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镜一脸懵地摔进了他怀里,直接坐人腿上了。
岑扶光两只手牢牢把她锢在怀中, 见她还没回神,抓紧时间偷个香,低头啄了她一口。
江瑶江:……
小脸迅速通红,咬着一口银牙,“你这人太奇怪了,刚才还在骂我,现在又来唐突,你是不是颅内有疾?”
“想你的疾。”
好恶心的话。
江瑶镜木着一张脸就要起身。
“就咱两呆着,不好么?”
岑扶光不放人,牢牢锢着她的腰。
江瑶镜试图掰开他的手,偏这人一身蛮力,不管怎么使劲他都纹丝不动,倒累得自己一身香汗,她双颊微红,静坐片刻,等呼吸平稳后抬头,试图和他讲道理,“我的人还在那边,一句嘱咐都没有就离开真的不像样……”
岑扶光垂眸看着她饱满的樱唇。
好看,也好吃。
就是这小嘴永远说的都是自己不爱听的话。
低头,精准地噙住了她那喋喋不休的粉嫩唇瓣。
不再一触即离,继续攻城掠城。
他深深地看着她,清晰地看着她。
对于她,永远都无法满足,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算什么,要她的身,更要她的心,甚至灵魂也必须要契合。
江瑶镜也没有闭眼,只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真的是很漂亮很完美的凤眸,天生贵气,冷冷瞥一眼就是十足的气势,面无表情时更为势重,黝黑的瞳孔深得能把人吸进去。
明明做的是热情的事,唇也灼热,偏他眸光又过于冷静。
黑暗袭来,他的手再次遮住了她的眸。
眼睛被遮住,触感就极为明显,能切身实地的感受他如火的热情,偏脑海里有个角落,始终都忘不了他刚才那双漠然的双眸。
江团圆压根不担心自家姑娘的安全,但她身为主子的贴身婢女,主子被掳走了,她不可能没反应的,那样太假了,总要挣扎几次才好顺理成章的认命嘛。
江风他们也是如此。
两边一碰头,正要商量如何挣扎,甲板那边又是一声嘹亮的哭嚎,这次的声音有些苍老,是上了年纪的妇人?
江团圆和江风对视一眼。
“先去看看?”
“看!”
反正秦王不可能让姑娘出事的,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一行人全都心大的跑向了甲板。
“你个没良心的腌臜货!”
一名穿戴还算整洁老妇人正追着一名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打,“那是你亲妹妹!家里的钱都让你赌光了,你说了不会再赌不会再赌,如今竟把妹妹都典出去了。”
“明天你是不是要把老娘也卖出去?”
“你个没良心的畜生,你爹说得果然是对的,第一次赌坊堵上家门的时候就该舍了你,如今你竟连亲妹妹都祸害了,你就是个畜生啊!”
老妇人年纪大了,确实追不上那人,江团圆瞅准机会,伸脚。
“哎哟!”
那男人直接摔了个五体投地,直接就躺地上了,准确看向江团圆,“小娘皮赔钱,老子腿都摔断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是江南洗鹤姜氏的族人,京城的定川侯爷可是咱们家的亲家,赶紧赔钱,不然没你的好果子吃!”
“你还讹人钱!”
那老妇人终于追了上来,接连的巴掌落下,连续好几声脆响,那男子倒也没反抗,只抓着她的手喊,“有银子就能把小妹赎回来了!”
那老妇的动作一顿,江团圆脸色一冷,江风上前一步挡在她的面前。
“你永远都是说得比唱得都好听,再信你,我就是棒槌。”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信你几次,家产房子女儿都信没了,我如今是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虽然很是悲痛,但她还是抹了眼泪回身对江团圆道歉,“姑娘你莫放在心上,他就是个混蛋,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他讹上-你的。”
江团圆没回她的话,而是看向江风,“去请姑娘来。”
见江风离去,江团圆看向那妇人,“你们真是洗鹤姜氏的族人?”
