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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师妹好难杀(林鹿呦呦)


成为魔尊,魔宫的一切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亦是得到了魔宫探寻千万年的秘密。
司马君雅成了司马离,他得知了蚀骨魔的秘密,那是来自紫霄界的不甘。
飞升不过是一场骗局,所谓的飞升,不过是由昆仑界飞升到紫霄界,而紫霄界从来不是所谓的上界。
“紫霄界与昆仑剑共生,一同诞生在创世之初。不同的是,昆仑界代表着生,紫霄界代表着死。”
飞升到紫霄界的大乘期修士,在昆仑界是天之骄子,在紫霄界却是口粮。
他们刚刚飞升到上界,便被紫霄界里的飞升之人瓜分蚕食。
根据司马离查到的只言片语,紫霄界资源匮乏,犹如死地,每次飞升上的修士都是他们的口粮,然而这些根本就不够。
昆仑界的修士还能通过飞升前往紫霄界,而紫霄界的修士并没有前往别处的通道,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
长久的眠灭人性让他们变成了怪物,也就是蚀骨魔。
蚀骨魔,不死的怪物。
黑色雾状身体,杀不死,能够无限次的复原。
除非通过石蛊毒找到寄生的身体,完全替代原本的人,成为一个崭新的人。
谢酒当时问,既然紫霄界没有出路,又是如何进入到昆仑界?
司马离说:“媒介。也就是隔开两个世界的天道势微之时,便可以释放出蚀骨魔,前往昆仑界,选择寄生的宿主。”
“一旦蚀骨魔释放的石蛊毒找到宿主,那么原本宿主的神魂就会进入紫霄界,再也不可能回来。”
“一个崭新的身体,一条崭新的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谢酒明白了。
没有人能永远不飞升,而昆仑宗主控制了昆仑界的天道,将之束缚成昆仑剑,整个昆仑界便都是自己的天下。
然而这会带来隐患,那就是在每一任昆仑剑主即将耗尽骨血的时候,蚀骨魔便会出动。
昆仑掌门要做的,就是找到每一任昆仑剑主,从而得到天下。
“其实并没有那么绝对,当昆仑剑被束缚在昆仑之巅,天道便已经出现了裂缝,情况远比我想的更可怕。”
“这些年断断续续,出现了零星的蚀骨魔,又无声的消失了,那些蚀骨魔已经成为了修仙界的修士……因着紫霄界是高于昆仑界的上界,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出来谁是怪物占据了原本的躯体。”
“实际上,他们在暗中是有联盟的,互相帮助更多的蚀骨魔来到昆仑界,找到更适合的身体。”
司马离说,他的密探遍布修仙界,如今能找到的是那些狂傲的紫霄界仙人,他们自以为高于昆仑界,所以吞占躯壳后并没有掩饰,性情大变。
“他们占据新的躯壳之后,就失去了不死的身份。”
“能杀的我都杀了,可是我想,一定还有我没有发现的……”
紫霄界蚀骨魔以修士灵气和**为生,一旦在修仙界扎根,就会吞噬炼制无数的修士。
他们早就异变。
半年前谢酒赶赴那个即将被灭的小宗门,看到的司马离满身是血,是因为他杀了被侵占的身体。
——你试图用这些诡异的神像影响我,是不是想要控制我,从而得到昆仑?
第三个问题,司马离依旧回答了。
“不是想要控制你,而是想要让你摆脱控制。”
昆仑剑本是天道,然而九龙锁困住了它,将它炼化为人所掌控的剑。
侍剑之人,昆仑剑主,便是昆仑剑的傀儡与奴隶。
被魔化的昆仑剑成为昆仑手中的利刃,因着有天道的内核,所以它能改造昆仑剑主本身,隔绝昆仑剑主听到的话,扭曲本意。
“所以这些神庙是什么?”
谢酒若有所思地问。
“创世原点。也就是能连接两个世界,也能通向真正飞升之路的纽带。”
“现在,这些纽带崩塌,没有了飞升之路,只有两个世界的连接,然而这种连接并不是好事儿。”
“那你觉着,怎么样才能打开原本的飞升之界?为什么现在不能飞升了?”
