光透过粗木窗格,爬上了莫婤平静的脸。
忽而,她蹙起眉,骤然睁开眼,跑到门前一手快速扯铃,一手疯狂拍打着。
“闹什么闹,还让不让人歇息了!”
“哪个疯婆子又想出去了?!”
“住手!吵死了!”
同院屋舍中纷纷传来咒骂声,她却未停手,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手都拍得通红也无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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