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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食客升职记(兔子占魁)


踱步到了院中的马厩旁,里头竟还堆着不少稻草,因着棚子遮雨,都还是干的。
找出在蔺管事牧寮处搜到的马嚼子,将破庙大门的铜环用其捆死,从外头锁住了门。
感受了风向,将干草堆在了破庙的一处破窗户下。
蒙了面,将曼陀罗子粉撒在了干草上,用飞镖撬开窗后,用火折子点燃了干草堆。
顺着风向,她还用了羊皮囊中所有的油助燃,瞬时草堆冒起浓烟,烟又被风吹进了破庙中。
庙中众人荒诞无度多日,身子早已空虚,且毫无警惕之心,这火都快烧到里屋了竟还没反应。
待反应过来时,早已全身麻木起不来身了。
见身上的人动不了了,浑身无力的姚小婆竟还能挣扎着爬起身来,捡了根木棒,拼命杖打着欺辱她的人。
蔷姐儿明明也昏昏沉沉,却还双手抱起大石,在黄大脸上,拼命撵着,鲜血飞溅,黄牙滚落。
受辱的众人在生死关头爆发了人最大的潜能,竟踉跄着反击,或举板砖,或捡棒子,或绞麻绳,或提菜刀。
莫婤甚至顾不上管还烧着的干草,跳过火堆,冲了进去,掏出腰间的飞镖,狠狠扎着当初欺辱他的那几人的脖儿。
一下下直捅大动脉,将他们戳得没气儿了心中还是不畅快,又掏出弯刀刮他们的皮肉。
“婤婤——”
忽而,被人从身后轻轻拥住,莫婤剧烈挣扎,反手就朝来人捅去。
来人夺下她手中的弯刀,将她转了过来,竟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身后还跟着高夫人和吴娘子,
连李二郎也正往里走着。
他们不知何时破开了大门外的马嚼子,推开了抵门的巨石,进来了。
她一把丢了刀,蒙住长孙无忌的眼,将他和李二郎统统赶出了庙堂,关了门。
唤了吴娘子和高夫人,先找了包袱中所有的衣物给众人裹上,方让他们入内。
李世民同长孙无忌点了点头,喊了门外的家丁,帮着将破庙中的尸体接连搬了出去。
搜尸后,就着还未熄灭的火,将他们都烧成了灰烬。
而从这些尸体中,他们搜出了高府众人的金银首饰和高府护卫的武器。
原来他们一早就伪装成流民,先绑了高府众人,本欲吓跑真正的流民,自己人慢慢享受这些大肥羊。
毕竟先前在破庙中的流民这般多,他们可杀不光,一旦有人报官,这么多条人命,自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他们好不容易才偷了山贼的身份,可不想再暴露。
而若他们只是绑了高府众人,这些自身难保的流民们大概率是不会报官的,就算报了官,官府中也有他们的内应,他们自能提前得到消息跑路。
况且现今大隋局势这般吃紧,官府哪儿还有功夫管他们这些山贼的。
谁知这些流民中,竟有大胆的,抢了他们看在眼中的囊中之物,还逃得飞快。
不过这般也好,他们更不用担心真流民们报官了,而他们的这些损失自然也要在高府众人身长讨回来。
无忌帮着莫婤擦手擦脸,拭掉她身上的血迹,同她解释。
李二郎父亲手下有一新来的小兵,前些时日听说李二郎在探查逃出长安城的人贩子,主动上报了一怪事。
他只说自己原本是破庙附近的村名,投靠李渊将军前,曾见过破庙中的山贼,但自从长安城人贩逃出长安后,他再回村探亲时,竟发现山贼换了人。
深觉两件事太过凑巧,见官府迟迟未抓获人贩子,遂将此事上报,希望有所帮助。
李二郎听了,当即便将其同不久前,轰动一时的破庙中内的杀人案联系了起来。
当时长安城正在抓人贩子,戒严出去的关卡,谁知不多时城外又发生了破庙杀人案,连回城的关卡也层层审查。
一进一出皆困难,闹出这般大的架势,最终却不了了之。
因着心中有了疑惑,他翌日便托父亲好友帮忙,翻看了破庙杀人案的卷宗,虽官府最终是以村民互相打架斗殴致死结案,但里头分明记有利刃、刀口等讯息。
应是逃出去的人贩子,不知怎的又与破庙中的山贼起了冲突,他们便杀了原本破庙中的山贼,伪装成村民互殴致死,还顶了他们山贼的身份。
毕竟常住村子的村名不好假扮,穷凶极恶的山贼却是无人怀疑。
他去右骁卫将军府同长孙无忌说道此事时,正巧遇上前来求救的吴娘子。
当日吴娘子在林中未找到莫婤和高夫人,眼见着要下雨了,便驾马狂奔回了长安。
正逢河南诸郡洪涝初现,高老爷和高大人都被急召去了洛阳,府中没有能做主的主子,一时间竟无人相帮,只好求到了右骁卫将军府。
长孙无忌同李世民听罢,当即便点了人马,幸而还有查案的名义,他们才能一路畅通无阻,快马加鞭,出来寻人。
路过此间破庙时,见里头浓烟滚滚深觉不对,便下马进了院子。
一进门,便认出来庙堂大门外急得满头大汗的高夫人,遂破门而入。
方进入便见着了让长孙无忌痛心疾首的一幕,也顾不上其他,更未查看四周,只快步上前将莫婤拥住。
“阿兄,我方才是不是很可怕!”
