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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千丝戏)


当时怀疑宁国公背后另有其人,如今看来,也没有错处,毕竟,他们背后的势力并没有被彻底清除,都在等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刻。
果然,他们的三殿下没让他们失望。
如今这一手金蝉脱壳玩的到是极好,若不是她从陶俑身上发现了破绽,谁也不知道,此时该待在盛京死牢里的人,竟然来了黎州,还亲自给她上演了一出“人偶戏”。
叶昭榆垂眸看着茶盏里的浓汤,拧着眉头,缓缓开口。
“他应该早就逃出了死牢,并且快我们一步来到黎州,怕是这黎州城内早已有了他的势力。”
摩那娄诘眼睫微敛,沉声开口,“既来之,则安之,就算他们先行一步,最后赢的还是我们。”
叶昭榆轻笑一声,挑眉看向他,“哟,小谢公子这么自信啊。”
摩那娄诘弯了弯唇,琉璃色的眸中闪过暗芒,“能将他送进死牢一次,便能送他进第二次。”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说的对。”
随后起身走到桌案旁,拿出纸笔写信,沉声开口,“想必盛京还不知道他出逃的消息,我得去信让太子表哥上死牢探查一番,随后禀明舅舅。”
云缭烟绕,山隐水迢,整个黎州城隐匿在朦胧水雾中。
一道白影穿过水雾,沐着黄昏展翅向北,身后跟着一道矫健的身影。
突然,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瞬间将白影射穿,直落云霄。
空中陡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鹰唳,一双锐利的鹰眼看了看落地的白影,徘徊片刻,随后立刻展翅飞远。
“快,别放过那只鹰!”有人哑着嗓子大喝。
林中一人手挽长弓,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天空中移动的黑影,在某一刻,“咻”的一声,长箭射出,黑影短促的尖啸一声后坠落。
不一会儿,一人从林中跑来,将白色信鸽递给一身穿黑袍的老者。
老者拿过信鸽爪下的竹简,取出纸条看了看,幽幽笑了起来,音色嘶哑难听。
“郡主不愧是郡主,这么快就猜到是谁了。”
夺天寨里,一人双腿交叠的放在桌面,靠坐在聚义堂的第一把交椅上,怀里抱着一只美艳至极的陶俑。
听着堂下传来的脚步声,头也不抬的开口,“有何收获?”
老者佝偻着背,上前将纸条递给他,沉声开口,“殿下,您的身份被发现了。”
萧如顼拿过纸条看了一眼,随后抬手将其撕成碎屑,仰头靠在椅子上,冷嗤一声。
“发现了又如何?如今我为刀俎,她为鱼肉,她又能奈我何?
况且,本殿该布的局已经布完,她这次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殿下想如何对付郡主?”
萧如顼低头看着陶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髻,眸光温和,“母妃觉得,儿臣该怎么对付她?”
老者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陶俑,开口提醒道:“殿下,您此行的目的不止是杀郡主,还要查出叶政陵当年是否将怀远军留在郡主或贺衍手里,毕竟,他们两是叶政陵最后一战中唯一活下来的人,最容易成为托孤的对象。”
萧如顼瞥他一眼,眼底带着几分讥讽,“你们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还能指望本殿能一夕找到?”
“殿下若是能找到怀远军并将其收编,那拿下储君之位,不是轻而易举?”
“就算没有怀远军,本殿照样能拿下储君之位。”萧如顼睨他一眼,满目傲气。
随后他抬眸看着窗外的孤月,勾了勾唇,“但若怀远军真在盛安手里,本殿可以让整个定安侯府去殉我宁国公府。”
“殿下英明。”
萧如顼扫他一眼,“除了查出了本殿的身份,盛安如今还有何动作?”
“郡主近日都在为周统领的丧事操劳,还未出过府,而整个黎州城如今戒严,我们怕是很难对她下手。”
“谁说我们要亲自出手?”
老者愣了一下,不解的抬头看他,“殿下的意思是?”
萧如顼把玩着手中陶俑,上挑的眼眸微眯,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条吐信的毒蛇。
“本殿向来居于幕后,自当只搅动风云,杀人借他人之手。”
老者眼波微动,“那日血洗夺天寨的,乃大漠之人,不仅身手了得,怕是身份也不简单,我们对盛安动手,他定会阻拦。”
“哦?你此次前去,就试探出了这个?”
