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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奇了,黎州乃定安侯府的祖籍,没有哪个歹人敢来这里撒野,近日怎么事故频发?
难道郡主让他查的事便与此有关?
刚刚问了所有与崔氏往来的商户,都说在生意上是有些小摩擦,但积仇不至于,更不可能对一个小儿下手。
那就排除了仇杀,是他人作案。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一道黑影闪过,他目光一凌,抬手将腰间九节鞭甩出,顿时在黑夜中炸响开来,厉声呵斥。
“何人胆敢在本将面前装神弄鬼!”凌厉的杀伐之气铺面而去,顿时惊起了一地蓝楹。
一道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几分长甲划过琉璃的尖锐幽怖之感。
“周统领,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呐。”
次日清晨,太阳刚从东山薄雾中露出脸,带着胭脂般的深红色,将整个天边都染成了绯色。
叶昭榆所在的阁楼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郡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叶昭榆一下被惊醒,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人,起身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抬脚往外走。
“发生了何事?”看着小丫鬟哭红了眼,她的心瞬间一沉。
“郡主,你,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呜呜呜呜……”
叶昭榆心里没由来泛起一阵慌乱,不禁提起裙子小跑起来。
刚跨过叶府大门,便看见周伯被一柄长枪自胸口贯穿,正垂着头,拄在叶府门口,周围议论声此起彼伏。
她眼前一黑,顿时朝着前方倒去。
“郡主!”
丫鬟惊叫一声,瞬间一阵缥缈的叮呤声翩然而至,一个身着雪白里衣,外披一件暗红衣袍的男子飞身前来,抬手将人揽住。
“可有事?”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面色惨白的人,担心询问道。
叶昭榆摇了摇头,眼泪却瞬间从眼眶中滚落,随后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颤抖着声音哽咽道:“周,周伯……”
“莫哭,我们现在去接他回家。”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随后将人扶好,领着她走下台阶,红袍拽地,脚踝金铃一步一响。
周围顿时息了声,目光追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去。
叶昭榆颤抖着手摸向垂着头的人,心口一阵闷痛,像是有刀划过心脏,带着血淋淋的疼。
眼泪不停地夺眶而出,她闭着眼睛咽下一口气,哑着嗓子开口,“周伯,对不起,阿榆来晚了……”

“混账!谁让你们将这些事隐瞒的!”
叶昭榆着一身白衣,抬手将手边卷宗砸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红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
巡抚连忙低头告罪,“郡主息怒,是下官让人隐瞒,是怕惊扰了郡主,想将凶手缉拿归案了再上禀……”
叶昭榆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卷宗开口,“现在就不惊扰了?要死多少人你们才敢向本郡主开口!”
什么人偶杀人,这一切明明都是冲着她来的!
是她的仇,却让无辜的人送了命,让她良心怎安!
她离开了盛京,却将盯着她的眼睛也带来了黎州。
她就像是一颗投入湖水里的石子,瞬间惊起了万丈波澜,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湖面,让周遭动荡不安起来。
何时,她连家都不该回了。
叶昭榆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们昨晚,谁看见了周伯?”
铁骑首领额头冷汗直冒,抱拳跪禀,“卑职昨晚戌时三刻见过周伯,与他交谈了一会儿便去巡城了,那时,他还好好的。”
他也不知道人怎么就出事了,明明当时还好好的!
况且,就算周伯如今腿瘸了,但一身武力尚在,要伤他还得费点力气。
那样的话,打斗声早就将他们引了过去,怎么会就悄无声息地死了呢?
乌藉匆匆从门外走来,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又看向坐在上位上的人,抬手禀告。
“郡主,验尸结果出来了。”
“是怎么回事?”叶昭榆抬眸朝他看去。
乌藉抿了抿唇,看她一眼,随后缓缓开口,“是自杀。”
“不可能!他怎么会是自杀!”叶昭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泛红。
明明,明明长枪……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她眼睛猛然瞪大,随后拔腿便朝着屋外跑去。
“郡主!你去哪儿?”