“远亲,早就出了五服了。”那妇人勉强笑道:“不过主□□边的人心善,时常接济我们家,就这孽畜,时常借着主支的名头招摇生事,我都不知该如何办了。”
说着又开始抹泪。
江团圆没吭声,妇人等了好一会,以为她还没消气,正要再赔礼呢,江风就已经回来了,“姑娘让把人带过去。”
说完,直接掏出令牌竖在老妇人面前。
“定川侯府办事,请吧。”
那妇人是识字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令牌,刚还在嚎腿断了的男子也一下子爬起来凑了过来,真是定川侯府?!
上一秒还在扯侯府的虎皮办事呢,结果就遇上了真侯府的人?
那男子转身就想跑,早就围在四周的侍卫一拥而上,直接将人擒住,压着他就往隔壁已经铺好的艞板上走,那老妇人连忙跟上。
见善已经等在船头,看着他们过来后径直看向这边的船东,“你继续保持你的航速就是,我们会跟上的。”
两船一直都是同行,船东只看这边的船虽要小些,可雕梁画栋的,处处都富贵至极,一看就知是贵人的船只。
他本来还挺高兴的,虽然这一路都是沿城的官道,水匪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如今有贵人在一侧,更安全了。
谁知船上的幺蛾子还惊到了那边的贵人。
幸好没有迁怒到自己身上,弯腰点头不停应是。
—— ——
江瑶镜看着进来的老妇人和被压住的鼠目男子,也不用她行礼,直接表明身份,“定川侯是我祖父,此去江南是探望外祖,洗鹤姜氏。”
“本不该管你们的家事,可他,提了定川侯府的名头,那我自然就要询问一声了。”
定川侯府的侍卫还好,都是便装,就是看着比寻常人要勇猛一些,可王府这边都穿着统一劲装,腰佩寒刀,一看就是贵人家里的亲卫。
那男的早就吓得两股战战,若非被人压着,都要瘫软在地了。
“姑娘,姑娘!”那老妇人直接跪在了地上,“老妇一家只勉强算是洗鹤姜氏的远亲,时常被接济,从未狐假虎威过,就是这孽障,他成日家在外面招猫逗狗,后来更是染上了赌,实在是戒不掉。”
“贵人要出气只管拿他出气,别迁怒老妇一家才好。”
“娘!”
那人不可置信地怒吼出声。
妇人却看都不看他一眼,整个人都佝偻了起来,家产没了,小女儿没了,家里只剩小儿子了,必须要舍了大儿子了,他已经没救了。
江瑶镜看了江团圆一眼,江团圆使劲扶着她站起身来。
“您别怕,我不会迁怒任何人。”江瑶镜先是消除了她的紧张,才问她,“您说您和洗鹤姜氏是远亲,他们一直都在接济你,是一直如此,还是近段时间才如此?”
虽不明白贵人为何要问这个,但老妇还是诚实答了,“是我们家厚着脸皮上门去求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靠着姜氏给的银子,赁了些许田产,日子倒也顺当起来,偏,偏偏这个孽障又染上了赌!”
江瑶镜敏锐抓到重点,“所以,你的意思是,以前他只是无事生产,是在姜家接济你们后,才慢慢染上赌的?”
老妇不明所以点头。
江瑶镜看了一眼屏风后面坐着的岑扶光,他也在看着她,挑了挑眉。
“你们这次是进京么?打算做什么?”
“赌坊那边催债,家里实在没有钱了,就想着来我妹妹这边借点,她嫁到津海的,谁知,谁知这畜生趁我昨儿个早睡,诓骗他妹妹下船玩,竟、竟是把他妹妹都给典了!”
江瑶镜看了一眼那个进来后除了喊声娘就再也没抬头的男子,语气幽幽再问:“姜家更近,他就没让你去姜家借银子?”
“倒是说了,只是姜家平时接济老妇许多,实在不好意思再登门了。”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就算这不是针对姜家的局,但若把后面的魑魅魍魉抓出来,肃清了江南赌坊,对百姓而言,也是一桩幸事。
“我会派人去寻你的小女儿,把她带回来。”江瑶镜话说得很直白,“条件就是这个大儿子你得舍了,你可舍得?”
“舍得,当然舍得!”
那老妇人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还跪下给江瑶镜磕头,“求姑娘一定要把我小女儿带回来,老妇人实在感激不尽!”
