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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食客升职记(兔子占魁)


春水一个晃神,见她进去了,忙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其他躲着那两母女的小丫鬟,也进去瞧热闹。
因着莫婤今日帮高夫人迎客,午间小憩时,虽拿掉了些头面,但本着少给浣衣娘子添活计的念头,她仍穿着迎客时的吉服,瞧着颇为唬人,自觉用不着再梳妆打扮,她便阔步进来了。
阴家母女俩虽将头扬得高高的,但对她还算客气,随着话题的深入,竟还同她做起媒来,这可让方才懒得理她们的莫母来了兴致。
“你儿多大了?”
莫母在心头盘算了一番,若是方及冠,同她女儿倒是相配。
“与我儿有甚关系?”
阴姨母见莫母想歪了,语气中不自觉带出几分瞧不上,
“说的是我儿一手下,也勉强是个官人老爷,三十有余,刚死了夫人,正要求娶填房。你女儿颜色还算瞧得过眼,我帮你引荐一番,小娘子再放低些身段,搏一把,也是有希望的。”
说完,见莫母没反应,又道:“反正你也是填房,多教你女儿使些手段,约莫能成……”
话还没说完,就被回过神的莫母泼了一脸的热茶。
“咳咳咳——”
妇人正张嘴叭叭,被泼得死命呛咳起来,脸也被烫得通红。
她身旁的少女手忙脚乱地起身,一面帮她拍背,一面给她擦脸,被茶叶糊得睁不开眼的殷姨母,摸索着扣下紧黏在眼皮子上的茶叶。
趁着她们手头正忙,莫母还顺势将茶盏也砸在了她们身上。
“啊——啊——”
尖叫怒吼声骤然响起,莫母却提高声量,将其压了下去,扭头道:
“春水,送客!”
一旁的春水也是个机灵的,见她们反应过来,欲找莫母干仗,忙喊了几个婆子,将她们架了出去。
“真是泼妇,我定要去问问小单,就是这般对姨母的?”
阴姨母被拖出去时,大声嚷道,方骂了几声,就被身旁的婆子捂了嘴。
而莫婤帮莫母顺着气,也有几分担忧,好歹也算个亲戚,得罪太死,岂不伤了单大人的面子。
“他若不分事理,和离就是!”察觉到女儿的心思,莫母直言道,半点不怕。
待母女俩都冷静下来,莫母方拉着她语重心长地问:
“婤婤,到底要挑个何样的,习武的你瞧不上,喜文的你也不瞧,再挑真成老姑娘了!”
“阿娘,我都不知他们内里是怎样的,如何看得上!”
莫婤很是无奈,难道是观音婢成亲的缘故,怎所有人都在催促她的婚事。
她也不是不愿成亲,毕竟现代没谈过恋爱,甚至没有温暖的家,她对美好爱情和稳定的婚姻,皆有向往,但一想到古代盲婚哑嫁就直哆嗦。
习武的,她怕遇上家暴;喜文的,她怕冷暴力,思来想去,就耽搁下了……断不是在等谁!
“那就找个知根知底的!”
莫母一锤定音,扒拉着认识的人选,要她挨个去挑,这同相亲有何两样,吓得莫婤也不同莫母吃春了,直躲回了高府。
方进府,又被高夫人请了过去,莫婤战战兢兢坐下,就怕阿姆也是来催婚的。
幸而,高夫人只递过来了张陪嫁单子。
“我拿了容焕阁一层利给观音婢做陪嫁,需得让莫东家知晓!”瞧着她坐立不安的模样,高夫人顽笑道。
“夫人自个儿的东西,自己做主罢,别来臊我了!”
