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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食客升职记(兔子占魁)


为了能将他们抓捕归案,他们又找到长孙无忌,询问其是否记得更多的细节,还想让他当饵引出逃走的人贩子。
长孙晟因着儿子能为朝堂做贡献,很是满意,爽快应下,还敲打长孙无忌定要好生表现,争取早日入军营,夺军功。
长孙无忌无所谓地应下,心中却暗自庆幸莫婤不在长安城内,方逃过了当诱饵。
待莫婤回长安城后,长孙无忌仍不放心,除了暗中派人手保护,日日护送外,又叫上了李家二郎。
“不过婤婤亦不用太过担忧,他们约莫已远遁。”
长孙无忌见莫婤若有所思,便出言安慰。
“搜了这般久,衙门若真有他们的内应,他们定已逃出长安城。”
李世民亦猜测道,只是这般,再想抓他们,可就难了。
“那些孩童,都找到亲人了吗?”
她低声询问,古代可没有寻人启事,若孩子不记事,可难觅亲人了。
“大些的都找着了,小些的难啊。”长孙无忌亦是苦恼。
“那如何处理?”莫婤忙追问,大隋可没有孤儿院啊。
“往我家塞了四个!”李二郎仗义道,“没事,我都塞我娘院中了,至少饿不死、冻不着。”
“也是没有法子了,我还同我娘和我妹妹一人院中塞了四个了。”长孙无忌也很无奈。
这次救出许多孩童,三四岁的亦不少,皆不记得家在哪儿,官府塞不下,又让他爹帮忙,他爹说着锻炼他,只将这麻烦甩给了他。
他拉着李世民都快成这些孩童的“大理寺卿”了,一面破案找家,一面还要安抚情绪。
终是解决了大部分,这剩下的十二人,或家中不肯认,或是已家破人亡,他们便只好自己收了。
好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转瞬就到了高府。
因劳烦他们陪着这般久,莫婤遂邀他们进院吃些夜宵再走。
莫母正温着锅子,见她带着二人进来觅食,忙在锅旁贴了胡饼。
先从水缸中捞出块生肉,同小狼崽拌了碗红生。
又搬出铁盘,莫婤烧起火炉子后,搭上木梯,爬到屋顶上取了块咸五花。
切成厚肉片,摊在烤盘上,五花肉滋啦啦地冒着油。
李世民同长孙无忌皆不是小性儿的人,帮着洗了莴苣,还按着莫婤的指挥翻肉。
“这肉包在莴苣里,巨香!”
莫婤同二人皆卷了一个,长孙无忌吃完很是买账,学着莫婤的吃法同她一道顽。
李世民还想出塞到胡饼中吃的法子,哽得更有滋有味。
“阿娘也吃一个。”
见阿娘只坐一旁帮他们瞧着火,她忙喂了个给娘亲。
夜幕下,火光映照着他们大快朵颐的脸庞。
“哈哈哈哈,你脸上全是油!”
李二郎瞥见莫婤在夜里,脸还发着亮,仔细一瞧,全是油。
莫婤下意识用油手摸了一把脸,更油了,气得回嘴:
“你个臭弟弟!”
“我是你兄长!”李二郎又塞了口夹肉胡饼,拉了长孙无忌来帮忙,“辅机,你瞧!她不敬兄长。”
长孙无忌只低头憋笑,二人皆油光满面,还菜鸡互啄的样子,甚是逗乐。
“你笑话我们!”
李二郎立马反应过来,押着长孙无忌,莫婤亦上手帮他做脸部按摩,成功将他也变成了油脸。
“哈哈哈哈——”
笑声从小院中传开,带着欢乐的味道,随着肉香飘远了。
翌日,莫婤同高夫人请安时,便见她理着手中的地契,撒气。
“阿姆,怎一早就这般大的火气?”
莫婤从斑竹盒中,倒了几朵甘菊,提了壶细长口、圆肚腹的烫瓶,在敞口圆足的邢窑白瓷杯内泡了菊花茶,给高夫人下火。
高夫人抿了两口,方散了气道:
“那些个外室们,三两日的闹事,一会珠钗不见了,一会金耳坠被人扯了。
这不,又来了两个打架抓破脸的,老爷子竟让我多出些院子,将她们分开安置。
我呸。”
“呸呸呸,小人都走开!”