乌藉看着跑远了的人,褐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叹了一口气,随后连忙追了上去。
他们君主与司葵姐姐亲自把关,看着仵作验的尸,司葵姐姐也确认了,的确是自杀。
停尸房内,摩那娄诘拿过沾着血的银枪看了看,嗓音低沉,“可回去问过门人了,周伯昨晚可回过府?”
司葵抬手禀告,“问了,听说亥时一刻周伯回过府,亥时三刻又拿了一样东西出了府。”
摩那娄诘挑眉,“什么东西?”
“我的长枪。”
摩那娄诘动作一顿,抬眸朝着门口看去,只见小丫头一身白衣,扶着门,红着眼睛看着他手中的银枪。
他心尖一颤,用她的武器杀了她的人,心该有多疼。
叶昭榆缓缓走过去,颤抖着手拿过他手中的长枪,看着上面熟悉的划痕,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是她的枪。
早上悲恸难止,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时没认出来。
方才回忆起来时,发现周伯胸口的长枪有几分眼熟,便想来确认。
果然,上天从来不厚待她。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开口,“没事了,阿榆将凶手找出,便能让逝者安息。”
叶昭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哽咽出声,“可,可你们说他是自杀,我,我不认!”
听了验尸的结果,她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周伯拄枪立在门口的姿势,那确实不是他人能捅出来的结果。
她本身便是使枪的,怎么做也做不到从那样的角度入肉。
除非是有人从他身后抱着长枪,一点一点的送进他的心脏,然后又要力竭拄在地上。
这样一看,确实只有自杀可以做到。
但她不认!
她是周伯看着长大的,那柄长枪也是他在她十岁生辰送给她的贺礼,他没有理由用此来让她悲痛欲绝。
除非,有人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可周伯为何要听那人的话,说自杀便自杀?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色的眼眸中汹涌着暗流。
“事实如此,但它是给人眼看的,骗过了眼睛,可骗不过我们的心,不急,既然鱼重新浮出了水面,这次再想逃,可就难了。”
新的一局开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雨落黛瓦,雾绕青山,巷中无人,唯余惊雷。
一夕之间,人偶杀人事件便传遍了整个黎州城,弄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听闻,那些人偶都是受过诅咒的,谁碰谁死!
又听闻,那些诅咒都与盛安郡主有关,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慢慢死去,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又又听闻,如今进出黎州城,所有人都要核验身份,若是身份不明者,一律不许入城!
又又又听闻,郡主如今要亲自接手这个案件,势要将背后装神弄鬼之人揪出。
阁楼里,叶昭榆敛着一身素袍,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散散的绑在发尾,席地而坐,怀里正抱着一个陶俑细细打量。
不远处的窗台上还摆满了被人拼凑起来的陶俑,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乌藉推门进来,入眼便是这幅场景,顿时一阵恶寒,拧着眉道:
“你怎么还将这些晦气的东西带进屋了?”
叶昭榆抬眸看他一眼,几缕青丝散在胸前,配着波澜不惊的眼眸,顿时带着几分凌乱清冷之感。
“既然是凶手留下的,本郡主便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你就不怕它真的受了诅咒,晚上跳起来对你行凶?”
叶昭榆冷笑一声,“那正好,本郡主到要看看,是它诈尸的快,还是本郡主的巴掌快!”
乌藉嘴角一抽,强还是你强。
“今晚我们公子巡夜,你早点睡吧,不用等他了。”
周伯死后,念他无儿无女,郡主便替了这个位置,为他收敛尸骨,操持丧事至今。
而后君主将昭冥司余下之人一一派出,夜里巡查黎州城,提防凶手再次作案。
君主也与他们轮班,亲自前去巡城。
叶昭榆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夜色,将陶俑放在窗前,“天晚了,你去歇着吧。”
乌藉瞥了一眼窗前,边走边嘱咐,“我就睡在屋外,有事你就叫我,我们昭冥司专收各种小鬼!”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眼中盈满轻轻浅浅的笑意,“行,昭冥司五狱主出马,各路小鬼都得趴下。”
“那是当然!”