知阿姆在逗她,她也松快了些,正欲八卦观音婢的陪嫁,高夫人忽而让袖莲带进来了三个丫鬟。
在古代,高门大户小姐出嫁时,陪房往往是衡量其娘家实力的存在,高夫人自给观音婢准备了不少,连莫婤这种挂名的都算了进去,而贴身的陪嫁丫鬟,就是这三个。
明桃、明柳倒是老熟人,自观音婢入高府便伺候在其身旁。莫婤也知道,明桃胆大心细,手还巧;明柳敦厚老实,最衷心。
独这高夫人唤明媚的丫鬟,她没见过。
明媚不过方及笄,稚气尚存,美人胚子的模样却是藏不住,面若春桃拂脸,眼波流转间,柳乍含烟媚,瞧得莫婤心头一跳。
“夫人这是何意?”手心发凉,幸而她唇齿还算争气,问出了口。
高夫人怪嗔她一眼道:“我还不知你心头所想,我自不愿观音婢用上,但若不得不用时,也要用我们自个儿的人。”
说罢,高夫人垂下眼帘,心头亦升起几分酸楚。
当初她嫁给高士廉时,瞧他霁风朗月,对她呵护备至,也小女儿做派,以为他们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才知,那些不过是话本中唬人的情节,甚至那种话本都多为女子所撰。
她拒绝了母亲给她准备的丫鬟,却让张姨娘得逞,心头万般劝说自己不怨,她也是苦命的女子,却没忍住冷落了高士廉月余。
谁知,高士廉转头就抬回了金姨娘,她方知,她的难过除了伤己,竟没有撼动他分毫,甚至给了他纳妾的借口。
前些年,她早料到是家底颇丰的金姨娘,才有足够的银钱买通这么多
稳婆害她,却足足埋伏了几年,就是为抓她现行,让她绝无翻盘的可能。
清理掉府中毒瘤,高府被她牢牢掌握手中,看着姨娘们为夺高士廉宠爱,斗得笑话频出,她亦捧腹大笑,笑着笑着却是泪流满面。
是否,当年在母亲和夫君眼中,她也是这般可笑。
养育观音婢这么些年,她早将其当做女儿,因而,也像当初她母亲为她好一般,帮其准备了貌美的陪嫁丫鬟。
她不希望观音婢用上,但高夫人知道,世间男儿多薄幸,观音婢总会用上。
而莫婤也知道,观音婢是会用上的,不是因她夫君薄幸,而是因她夫君是“圣君明主”,而是因她要“母仪天下”。
两人相顾无言,足足沉默了半盏茶的功夫,明媚有些无措地偷瞄她们,明桃眼珠微转猜到大概,明柳低头露出几分难过。
“好了,可不是白给你八卦的,你要瞧出些名堂来!”
倒春寒名不虚传,高夫人从忆梅手中拿过鎏金博山形手炉,塞进莫婤的手心,见她缓过心神,又同她耳语道,
“快瞧瞧,好不好生养!”

“这怎瞧啊?”莫婤表情有一瞬裂开,移开眼,不敢同高夫人对视。
“别同我打哈哈,你能不知道?”高夫人同莫婤耳语,“我专从吕婆子手中买了批江南娘子,这是样貌身材最拔尖的,若不好生养,我再换一个!”
听罢,莫婤只好先量了明媚的骨盆、胸围,问了初癸和平素的月事①,正要让其退下,却发现高夫人早屏退了其余人,正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阿姆,这是要作何?”她说着声儿都有些颤了。
高夫人却指了胡床,让明媚仰躺上去,当明媚褪下襦裙里的亵裤,双腿叉开搭于两侧扶手时,高夫人拉着莫婤去了一旁的盥洗盆净手。
这般架势她哪还有不懂的,一面在滚水中搓手,一面挣扎道:“不……不必了罢?”
“怎不必,我从吕牙婆手中买来时,可不会验身,这要陪嫁去别处,自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的!”高夫人瞪了她一眼,见她磨磨蹭蹭地净手,又催促了几声。
她正仔细洗着指甲缝,听罢回嘴道:“那平日骑多了马,也会破的,说不定我就破了!”
那膜可不是真正的一层膜,只不过是阴丨道口一圈薄黏膜褶皱,色泽呈淡红,表面光滑,形态也不一,有伞状、唇形、筛状、半月形……有的形状在骑车、跳高、跳远等运动中极易破损,像她这般爱骑马,自也有可能。
“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高夫人正推着莫婤往前走,听罢狠狠拍了掌她的屁股,又道:“少忽悠我,那种情况少,就算有也是不同的,你还能辨不出?”
莫婤心头震惊,被怼得哑口无言,高夫人竟连这也知晓!运动破裂自是同性丨交破裂有区别,性丨交破裂多发生在那圈膜的两侧,且多可容二指。
被高夫人紧盯着,连明媚也一脸恳求地催促,见躲不掉,她只好硬着头皮摸了进去。
虽然平日没少摸妇人的宫口,但指腹上温暖微润的触感,还是让她冒了一身鸡皮疙瘩,且定要小心往里探,若下手重了导致其损伤,在这封建的古代,她罪过可就大了。
随着半个指节的深入,她摸到了一窄膜,膜两侧各有一个孔洞,厚薄不一,应是中隔形,顿时松了口气,这种形一旦破裂,出血最为明显,断不会被记录的刁婆子污蔑。
正净了手,擦着冷汗,高夫人又语出惊人:“这就行了,不用赤身再摸摸乳?”