老者回忆着那人的身手,叹息一声,“那人可不是一般的警惕,我若不是假借他人试探,又离的很远观察,怕是早就被他发现了。”
萧如顼歪着头看着手上的陶俑,幽幽开口,“既然是挡路之人,那就想办法除掉,还要本殿教你们?”
老者立刻低头作答,“是。”
“继续盯着盛安,她若出府,便继续杀人,我要整个黎州城都陷在恐惧中,然后,百姓将怕她,弃她,逐她,我要她自己死给我们看。”
“是。”
长街深处,海棠未眠,微雨淋过青石板,淅淅沥沥的将夜色拉长。
一人撑着伞,矗立在悬空楼阁上,垂眸看着远处一道单薄的身影,踽踽独行在无人的阡陌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长睫微敛,轻叹一声,随后足尖一点,几息之后身影掠过阡陌,转瞬间便匿在浓稠的黑夜中。
“吱呀”一声,郊外城隍庙的大门被推开,发出一阵古老悠扬的叹息。
一道纤细的身影撑着伞,抬脚走了进来。
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围着一处篝火取暖,闻声,一脸好奇的朝着来人看去。
这么晚了,有谁会来这破庙?
借着月光,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姑娘撑着伞,慢慢从雨中走来。
黑裙红底,腰间别着一把短刀,青丝被一根红色发带高高束起,利落十足,带着几分江湖气。
老乞丐看了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取下腰间的酒囊喝了一口,悠悠开口。
“这城隍庙已经是我们的地盘,姑娘若是想要在此歇脚,二两银子起步。”
小姑娘轻笑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香案前,手一撑坐了上去,随后翘着二郎腿,垂眸看着他们,杏眼弯了弯。
“谁说我是来歇脚的?”
老乞丐一挑眉,“那姑娘来此,意欲何为?”
小姑娘拿起手边的油灯晃了晃,悠然开口,“当然是为了,继承你们丐帮帮主一位。”

千城寂静,郭道清冷,月色被微雨沾湿,透着无限冷寂。
庙里的篝火被风吹的呼呼作响,无数乞丐朝着香案看去,眼里透着几分荒谬。
老乞丐眯了眯眼睛,摸着手中的酒囊,缓缓开口,“姑娘说这话,是想来和我抢饭吃?”
“我很有钱,从来不和人抢饭吃。”
老乞丐:“……”
老乞丐轻咳一声,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坐在香案上的小姑娘,沉声道:“既如此,那姑娘何必来这城隍庙,这里可都是吃不起饭的穷人,与姑娘可不是一路人。”
“是不是一路人,你说了不算。”
她抬手将腰间令牌射出,直直朝他逼去,硬生生带起了一阵凌厉的风刃。
周围乞丐瞬间起身拿着木棍对着她,老乞丐视线微压,手一抬,令牌瞬间被他夹在两指之间。
“现在,我们可是一路人?”
小姑娘将手中油灯放下,抬眸看着室内众人。
老乞丐看了一眼手中令牌,瞳孔一颤,随后抬手朝着香案抱拳,“末将参见姑娘!”
其他人愣了一瞬,随后脸上带着无限惊喜,也纷纷朝她抱拳。
“末将参见姑娘!”
如今,能让他们拜见的人,也只有那位能让他们再次见到天光的人。
叶昭榆跳下香案,走上前去将人扶起,“都免礼,老李头,宝刀未刀啊。”
老乞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她摇了摇头,“听闻姑娘最是会消遣人,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随后一屁股坐在篝火旁,看着还站着的众人,抬手招了招。
“大家不必拘礼,都来坐下。”
老李头看了一眼众人,笑着开口,“姑娘都开口了,还不坐好?”