整个黎州城都静默在深沉的夜色中,只余绕城江水缓缓流淌。
九层高塔上,摩那娄诘负手而立,周身繁袖招展,劲瘦的腰线匿在袖下,他抬眸俯瞰着整个黎州城的夜色。
耳边蓝玉吊坠微晃,呼啸的寒风入耳,突然捕捉到某处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瞬间背手跳下高塔。
一阵尖锐的鹰唳划过,数道黑影顿时聚到他的周身,暗纹玄靴点过雄鹰脊背,几番轮换,悄然落在一处狭窄的小巷中。
他抬眸扫过巷子,借着月光看见前方倒着一个老人,正捂着腿哀嚎不止。
他抬脚走了过去,玄衣飘摇,带着几分清肃之感,暗纹玄靴踩过青石板,发出一阵“吱呀”的声响。
“可需要我扶你起来?”
一道清越的声音落下,如击玉鸣鸾,带着几分清冽缥缈之感。
闻言,老人抬头看着来人,愣了一瞬后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公子了。”
“无妨。”
摩那娄诘俯身将人扶进屋,抬眸扫了一眼屋内,随后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颔首告别。
“宵禁期间,还是勿要出来为好。”
“多谢公子提醒。”
“客气。”
老人看着那矜贵十足的人走远,坐在凳子上摸了摸摔疼了的腿,喃喃道:
“刚刚明明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怎么一出去便没人了?”
一道黑影匿在远处的夜色中,略带浑浊的眼睛看着玄衣公子缓步离开,身后跟着数只雄鹰,盘旋不散。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郡主好手段,竟然让大漠的鹰犬跑到了中原来。
不知,他是何身份?
明月高照楼台,流光几经徘徊,落在了一处阁楼中。
只见窗前立着数只陶俑,正目光直直的盯着睡在床榻上的女子。
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额头上冒着虚汗,身体不停地乱动着,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
她猛然惊醒,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熟悉的床幔,微微喘了喘气。
“吓死了,差点就被僵尸吃掉了脑子,还好我跑的快。”叶昭榆坐起身来,抚着胸口嘟囔道。
一转头,便与窗台上的数只眼睛对上,顿时吓的她一哆嗦。
待看清是她放的陶俑后,她抚了抚胸口,骂骂咧咧的起身给它们转了一个方向。
“我就说嘛,怎么做了这么恐怖的一个梦,原来是你们搞的鬼。”
她是怕鬼,但这装神弄鬼的鬼,她能一拳一个。
手一滑,一只陶俑瞬间掉在地上,发出一阵巨响。
屋内猛然间冲进来了数道身影,纷纷拔刀而出,锋刃在月光下一闪而过。
叶昭榆看了一眼地上,又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眨了眨眼睛,“要是没事,大伙还是散了吧。”
暗卫:“……”
乌藉打了一个哈欠,额头上的狼牙额饰歪歪斜斜的挂着,抬眸瞪她一眼,“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呢?”
叶昭榆弯腰将碎片捡起,幽幽开口,“是它们先折腾我的,让我被噩梦吓……”
她话音一顿,目光怔怔的看着手中透过月光的瓷片。
乌藉看了一眼突然顿住的人,蹙了蹙眉,“你又怎么了?”
“藉将军,去给我买几个陶俑回来。”
乌藉嘴角一抽,“大晚上的,我上哪去给你买?”
次日一早,摩那娄诘携着满身寒气归来,抬脚上了阁楼。
晨起的水雾沾湿了他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脖颈上,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
推开门,抬眸便看见拿着几块瓷片,眼下一片乌青,看的入神的人,微微挑了挑眉。
“在看什么?”
叶昭榆怔了一下,抬起熊猫眼看清来人后,瞬间凑了过去,将瓷片放在他的手里,语气轻快。
“看看,和普通陶瓷有何不同?”
摩那娄诘拿着瓷片摸了摸,缓声道:“质地比普通的瓷片更加细腻通透。”
叶昭榆疯狂点头,随后房门被推开,乌藉抱着几个陶俑走了进来,先朝着他们君主一礼,随后抬手将手中东西递给她。
“喏,给你买回来了。”
叶昭榆接过一个陶俑掂了掂,嘴角一弯,随后抬手将它摔在地上,“啪嗒”一声,碎片顿时溅了一地。
“你这是干什么?”乌藉奇怪的看着她。
明明昨晚非要要,现在给她买来,又摔了作甚?