莫婤吓得连连摆手,起身就要躲出去,却被高夫人扯了回来,让明媚退下后,又从绣枕下摸出本泛黄卷边的画册。
“同我对对,是不是这些姿势更易受孕!”
心头升起股不妙,她还是硬着头皮瞧去,微黄的楮皮纸上,几笔便生动地勾勒出两个小人,或交叠站于窗边,或手撑着胡床前后跪趴在地上,或相拥抱坐于蒲团上……
“这……这……”
莫婤颤颤巍巍指着书卷,话终于说不明了,高夫人却不肯放过她,还托着她摇摇晃晃的手,一面翻动画册,一面让她指明哪些是易孕体位。
指完后,她的脸已然红透,在现代她虽博览群书,却无实战经验,空有理论知识,却无人验证,这般还要当着长辈的面指认,可是羞耻万分。
“我果真只错了两三个,怎侧着也易孕?怎后头也能怀!”高夫人感叹连连,甚至起了实践的念头。
一扭头,瞧见她臊得比那赤海棠还艳的脸,直摇头:“这般害羞可怎得了,且不说都是成婚的年纪,就是那些夫人们没问过你?”
“阿姆,我的主顾都是怀上的!”她愤愤道,她主顾的嫂子弟媳或有跃跃欲试的,但见她端得冰壶秋月的模样,都未实践,今日竟被高夫人开了头。
见高夫人还欲笑话她,她转身就往外逃,方行至门槛发现自己手中竟握着画册,身后还传来高夫人悠悠然的声儿:“你负责教导观音婢啊……”
背脊一僵,她贴着墙根同手同脚往外迈,方出了院门,就听见观音婢的喊声,瞬时溜得更快了,如脱兔般蹦回了莫家小院。
正苦心专研着,绞尽脑汁欲用最朴实的语言,舍去羞耻心教观音婢,房门又被敲响。
“稍等,就来!”
慌慌张张藏好画册,莫婤开了门,竟是门卫的小丫鬟,说是太学博士府刘公子有要事相商,她便洗了把冷水脸,平复半刻方出了门。
门外,刘景行一脸喜色,见着她忙向她报喜道:“韦兄终是得了长辈首肯,能娶蔷姐儿了!”
这可真是件喜事,蔷姐儿及笄时,韦师时便向双亲提出要向高府下聘,迎娶蔷姐儿。
只是当年人贩子之事也算闹得沸沸扬扬,韦父武将不拘小节,未多置喙,韦母巾帼不让须眉,也只犹豫了一宿,第二日亲自来毓麟居见过蔷姐儿后,便也应下,却独卡在了韦师时祖母处。
老人家本就不喜毓麟居的稳娘总撺掇妇人在外生产,见蔷姐儿也是毓麟居抛头露面的稳娘愈发不喜,再听身旁的大丫鬟说了当年之事,更是抵触万分。
但幸而韦师时有主见,意志坚定,他劝了韦祖母两年,连通房丫鬟也不愿幸,惹得着急抱孙的韦祖母最终妥协。
很是替蔷姐儿开心,她抬眼就撞进了刘景行望着她的眸,他眼底正情动翻涌,烫得她瞬时垂下眼帘,扇睫下的黑珠却又瞥见他的手,正小心翼翼往她衣角靠。
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伸半卷几番犹豫,终是拽上了她垂下的袖边。
“阿婤,你能嫁与我吗?”
她正欲扯出袖口,刘景行骤然发问,声儿却百般柔和,唯恐吓跑了她。
听罢,她捏着袖高处的手一顿,正欲出言拒绝,就瞧见他抓着她袖角的手微微颤抖,只好婉言:“你我门第相去甚远,我一介商女如何配得上。”
“如何配不上!阿婤为妇孺做了这般多的事,菩萨心肠为整个长安城称道,我不过一文弱书生,是我不足多矣!且韦兄都能克服门第之见,在阿婤心中我难道差他甚远,连心爱之人也护不住?”刘景行激动了两分,隔着袖握住了莫婤的手腕。
腕上束缚也很轻,唯恐冒犯她,她只须稍一拧动就能挣开,见他涨红了脸,眼中除了深情,更多的是真诚与坚定,莫婤忽而升起几分触动,脑海中骤然浮现了莫母的话。
这不就是个知根知底的。
回忆这些年同刘景行的相处,起初刘郎同她交谈总是脸红,还有些结巴,相熟后竟成了个话痨,不仅能同她一起八卦,若她心情不畅时,还会找有趣的新鲜瓜逗她。
何况,他们从未有过争执,若意见相左时,刘郎也只表明自己的看法,却不强求她认同,在大男子盛行的古代,算是很不错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打不过她。
心中已有几分动摇,但念着文人对商贾的瞧不上,想着太学博士府的家风,她试探着问道:“你双亲定不会应下的。”
“我能说服双亲,只等阿婤首肯,我便去高府下聘!”