“我还没有查清楚,但是我怀疑,有人偷走了这些火。”
那些神庙之内灰暗的篝火残迹,普通的火无法燃烧,只有妖族异火才可以。
“我只抓到了一个活口,它说紫霄界燃烧着大火,将一切都焚烧殆尽,永远在地狱里燃烧。”
司马离说:“不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要相信我。”
谢酒平静地注视着他:“相信你,然后背叛昆仑吗?”
“如果仅凭一个身份,和一面之词,就能让我倒戈魔界,那么有数不清的人都会这么做。”
“我得想想。”
谢酒想了一路。
在抵达第三座神庙之前,司马离确实遵守了谢酒说的话。
他让谢酒静一静。
谢酒其实并不知道如何静下来。
她心情翻涌着怀疑、阴暗、迷茫……未知的一切让她左右摇摆,而她最终的决定会让她坠入无尽的深渊。
当第三座神庙的篝火再次燃烧的时候,两个人平静地坐在篝火边对视。
谢酒说:“我会亲自回昆仑求证。”
司马离有些失望,又有些了然。
“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二十年前的少女,就那么用与如今一样的目光看着他,说她会查清楚。
于是她一去不复回。
等谢酒回到昆仑,便是闭关舍身崖的消息,再然后,便是十年后的再次见面。
她下手狠辣,完全不记得与自己的缠绵。
“二十年前,又发生了什么?”
谢酒说:“我不觉着我会跟你结为道侣,我喜欢的人是谁,你应当清楚,魔尊大人。”
她的语气生硬。
阐明她喜欢的人是师尊西门云潮,毫不客气。
谢酒从六岁起,就喜欢西门云潮了,大师兄当年知晓此事,而后来的魔尊司马离,更是应该知晓。
她会信自己喜欢的人,而非一个转换了身份之后的可疑之人。
司马离微微眯眼,“是啊,当年西门云潮将你救出苦海,所以你一头扎进了对他的爱意中,这是你欠他的一条命。”
“我还在查当年后丘酒村灭村之事,我不觉着当年的事情会那么简单。”
谢酒脸色发冷:“魔尊大人,那是我的救命恩人,麻烦你慎言。”
司马离知晓,只要一日谢酒认为西门云潮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么她一日不会倒戈向自己。
因为她就是那么死心眼子,一个人对她好,所以她倾囊以报。
“并不意外。”
司马离说:“所以二十年前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我说什么,你都会认为这是花言巧语。”
他叹了一口气,索性躺了下来。
脑袋枕在交叠的手臂上,他的高马尾散落在地上,幽幽道:“这次用了这么大的力气,竟也是无功而返。”
谢酒盯着他的乌发。
她刚才的冷硬软了几分,毕竟是大师兄……
“如果说我之前与你结为道侣,那我为什么我没有完全相信你?”
谢酒问:“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更相信我的道侣。”
如果她选择一个人当自己的道侣,那么一定是因为爱。
司马离又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懊丧。
“因为当时,我并没有像是如今这般,先将面具摘下来。”
那一次,他并没有选择与谢酒坦诚以待,告知谢酒他真实的身份。
谢酒后来自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她自觉被欺骗,所以与他不告而别。
司马离在失去后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所以这一次,他率先摘下面具,选择了坦诚。
可是谢酒依旧不肯相信。
司马离觉着棘手。
这似乎是一个死局。
“啊……”谢酒明白了。
她想了想,说:“如果这次再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想,你最好与我保持一点距离,那么也许会勾起我的好奇之心。”
她笑起来,“自己查到的,对我来说,可能更可信一些。”
司马离:……
怎么还有人教人如何攻略自己的?
“所以你不认为这次能改变?”