“是,是,这就坐。”
于是一群人围在篝火旁,目光都落在戴着面具的小姑娘身上,眼中满是欣喜。
他们朝着盛京祈盼良久,她终于理他们了。
叶昭榆抬眸看了一眼众人,微微弯了弯唇,“丹娘放心不下我一人来黎州,便在香囊中告诉我,若有事,便来这城隍庙中找你们。
想必各位已经听过城内的人偶杀人事件,件件与我有关。
原本不想来打扰你们,但如今我处于被动,丝毫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便想请各位告知,这黎州城周围,近日或者本郡主未来之前,可有何异动?”
论一座城里谁的消息最灵通,回答一定是乞丐。
他们穿梭于大街小巷,打探或窥见的东西,往往比常人多的多,找他们打听情况,最正确不过。
老李头昔日乃丹娘手下的千户,如今隐匿在这黎州城做乞丐,一是为了隐藏身份,二是为了守贺叔。
自从三叔将他们交到她手中,他们便再也没叫过她一声郡主。
“姑娘”二字便代表,他们只忠于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更不是赋予她身份的皇室。
老李头垂眸想了想,沉声开口,“若说异动,姑娘来黎州前的半月,黎州莫名涌进了一批难民,说是从南境逃难而来。
知县询问过后,便随手安置在了城东,但我前几天去那里乞讨,发现那里的难民莫名少了很多。”
叶昭榆眸色一沉,“你可有仔细观察过,那里的难民可是真的难民?”
老李头回忆着那些人的模样,点了点头,“是真的,都面黄肌瘦,满脸死气,还有一些身染恶疾,想是活不了多久了。”
“那你刚刚说的少了很多,有没有可能,是已经病死了。”
“不会,黎州城除了近日因人偶死去的人,没有任何其他的人死去。”
叶昭榆杏眼微眯,音色肃然,“那些消失的人恐怕便是混在难民中进城的杀手,我一来,他们便开始盯着我,近日的凶案想必便是他们的杰作。”
“约莫是。”
叶昭榆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视线微压,半月前便到了?
知晓她要来黎州的人并不多,在这些人中,到底是谁提前泄露了她的行踪?
“姑娘,可要我等去查一查此事?”
叶昭榆收回思绪,瞥他一眼,摇了摇头,“我自会去查,你们别轻举妄动,替我留意一下周遭的动静便可。”
老李头叹息一声,知道姑娘是为了保护他们,便领了她的好意。
“行,我们不乱动,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便是。”
叶昭榆从怀里拿出一副画像打开,缓声开口,“让潜藏在黎州城的所有人都留意一下这个人,一旦发现,立刻通知我,勿要打草惊蛇。”
老李头看着画像上的翩翩公子,微微挑眉,“皇室中人?”
虽然多年不曾回京,但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极其眼熟,与当今天子如出一辙。
叶昭榆眸中淬着冷意,扯了扯嘴角,“不错,三皇子殿下,也是此次凶案的策划者。”
老李头一愣,浑浊的眼眸幽深,“听丹娘说,三殿下已经被打入死牢,怎会出现在了黎州?”
叶昭榆抬眸看着破败的城隍庙,眉眼间聚满忧色,叹息一声。
“就是如此,我才来找你们,连盛京死牢都逃的了,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手段等着我。”
“姑娘莫怕,我等誓死护你周全!”
叶昭榆看着众人满脸忠诚,摇头笑了笑,“别,我自会护我自己,你们最先要护好的也是自己,其次才是他人,可明白?”