似察觉到她的松动,刘景行语气更欢快了两分,像一只望见骨头的大狗狗,水汪汪地盯着她,直将她看得受不住。
“我再考虑几日。”说罢,挣脱开刘景行握着她的手,提着裙摆翻身上马,去了毓麟居。
毓麟居中人来人往,方一入内,她就被晴姐儿拉去了产房。
外间生产的妇人会阴处正不停淌着血,紫烟找准出血点,几道利落的八字缝合下去,血几近止住,她暗自点了点头,正欲出言夸赞就被晴姐儿拽进了里间。
里间春桃正转着脐带,产妇却怎也娩不出胎盘。
“有多久了?”一面问向身旁的晴姐儿,一面让学徒月娘帮她换上了接产服。
“一刻钟是有了。”晴姐儿拧眉答道,手中忙将药壶中温着的催产药,倒了一碗备着。
见她来了,春桃神情微松,又尝试了一盏茶的功夫,见不仅胎盘未娩出,连妇人身下血流都快了两分,只好冲莫婤点了点头。
莫婤净手后,双手在产妇的腹部摸到了宫底,同时,春桃手指并拢成圆锥形,沿着脐带伸入胞宫内,摸到了胎盘。
两人对视一眼后,莫婤开始用力往下压子宫底,春桃则掌面朝向胎盘母体面,手指并拢,从胎盘边缘开始缓慢将胎盘剥离了胞宫。
徒手剥离胎盘②成功的那一瞬,晴姐儿立即将手中的催产药喂给了产妇,终是没出现产后大出血。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她领着两位稳娘飘然离去,连脱下的接产服掷于脏衣篓中,都带出几分潇洒。
“莫东家!”
产房外,兮掌柜忙着招呼来客,新聘的辛掌柜正等在门口,抱着挪檀皮宣纸,这是稳娘们今日的飞页,平素她们接产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但总有些高危紧急的接产需插队,就得靠掌柜们帮着调节,安抚顾客。
莫婤冲她颔首后,抬手摘下接产时包发用的靛青帽,红绳绑着的马尾瞬时垂落,双手扯紧些后,她接过了辛掌柜手中飞页,同印在脑海中的日程表对了对。
今日除了要去往秘书监府邸为其夫人接生外,还要去一趟内史侍郎处,再加上飞页添的毓麟居产房的两台接产;明日,要去工部尚书处……
如观音婢说所,忙是忙不完的,待莫婤挎着接产箱,湿着襦裙,从散骑常侍府邸出来时,见着明晃晃的日头,方记起今日休沐,不仅今日,往后三日她俱未安排接产,只因后日便是观音婢大婚之日。
忽而,她面色一僵,高夫人交给她的画册,还被她供在高台上,别说教给观音婢,就是她自个儿也未琢磨得透彻……
急急忙忙回府,将画册一卷,奔于观音婢处,推门而入却是瞧见了许久未见的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身量应是高了不少,虽垂足坐于圆凳上,却只比身前站着的观音婢矮半头,他正眉眼温柔地看着观音婢,见房门被骤然推开,丹凤中闪过一道寒光,抬眼望了过来。
应是昨晚整夜接生,让莫婤手没了劲,画册卷从指缝间滑下,轻飘飘地落于地上。
此时长孙无忌已敛了眸中冷意,不过寥寥几步,便悄然行至莫婤身旁,正屈膝为她捡落下的画册。
团成卷的画册,此时已尽数展平,长孙无忌欲将其卷上,便瞧见了上头的画,手猛然顿住,同时,头上还响起了莫婤清冷的声儿:
“长孙公子,扰君同令妹叙旧,是莫婤之过,告辞。”

第93章
长孙无忌骤然抬头,玉容被莫婤翻飞的裙摆扫过,却是眸也不敢阖,伸手去捞裙尾,只堪堪抓住裙边,眼睁睁见布料从指缝间滑走,他愈想抓紧却愈发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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