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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橙与白)


乔棣棠终于再次看向顾闲庭:“多谢。”
顾闲庭:“乔姑娘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为何是应该,他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他未婚的妻子了吗?
乔棣棠没敢深想这个问题,快速下了马车。
回到房中后,乔棣棠躺在了床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定然不清明。
只是,顾闲庭为何突然跟她说那样的话。
从前他们在一处查案时顾闲庭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想着想着,竟然渐渐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乔棣棠捏了捏酸痛的额头。
昨晚果然不应该喝太多酒的,今日脑袋还有些不舒服。
青儿:“姑娘怎么喝那么多酒?上次姑娘就喝多了,靠着树睡着了。还好这次您身边有顾大人。”
乔棣棠的手微微一顿。
上次她也不是一个人下山的,是顾闲庭将她抱下来的。
她这两次醉酒身边都有顾闲庭。
她脑海中渐渐浮现昨晚发生的事情。顾闲庭说了一些和往常不一样的话,她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她记得之前有次在孙记酒楼顾闲庭也说了些和平日不太一样的话,那日他便是喝多了。这次会不会也是因为喝多了?
不管顾闲庭是不是喝多了,她昨晚的确是喝多了。
哎,酒这种东西果然不能多喝。
“姑娘,姑娘。”青儿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乔棣棠从回忆中抽离出来,道:“怎么了?”
青儿:“我瞧着姑娘神色不太对,昨晚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乔棣棠:“没有,一切都很顺利,诚王接受了。”
青儿:“那咱们接下里做什么?”
乔棣棠:“咱们手上没钱了,铺子里的生意先维持现状,不要再扩张了。让手下人多关注一下太子的事情。”
青儿:“是。”
诚王本就缺钱,很多事情做起来不太方便。在得了齐家的家产后,许多事做起来顺利了许多。
顾闲庭从来没放弃过追查太子的罪证。
诚王的势力越来越大,渐渐能与太子相抗衡了。
太子又岂会任由诚王发展下去,处处给诚王使绊子,双方斗得很激烈。
这日,乔棣棠收到了昭元郡主的帖子。
昭元郡主邀请她晚上去湖畔茶楼一叙。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青儿担忧地道:“郡主怎么会给您下帖子,不会想对您做些什么事吧?”
乔棣棠琢磨了一下,道:“应该不会,邹禹奇一事虽说福王府丢了些脸面,可昭元郡主也认清了邹禹奇的真面目,及时止损。若她想报复我早就报复了,不会等到现在。”
青儿:“那她找您有何事?”
乔棣棠摇头:“我也想不通,去了就知道了。”
晚上,马车在湖畔茶楼前停了下来。
湖畔茶楼临湖而建,环境甚是雅致,乔棣棠上了三楼的包间。
包间里早已有人等在了那里。不过,意外的是不止昭元郡主一人,还有邹禹琉。
“见过昭元郡主,邹公子。”乔棣棠行礼。
昭元郡主的目光从湖面上挪开落在乔棣棠身上,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道:“乔姑娘请坐。”
乔棣棠:“多谢郡主。”
昭元郡主:“从前我对你多有误会,在这里跟你说一声抱歉。”
乔棣棠微怔,道:“郡主客气了,臣女并不怪郡主,郡主也是被小人蒙蔽了。”
昭元郡主扯了扯嘴角,嘲讽道:“也是我蠢才会做出那些事。”