“根据我目前已知的各种信息,如果我是被控制的,那么我不觉着会翻盘,因为……”
谢酒认真地说:“昆仑剑最近躁动不安,我必须开始十年的侍剑,剩下的时间仅有几日。”
“这几日时间不足以让我重新谋划,所以这次失败率大于成功率。”
“但是……十年之后,我会出关。”
“到时候,你便拿出来更可靠的诚意吧。”
司马离坐起身来。
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他看着谢酒,贪婪地描绘着她的轮廓。
“好。”
深冬寒雪,破庙篝火,他们做了这样的约定。
司马离在破庙里,炼制了一个法器。
是一幅画。
“这是要做什么?”
“你带到舍身崖里。”
司马离说:“不出意外的话,你依旧会被洗去这次的记忆。十年后出来的你,大抵与这次出山的你一样,但是那样对我来说太不公平,所以你带着它,它会警醒你。”
谢酒无语。
她看着通天画里的各种预言。
“如果我信错了你,这幅画就是一个谎言。”
“若是真的呢?”
司马离说:“这并不影响什么,如果他们真的没有打算亲手杀你,这幅画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舍身崖里是有一个通天画。
司马离现场画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通天画,他让她抵达昆仑之后,先将通天画调包。
这样一旦谢酒的记忆被清洗,那么可以利用这十年,让她被洗脑后的大脑保持一点警惕和清醒。
谢酒最终还是答应了。

谢酒抱着膝盖坐着,没有说话。
又是一丛篝火燃烧,却非是刚才的凤凰之火点燃,而是普通的火。
身后,司马离给她披上了一件斗篷。
谢酒任由他披上,仰头看他。
从她的视角里看去,他的面容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谢酒说:“魔尊大人知晓为何神庙会失踪这些人吗?”
司马离开口:“我杀的。不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杀了你。”
谢酒:……
若是在以往的几十年中,她本该立刻拔剑跟这个大魔头拼个鱼死网破,现在她只是叹了一口气,将斗篷裹紧一些。
司马离挑眉:“怎么,害怕被我杀了?”
谢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是以往,她丝毫不吝啬于让魔尊更加难堪,与司马离杀个你死我活。
可是偏偏在燃烧的篝火中,她听到了司马离的真心话。
昆仑剑在影响着她的感知,遮蔽了真实,铸造了谎言。
她注定会爱上司马离,注定会被司马离打动。
所以他们两个人,永远只能是相互厮杀的仇人。
谢酒有些疲惫了。
她发现,司马离也许说的是真的。
司马离似乎也意识到了。
他说:“反着听吧。”
这是刚才篝火未尽之时,司马离想的办法。
既然平日里只能当敌人,那么就说一些敌人的话。
反向认知就行了。
宿敌暂时休战,达成了统一战线。
所以谢酒刚才听到的魔尊说还要杀了你,并非司马离想说的话。
“嗯。”
谢酒说:“你是魔尊,杀了这些凡人必然会脏了你的手,所以可能这只是你的激怒之法。”
“神庙早就已经废弃,在神庙中失踪的人只会认为遭遇了诡异之事,而不会想到有人蓄意为之……”
谢酒拿出来地图,在七座神庙之间比划。
她的手指顿住了:“如果这么连接呢……七座神庙会指向一个方向。”
“一处小岛。”
一处距离海岸线有些遥远的小岛。
在地图上,与其他没有名字的小岛相比,它有自己的名字,上面写着:鲛人之岛。
“我想,我们该上岛看一看。”
“鲛人?”
