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
按照他这三日来的德行,不是应该飞速窜上来痴缠么?
楞在那做什么?
江瑶镜已经有些困了,掩唇打了个哈切,杏眸染上春水,声音也有些含糊,“怎么,你还有旁的事没做么?”
岑扶光:……
行,自己真的是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这才三日,和自己同床而眠丝毫没有任何旖旎心思,直接就困了。
真好,非常好。
啪啪啪。
在心内默默为自己的君子行为鼓掌。
岑扶光忽而展颜,直接笑问:“姐姐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啊?”
笑容很是清浅,一如他这几日的温柔,偏这话问得及其突兀和惊悚,短短一句话就把江瑶镜的困意给震飞,瞪大眼又不敢直视他,看着还未散落的床帐,语气严肃坚定得像是在上朝,“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是嘛?”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下,江瑶镜心中危险感更甚,头皮一阵发麻。
“当然,比金子还真!”
江瑶镜一直死死盯着床帐,偏他又不吭声了,等了片刻,小心翼翼撇过去一眼,这一眼撇得,杏眸都瞪成了圆眼,连呼吸都停止了。
岑扶光嘴里没吭声,手动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
上衣已经丢掉,精壮有力的上肢一览无余,虽内敛但肌肉轮廓亦十分明显的两胳膊正在解裤腰带呢。
今天要来真的了?!
江瑶镜脸色瞬间绯红,不止脸,脖子和身体的其他地方都罩上了一层粉色,直接扯被子把脑袋都给盖住了,心跳极快。
男人不能说不行,男人到死都极其在意这个问题。
已经不是预感,今晚摆明了就不好过。
但借此生米煮成熟饭好像也还行?
一颗心被劈成了两瓣,一边危机感甚重,一边又暗藏期待,只磨得她眼红手抖,身心颤颤,不知那边手持铡刀的岑扶光会如何作为。
岑扶光看着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人儿,按照他最初的打算,不仅要掀开被子,还要多燃几盏灯,把这床上的所有都照得分毫毕现,也要她把自己的具体行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敛眉沉目看了片刻,出众的视力让他轻而易举得就捕捉到了薄被之下某人的轻微颤抖。
今天先小惩一番。
紧攥的被子忽然被完全无法抵抗的巨力扯开,一个灼热滚烫的身体直接贴了上来,江瑶镜还没来得及庆幸锦被又覆了下来,身上的里衣已经被人褪去,只余小衣和亵裤。
大脑一阵空白。
再一瞬,贴身的小衣也没了。
江瑶镜:……
他这速度,是练了宽衣解带手多少年?
岑扶光目标明确,大掌直接覆上了男人从出生到死亡都念念不忘的地方,覆上去的瞬间,昏暗中剑眉微挑,有些诧异。
看着纤细瘦弱,原来一掌才堪堪可握。
这一身皮肉可真会长……
江瑶镜还处在对他迅捷动作的震惊阶段,等她反应过来时,上下都已失守,第一次知道他的指尖可以这么灵活,江瑶镜极力忍耐,偏她越忍,他就越放肆,还在她耳边问她,“他有这样对待过你吗?”
“这样呢?”
“还是,这样?”
“好姐姐,应我一声好不好?”
指尖随着话语变化,江瑶镜把脸埋进被窝里,贝齿咬着唇瓣,不肯遂他的意露出半点声响。
下一刻又被灼热的大掌把脸掰了过来,唇舌相依,抵死缠绵。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1
翌日,江瑶镜再睁眼时,竟已经到了日暮西斜的时候,也不奇怪,她最后一次朦胧睡去时,外面天都已经亮了。
身上不难受,很清爽,就是喉咙很干。
刚撑着起身,一只手臂就横在背后撑着她,温水也送到了唇边。
江瑶镜就着他的手,满饮一杯温水,岑扶光问她,“还喝么?”