这话不好接,乔棣棠没说话。
昭元郡主:“没想到你跟顾世子还有这样一段缘分。”
乔棣棠:“都是长辈们定下来的。”
见乔棣棠不愿多提此事,昭元郡主没再多言,转而说起别的事。
“还有一事我须得跟你道歉,又或者说应该跟苏姑娘道歉。”
乔棣棠抬眸看向昭元郡主。
昭元郡主:“之前我便察觉到了苏姑娘的存在,因为嫉妒,我将这个消息故意透露给了侯府。邹禹奇得知此事后对狡辩说苏姑娘是邹禹琉的人,后来也是疼爱邹禹琉的老夫人身边的人上门去找苏姑娘,我便信了他的话。苏姑娘聪明,她知道那人是邹禹奇,所以后来去了听风苑找他。若不是我将她的事情透露给了侯府,或许苏姑娘就不会被邹禹奇杀害。这些日子我一直非常愧疚。”
乔棣棠很清楚真正做错事的人是谁,也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虽说郡主对罗幕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可站在郡主的角度看,她做的事并不算错。身为郡主,察觉到自己的未婚夫有了别的女人,她只是将消息透露给了侯府,并未做别的事情。这样的做法已经很温和了。
“这件事不能怪郡主,你和罗幕都是被邹禹奇欺骗了。”
乔棣棠虽理解,但不赞同。她们二人立场不同,也不可能做朋友。
听到乔棣棠的话,昭元郡主心里舒服许多。
邹禹琉抬手握了握昭元郡主的手,昭元郡主看了他一眼。
乔棣棠看着二人的表现明白了什么。
邹禹琉突然转头看向乔棣棠,道:“我件东西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亲手交给你。”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来一封信。
乔棣棠面露不解之色。她接过了邹禹琉手中的信,又用疑问的目光看向邹禹琉。
邹禹琉:“苏姑娘的尸体是被我挪走的。”
乔棣棠大惊。
当初邹禹奇承认自己杀害了苏罗幕,并将其藏在了密道里。后来当他忙完想要去密道里处理尸体时却发现尸体早已不见了。至于是何人将尸体搬走的无人得知。顾闲庭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出来是谁,他们猜测挪走尸体的人应该是偷偷挖了另一段密道之人。
“那条通往山上的密道是你打通的?”乔棣棠问。
邹禹奇挖的密道只有一段,并未通往山上。另一段是别人挖的。
邹禹琉微微一怔,承认了此事:“对,是我打通的。邹禹奇一直利用我,让我为他顶罪,为了摆脱他的控制我私下一直在找他犯罪的证据。那日我偷偷上山,想要从密道混入听风苑中,走了一段突然听到书房里有男女的争吵声就停了下来。我听得不是很真切,只听到女子问男子事情是不是他做的,男子说此事并不存在,都是假的,过了一会儿女子说要回家去。后来外面没了动静,密道门打开了,我连忙藏了起来。等声音消失了,我再次进入了密道,发现了苏姑娘的尸首。除此之外,她手里还攥着一封信,我想,邹禹奇之所以狠心杀害苏姑娘并非是因为苏姑娘屡次违背他的意愿来找他,而是因为苏姑娘发现了一个秘密。”
闻言,乔棣棠快速打开了信,看着信上的内容,瞳孔瞬间放大。
这是一封太子寄给邹禹奇的信,信上提及了富商溺亡一事的谋划,凭着这一封信,再加上调查来的证据,足以证明富商溺亡一事是邹禹奇动的手,幕后主使是太子。
这封信上提及了父亲的名字。罗幕或许不知道别的富商的事情,可她父亲齐铭远的事情她却是知道的很清楚。因为那段艰难的日子是罗幕陪着她度过的。
所以,罗幕那日以为邹禹奇有苦衷,所以抱着财宝来找他,希望他能脱难。但后来她发现了这一封信,察觉到她父亲的死并非是个意外,于是跟邹禹奇理论,说要离开他,并且要将此事告诉她,邹禹奇害怕事情败露,这才狠心杀了她。
原来这个傻姑娘竟是为她而死。
见乔棣棠盯着信久久不语,邹禹琉道:“乔姑娘,永宁侯府站在太子这边,我是永宁侯府的公子,不能……”
乔棣棠吸了吸鼻子,道:“好,我答应你。”
邹禹琉愣了一下,问:“乔姑娘知道我想说什么?”
