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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今天哭了吗(窃腰)


这回,捉住了就没再松开。
江诀笑道:“昨晚你睡着,孤瞧你眼睛有些肿,就给你敷了敷。”他无奈,“没想今日还是疼。”
程绾绾心里想那画面,她睡觉也不沉,太子给她敷眼睛的时候,一定很仔细很小心,动作轻轻。
程绾绾抿唇,压住嘴角有点雀跃的笑意。那画面想起来,让人觉得心里很温暖。
她细声:“其实……其实也不是很疼了。绾绾感觉好多啦。”
她抬眼笑。笑的时候,又看见丫鬟们低头不敢直视的样子。
她这时候才有点反应过来,刚才太子说的,什么“昨晚睡得晚”“没睡好”之类的话,实在很容易让人误会。
那两个丫鬟,怕是以为太子说的是……
程绾绾一想,也跟着不好意思,脸更红了。
江诀只当是被他逗的,伸出两指夹了夹小太子妃脸颊上软软的肉,温声:“好了,不说了。孤今日有事要出去,晚些时候回来再给绾绾敷眼睛。”
程绾绾点头。
男人松手,程绾绾摸了摸被捏过的脸颊。
江诀转身一直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名的,又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小太子妃一眼。
小太子妃还望着他,那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圆润明亮的缘故,圆圆睁着的时候,总显得无辜,又好像有那么点……委屈。
江诀默声,脚步一时顿住。
程绾绾偏偏脑袋:“殿下是忘了什么吗?”
江诀刹那心念一动。
他突然转回步子,大步朝程绾绾过来。
程绾绾只瞪大眼睛茫然看着。
江诀过来,牵了她的手:“是,孤是差点忘了。忘了绾绾。”

程绾绾一时间没明白男人的话什么意思。江诀牵着她已经往门外走。
但程绾绾一向对男人的吩咐言听计从,虽然不明白,却还是很乖地跟着往外走,一步一紧跟。
江诀往外走,牵着小太子妃,怕她跟不上,步子就略微收着了些,余光留意着,却仍然看见一双倒腾不停的小短腿。
江诀几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把步子再收着了些。
两个人牵着手出门的时候,经过门边,门口的丫鬟把脑袋垂得更低了,好像两个人牵手也是什么不好见人的事情似的。
不过这也不怪两个丫鬟。
方才两个丫鬟才听了叫人误会的话,这时候看着高大的太子牵着娇小的太子妃出门去,简直跟老父亲牵着女儿似的。
不免又想到刚才的误会,这般体型差距,更叫人不敢直视了。
等出了府衙上了马车,程绾绾才晓得,男人是要带着她一起到一个富商的家里去。
程绾绾已经把瀛珠给江诀了,不晓得自己跟着去还有什么用。
江诀道:“难道没事就不能一起去?绾绾就这么不想和孤在一块?”
程绾绾赶紧摇头:“不是、不是的!”
江诀:“那就是想和孤在一块了?”
程绾绾张着嘴一愣,立马闭上嘴,小脸一垂,羞臊不看男人了。
江诀笑,伸手拉她:“坐那么远干什么,离孤近些。”
程绾绾只好又挪了挪,紧挨着男人坐着了。
江诀还是拉着她的手,也没松,不紧不慢跟她说今日去富商家里要做些什么。
这里头其实没程绾绾什么事,她就是个巴巴儿跟在男人身边摆着好看的花瓶。
不过有一点,江诀要她记住,就是今日无论谁问,都绝口不提瀛珠的事。
这就奇怪了。
殿下是去卖瀛珠的,为的就是让那些富商们出血拿钱。
可是不提瀛珠的事,那些富商怎么可能拿钱呢?