岑扶光先用两个软枕垫在她的后腰,这才起身离开去倒水,江瑶镜才醒,本来还有些发懵,但这个用枕头垫着后腰半靠半坐的姿势让她回忆起了昨晚。
昨晚也是这般。
不过自己在被子外面,他在被子里面。
本来自在弯曲的腿一下子并得死紧。
捂着通红的脸侧倒,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虽然和程星回有过夫妻生活,但那也是循规蹈矩的,他也是极为尊重自己的,只要自己皱眉就不会再继续,这辈子连避火图都没怎么看,也自认夫妻敦伦没什么好害羞的,谁知遇到了岑扶光这个,这……
他怎么会那么多花样!
“别把自己闷坏了。”
岑扶光单手把她从枕头里捞了起来,温水又送到了唇边,江瑶镜不喝,只斜眼*7.7.z.l瞪他,谁知视线在触及他的唇时,脸色再度爆红。
手灵活,舌头更灵活。
咬牙切齿问他,“宫里对食的那些太监,都是跟你学的花样吧?”
“那我还差点了东西。”岑扶光继续面无改色的吐出让人大吃一惊的话来,“我去找几个角先生来继续伺候你?”
江瑶镜:!
“我不行,那我只能用尽其他手段让你快活了。”
“总不会让你守活寡的,姐姐放心。”
“不许说,你不许再说了!”江瑶镜跪在床上撑起身子去捂他的嘴,羞得都快哭出来了。
锦被下滑,里面布满痕迹的风景让岑扶光眸色一滞,丢开手中茶杯,大手擒着她的下颚,微微使劲迫使她抬头后就狠狠亲了下去。
“唔!”
等江瑶镜再度能一个人独处时,已是月上中天还是撵了又撵才把他撵出去,终于能安生洗完一个热水澡。
泡在热水里,江瑶镜自己都不好意思看身上的痕迹。
哪哪都被狗啃过!
男人的报复性和胜负欲一样强,还一起来。
做什么都要问一回程星回是否做过。
回想这令人羞愤欲死的一天两夜,床上镜前门后美人榻甚至此刻这木桶里,哪哪都是那个登徒子的心头好!
偏偏如此花样百出,他还没上真格的。
是的,没到最后一步。
好几次自己都看到他憋得额间青筋直冒眼睛发红,但确实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他就是报复,报复自己猜测他不行,非得让自己哭着求他……
江瑶镜气得浑身发抖,想锤木桶泄愤手又酸得不行,握都握不紧,更气了!
第47章 ……
江瑶镜现阶段是真的不想理他, 洗完澡出去后,强撑发酸发软的身子,面无表情的错过迎面走来的岑扶光, 自顾自的垂眸擦拭长发。
对镜中的对视都能掐断了。
岑扶光:……
他环顾四周一圈, 走过去搬了一个圆凳过来, 就放在江瑶镜的身后,岔开腿坐下后手一伸就从后背抱住了她,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铜镜里的她。
“生气了?”
江瑶镜抬头, 怒视镜中的他,虽没出声, 但眸中怒火已经表明态度。
这难道还不能生气?!
谁知岑扶光这厮忽然啄了啄她的耳垂,脸上的红霞肉眼可见地分布了出来,而风暴中心的耳垂已经红得能滴水。
岑扶光很满意她的反应, 下把蹭了蹭她的肩, 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饮食男女,就是这么点事儿, 能让彼此都快乐,有什么可害臊的?”
“难道你不舒服?”
这话一出, 江瑶镜头顶都要冒烟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脸皮那么厚?!”江瑶镜咬牙低声。
这话岑扶光不赞同,微锁眉心, “只有我们两人, 其他人又不知晓, 我只需要专注你的感受就好, 你的舒服就是我的行动方向,我明明都是根据你的表情来——”
“不准再说了!”
江瑶镜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这一刻, 真的恨透了他的敏锐观察力。
他和程星回,虽然同为男人,但在那事上,差别大的,简直就像两个物种。
岑扶光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拒绝,他就跟聋了似的,偏一双招子在被子里也亮得惊人,明明是两人的初次,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摸清了自己的弱点。
并且一直借此勇攀高峰,一定要把自己送到极乐处,任凭自己如何哭求他都不肯停手。
说实话,和程星回时,虽然后面还算习惯,但也仅仅是没那么痛了,并无其他感受,甚至不太理解,为什么男子就热衷这档子事?