乔棣棠收好信,轻轻擦拭眼泪,道:“你放心,我不会说这封信是你给我的。”
邹禹琉:“多谢。”
乔棣棠:“是我应该谢谢你,这封信你本可以不拿出来的。”
闻言,邹禹琉看向昭元郡主。
“我原本确实不打算拿出来,是郡主说服了我。”
乔棣棠看向昭元郡主。
昭元郡主:“你不必谢我,我父王是宗正寺的宗正,又是太子的长辈。这几年太子行事荒唐,父王没少得罪他,太子早就想将父王从这个位置上拉下去换上自己人。这封信对诚王殿下应该有用。”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而且,我真的很羡慕你和苏姑娘的友情,所以想让你知道真相。你为了苏姑娘敢于对抗权贵,不顾性命,苏姑娘对你亦如是。”
乔棣棠的眼眶又红了。
昭元郡主察觉到乔棣棠情绪不对,她没再打扰,和邹禹琉一同离开了,将包间留给了乔棣棠。
待房中只剩下乔棣棠一人时,她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她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的。
罗幕竟然是因她而死。
她真是个傻姑娘。

乔棣棠独自一人在包间里哭了许久。
青儿察觉到不对劲,敲了敲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因担心乔棣棠出事,她推门进去了。见乔棣棠正坐在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湖水,一动不动,她快步朝着她走去,关切地问:“姑娘,您没事吧?”
乔棣棠:“我没事,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青儿见自家姑娘眼眶红红的,还一直盯着湖面,很是担忧。但姑娘已经发话,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默默退了出去。她不知昭元郡主究竟跟姑娘说了什么,为何姑娘那么难过。
想到方才姑娘的背影,她终究还是不放心,思来想去,吩咐墨雨在此处关注着姑娘的一举一动,自己离开了。
两刻钟后,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夜晚温度低,湖边尤甚。随着门被推开,一阵风迎面吹来,吹得乔棣棠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宽大的衣裳随风浮动。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孤独。
很快,门又被关上了。
乔棣棠以为青儿又进来了,低声道:“我此刻不想回家,让我一个人静静。”
话音刚落,一道影子落了下来。
乔棣棠顺着衣裳往上看去,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
这张脸一贯从容不迫,也鲜少有什么表情。他的情绪也就只有熟悉的人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一二。这张冷峻的脸今日却像是破了功,脸上的冰被砸碎了,变得生动起来。
他的眼底有着急,有担忧,甚至有一丝害怕。一向梳得顺滑的头发此刻却略显凌乱,额上甚至有一层薄薄的汗。他的气息不匀,胸膛起起伏伏。
可见他来得十分着急。
顾闲庭是在担心她吗?
乔棣棠的眼睛又变得湿润,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
顾闲庭感觉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般,疼痛不已。他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发生了何事?告诉我,我帮你解决。”顾闲庭轻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着急和愤怒。他着急知道乔棣棠为何会如此,也愤怒于欺负她的人。
乔棣棠张了张嘴,眼泪流得更凶了。
顾闲庭的手微微颤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是郡主还是邹禹琉?他们做了何事?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报仇!”
乔棣棠:“罗幕是为我而死的。”
说出这句话后,乔棣棠的情绪再次失控。
顾闲庭微微一怔,眼底有几分疑惑。但他此刻什么都没问,他的手抬了几次,最终放在了乔棣棠的身上,试探着将她圈在怀中。
像是一根浮木突然遇到了可以依靠之物,乔棣棠趴在顾闲庭肩头放肆哭了起来。
顾闲庭心里既担忧又着急,抬手轻轻抚摸着乔棣棠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许久过后,乔棣棠终于停止了哭声,她从顾闲庭怀里抽离出来,接过顾闲庭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将邹禹琉给她的信交给了顾闲庭。
顾闲庭接过了信。
看着信上的内容,眼底有几分震惊。