程绾绾不明白,但还是点头,牢记男人的话。
安黄郡和临近的郡县,所有富商今日都齐聚在当地一位姓钱的富商家里。
江诀带着程绾绾到了钱府,这些富商虽然腰缠万贯,但这辈子也没见过太子这样的天之骄子、天潢贵胄。之前筹银他们都是和府衙的官吏交涉。
太子亲自前来,钱府本就富贵盈堂,这下更是金镶玉裹,无论人还是物,俱都珠光宝气地迎接江诀。又个个顶礼膜拜,极是敬畏。
程绾绾一进钱府就看呆了,只觉得民间这些富商家里,虽然可能不比皇宫庄严华贵,但比之东宫,富丽堂皇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更不用说比起外头灾民的情况了。
简直好似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
钱富商家里比程府可要富贵多了,地方虽然不比东宫大,但那晃眼的金啊银啊的,也足够让人大吃一惊了。
江诀不喜骄奢,但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并不觉得什么。
程绾绾却是很惊奇。但她担心瞠目结舌丢了太子的脸,就也学着江诀摆了一路的高深莫测。
一番寒暄过后,步入正题。
江诀的姿态摆得极高,因为他的身份,就算眼下缺钱,也绝不可能和府衙的官吏一样,来对这些*富商苦口劝说。
江诀不紧不慢地啜茶,果真绝口不提瀛珠的事。
钱府今日聚集众多富商,其实全都是冲着瀛珠来的。
他们都得到了消息,说是豫州有人的手里有瀛珠,而且人就在安黄郡。就是不知道究竟下榻何处,又是何人。
又有消息说,太子找到了那个人。
钱府聚集这些富商,今日都是来探听消息的。
然而江诀只说捐银的事,完全不提瀛珠的事,弄得这些富商们一个个抓耳挠腮,急得屁股底下着火坐都坐不住。
但无论富商们如何旁敲侧击,江诀始终不提瀛珠的事。
因为想要瀛珠的消息,江诀来找富商捐银的事就顺利了很多,这些富商无论是惧怕太子,还是想要瀛珠,多多少少都捐出了一些银钱。
虽然还远远不够就是了。
等筹到了银子,江诀就带着程绾绾要打道回府衙。
富商们捐了钱,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哪里肯呢?钱府本就准备了晚宴,又恳请江诀留下来应宴。
江诀对世家贵族的宴饮都不感兴趣,更何况是这些铜臭满身的商人。
江诀厌烦至极,不肯应宴。
程绾绾乖乖跟着走。
钱老爷送二人出府,心里火急火燎,苦口求了一路求江诀留下来用宴,一路嘴皮子翻飞:“太子殿下!府上准备了爆炒凤舌!荷包里脊!黄焖鱼翅!羊头元鱼!红熬鸠子!还有鹅粉签、葱泼兔、羊血汤!还有、还有陈酿三十年的女儿红和今岁冬里新酿的靠壁清!”
江诀被念得烦了:“你若再啰嗦,孤割了你的舌头!”
钱老爷吓得立马闭嘴。
程绾绾看了男人一眼。
以前她听见这样的话,定要跟着害怕,现在倒是不怎么怕了。
江诀继续往大门外走,程绾绾跟上。
就在这时,钱老爷停了喋喋不休的嘴巴正是安静,不知从哪里突然响起了“咕咕”两声。
江诀停步。
程绾绾:“……”
江诀低头,看小太子妃的肚子。
程绾绾:“……”
救命!这也太丢人了!她这不争气的肚子,什么时候叫不好,偏偏这时候叫!
江诀:“……”
钱老爷:“!”
钱老爷眼里重新冒起光,看救星似的看着程绾绾。
程绾绾脸都红透了,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她不想给太子丢脸的,这下好了,太子的脸肯定全被她丢光了呜呜……
程绾绾根本不敢抬眼看男人。
江诀:“……饿了?”