如今总算是明白了。
昨天甚至晕过去了几次。
“只有我知道,我也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岑扶光拉下她的手,见她羞得都快哭出来了,又低声哄她,“你不是天上遥不可及的瑶镜,你是人间的小月亮,属于我的小月亮。”
“我会带你领会你不曾感受过的一切。”
“若我只顾自己快活不顾你的感受,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自然要以你为先的,真的不用害羞。”他干脆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来抱进了怀里,拍着她的背,声调缓缓,眉目都缱绻了几分,“没事的,除了我,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江瑶镜死死埋在他的怀里,青丝间若隐若现的耳朵依旧红艳艳的。
接下来的两日,岑扶光一直都黏黏糊糊的,更因为只差那最后一步,他的行为放肆了许多,不止一次被江瑶镜踹下床。
可他死活就是不来最后一步。
江瑶镜对何时生米煮成熟饭已经不再去想,这事的节奏永远都只能掌控在岑扶光手中,还真干涉不了他。
随他,爱咋咋地吧。
反正到了江南要深夜翻墙夜探香闺的又不是自己。
江瑶镜已经破罐破摔了,谁知岑扶光还能玩出新花样,趁着停船的功夫直接把自己带下船了,也不知到了哪座城镇,因为根本就没有入城,径直去了城郊的一座小院。
期间只答,放心,会让你如期到江南的。
是得如期,毕竟登船时就给外祖去了信,若到了约定时间不到,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既然不会耽误自己的行程,江瑶镜也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跟着他走就是。
从外表看,就是一座白墙黛瓦很普通的小院,谁知进去后,院中就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石头。
江瑶镜弯身细看,这些石头有些是黑皮的,有些却是黄中带黑,还有些隐约能看到绿色纹路,但又有裂痕常伴。
岑扶光:“不上手试试?”
“试什么?”江瑶镜不明所以。
“这是从大光帕敢加急运过来的翡翠原石,真的不试试?”
翡翠原石?!
这四个字让江瑶镜眼前一亮,直接蹲下细看,自己喜欢的翡翠都是从这些石头里面掏出来的?
她不知道如何挑选翡翠原石,只知道神仙难断寸玉。
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岑扶光,双眼亮晶晶的问,“这要如何挑选?挑中了他们是怎么打开石头的找里面的翡翠的?”
岑扶光也衣摆一掀蹲在了她的旁边,倒也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直言道:“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挑选的。”
倒是了解过解石的流程。
“两人执牛筋线弓,互相拉着磨,一天最多磨一寸。”
“一寸?”
江瑶镜震惊地看着这些石头,“一寸一寸,得磨到什么时候去?”
“也不是所有原石都靠磨。”岑扶光扫视了一圈,伸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原石,指着侧面的裂缝说,“像这种,他们通常都是凿开的。”
虽然很多石头上都是碎裂,但能凿开的大裂缝也是少有,江瑶镜还是觉得费劲。
“挑选原石的匠人经验老道,只有那些表现极好非常有可能出好料并且石形巨大的才会选择水磨功夫,还有一个法子大概就是,匠人凭借石上的花纹蟒带走向来判定里面是否有翡翠,会找一个面扎几针试试。”
“扎几针,怎么扎?”在石头上扎针这事确实触及到江瑶镜的盲区了。
岑扶光:“用金刚石来钻孔,看原石里面的情况。”
看着她求知的模样,岑扶光笑着把手中的石头丢了回去,“我也就知道这些大概,若你还想深入了解,只能去问工匠了。”
“或者说,回京后我带你内造司亲眼看看他们如何拆解原石的?”
江瑶镜心里一个咯噔,面上却不显,只是笑得有些僵硬,“好啊。”
紧接着马上就转移话题,“那你放这些原石在这里做什么?”
岑扶光没察觉她短暂的异样,依旧笑语晏晏,“我看你很喜欢翡翠,想让你亲自挑几块,自己开出来的翡翠应该更好玩一些。”
“我一个人挑有什么趣儿,一起?”
江瑶镜热情邀请他,岑扶光欣然同意。
两个人都没有挑选翡翠的经验,单凭眼缘随便挑了几块,还各自标上了记号,等下来就是工匠的活了,他两能做的就是等待。
告别这堆翡翠原石后,岑扶光又领着江瑶镜往厨房走。
来厨房做什么?