司马离的眉头微挑:“这可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修仙大陆流传着鲛人的传说。
鲛人一族并没有什么好名声。
在各种传说里,鲛人都是神秘的、邪恶的、未知的,只要在海上听到鲛人的声音,就会迷失回程的道路,从而成为鲛人的猎物。
又有传言,鲛人一族以猎杀生命为生,整个海域死寂无声,被鲛人恐怖地统治着。
鲛人统治海域,昆仑统治中州大陆,这些年来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如今鲛人的手,倒是伸到中州大陆了。
还是以神庙的方式。
谢酒提出自己的猜想:“也许鲛人一族不想与昆仑开战,所以用了这种方法杀死生命,这样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在海底的鲛人身上。”
“所以,神庙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特殊联系……”
司马离若有所思道:“是了,当初紫霄界与昆仑界,以及上界之间的联系是神庙,那么没道理海域没有联系,也许海域里也有未知的神庙。”
“总之……这趟船,我们非上不可了。”
海浪拍打着海岸,浪花卷起小小的贝壳。
谢酒蹲下身,捡起来一片白色的贝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海。”
虽然海域危险死寂,然而边缘处的浅海还是有安定的时候,有不少渔民仗着胆子大,经常会出海。
谢酒与司马离便到了海边,想要询问渔民如何前去鲛人岛。
然而没有渔民肯去。
谢酒被拒绝了多次,失望的发现,根本没人愿意去鲛人岛。
在他们的口中,鲛人岛是死亡之岛,那是绝对不可以去的地方。
渔民说,如果出海的时候流浪到其他小岛,还有可能生还,可是若是到了鲛人之岛,便绝对不会再活着。
这也是为何地图上会单独标注出来的原因。
死亡标注。
谢酒与司马离只好来到了海岸边,试图想想别的办法。
“更为奇怪的是,即便是我们提出来买船,渔民也不肯将船卖给我们。”
渔民们有着奇怪的认知:渔船也不可以去鲛人之岛,若是去过鲛人之岛的船只,之后定然会遭遇大难,并且船主也会暴毙而亡。
谢酒耸了耸肩:“所以,恐怕我们得偷渡到鲛人岛上了。”
“偷渡?”
“对。”
谢酒看向司马离:“用冰霜灵气冻结海面,在冰霜灵气尚未融化之前,快速冻结下一片立足之地,只要我们俩接力而行,足以从海岸线抵达鲛人之岛。”
司马离失笑:“不错的主意,只是你算过了吗,距离如此之远,即便是你我两个人联手,恐怕到了鲛人之岛,已经是强弩之末,说不得就要任人宰割。”
谢酒:“总比束手无策好。只是……还要多劳烦你了。”
她算过了,只不过最后拼的大抵是司马离的灵气。
谢酒身为侍剑之人,她的灵气都献给了昆仑剑,想要积攒起来灵气,难如登天。
“说不上劳烦,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司马离想了想,同意了。
“不过确实也是个办法,至于上岸之后如何,随机应变吧。”
他一向缜密,然而与谢酒在一起,便没有了理智。
想要与她一同闯一闯。
魔气转换为冰灵气,以司马离为核心,一瞬冻结了脚下的海面,刚刚好容纳两个人站立。
在冰面尚未完全融化之时,又一道冰系灵气飞出去,冰封了下一处海面。
谢酒与司马离极有默契地迈步,两个人精准的控制灵气,没有浪费一分一毫。
谢酒适时接替司马离的法术,在他力竭之时,她积蓄的冰系灵气再次冰封海面。
漫长的距离,落日的黄昏。
谢酒猛然之间抬头,看到了海平面上壮美的日落。
视野里都是赤色的,像是火一样在燃烧。
而她与司马离近在咫尺,两个人犹如穷途末路,紧紧守着这片刻的冰封。
那么脆弱,又那么短暂。
她心头悸动,想要说些什么。
司马离看向她,说出来了一句话。
谢酒的眼睛极为平静。
她听到的,是杀戮之语,是憎恨之言。
可是她知道,他在说一句浪漫的,只属于两个人的情话。
谢酒微笑起来。
她什么都没说,此刻的无声,也许才是对司马离最好的回应。
司马离亦是读懂了她的眼神。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谢酒的手,不管前路如何,现在,起码两个人相互偎依。
“到了。”
抵达鲛人之岛之时,两个人都已经精疲力尽。
海面上的冰封逐渐消散,落入无尽的海中。
正前方,死寂的孤岛鸦雀无声,像是隔绝了一切声音。
连砂铄都是黑色的。
“怎么会这样……”
谢酒皱眉:“这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岛,也与记载的鲛人之岛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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