程绾绾埋着脑袋,使劲摇头。
她不饿,她不饿,她一点都不饿……
江诀叹气,牵了小太子妃的手轻轻握了下:“自来豫州,也确实苦了你。”
程绾绾继续埋着头,在地上拼命找地缝。
江诀看小太子妃,无奈又不禁眸色柔和。
江诀叹了口气,转头看眼冒光的钱老爷:“既如此,你带路吧。”

保住了舌头还请动了尊客的钱老爷,立时眉开眼笑,连声应和,忙弯腰毕恭毕敬请两人去宴上。
如钱府内的布置一般,钱府的宴席也炊金馔玉,珍馐美馔,十分丰盛。
江诀本就没什么胃口。那些富商们又都缠着他说话,他除了给小太子妃夹了几筷子菜以外,自己一口都没吃。
至于程绾绾,反正没有人留意她。那些富商只顾着和太子说话,程绾绾倒是安安心心,好好吃了一顿饭,吃得极饱。
等用完宴,江诀就带着吃好喝好的程绾绾离开了钱府。
而聚集在钱府的富商们,这顿饭,却仍旧没问出有关瀛珠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过他们也只着急了一个晚上。
因为第二天,江诀带着程绾绾,又到钱府来了。
第二天,钱府剩下的富商没前一天那么多了。
但是这回江诀仍旧没透露瀛珠的任何消息,和前一天几乎一模一样的说辞,要了钱,陪着小太子妃蹭完吃喝,就又离开了钱府。
第三天仍旧如是。
第三天走的时候,相送的钱老爷明显没了前两次的热情高涨。态度还算恭敬,但明显有些怏怏。
程绾绾连续来钱府蹭了三天的宴席,她脸皮本就薄,离开钱府大门的时候,头埋得很低很低,一下都没敢抬脸正眼看钱府老爷。
相比之下,日日登门要银子的江诀,却是坦然多了。
一直等上了马车,程绾绾才松了口气。
江诀牵着她出来的,小太子妃一直低低地埋着脑袋,他怕她看不清路摔着。
上了马车,也没外人,江诀就没松手。
他捏了捏程绾绾手背:“今日可吃好了?”
程绾绾低着头,也听出来男人话音里夹着一丝笑意,分明是看出来她不好意思,还在故意促狭她。
程绾绾这才抬脸,脸颊红红的,眼神有点哀怨,小声道:“明日我不陪殿下来了。”
江诀偏头:“谁说孤明日一定过来的?”
程绾绾愣了下:“殿下明日不来了吗?”
“来。”江诀淡淡。
程绾绾:“……”
江诀故意逗她的,他就喜欢看她有点哀怨的小眼神,比起素日里乖得兔子一样,那种有点娇嗔的埋怨,实在生动诱人。
江诀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小太子妃泛红的侧脸,嗓音骤然低下去:“那明日……绾绾还来么?陪孤一起。”
程绾绾实在不好意思再来蹭吃蹭喝了。
但当下,男人离得很近,清冽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侧,热热的,还有点痒。
离得太近了,程绾绾愣了下后脸颊更红了,一时也忘了回答。
江诀抬抬下巴,又亲了她一下:“来么?”
程绾绾微微惊讶,眸子瞠得圆圆,看他。
江诀眸色缱绻,迎着小太子妃微讶的目光,不紧不慢抬起下巴,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来么?”
程绾绾再次讶然,一瞬后,她瞪圆的眼睛慢慢收回,撇嘴看了男人一眼。
这一眼略微朝下,分明落在男人薄唇上。
眼神有点嗔怪,又有点小心戒备,好像生怕她不依,男人立马就会再亲她一下似的。
江诀也不退开,看出小太子妃眼神里的戒备也只是眉眼轻笑,偏继续离在她近处。
程绾绾没法子,噘了噘嘴,只得闷闷吐出男人想要的字:“……来。”
江诀莞尔:“乖。”
说着,又亲了程绾绾一下。
程绾绾:“……”
这人、这人怎么这样?!
程绾绾又羞又恼,不敢但又忍不住地瞪了男人一眼。
江诀退开,似笑非笑:“瞪孤做什么?孤又没说你答应陪孤,孤就不亲你。”
程绾绾:“……”
程绾绾别过脸去,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前面问一句她不答应,他就亲一下,那任谁都要误会的嘛!
分明就是在故意捉弄她!
太子殿下真讨厌!
程绾绾气恼。
但恼了会儿,江诀也没哄她。
不过程绾绾本来也不是要人哄的性子,以前就没人哄过她。她以前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程绾绾自己平复下来,又把脸转回来,偷瞄了男人一眼,看见男人在出神。
马车里两个人刚才还在闹腾,这会儿一下子仿佛安静下来了。
程绾绾默默看男人。男人出神的时候,轻笑的眉眼变得沉定下来,眉宇间有些沉抑的冷厉。
程绾绾的心也一下子跟着沉静了。
她知道,太子一定是在为豫州的事情担心。
可是殿下不是要通过瀛珠从这些富商们手里弄来银子的吗,为什么一直迟迟没说出瀛珠的消息呢?