同高夫人一道,呸了几口,莫婤想到容焕阁的扩张。
容焕阁后院,她前个见农庄管事时,央他们帮着移栽了些桃树、杏树,还找赵妈妈搬了些假山,甚至挖了几从竹子点缀其中。
后又拉着莫母,去请了前些日子帮着砌小院墙的黄大哥拉来些河沙,做成沙池。
同高府木匠讨论了滑梯、秋千、跷跷板等,准备打造个亲子乐园。
原本院子瞧着不小,但她一绿化,一美工,这点地就显得不够用了。
东市高夫人还有一处铺子,但离得较远,莫婤想将此处规模扩大,需买周边的铺子。
若发大水,先不说贫苦百姓,长安城内必会涌入大量的小富人家,商贾必不可少。
到时东市的房屋必定涨价,就算现买来空着,到时再租赁亦有赚头。
想着扩建,莫婤便尽量找铺子附近的。
容焕阁旁,一面是兵器铺,一面是茶馆。
因着容焕阁生意好,一旁提供吃食、休闲的茶馆是赚了,但兵器铺就门可罗雀了。
最近卖出的兵器,还是容焕阁的武娘们买的。
但她们都是多年练武的,家中武器甚多,也就一人买了一两件图新鲜。
武器铺子本就生意不丰,后又加上旁边有个产后用品铺,来者多为女子,有男子都去陪着夫人当四好男人了,断没空来逛他们这铺子。
他们本就预备换地开,见莫婤出价公道,爽快地卖了。
最让莫婤满意的,是容焕阁和武器铺正后方,另一条街的铺子。
本是个马行,售马匹、骡子等,但因着杨广上位以来,战事频繁,不仅消耗了大量的马匹,让他们不能低价买到良马,更让长安城内男丁锐减,买马的人自然也少了。
坚持了一年,他们终是开不下去了。
因着马行大,卖价也高,一直无人问津,他们的价一降再降。
这个马行就是小马驹待的马行,莫婤也是在此处接马时,瞧见了他们新降价后张贴出来的售卖布告。
只是这样一来,要投入的自是翻了翻,连一向支持她的高夫人也罕见犹豫起来。

第42章
高夫人虽亦觉莫婤说得在理,但因着今岁囤粮,花出去不少银子,再给就是她的体己钱了。
见夫人迟疑,莫婤咬咬牙道:
“夫人,不若算您借我的。现今我们二八分账,今后就四六分。”
“好呀,你个小滑头,也不容我考虑,借钱可以,不过要算利钱!”
一番拉扯,待地契到手后,莫婤竟欠下了高夫人八百两银子,高夫人每月收她一贯的利子钱。
收房在下月,马行老板正忙着清仓大甩卖,莫婤还带着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想去捡漏。
好马是没挑着,反而拉了几头骡子走。
大隋的骡子,分两种。
马骡是公驴、母马杂交,体型偏向马,高大气力也大,李世民要了些,说是能帮他爹驮盔甲、兵器。
驴骡是公马、母驴杂交,比马驴小,偏向驴,走山路很是灵活,长孙无忌买了几头,帮长孙家往返长安城和农庄运粮。
春日已至,花朝花暮,争奇斗艳。
莫婤同秋曜坊众人,却是无人赏花,纷纷争当俗人。
牡丹、芍药调制香露,迎春、桃红做成春日限定面膜。
杏、梨花做抗老面霜,樱花泡成美容养颜酒。
而望春花,则制成了含服的药丸,能滋养脏腑、美容养颜、清新口气……
托赵妈妈加急定了一批模具,终是赶上了元宵节,欲赚大钱。
而高府大早上,大厨房里的杨嫂子就吆细娘们刷羊子,她烧羊肉,先收拾妥帖端上祭祀台,给祖宗尝。
余下人,更是忙得热火朝天,备元宵的席面。
今岁,高老爷仍去洛阳,陪着杨广夜游,与民同乐,足足要持续半月之久。
他是纵意且乐去了,他拉回来的那几车人却丢在高府,是要张口啖食的。
连爱偷嘴的倪大娘都被调到大厨房帮工,大过节也垮着脸,骂骂咧咧。
高夫人忙着回帖子、送节礼,院中丫鬟支使了个遍。
而吃了酒的高大人是个不理事的,躲到高母处讨清闲。
“你在我这处躺个啥,同你浑家亲香去!”高母都看不惯赶人。
“夫人忙着呢,哪儿有空搭理我。”高大人倚着胡床,心不在焉地翻书。
“你那些妾室是摆设?不去下蛋,在我这儿耍闲。”高母点着高大人的额数落他,“你最乐呵的张姨娘处不去了?”