“不,很勇敢。”
“那你……”
莫婤话还未说完,又被一阵喧闹声打断,李二郎的家丁们,正抬着一个大肚妇人入内。
妇人疼得大汗淋漓,灰扑扑的裙上,一大片深色,不知是被洪水沾湿的,还是被血打湿的。
见状,莫婤忙迎上前去,发现竟是之前要她去狼口下救人的那大肚妇人。

大肚妇人身子重,念着腹中孩儿,当日并未跟着围堵高府一行人,因而还有命在。
本是悄悄尾随莫婤和高夫人,但她们有马,不多时就跟丢了,只好扶着肚子莽莽撞撞往山下走。
幸而一道的流民见她一个大肚婆,身上破破烂烂,也没处藏粮,就没多为难。
快下暴雨时,他们正巧路过一个遮雨亭,同行的流民见附近再无躲雨之处,便捡了些柴火,堆在亭子中央。
当时她因隐约觉着肚子不适,只好缓下动作,待暴雨来临之际,她才只捡了一捆柴火。
夜里还有些倒春寒,为了节省柴火,流民们点了个火堆,大伙儿一同烤火,捡得越多的,越靠里,而她自然只分到了个边角落坐着。
她身旁的阿婆见她着实可怜,拉了她相拥取暖。
夜深人静时,她忽觉有人掰开她的嘴,往里头塞东西。
骤然睁眼,原来是阿婆。
阿婆竟还藏了炊饼,等众人皆沉睡时,才敢悄悄掐了些喂她。
本想靠着个饼子,定能平安待到雨停,再在山中找些野食,谁成想,这雨没完没了,他们在亭中整整躲了三日。
阿婆的饼子早被她们偷偷咽完了,有那胆子大的,趁雨小些,出去觅食,但就算寻到食物,也是偷摸藏起来自己吃。
更是有甚者,一去便不回了,不知是找到了更好的躲雨处,还是没了性命。
她与阿婆,一人年迈,一人有身子,只好龟缩在遮雨亭。
渴了就接雨水,饿了就嚼亭子边的草叶。
亭中自不止她们二人这般做,甚至还有饿得受不住的,抓了土来吞。
待雨停后,她同阿婆一人捡了根木棍,杵着泥浆,互相扶持着下山。
而遮雨亭周围本是草叶繁茂,在他们离开时,都被薅秃了。
好不容易下了山,一直往前走,终是瞧见一处能歇脚的破庙。
或是骤然放松,或是过之激切,她肚子瞬时猛烈地痛起来,让她根本无法直立,还是阿婆叫了庙中人,帮着将她抬了进来。
“阿兄,你招呼男丁出去,再帮我多烧些水。”
“世民,烦你派人回长安,找个稳婆,最好能接我阿娘来。”
“吴姐姐,可能需要你帮帮我。”
见莫婤一下子严肃起来,庙中众人纷纷响应。
挑了破庙佛座身后的空地,能多挡些风。
让吴娘子帮忙去马厩中搬了些稻草铺在空地上,她又去了方才扑灭的火堆里,多刨了几捧草木灰撒在稻草上。
一面同吴娘子将大肚妇人抬过来置于其上,一面询问着她的孕产史。
“之前生过没?生过几个。”
“生过两个。”
“肚儿疼了多久了?”