程绾绾有些奇怪,但没有问。
东宫的车驾一走,钱老爷折返回府里。
这是第三天了,今天来钱府参加宴席、想要得到瀛珠消息的富商,已经只剩下头一日的半数了。
但是今天仍旧是一无所获。
不只是钱老爷,其余的富商们也都着急了。
“哎!太子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我们这钱也捐了,还捐了三回了!怎么还是不肯透露瀛珠的消息呢!”
“是啊!太子别不是唬人的吧?拿瀛珠做噱头,骗我们捐银?”
“胡说八道!那怎么可能!一国太子,岂会做这样的事情!”
“……太子应当不是唬人。我之前就听说了,寿阳的确有人出售瀛珠,数目还不少!太子殿下贵为皇胄,近水楼台,知道瀛珠的消息也不稀奇。”
“哎,不管怎么说,反正明日我最后再来一次,若再得不到半点有用的消息,那后日我反正是不来了!”
“我也是,若明日再没有消息,我也不来了。”
“好了!都别说了!”钱老爷一直没说话,听其余富商们抱怨了半天,才开口叫停。
“老钱,你是怎么个意思,我们听你的。”
钱老爷沉吟了一会儿:“不管怎么样,明日,明日如果太子殿下再登门,我们绝对不能轻易让他走了!”
“咳咳……”钱老爷咳嗽了两声,咬牙,“明天晚上的晚宴,我们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一定要从太子嘴里问出瀛珠的事!”

既然答应了, 第四天,程绾绾就又跟着江诀来钱府了。
来了钱府好几次,太子一直没提起过瀛珠的事情,却让那些富商捐了不少银子,程绾绾自己也跟着蹭吃蹭喝了好几天。
昨天的时候,那些富商和钱老爷的脸色就都不怎么好了,可是没想到,今日来,钱老爷又和第一天一样,十分的热情。
程绾绾有些弄不懂。
悄悄瞟身侧男人的脸色,男人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好似根本没留意到钱老爷的反常。
程绾绾默了默,什么也没说,乖乖跟着男人进府。
白日里,一切照旧,和前几日没什么大的出入。那些富商各自又捐了一笔银子,钱老爷是安黄郡富商之首,自然也捐了。
钱老爷表现得很是情愿,剩下那几个富商被连着薅了三天的羊毛,却是再怎么想装作情愿也有些装不出了,脸上挤出的笑都是苦的。
程绾绾都看出来了,她相信太子也肯定看出来了。
她悄悄看男人,但男人还是淡淡的样子,声色不动。
快到傍晚的时候,钱老爷又热情地请两人留下来用晚宴。
程绾绾脸皮薄,来钱府白吃白喝三天了,实在不好意思了,昨天走的时候她都抬不起头了,今天说什么也不留下了。
而且其实她知道,太子根本不想和这些商人同宴,都是因为那天她肚子咕咕叫,为了她太子才答应留下的。
程绾绾今日说什么也不留了。
但钱老爷今天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一二来,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两个人离开的。
当然,钱老爷一介商人,也不敢对江诀做什么,所以只能拼命劝说,一直纠缠二人。
程绾绾婉拒一句,钱老爷就有八句十句话等着她,喋喋不休说得程绾绾都接不上话了。
她只好委委屈屈缩到江诀手边,一手悄悄抓他的袖子,眼巴巴看他。
感觉到袖子被扯住,江诀低头,对上小太子妃求助的目光。
程绾绾两眼亮晶晶,眼巴巴地看他。
江诀眸色和软,也无奈,安抚地看了看小太子妃。
他一抬眼,看钱老爷,狭眸里带出些凛冽。
什么话也没说,钱老爷被江诀眼底警告吓住,立马止了声。
程绾绾才松了口气,却听江诀道:“不是去宴席么,带路。”
程绾绾更是弄不懂了,太子不喜欢这些商人,她也不想去宴上,为何太子突然改变了性子,又想去了?
一直到宴上,程绾绾也没想明白。
也顾不得想了,程绾绾实在不好意思,不敢和这些打过好几次照面的富商们对眼神,也没胃口吃东西。
但江诀还是给她夹菜。
但他自己却照旧一口都没吃。
程绾绾到底吃席吃了好几天了,虽然不好意思,但算算时辰,约摸挨半个多时辰也就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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