若只是单为钱财,自己也舍不下大儿子的,总想着他或许会改,这次来找妹妹借钱也是为了他,谁知他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个纯粹的畜生,亲妹妹说卖就卖。
这样的人,不是自己儿子,他也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那人还想喊叫,被侍卫先一步堵住了嘴。
江瑶镜点头,让她放心,“只要线索是对的,一定能寻到你女儿的。”
“团圆。”江团圆走近俯身,江瑶镜低身吩咐她,“给她包五十两银子吧。”
江团圆点头,又去搀扶她起来,直接扶着她往外走。
等他们都离开后,岑扶光才从屏风后出来,看向守在门口的见善,“已经在外人露了身份,从现在起,你们都是侯府的侍卫。”
那边人很多,且已知晓江瑶镜在这艘船上,为她清誉着想,自己的身份就在两船分开前就不能露了。
“查小姑娘的线索把人带回来,再详细审赌坊的事。”
见善领命,转身离去。
江瑶镜没管岑扶光怎么吩咐审问那人,她只在想,这是针对外祖家的一个局吗?
若为真,可又能有什么结果?
那只是远亲,就算那人成了烂赌鬼卖儿卖女也和姜家没多大联系,最多被有心之人刺上几句,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影响。
除非是以他为跳板,继续勾-引主支的儿郎也坠入赌博的深渊。
姜家也分三房,母亲所在的就是大房,虽没见过几位表哥的真人,但多年通过信件来往,也知晓他们都在书院读书,也已下场科举,成绩还算不错。
在书院有舅舅们管着,平日也轻易出不来,大房这边可以排除。
那就是二三房的人?
可和他们不甚熟络,也没通过信,隐约记得小舅舅似乎抱怨过他们不省心,一个个的都没有进取心,根本读不进去书,是他们吗?
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头绪,只有真的到了姜家才能有答案,江瑶镜摇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件事了。
回神后才发现身边过于安静。
抬眼一看,整个厢房都空了下来,一个人都没有,连岑扶光都不知去哪了。
她站起身来,正要去外面看看,岑扶光就掀开帘子弯身进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一进来就幽幽看向江瑶镜,“哟,咱们江大姑娘想完正事了?终于想起我这个小虾米了?”
江瑶镜:……
咋又阴阳怪气上了?
“这事与你无关?”江瑶镜也没好了好气,“你此去江南就是去跟那几家别苗头的,若真是他们设的局,你何尝不能借力?”
岑扶光继续冷哼,“特意和顺带,这是两码事,是完全不同的心意。”
这话有点熟悉啊?
还没等她想起来他从哪学来的现学现用,他就举了一个小面人在江瑶镜眼前。
江瑶镜在看清那个小面人的面容时,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拿,谁知岑扶光虚晃一招,手臂一横就举在一侧,指尖虚虚捏着小面人的脑袋,要掉不掉的。
看得江瑶镜心惊胆颤的,伸手就要去够。
岑扶光手臂再抬,直接高高举起,是她绝对够不到的高度。
“这半个月,你不要想其他任何事,只有我,只能看到我。”
“你威胁我?”
“是啊。”岑扶光坦然点头,同时晃了晃手里的面人,“你就说你应不应吧?”
江瑶镜被生生气笑了。
古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今有挟祖父以令孙女!
没错,他手里的那个面人,正是江鏖的模样。
“依你,都依你。”
江瑶镜真是怕了他了。
岑扶光这才收回手,把面人塞进她手里,也不给她细看的机会,挺大的块头愣是弯身把自己塞进了江瑶镜怀里,语气悲愤,“我只有这半个月的时间,一到江南,不提正事,你外祖,还有可能从京城追来的祖父。”
“两个祖压在头上,我想见你一面都难。”
江瑶镜被他说的,难得良心痛了两分,又不知该如何附和这些话,想了想,问他,“怎么想到做祖父的面人了?”
一般男子送礼,不都是送自己或对方的小面人么?