“方开始疼。”
听着才发作不久,但因着是经产妇,她手脚还是又麻利了些。
经产妇已有过分娩经历,宫口会比头次好开,而且产道也会相对更松弛,分娩过程往往会比初产妇开得更快也更猛。
莫婤现今还未探明宫口,不知她开了几指了,心中更焦急了些。
在无忌告知水烧好后,高夫人忙帮着送了进来,还给莫婤带了壶酒。
这些日子同她相处,高夫人还是懂了些医理,尤其对莫婤日日挂着嘴边的“消毒”印象深刻。
接过水盆,先用热水烫手后,拧了张热帕子欲塞入妇人口中。
因着疼痛,妇人挣扎尖叫得很是厉害,方才同吴娘子抬她时,还被她挠了几下,怕她咬到舌,更怕她在生产时大喊,散了力气。
莫婤小时候见电视中的女子生产时,大喊大叫,对其产生了深深地误解,直到学了此专业方得以解惑。
在生产时,是断不能费劲喊叫的。
分娩痛可
达十级,自是让人难以忍受,但喊叫不仅不能发泄疼痛,还会消耗自身体力,甚至泄气。
生产时若力不够,或力气用不对地方,就会导致产程延长,受地痛苦也将成倍地增加。
趁着妇人再次张嘴呐喊时,莫婤眼疾手快地将帕子塞进了她的口中。
让高夫人帮着倒白酒,她用其搓手消毒后,欲探入了女子的宫口。
方触到会阴,女子又剧烈的挣扎起来,双腿蹬地,差些踹到莫婤。
“我们是在救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吴娘子厉声呵斥道,想让妇人配合些,可妇人似没听到般,仍旧我行我素。
莫婤在前世曾接生过一个产妇,就算已生了五个,再次生产时仍不配合,眼见着她和孩子皆危险了,最终只能顺产转了剖宫产。
但现在这个条件,可没法让她转剖宫产啊!
幸而她早有准备,让吴娘子又去抓了把草木灰,涂在她大腿内侧,不一会产妇的腿便被麻得不能动了。
这时,她方能顺利地探进宫口。
宫口才开了三指,但已破水,想来妇人裙上的深色,应是羊水浸湿的痕迹。
稍稍松了口气,在药包中挑了些有催产效用的药材,让高夫人喊人帮忙熬,并准备剪子、丝线等物后,继续守着妇人,观察产程。
高夫人在备好莫婤所需什物后,又倒了盆酒将其泡水,还打了钵热水,帮莫婤多烫了些帕子备用。
因着物件不少,干脆喊了吴娘子,抬了佛祖的供台,准备给莫婤当桌子。
方抬起供台,高府庶子就从供台底下,抖抖嗖嗖地爬了出来,浑身都是尿骚味。
“不要,不要碰我——”
“你们去找她们——”
“放过我,放过我——”
口中浑浑噩噩地骂着,竟将自己如何躲进去的,都秃噜了个遍。
前些时日,他见着穷凶极恶的贼人,吓破了胆,不敢多说一句,更没血性反抗,只没出息地躲在角落,捂着耳朵,闭眼装死。
就这般还是有一贼人将他认错,戏呷了一番,脱了他裤子方觉出不对劲后,骂了几句晦气,又将他打了一顿,便不再睬他。
殴打中,他无意滚到了供台,发现供台低下竟能藏人,待无人注意时便钻进里头,躲了这般久。
吴娘子见状,抽出马鞭又将他抽得哀嚎连连,高夫人也上前直踹他心窝子。
想着莫婤处的危急情况,也不再同他多纠缠,抬了供台便走了,只留他一人还在原地神神叨叨求个不歇。
而莫婤这边,原本疼痛万分的妇人,因着麻药也舒坦了很多,不再高声呼喊。
为了让她之后有力气生产,莫婤甚至将她们舍不得吃的鲫鱼小鱼干都拿了出来,取下她口中的帕子,让她嚼食。
扶她坐起身时,手不慎摸到了妇人的裙摆,莫婤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了闻手上沾上的羊水,竟有一股子腐臭味。
心头一紧,面上还镇定自若,哄着产妇躺下,从高夫人备好的帕子中挑了张白的,包着手指,又探入了宫口。
经产妇的宫口就是开得快,已到了五指,但取出的白帕子,上头全是黄绿的臭羊水,还带着死死深褐。