作为刑部侍郎,他又查了许久关于富商溺水案,他太了解这封信的份量了,这几乎是一个铁证。有了这封信,太子谋害富商的罪行可以定下来了。
乔棣棠缓缓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
顾闲庭:“苏姑娘的死与你无关,她是被邹禹奇害死的,此事与你无关。”
乔棣棠:“虽是他害死的,但此事终究是和我有关,若不是为了我,她不会和邹禹奇闹那么僵,她也不会丢了性命。”
顾闲庭:“我虽未见过苏姑娘,但你与她交好,想必你二人诸多想法应是相似的。苏姑娘早晚会发现邹禹奇的真面目,她也不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邹禹奇定不会放过苏姑娘,你不必为此自责。”
乔棣棠的眼圈红红的。
顾闲庭抬手拭去了乔棣棠眼角的泪,低声道:“苏姑娘定不愿你如此伤心难过。”
乔棣棠咬了咬唇,控制住了眼泪。
顾闲庭:“我知你在想什么。太子这位置定坐不久了。”
乔棣棠:“嗯。”
顾闲庭:“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乔棣棠:“好。”
从楼上下来后,顾闲庭和乔棣棠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就到了齐家别苑。
顾闲庭:“好好休息,外面一切有我。”
乔棣棠:“你小心些,注意安全。”
顾闲庭:“好。”
等看着乔棣棠进入了别苑,顾闲庭骑上马回了刑部。
一夜忙碌后,顾闲庭将富商溺亡案整理好了。
这个案子之前提起过,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太子一党将此事按在了已经死了的邹禹奇身上。这些日子顾闲庭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再加上昨日又多了一项证据,一切又将不同了。
乔棣棠一觉醒来便听说太子在早朝时被皇上申饬了,并让其在东宫禁闭一月。
得知这个消息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富商溺亡案,死了那么多人,皇上竟然只是将太子关一个月。富商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不过,跟从前比,眼下的情形已经算是一个进步了。之前无论是太子任用无德之人,还是打杀宫人,皇上都是轻轻接过了。
希望这一个月诚王能找到更多太子的罪行,让太子再也不能起复。
晚上,乔棣棠去了刑部侍郎府。
等到近亥时,她以为等不到顾闲庭了,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她掀开帘子,看到一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驾马车的是顾闲庭的护卫阿金。
阿金显得有些着急,马车驾驶得很快。
乔棣棠觉得有些奇怪,顾闲庭不是一向都是骑马的吗,今日怎么坐了马车。
待马车离府越来越近,阿金这才发现乔棣棠的马车等在门口。
“乔姑娘。”
顾闲庭听到护卫的声音,神情一顿。
乔棣棠:“顾大人在马车里吗?”
阿金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车帘,没敢说话。
顾闲庭:“时辰不早了,乔姑娘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听到这话乔棣棠怔了一下。
昨日他们二人之间还好好的,今日顾闲庭怎么对她这般冷淡。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谢谢顾大人。”
顾闲庭:“好,乔姑娘的谢意顾某收到了,今日诸事繁忙,恐没有精力招待乔姑娘了。”
乔棣棠眸色微暗,道:“嗯,那我改日再来寻顾大人。”
说着,乔棣棠上了马车。
“走吧。”
马车缓缓离开了侍郎府门口,在和顾闲庭的马车擦肩而过之际,乔棣棠瞥了一眼顾闲庭的马车。正好顾闲庭掀开了帘子,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马车驶离一段路后,乔棣棠突然道:“回去。”
车夫连忙勒住缰绳,掉头回去。
齐家的马车再次回来时,侍郎府的门刚刚关上。
乔棣棠上前去敲了敲门。
门房很快就回应了。
“谁啊。”
乔棣棠:“泰平伯府嫡长女,乔棣棠,烦请通报一声。”
门房方才得了信,不敢放任何人进来。
“我家大人已经歇下了,姑娘改日再来吧。”
乔棣棠:“你去跟顾大人说,今日若见不着他,我会一直在门外等着,不走了。”
门房知道乔棣棠的身份,哪里敢做这样的主,连忙去通报了。
管事的得知此事,去了主屋通报。
“大人,乔姑娘又回来了,她说想见您。”
顾闲庭面色苍白。
“不见。夜里不安全,你安排人悄悄护送她回去。”
管事的有些为难。
“可乔姑娘方才说她会一直等在门外,不走了。”
顾闲庭皱了皱眉。
管事的又道:“乔姑娘从下午就在外面等着大人,等了有两个时辰了,她这话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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