高大人听了也不答,直用书盖了脸,装睡。
哪儿是他不想去,奈何他一跨进张姨娘院子就想起那日的恭桶,总觉四处滂臭,直犯恶心。
勉强进了房中,姨娘瞧见他很是热情,他亦觉血气上涌,但任姨娘使劲浑身解数,他就是出不来。
姨娘不信邪,翻来覆去搓揉,那处都充血肿了,直像冻伤的萝卜。
别说舒爽了,更憋屈得慌,多来两次,他约莫也废了。
这边高大人正担心着自己今后的性趣,那边东跨院竟开起了戏场。
大隋元宵的热闹程度空前,排场极大,《隋书音乐志》称“绵亘八里,列为戏场①。
洮州人马因着方回长安,无人领着不敢出门夜游,便自个在东跨院办了起来。
人戴兽面,男为女服,鸣鼓聒天,燎炬照地。
正在东跨院帮高夫人找君子兰的莫婤,又被迫吃到了瓜。
她亲眼瞧见两个女子穿着的人,上半张脸,假面贴假面,紧接着,下半张脸就嘴连上了嘴。
因着灯火摇曳,也辨认不出是女女、男男还是男女。
一面拖着背篓往假山后躲,她一面还在思考:
到底是高老爷被戴了绿帽子,还是见证了古代版骨科?
方藏好裙摆,那两人竟径直往假山奔来。
她心中一个咯噔,不会被发现,然后杀了灭口罢。
二人疾行至假山前,转悠了几圈,躬身闪进了黑黝黝的假山洞。
洞内仅有一人立足之地,方才她也瞧见了,觉着里头没退路,便没躲进去。
“小娘,香一口。”
“你个小色鬼,别猴急啊,啊——”
“腿盘紧些,别装了,骚货!”
“啊,比你那老头子有劲多了。”
“爽不爽,谁更厉害——”
呻吟渐响,伴着衣裳被撕破的声儿,一块绣着牛角花的裙边飘到了莫婤脚边。
她正听得羞红了脸,忙用手帕裹着卷进了香囊,蹑手蹑脚地往远处逃,心中还在感叹,还是自个儿想浅了。
魏晋南北朝时,有流传下一古怪习俗,人们将偷窃当戏耍,可以互相随意偷窃而不受惩罚。
最早见于《魏书》的记载,“四年春正月禁十五日相偷戏”。
而别人只是互相偷些价值不高的小玩意,你们是直接偷人啊。
回了下人院,莫母正煮着元宵。
这元宵特意在马家铺子买的滴粉汤圆,用井水淘洗出珍珠般的江米,里头桂花香馅裹着胡桃仁。
正同莫母吃着元宵,小院中零散几颗石子落地。
端着碗,一抬头,长孙无忌同李二郎正挂在斜颈树上,邀她出去顽。
“快去快去——”
阿娘摸了把碎银子塞她袖里,将她送出门。
一开院门,门外的单大人,不知已在门口晃悠了多少圈了。
“阿娘也快些罢!”