结果这话一问出口,岑扶光的语气更低落了。
“若是换成我的面人,怕是摔个稀烂你都不会心软。”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就不自取其辱了。”
“噗——”
“哈哈哈……”
江瑶镜没忍住笑了出来,岑扶光站起身来,只幽幽瞅她,那哀怨的眼神看得江瑶镜笑得更欢了,腰都直不起来。
第46章 ……
此去江南, 路途约莫半个月,而岑扶光,也就只有这半个月的时间, 一旦到了江南, 他能突破重重封锁深夜爬床都算他武艺高强天赋异禀。
江瑶镜的良心还好不痛, 就是动了几分恻隐心。
算了,这半月都依他,不刺他了。
江瑶镜说到做到,甚至把江团圆他们依旧留在隔壁的客船, 全然接受岑扶光的安排,谁知这厮在察觉到自己的态度变软和后, 果然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足足三天!
就跟那连体婴似的完全离不开人,除了如厕就连沐浴时他都期期艾艾地想挤进来,江瑶镜直接木着一张俏脸摁着他的脸往外推。
啪得一声关上房门又迅速锁上。
叉腰站在门后等了片刻, 果然, 狗狗祟祟得小动静又开了。
江瑶镜一声冷笑, “你再乱动,我今晚就回隔壁了!”
外面顿时一片安静,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真的好幼稚,男人果然永远都长不大?当整个人都埋在温热的水中时, 江瑶镜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衍生到了孩子身上。
光凭这三天他的所做所为, 都能看出他幼时有多精力旺盛, 有多招人烦!
他十二岁就上了战场, 不是元丰帝实在烦他太狠就把人丢战场去了吧?
还真有可能, 那会儿再难也有其他将士,岑扶光纵然军事天赋再强也才十二岁, 再如何,也要等他十五岁吧?谁知十二岁就提枪上阵了。
江瑶镜觉得自己真相了,还马上就延伸到了孩子身上。
有这样一个亲爹,它已经混世魔王预定了。且岑扶光那时还可以上战场消耗他多余的精力,自己这边可怎么是好?
到那时,是祖父溜娃还是娃溜他?
不过想到孩子,江瑶镜低头看了一眼,白皙一如往昔,并无任何暧昧痕迹。
这三日,亲亲抱抱没少,那厮就跟第一次接触女子似的,时时刻刻都想抱着自己,嘴唇更是被亲破了皮。
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更过分的举动。
同寝三日,就算没有刻意观察,但晨起时的男子本能江瑶镜还是能够察觉到,更别提他吻自己时的情动,真的是天赋异禀。
但他忍住了,除了紧紧抱住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难道团圆说对了,他真的中看不中用?!
虽然觉得这个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且岑扶光精力旺盛至此,怎么可能不行?但沐浴完后,江瑶镜坐在妆台前,岑扶光正在为她绞干长发。
经过三天的练习,他已经从最初的弄疼江瑶镜到现在已经能控制好力气,不仅没有疼痛感,还无师自通地给她按摩头部。
别说,熟悉人体脉络穴位的岑扶光一上手就比江团圆长年的水磨工夫还让人舒爽。
但今天的江瑶镜显然不能好好感受。
岑扶光身材高大欣长,铜镜里的他,正好一截腰腹动来动去,前几日江瑶镜只顾着保养自己,今天的视线却下意识的盯着铜镜里的窄腰,还好几次都往下移。
岑扶光从来都是个细心的人,尤其是眼下此刻,他全身心都落在了江瑶镜的反应之上。
每个人的感受不同,他需要观察她的神态来更改下手的力度。
谁知很快就发现今日的她明显心不在焉,这三日最爱捣鼓的玉容桃花膏都没打开,视线还一直下移,好在在透过铜镜在观察着什么。
他也低头看了一眼。
马上就反应过来她目光游离是为何。
指尖的动作一顿,随即无声地笑了,被生生气笑的。怜惜爱重她,她不领情就罢,还怀疑自己有问题?!
双眼一咪,已经定好了接下来要如何‘惩罚’她,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温柔,彻底杜绝江瑶镜察觉到一丝危险的任何途径。
江瑶镜还真没发现他已经发现了,按照往日的保养流程走了一遍,青丝也已经干爽,就只着里衣上了床榻,盖好被子后,有些奇怪地看着站在床边不动的岑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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