羊水通畅分为三度,羊水I度为轻度污染,常呈浅绿或淡黄;羊水II度为中度污染,呈黄绿混浊;而羊水III度最为紧迫,呈深绿或深褐。
这羊水瞧着都快达三度了,腹中胎儿的情况定是不好了。
但古代的条件,别说剖宫产,就算侧切她也不敢做,只能靠催产药了。
幸而是经产妇,配上催产药,因还来得及。
“夫人,药熬好了吗?快催催他们。”
一面高声朝高夫人嚷道,一面又从怀中的荷包中,掏出了块参片。
这还是上次莫母在一官宦人家府邸接生时,得到的小人参,切成的片。
因着年份不长,只是薄薄一片,待会儿含于妇人口中,有助于她生产。
但再多或年生再长些的人参就不行了,人参虽有补气养血、提神益气的功效,但同时也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若大量服用,极可能诱发产后大出血。
所以产后的妇人,也不宜服用人参等大补之物,可能会加重产后损伤。
又过了约莫半刻钟,催产药终于熬好了,扶着夫人喝下去,又将参片塞入她口人,嘱其含着,烫手消毒后,又查了一遍宫口。
宫口已摸不到边了,终是开全了,莫母还未到,胎儿情况不好,她也顾不上再藏拙了。
“你一定要听我指挥,知道吗?”
“孩子已经不好了,你一定要听话!”
“听明白颔首!”
反复向妇人重复后,莫婤喊起了号子。
“放松!放松——”
“好,用力!用力——”
让妇人分开双腿,吴娘子帮着抱住,莫婤随着宫缩的频率指挥起来,妇人还算配合,总算没在关键时刻放弃。
“见到头了,吹气,吹起——”
随着妇人不断吹气,胎头慢慢挤了出来,如破壳的鸡蛋,但竟是个茶叶蛋。
只见胎儿脸色乌青,还有些发黑,随着胎头不断钻出,胎儿脖颈上缠绕着的脐带开始显现。
“脐带螺旋绕颈两周!”
莫婤忙拧了热水中的帕子,在母体近端的脐带处打了个结,为了防止其回缩进体内,致使胎盘无法顺利娩出。
这一步其实需要用到止血钳,此物在隋朝已有出现,巢元方著的《诸病源候论》中就有提及,而莫母产具中亦有此物。
紧接着,莫婤再抽出腰间的飞镖,割断了胎儿颈上的脐带,将他翻转倒立,使命打他脚底。
“哇——哇——”
破庙中,终于响起了婴儿微弱的哭声,她心中憋着的气,终于吐了出来。
应是下山时,妇人频繁变换体位,导致腹中胎儿出现脐带绕颈的情况,幸而及时遇上了莫婤,否则这孩子必死无疑。
而在破庙外焦急等待的长孙无忌和李世民,闻及婴儿的啼哭声,亦是松了口气,着手安排剩下的事宜。
“阿婤,这般厉害?”李二郎很是惊讶,他方才见着妇人的样子都以为她必死无疑了。
“她可有宏愿呢,要开接生馆,减少妇人和胎儿的死伤呢!”长孙无忌回道,很是为她骄傲。
李世民听完,若有所思。
忽而,听破庙外传来哒哒马蹄的疾行声,莫母背着接产箱,风风火火地疾行而至。

莫母进来时,莫婤正在同产妇检查会阴。
因着她将胎头分娩的速度控制得极好,这般急产,也未出现会阴撕裂。
见不用缝补,她方松了口气,毕竟缝针在这时也是极易引发感染的。
“婤婤,人呢?”
莫母瞧着地上小腹平坦的妇人,忙问道。
“就是她,已生出来了,孩子在夫人处。”
莫婤尽量装作不在意地说道。
“起开!”
莫母横了她一眼,将她赶开。
先仔仔细细检查了妇人的下身,见无明显破口和裂痕,又压了压子宫底,见收缩尚可,出血不多后,又去检查了婴儿。
婴儿发育得还算健全,只脸上有些乌青,应要多等些时日方能恢复了。
正事解决后,莫母在破庙中捡了根枝丫,开始追着莫婤打,边追边骂:
“你个小混蛋,别给我装傻,我说没说过不让你接生。”
莫婤上蹿下跳地躲,还不忘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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