打趣着阿娘,见她罕见地红了脸。
趁阿娘回屋梳妆时,她仔细打量单大人,直把小伙伴们瞧得都着急了。
长孙无忌蒙上她的眼,李二郎拽着她的胳膊,二人哄着她上了街。
市井间,箫鼓喧腾,人影攒动,条条道上幽香阵阵。
她还拉着他们,提花灯,过小桥,绕城墙,讲述何为游百病。
大隋没有游百病这一说法,多是明清以后妇人们的习俗。
在元宵节,着盛装,成群出门,走桥渡危,登城,摸钉求子,夜半始归。
“有用吗?”李二郎好奇询问。
“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景。”莫婤加重语气重复。
“所以没用。”长孙无忌帮忙总结。
两个大直男,莫婤气得又一人拍了一掌,回了高府。
方进屋,郑妈妈便送来一碟高夫人赏的兔子面灯,足足十二盏,代表一整年。
面团搓成圆球是兔子头,细长条弯曲成兔耳,红豆点出眼,剪子剪出嘴、胡子、尾巴和四条腿,还用剔牙签子按了爪印。
中间放着杏仁油,镶了根棉做灯芯,一闪一闪寓意驱妖避邪祛病。
“婤婤好生收拾,夫人让你过几日同她一道去终南山上香。”
走前郑妈妈还扔下这一消息,莫婤瞬时心花怒放,途中她得仔细找找折磨她的官差,想个法子,这个仇她是定要报的。
终南山,又称太乙山,除了是牧场圣地外,从秦周以来就是道教发源地之一,是其“十大洞天”之一的“朱陵洞天”。
大隋时,佛教空前繁荣,终南山周边又建起众多佛寺,甚有“南五台”之称,高夫人要去的是其著名的“草堂寺”。
路上,风平浪静,别说搜查的官差,就是拦路的乞儿也无。
许是高夫人有运势,或是缘分到了,他们一行人竟还见到了最负盛名的吉藏大师。
吉藏大师在法堂讲经说法,一旁还坐着个灰袍老者。
莫婤在现代作为新时代接班人,对此毫无了解。
见她一头雾水,高母怕其冲撞了大师,便细细同她讲着。
吉藏大师讲的是三宗论:法相宗、破相宗、法性宗……
抱着学习的态度莫婤努力听,但愈听愈晕乎,又快睡着了,心中想着才穿越来时,在义庄听僧人与上吊女尸念往生咒时,自己也是这般,不禁感叹道:
“与我佛无缘啊!”
“有缘才会相见,只是缘深缘浅。”
听罢,莫婤猛地抬头,她虽困得不行,但确定自己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环顾四周,竟只剩吉藏大师同这灰袍老者,立于她面前。
凑近了瞧,莫婤才惊觉,这灰袍老者衣上画有五行八卦,应是道服。
好家伙,你们这佛、道不是对家吗?怎么还一道授课,这是准备出联名款?
心中正吐槽着,她再抬头往那道士脸上望去,竟是当日风雨山神庙所见的老者!
这老者见她认出他,方道:
“佛大概就是指引你,入我道的。”
她听罢,心头一凛,虽然与这老者有一面之缘,对他好奇,但她可不想入道教;虽然入道教不用剃头,但她可不想当尼姑。
灰袍老者似亦能闻及她心中所想,长笑一声道:
“是入我道,为我的弟子,此道非彼道。”
“敢问如何称呼,您道为何道?”
“世人多唤我孙真人。”
孙真人友善说道,
“不过若你成为我弟子,应知我俗名——孙思邈,我道为……”
听完这个名字,剩下的莫婤已听不进去,也不需要听了,医学生还能不知道孙思邈?!
回高府的路上,莫婤还觉晕乎乎的。
怎么一不小心就认识了孙思邈,更奇幻的是还成了他弟子。
孙思邈也不用她留在终南山修行,扔了些药典、医书给她,让她啃透,说他自会上门来教;扔了三个锦囊,说是危急之时再打开,便让她离开了。
就径直将这些物件丢给一小女娃?
是他收徒太草率,还是他知我有医学基础?
莫婤心中更发慌了,他不会已看透我是异世之人?他不会把我当异端烧了吧?
烧应是不会了,那他不会是以收徒之名,行监视之实吧?
在现代看的小说情节骤然涌上心头,什么祸国灾星,什么当世妲己。
莫婤在心中排着可能性。
大隋都要亡了,还需要她迫害?
虽说她同李世民关系不错,但她们是挚友,是发小,她可没当妲己的想法!
而且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出了名的恩爱,她可没挖人墙角的念头,也接受不了一夫多妻,磕cp,抱大腿不香吗?
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莫婤终是放下心来。
回来的路上,她隐约觉高府守卫更严了些。
吴娘子悄声同她说,他们要穿过圭峰山,因其险峻的山势,又被称为鬼谷山。
而这座山上,多马贼。

车马辚辚,辕辙交错,马蹄得得。
高大的骏马、骡子打着鼻响,驾马的车夫和四周的护卫,一刻亦不敢懈怠。
行至半山腰,前方骤然传来一阵巨响。
高府众人皆自顾停下,护卫们列队,刀剑出鞘,弓弦紧绷,众人皆做好浴血奋战的准备。
半晌过去,却迟迟未见马贼出现,只零星听到些碎石滚落的响动。
因着高府车马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星罗棋布的马车、骡车,渐渐汇拢,首尾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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