周围人互相看了看,他们是臣下,学的便是忠君护主,为主上而死,乃至高无上的荣耀。
没人告诉他们,荣耀的前提是护好自己。
老李头眼眶一热,看着他们的姑娘,点了点头,“姑娘放心,我们会护好自己的。”
叶昭榆微微颔首,随后起身,黑色衣裙擦过篝火,划出一道清浅的弧度。
她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缓声吩咐,“我问过黎州守卫,皆没见过萧如顼的身影,想是他并未在城内,但应该也离黎州不远,你们留意一下黎州城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千万不要暴露自己。”
“是。”
叶昭榆拿起一旁的伞撑开,看了一眼落雨的长空,抬脚步入雨中。
刚走了几步,又撑着伞转身,看着立在庙中的众人,眸色幽深。
“老李头,替我联系丹娘,将如今的情形告知她,让她帮我查一下,除了我的亲人,还有多少人从别人口中提前知道了我要来黎州的消息。”
“是。”
叶昭榆走出城隍庙,抬手将脸上的面具推到头顶,看着寂静的山野,杏眼一弯。
“谢归哥哥,我怕黑。”
手上的伞蓦然被人拿走,一道高大的身影悄然落在她的身后,随后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嗓音低沉,“走吧,回家。”

中原之南,山脉蜿蜒,林中雾气弥漫,云蒸霞蔚,瘴疠暗生。
一条长蛇正盘踞在石上,懒洋洋地吐着蛇信子,周围毒虫密布,稍有不慎,便能丧命。
一支长队浩浩荡荡的进入南坻境内,战马奔腾,声势浩大,带着席卷万物之势,由南向北。
城楼上,一人背手伫立,一身暗红玄甲威严十足,微寒的凤眼落在蜿蜒前行的长队上,脸上神情明灭。
空中陡然落下了几点太阳雨,寒风卷起了边境杀伐,旌旗昭示着守疆热血。
“何人放他们进来的?”
清冷的凤眼中盈满冷怒,几滴落雨浇不灭一身火气。
她不过离城半日,便让异族登堂入室了?
亲卫看她一眼,咬了咬唇,低声开口,“是女帝放他们入城的,女帝与北幽大汗达成了交易,用五万战马换他们借道北上,奇袭中原。”
南坻水系发达,却不宜养马,往往都是花重金向外购进。
而西域与北幽的战马驰名四海,五万匹战马乃不可多得的战力,不怪让人心动。
“简直荒唐!就为了那五万匹马,便将我南坻军民的安危置之不顾?让他族军队堂而皇之的入城,他们此时若是发动战火,便可直接烧进城内,她让城内百姓如何自处!”
“扑通”一声,周围士卒纷纷跪地,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亲卫颤颤巍巍的开口,“听,听闻中原与西域已结盟,他们若是想向四海征伐,没人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女帝才,才有意答应北幽的请求,也想与之结盟,将来好对抗其他两族。”
黎宿垂眸看她一眼,身上寒甲凛冽,青丝由墨玉发冠高高束起,霸气英姿更添飒爽,威严的目光压迫十足,带着久居高位的端稳与幽沉。
“北幽之人好斗,且不知餍足,这些年不断向外挑衅,早已引得各邦不满,与他们结盟,不亚于与虎谋皮。
且既然已知中原与西域交好,北幽此次挑衅中原,她还敢在此时掺合一脚,是生怕火烧不到自家身上?”
就算是要结盟,北幽也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现在该怎么办?已经将他们放进来了,我们若是此时毁约,他们定会朝我们反扑。”
黎宿凤眼微压,四周寒风肆虐,吹的墙头旌旗猎猎,她幽沉的目光落在北幽铁骑身上。
“他们此刻不是应该在北境与中原打,为何又不辞辛劳的偷潜到我南坻边境,又绕南而上?”
“不知。”
“中原北境领兵作战的是谁?”
“叶小侯爷。”
黎宿眸光微动,背手看着北幽旗帜,是他。
随后思索片刻,沉声开口,“去信给叶小侯爷,就说,北幽意欲图南,早已借机南下,又趁本王不在,用武力胁迫边城守军借道北上,让他及时南下阻击。”
亲卫想了想,开口道:“北幽从我边境北上,不日便可到达中原边城,他们此次突然大军压南境,怕是中原毫无准备,不出半月,便会连失数城。
信传到叶小侯爷手中也要一旬左右,他再带兵由北向南,最快也要一月,怕那时中原已经损失惨重。”
“无妨,我南坻表明态度即可,非与北幽为伍,剩下的便是他们中原自己的事。
我们不必去淌这趟浑水,况且,中原不止他一个将军,那八百里加急的军使更不是摆设。”
“是。”
蹄声阵阵逼近,旌旗蔽天,似有万马踏碎千山而来。
黎宿垂眸看着行至城下的中军,背手而立,铁甲凛然,寒眸幽沉。
“此地乃我南坻境内,姑且让尔借道,倘若尔敢伤我子民,本王,血洗尔等。”
声音传至城下,像是一把尖刀,直直逼着众人命门而去,威慑十足,不禁让城下众人惊起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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