江瑶镜没有忍住好奇心,一进厨房就探着身子看,却见灶台旁边的双层木架上摆了一个圆圆的簸箕,上面一片翠绿。
“这是,新采的茶叶?”江瑶镜有些不确定的问。
“恩。”
“春茶没了,夏茶倒是还剩了一批尾巴。”今天的岑扶光依旧一身玄金劲装,不需要挽袖,他衣摆一掀就坐上了小凳子,略显生疏的开始引火烧柴。
江瑶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动作。
控制好火势后他才起身,伸手隔空感受锅底温度,侧头笑看着江瑶镜,“我先声明,我只跟人学过两次,勉强知道要怎么炒茶,至于为何是这几个步骤,我是说不出来的。”
为什么要跟人学炒茶呢?
这个问题江瑶镜没有问出口。
就和外面院子的翡翠原石一样,他猜自己没看过所以就让人送来了。
如今竟还亲自炒茶。
自己也确实不知要怎么炒茶。
情绪一时有些空,有高兴也有酸涩,还不待她整理分明,岑扶光就将簸箕里的茶叶如数倒进了铁锅里,然后,直接用手去锅里抓茶叶抖茶叶?
“不烫吗!”江瑶镜连忙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现在还不烫,而且我是先抓茶叶垫手再往下抓抖,不会烫的。”
江瑶镜松开手,心惊胆颤看着他空手在铁锅里抓取抖散抓取抖散。
大约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茶青已经明显柔软,叶色暗绿,将它们全部盛回簸箕中快速摊开。
岑扶光:“我也不用为什么不能一直炒到失去水分,中途还要摊凉一次。”
江瑶镜还没回答,他又走到灶台后面去调整火势,这次调成了最小火,再回来时茶青叶差不多冷却,又开始第二次杀青。
当叶片卷缩成条,茶汁有些沾手后,第二次杀青完成,又盛回了簸箕,再次摊开降温。
而等不烫手后,直接在簸箕上将茶青团成一团开始揉捻。
江瑶镜看着他本该握刀的手缓慢且富有耐心的慢慢揉捻,茶香味愈发浓郁时,他的手上也开始沾染上了茶汁。
看着他专注的侧颜,江瑶镜袖下的手已经缓缓紧握。
不应该。
他不该做这些事的。
第三次杀青又开始,这次就是水磨功夫了,慢慢的烘干它所有的水分,等茶叶条索紧实茶香弥漫时,这茶也就炒好了。
虽然他清楚刚炒好的茶最好存放过夜后再喝,口感会更上一层楼。
但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一次炒茶,到底没有按捺住兴奋,寻了两个天青盖碗,各自抓了一把茶投进去,直接滚水高冲,茶汤澄澈,就是闻起来不太对劲。
岑扶光浅尝一口就皱眉放下,“火候不对,有些糊了。”
好久都没出声的江瑶镜也伸手拿起盖碗,岑扶光伸出手按住她的胳膊,“糊了,不用尝了。”
“要尝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的心意,心意就不该被辜负。
她的声音听起来情绪有些不对,岑扶光弯腰低头凑近去看她微微垂着的双眸,江瑶镜侧身避开了他的视线。
“呵。”
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岑扶光的有些吊儿郎当的清悦声音紧随而至,“原来你这么容易被感动,早知如此,我从一开始就该用苦肉计的。”
这是什么没心肝的话?
江瑶镜迅速回身瞪他,“用心讨好我的是你,打断感动让人哭笑不得的也是你!”
是真的无法理解他这前后不一的做派到底在图什么。
岑扶光没有错过她眼尾残存的那抹红意,“我本来是想讨好你的,感动了最好。”
他偏了偏头,接了下一句,依旧盯着她的眼睛。
“但我发现我不喜欢你哭,任何时候,哪怕是因为我的感动。”
江瑶镜:……
她有些狼狈地垂下眼帘,不知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
“不对,不是任何时候。”
岑扶光忽然来了一本正经的个补充,“除了床上,在床上的时候你多哭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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