“藉将军,你来看看,你手上的陶俑与窗台上的陶俑有何区别?”
乌藉走到窗前,随意拿起了一个,顿时眼睛一亮,“这个好轻!”
“再将两个的碎片对着光比比。”
乌藉照做,一手拿着一个瓷片对着光比了比,褐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两个瓷片,郁闷道:
“都是陶俑,怎么两个还不一样啊,一个透光,一个不那么透光?”
叶昭榆端起桌案上的浓茶浅呷一口,顿时苦的眯了眯眼睛,随后看他一眼,悠悠开口,
“正常,一个是用粘土做的,一个是用骨灰做的,两者当然有一定的区别。”
“啪嗒”一声,乌藉手上的瓷片一下掉在地上,目光幽幽的瞪着她。
叶昭榆朝他咧嘴一笑,“安啦,本郡主昨晚还抱着它们研究了一宿,这不也没什么吗?”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抬手将她散在脸侧的发丝别在耳后,看了一眼她眼下的乌青,缓声开口,“研究出了什么?”
叶昭榆又端起手边的浓茶喝了一口提神,吊着两个熊猫眼开口。
“陶瓷与骨灰瓷的区别在于,由于掺了大量骨灰,骨瓷质地轻盈细腻,重量比普通陶瓷要轻上许多,并且细腻的质地使其透光性比普通陶瓷更好。
昨晚本郡主见月光竟然透过了陶瓷碎片照来,顿时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我房里上好的瓷器恐怕都难以做到,它竟然可以。
于是便往骨瓷这方面想了想,今日一早便让藉将军找来普通陶俑求证。”
她抬眸朝着窗台看去,弯了弯唇,“果然,我想的是对的。”
乌藉皱着眉,不解道:“就算它们是用骨灰做的,又能说明什么?”
叶昭榆端起浓茶浅呷一口,杏眼眯了眯,“说明,在不久前,有一大批人死去,而他们的骨灰被人敛走,做成了这些陶俑,而陶俑上刻着“盛安”二字,便说明,他们的死,与本郡主脱不了关系。”
摩那娄诘琉璃色的眼眸轻抬,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两月前,宁国公府族灭。”
叶昭榆杏眼一弯,打了一个响指,“聪明。”
随后她抬眸看着窗外密布的阴云,收了笑意,轻轻扯了扯嘴角,“所以,有人为他们报仇来了。”
她还记得宁国公死前说的那句话,定会让她以血还血。
没想到,幕后之人这就来讨债了。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目光幽深的小丫头,音色低沉,“可有怀疑的对象了?”
叶昭榆杏眼微眨,轻喃道:“骨瓷工艺极其繁琐,因此成品价格极高,除了皇室宗亲,一般人难以触及,更学不到它的手艺。”
一般的骨瓷都是用动物骨灰做成的,由于细腻轻透的质地,深受高门贵族喜爱,但普通人却不一定听过。
而带诅咒的人偶则由人的骨灰来做,以达诅咒他人的目的。
她抬眸看向窗前,撩了一下散在脸侧的发丝,目光幽深,缓缓启唇。
“而三皇子萧如顼,自小便喜欢收藏各种瓷器,成年之后,尤擅骨瓷。”

黯淡的天光透过窗户照进阁楼,悄然落在三个突然安静的人身上。
乌藉先是忍不住开口,“三皇子不是被你们的陛下打入了死牢,秋后问斩吗?”
叶昭榆眼底染着几分薄霜,冷笑一声,“谁知道,萧如顼到底有多少本事。”
竟然能逃出死牢,堂而皇之的来这黎州城兴风作浪。
让整个宁国公府唯他马首是瞻,不惜用整个族灭来掩护他的势力。
看来,他藏在暗处的势力不小,有足以与太子抗衡的能力,才让扶持他的人甘愿用性命为他铺路,去搏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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